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季

长弓牧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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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柔道创始人有一句名言: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能成。我相信这话有道理,但不赞同这种生活方式。因为幸福并不是只存在于结果里,它更体现在过程之中。

    我是一个闲散的人。我赞成不断前进,更渴望踏歌而行。我把这种生活态度归结为对生命本真的回归。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同学。当年她很漂亮,有很多道貌岸然的男同学都经不住她在面前一晃再晃。我却对她没有一点好感,所以,尽管同学几年,我很幸运地没有在这方面与其他同学树敌。班上有好些人都说我傻,说我不懂得欣赏美。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傻,相反我还觉得自己很理智。因为,这个容貌娇好的女子除了会读书、苦读书,对其他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当年流行台湾校园歌曲,她觉得很烦,一有人唱她就捂耳朵;后来,街上又流行什么舞,她一看又赶紧躲开。我想,在她的心里,除了读书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能够打动她的心扉了。当然,她成绩好,表现也好,得到的表扬也多。在成绩差的同学心中她简直就是偶像,在成绩好的同学眼里,她又成了不错的对手,在老师那里,她的名字几乎就成了班级荣誉的代名词。有同学总在空闲的时候津津有味地谈论她,我冒了一句“我看她没多大出息”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老师那里,我就成了反面典型。在“思想交流”会上,大家在指责我不思进取的同时,又给我扣上了心存嫉妒的帽子。我刚反驳了一句,那个梳着卷卷头发的男老师就给了我重重的一脚,踢得我立马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这一脚并没有改变我的立场,我依然觉得她没有出息——尽管后来她也上了不错的大学,在大学里依然成了许多人注目的焦点。

    我的话应验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那年开同学会,全班同学都来了,那个卷头发老师也来了。会上,有很多亮点,惟独当年那朵花不再鲜艳。我仔细看了看,整个过程中,咱们那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卷头发老师居然没有看过她一眼——她过早地显老了,行动笨拙,表情木衲,就象我们的阿姨。那些早年望着她不知自己姓啥的男同学也一个个走得远远了。我感觉奇怪,问知情者,被告知她心理有点问题,自闭倾向比较严重,大学毕业以后已转了好几个工作岗位,但都干得不长,结过两次婚又离过两次婚,目前是“单身贵族”

    都说美丽的花只开一季,我不相信。我相信的是,花也许只开一季,但美丽肯定会不知疲倦地绽放,因为美丽可以和季节无关。人也是一样的,年轻可能很短暂,但青春却可以长久地留下来。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或者愿意年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