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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时,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管诺言还是谎言,一切也都是美好的,动听的。“爱人”的话,可以声声入耳,铭记在心。然而“高潮”过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而平静下来之后,有人就会恍然大悟:原来感天动地的山盟海誓,原来信誓旦旦的“爱的诺言”只不过是雨后的彩虹———虽然美丽,却稍纵即逝。
在一次网友聚会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好像是我初中时的同学——王伟,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敢贸然去叫他,毕竟十多年不见了。他没有注意到我,当大家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轮到我做介绍时,只见王伟注意到我了,当我介绍完毕,回到我的座位的时候,王伟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笑着给我递过一支香烟,然后轻声的问:“你是不是陈生?”
“是的,你就是王伟吧?”
“对!哈哈,我们终于再一次见面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过得还好吧?”
“我现在没有职业啊!我现在在帮助我爸爸做小生意啊!”“呵呵,也不错嘛,现在这行情,打工也不容易啊!”“说得也是,对了,王伟,你结婚了吗?”
“唉!一言难尽啊!你呢?”
“我已经结婚了,她叫阿珍,可能你认识地,她现在在教书。”
“阿珍?对了,她也是我们班上的同学,改天有时间一定上门去拜访你们了。”
“好!我们再喝啤酒,然后再谈谈你的故事。”
“嗯,就这样说定了。”
我们互相交换了联系电话,然后大家就玩聚会游戏,唱卡拉ko,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了。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下午,我接到王伟的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说晚上要到我家里来做客,我自然非常的欢迎啦。
为了迎接的到来,我特别准备了即可瓶(金威)啤酒。晚上,我接到王伟的电话,说他现在在我们家附近的路口上,找不到我家的地址,我问明他的所在地之后,就出去带他了。
大家经过一番寒暄之后,王伟看到我放在客厅上的电脑,问我上网喜欢做些什么?我笑了笑,打开电脑,显示出我所写的文章给王伟看,他表示惊讶,继而问我说:“我有一个故事,等下我讲给你听听,你可以根据我叙述的故事,写成一篇文章,保证精彩。”我笑着说:“好呀,我正愁找不到可以写的题材哩。”
就这样,我们一边喝着啤酒,王伟一边讲述着他的故事,他的语气总是带着叹息,这让我听上去很无奈,也很虚弱,如果你没看到他的人,只听他说话,你就会想像王伟是一副文质彬彬身材瘦小的样子。但是,王伟的身材和他说话的声音极不相称,可以用“挺拔”来形容他也不为过,他倒是显得文质彬彬的,这也许跟他戴着近视眼镜有关。我们面对面坐了很久,王伟一直沉默着,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神情凝重,似乎在酝酿着开场白
两个多月了,我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梦?是真?就在两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说起来很偶然,我的一个客户跟她亲戚是朋友,就介绍我们认识。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天我们去的是一家酒吧,她又是喝酒又是抽烟,一副很“侠女”的样子,这让我颇感诧异。我算是那种比较保守的人,在我的思维中,传统的中国女孩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直觉告诉我,她这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从某些细节可以看出破绽,她绝对不是烟酒方面的“老手”不过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出这个样子来?进一步交谈之后,我更肯定了自己的直觉。
我们俩谈得很投机,与她的“作派”相反的,我所感觉到的她应该是那种接近于贤妻良母的人。就这样,我们有了较频繁的接触。她叫李小微,比我小一岁,那时刚从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在一家国营大集团做文员,因为离家较远,暂时借住在亲戚的一套空房子里。那个房子的设施十分简陋,在最顶层,夏天热得像个蒸笼,连个空调也没有。看她在那么苦的环境下生活,我觉得挺心疼的,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陪她,尽量多给她一些照顾。
有一次她骑摩托车不慎摔伤了,她打电话跟我讲,我因为手头上的工作没忙完走不开,等到第二天才去看她,才发现她伤得不轻。我一点点地替她清洗伤口、敷药、包扎,看着她痛得呲牙裂嘴的样子,我为自己没能及时来看她而后悔不迭。大约半年后,我的一位亲戚到外地去,有一套房子要我替他看管,那套房子坐落在一个新的花园式的住宅小区里,环境很好,空着也是浪费,我就建议她不如搬到那里去住,她欣然同意。
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们的心彼此非常的在乎对方,她经常给我发来短信息,说很想念我,希望我经常去陪陪她。我也很乐意陪她,几乎到了一天不见到她,生活就没有什么滋味了。日子一天天过。后来有一次我去出差了,回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多,才发现忘了带家里的钥匙,只好一个人去酒店开了房,我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裙,靠在床沿,突然有种莫名的空虚,我自然地想起了她,犹豫着给她发了短讯,她很欣喜和冲动,语气特别的激动,说几天没见到我了,刚才还在想着我呢,听到她这样说,我好兴奋,开了的房间也不住了,就急忙往她住的地方去了。
达到她哪里之后,我径直走到茶几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她给我泡了茶,静静地坐到茶几的另一端,聊着极不合适宜的事态炎凉。聊着聊着,突然,她跑到我的身边抱住了我,终于,我把她紧紧的抱住,我们听着音乐,紧紧相拥,渐渐地移到了床上,我笨手笨脚地脱了她的衣服,当我想要进一步冲刺的时候,她本能地推了我一下,虽然有些苍白无力,我趴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下面有种强烈的冲动
在那里,我们基本上就是同居了。我认为,经过半年的交往,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水到渠成。那个房子虽然不是我的,但却实实在在地给予我家的感觉,我想这完全是因为里面有她。每天,我一下班就急急地往家里赶,然后和她一起上市场买菜,一起做饭,尽管干这些我们都显得笨手笨脚,但彼此内心都很甜蜜,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晚饭后我们总会手牵手地在小区里散步,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心头就会被一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所充溢,与此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忧虑伴随而生,我真的很害怕这么美好的时刻会稍纵即逝。有好几次我这样问她:“如果哪一天这房子被要回去了,我们又不能住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她很真诚地对我说:“放心吧,即使不在一起,我也会等你的。”
今年初,我的担忧终于应验了,亲戚从外地回汕,房子被要回去。我跟她商量是不是两个人去租一套房子住,可是她不愿意,她说同事有一间宿舍可以借给她,我只好听便。自从我们分开后,我发现她变了,对我的态度很冷淡,我给她打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说不上两句话就很不耐烦地挂掉了。她一直不让我上她住的地方去,我只知道她宿舍大致的方位,但具体在哪一座哪一间无从知道,有好几次我提出要到宿舍去看她,她却说,那是单位宿舍,住的都是同事,让人看见不好意思。我听了更糊涂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难道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吗?难道我是见不得人的吗?我很怀念那段与她朝夕相处的时光,那实在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岁月,然而,随着两个人的分开,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十天半月也难得见上一面,有时候我想她想得实在受不了了,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却一再推托,我说上一句“我好想你,你再忙也出来让我看一眼吧”她竟然说:“你别逼我好吗?”
三个月前,她准备到广州参加英语考级,临行前,我们还好好地一起到外面去吃了一顿饭,她走的那天我把她送到车站,突然间就有一种特别惆怅的感觉,我跟她说:“我好害怕,我们这一分开又要半月,你回来时会不会又变了?”她娇嗔道:“傻瓜,胡说些什么?等我,等我回来我会加倍疼你,尽一个老婆的职责,做一个好老婆。”
她去了几天之后打电话跟我讲,那边教室的空调开得很冷,她又没带厚一点的衣服去,让我有空给她送一件上去。那天是星期五,我从单位一下班立刻就去赶傍晚6点钟的班车,到半途时遭遇堵车,我猛想起还没问她究竟住在哪里、在哪个学校上课,我在车上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正在去广州的途中,没想到她的回复却是:“你回去吧。”
到广州时,是凌晨2点钟,天下着雨。在火车站门口,我拨通她的手机,她不接,一连十几次,最后她接了,我告诉她我已到,她说她不方便出来,我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她说她就在花园宾馆附近。我在花园宾馆门口再次拨打她的手机时,她已经关机了。当时是凌晨3点钟,雨越下越大,我的感觉是整个天快塌下来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拦了一辆“的士”跟司机讲:“外语学院。”司机说:“广州的外语学院多着呢,你去哪一家?”我回答:“都去!”“的士”载着我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广州,每到一处,我都费尽唇舌向校方做了一番解释,取得他们的谅解并让我查看来校接受培训的学员名单,一连跑了三个学校,直到找到她的名字,已是当天中午12点了,我直扑教室,却已人去楼空!我又一次拨通她的电话,她这才告诉我她住白云宾馆。
在往白云宾馆的路上我才记起,我已经有3顿饭没吃,从前一天的下午起,十几个钟头我滴水未进,此时,我才感觉到些许的饿意,但我不想有片刻的拖延,我只想早一点见到她!她不让我上她住的房间去,只让我在宾馆大堂等她。我一直在设想两人见面时的情景,我以为积聚了那么多天的激情会在一瞬间爆发,然而,她的样子无异于给我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用近乎冷酷的语气问我:“你来干什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当下便愣住了,缓过神来时我对自己说:“你还发什么呆?你再不走还算是个男人吗?”这么一想我掉转身就走,但是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我强抑着即将掉下来的泪水对她说:“我是来看你的,你不是叫我送衣服来吗?我从昨天”没等我说完她便打断我的话说:“算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负不起这个责任的!”接着她把手一指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住的房间一晚280元,你付得起吗?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难道我们那么久的感情就这样断了?”我问。
“这算什么?我又不是只跟过你!”她扔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当时,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直往头上冒,我真想上前去给她一个耳光!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我多么希望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啊!但是她没有。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泪水在一瞬间滂沱如雨。“等我,等我回来,我会加倍爱你、疼你”这是她说过的,然而,山盟犹在,她却已形同陌路!我真的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把她当成最爱,我一直以为我们俩就只差一纸婚书而跟世界上任何一对甜蜜的夫妻无异,事实上,我太天真了。我恨她,但是却做不到不去想她 每天傍晚我都走到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老地方”然后痴痴地站在那里想她、等她,即使刮台风我也去;每个夜晚,我都看着她的照片,抚摸着她留下的东西,重温着和她朝夕相处的每一寸光阴,在泪眼朦胧中睡去
“每一天我都在摧残自己,每一天我都在煎熬中度过,好痛苦!但我又需要痛苦,我不能失去她!” 王伟说到这里,已经是热泪盈眶,我连忙安慰他说:“算了,像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孩子,还值得你这样为她难过吗?现在有一些人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就把你当宝贝看待,不喜欢你的时候,就干脆把你一脚踢开了。”
“像你说的,这个女孩子不是能够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了,依我之见,现在她狠心离开你未尝不是坏事,如果到了你们结婚的以后,她再这样对待你,那你才知道什么是痛苦了;阿伟,你放心,像你一样重情感的人并不多见,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会,我给你介绍一个,在我的同事中,有好几个很不错地。”阿珍再也忍不住了,也插嘴道。我听到老婆这样说王伟,就白了她一眼说:“我就不重情感吗?”“嘻嘻,还好啦,瞧你,竟然吃醋了。”
王伟说:“有时候,爱情只不过像泡沫一样,看起来很美丽,可是一碰,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知道,情感的事是很难说得清楚地。”
“那么,这段时间,你找过她吗?她还有没有给你发过短讯呢?”我试探着问王伟。
“她没找过我,也没有主动给我发过短讯,倒是我经常给她发短讯,告诉她,没有她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可是,她告诉我,曾经爱过就好了,何必真正拥有呢?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以后再给她发短讯,她再也没有回复我了。” 王伟的表情非常痛苦。
我们知道,再怎么劝解王伟也是无济于事,只好告诉他,如果真的需要帮忙介绍女朋友,我们就给他介绍介绍,王伟也表示,等他忘记她的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们,眼见天色不早了,就告辞而去。
后语——
很多失恋的男男女女总是这样的,觉得天灰蒙蒙的,心情就像下雨的天,烦!可是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一片空白,像雨后的天空那样没有边际,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无法填补。
我也曾经经历过失恋,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时间长了,我真正变得麻木!终于明白爱是有期限的,尽管曾经相爱多深,一切都可以在瞬间化成灰烬,消逝得无影无踪
也终于发现,最平凡的幸福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奢侈!该属于我的,距离还有多遥远?
夜,如期而至。我整理着王伟叙述的故事,这故事勾起了我的回忆,闭上了疲惫的双眼,记忆却依然清晰,她的影子如昨,我还能感觉到仅存的气息誓言是可耻的,尽管我还会对她说过“无论走到哪里一生都带我走”的承诺感到三秒钟的欣慰,然后眼睁睁地望着黑夜里他决裂地离去。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然后才慢慢走开,然而我错了,独自在痛悔与追忆中才发现,她的脚步是那样匆匆,就像当初的出现那般让人措手不及。早已了解泪水永远是多余的,即使常常不约而至,但我知道那不会再有任何的意义。可是我不明白,如今的我怎么还会这样一概既往地怀念?
终于,我如愿变得麻木了,懂得拒绝一切情感的来袭,懂得不轻易付出真心,懂得不再沉醉于安徒生笔下那一幕幕美好的童话然而,我却从此失去了体会快乐的滋味。
不难想像,一个信用需要“重建”的社会,信用必定是缺失的。
信用缺失的时候,诺言就有可能成为谎言。
信用缺失的“爱情”诺言成为谎言,已经不足为怪。倘若痴心不改,顿足捶胸,泪如雨下,期望彩虹再现“信用”回归,便显得有点可怜复可悲。
一些“聪明”的女子是擅长于“利用”的,只要有好处,她就会让人觉得她是多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楚楚动人”当然,只要她高兴,她也会让你听到充满柔情蜜意的“爱的诺言”———反正,许诺不用花钱!
碰到这样“聪明”的女子,你真的相信“诺言”?真的相信她能一生一世跟你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如果你真的愿意这样相信的话———得,我把隔夜的饭喷出先。
没错,碰到这样“聪明”的女子,你投入的真情越多,你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