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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听刘若英唱歌,没有商量,也无可救药。
如同歌中所唱:“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决不是偶然。”真的,对于一个喜欢听歌的人,刘若英的声音,绝对是无须敲门就可以直接进来的那一种。
常常想,女人打动男人,就像一部传奇或者演义。第一章是美丽邂逅。无须倾国倾城,只需偶然盛开的美丽,就可以泛起心湖的涟漪,揭开一见钟情的序幕。第二章是主题变奏。等到女人心甘情愿地“为悦己者容”剧情又悄悄转折,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渐渐代替了闭月羞花的容貌。第三章是交响协奏。容貌和灵魂依然不可或缺,却不再是主角,一段欲爱不能、欲罢难停、欲语还休的距离,主宰着故事所有的脉络,让颠沛流离和辗转反侧,成为恒久不变的经典。或许,还有第四章,或第五章,以及更多的插曲和回放,但这场无法预测的倾心,永远没有尾声和结局。
其实,所有的故事,都没有结局。一个段落的结束,就是下一个段落的开始,终点和起点,不过是一个虚拟的圆点。
你说不清楚,会从哪一个章节进入,会在哪一个章节逗留。人世间,有太多偶然,太多不确定,正是这种偶然和不确定,让平淡如水的日子,陡然增添了瑰丽的炫彩。就像刘若英,你也许会在下楼谈恋爱那本书里遇见,也许会在少女小渔那部电影里遇见,也许会在粉红女郎那部都市剧里遇见,也许会在为爱痴狂那首歌里遇见。也许,你已经错过了从1991到2008所有的遇见,只是偶尔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这个名字。但是,你不得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天,那样一个不经意的时刻,这个名字、这个人,会连同她的书、她的电影、她的剧、她的歌以及她永远不可捉摸的魅力,一起走到你的面前,走进你的心里。
尽管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少有人能拒绝刘若英。从城市的大街小巷,到乡村的田塍沟壑,凡有歌声的地方,大都有刘若英在唱歌,甚至,在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还会有人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接唱“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地爱你,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接纳未必懂得,喜欢未必了解。喜欢刘若英的人,不一定读懂了刘若英,包括号称粉丝的朱军。一直很佩服朱军,在那么多不同时期、不同风格、不同个性的艺术家面前,都能游刃有余地煽情。没想到,遇见刘若英,朱军一下子变得很傻、很天真。在艺术人生节目里,朱军使尽七十二般招数,想赚取刘若英痛快淋漓大哭一场,可她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这期节目,原本有一个美得令人伤感的名字,叫美丽与哀愁并行,很遗憾,编导、策划、主持人的预期都落了空,这个“极度悲观的乐观主义者”让我们在她似水流过的青春年华里,看到了美丽,却没有读出伤感,听到了感动,却没有读出哀愁。后来,央视专门为这期节目出了一张vcd,在内容简介中,写着这样的文字:“亲切却又捉摸不透,所有的言行都极为普通却又显出超常的聪明,这就是刘若英,艺术人生难得碰到的别样女性。她把故事和心情藏在调皮的鬼脸背后,不轻易外露,就像粉红女郎中的结婚狂一样,她在笑,其实内心悲伤忧愁;她极具文学女青年的气质,用心演戏,尽情歌唱,却又说有朝一日,白马王子出现,她会有所放弃,做她的贤妻良母;歌中与戏中,她渴望爱与被爱的世间情,但是未有圆满的爱人和爱情,她情愿独自守候,一辈子孤独”
这段精心雕刻的文字,现在看来,也像是捉刀者无奈的叹息,想必刘若英看过了,也不过是懂事乖巧地浅笑。事实上,她也爱哭,假如她内心供奉的那个名字被人提起,假如她始终在乎的那个人恰巧就在身边,假如她深藏经年的心事被风吹开她甚至会哭得一塌糊涂。当然,她更会笑,会暴烈,会鬼马,还会疯狂,会放纵,远不是被插上知性标签的那杯“奶茶”或者“奶昔。”
在圈子里,很多人都说,若论智商,刘若英怎么说也得排前三,会写歌、会作曲、会写书、会唱歌、会演戏,还会变着法子捉弄人,被捉弄的人还会很开心。有记者向她求证同性恋传闻,她轻描淡写地一笑,说话滴水不漏:“一个女生被男生喜欢不难,连女生也喜欢就不容易,说我是女同性恋,那绝对是恭维。”这样的回答,真让人替记者捏一把汗。有不认识她的观众跟在粉丝屁股后撵热闹,索要签名,刘若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观众回答:“当然知道!你不就是那个谁吗!”刘若英来劲了,唰、唰、唰签下“李冬梅”三个大字,对方拿起本子开心大笑:“对嘛,我就说你是李冬梅嘛!你那么有名”还有半生半熟的外国观众,连名字也喊错:“徐若英,帮我签个名吧。”刘若英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跟对方讨价还价:“徐若瑄,刘若英,你只能选一个签。”最可爱是她给黄磊代班,作自我介绍:“我是黄磊的哥们儿刘若英。”学生哄笑。她接着说:“其实我很讨厌我是他哥们,但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位子可以给我了,所以,我只好说是他的哥们。”还不止,她还有一手很漂亮的字,她告诉学生:“除了刘若英这三个字,其他字,我写得更好。”这一次,学生不笑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并非所有艺人都徒有其表,因而,不得不一个赛一个地假装深沉。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刘若英。真实、诚恳、达观、敏感、丰富、智慧、幽默、善变似乎很多褒义词都与她有关。不过,最值得一晒的,还是“勤奋”这两个字。有人这样说“给她芝麻,她就握好芝麻,给她西瓜,她就抱好西瓜,每一天都勤勤恳恳,每一点成就都问心无愧。”一点不假,刘若英没有娇好容颜,不会走天使路线;也没有魔鬼身材,不能走性感路线;也没有海归身份,无法走混血路线。但是,她有天赋,有勤奋,最终被张艾嘉捡到,被陈升捧在手心,成了娱乐圈里不靠绯闻博位、不靠潜规则上线的当红艺人。
说刘若英“当红”似乎有些牵强。因为,在如今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歌坛流行风中,刘若英还算不上曝光率最高的歌手。但是,我相信,在喜欢她的歌迷中,她的根基扎实,像一棵有点年纪的榕树,枝叶撑开有多宽,根系一定比绿荫散得更深更远。
今夜,雨霁天晴,星光又在头顶灿烂。让我们忘却过往,躲开纷扰,静静地,听这首听,是谁在唱歌。
“仿佛候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海洋。原来所有情节,仔细回想,都是种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