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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love will tear us apart)
导演/编剧:余力为
监制:关锦鹏、梁家辉
主演:梁家辉、王宁、吕丽萍、周智生
一直怀疑自己的态度,一直感悟这个世界金元与精神的诱惑力,一直逃避关于光影和现实主义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别香港电影怎么了?大陆的女人怎么了?维系大陆善良女性、香港的钵兰街、钵兰街的“北姑”与“北姑”异色生活,这一系列的千丝万缕的瓜葛造就了香港电影发展的另一个主题——“北姑”电影。
在妥协性和问题性的揭示方面,陈果的“北姑”三部曲已经在慢板节奏里划到了第二部,不知道“黔之果”还能边缘出什么新花样,这股泛着昏黄与无奈的电影暗潮却得到各个影展前所未有的暧昧眼神,榴莲飘飘的无为,香港有个好来坞的无序。
我印象里最深刻的无非是榴莲飘飘里儿时的好友沿着火车高唱原始社会好,不知是调侃还是源自悲哀的初衷,榴莲飘飘里闭合圆圈似的的故事情节,当女主角的表妹、朋友踏上南下的列车,相对一个辗转颠簸回归到起点的女人又是怎样的一番滋味,淘金潮或是悲剧人生在没有休止地重复着。
罗列“北姑”电影的特征:
1 东方情调与经济浪潮
2 东方女人与社会意识
3 东方伦理与传统思维
“北姑”电影的电影道具:
1 大陆短期或长期签证流落钵兰街的性工作者
2 钵兰街的环境以及“排骨仔”
3 香烟与形形色色的男性
当然也不能严格套用这样的格式,前提是要拿1997年作为时间线区分,中国盒子正是将香港回归前市民存在的一些忧患意识与东方含蓄的情结缓缓揭开。但1997年香港平稳过渡后这样那样的疑虑自然打消,于是拿捏敏感政治气氛的电影就没有明朗的市场。
香港电影界将镜头伸向社会低层是想借助“北姑”社会问题融入广泛的思辨性与艺术冲突来挽救日益商业空洞的香港电影市场和结构简单的剧本路线。1997年浮华的香港电影并没有太多的市场压力,钵兰街的“北姑”多是以色情电影载体的身份充斥在3级电影的情节里,韩国、日本、台湾地区以及大陆的淘金女性多是偷渡拍色情电影,这是地区政策与成本运营以及观众心理等综合因素所决定的。1997年以后的香港电影人比较理性地关注“北姑”以及非法劳工对香港社会、个人的影响,切入点也着重于“北姑”群体的内部,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从事色情业以及香港社会对她们生活的影响。
当然,香港导演的触角所涉及的方面是一个值得正视的社会问题,也是电影题材里比较生动的社会群体。在电影表现形式方面也存在香港导演的疑惑与局限性,这一点就充分体现在榴莲飘飘里,用记录片的形式跟拍平常的数段生活,其中主要还是突出“北姑”的悲惨职业侵害,整天泡在水里造成皮肤脱落,整天没有节制地疯狂接客“排骨仔”与“老鸨”的剥削,以及香港旅游短期签证所造成的根源。陈果在根源上没有给出答案,但骨子里还是歧视与无奈并行,否则不会在“北姑”回复家乡的情节处理上如此的造作与冷酷。但回乡情节的运用又是能恰如其分地将东方人的伦理以及钵兰街“北姑”个体与具体的社会环境联系起来的途径。
金鸡正传则从另一个侧面说出“‘北姑’比我们能吃苦”香港经济低弥又北上去日本淘金,是用社会一小部分群体映射整个香港的历史。
原本并不诧异天上人间在第二十三届香港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联盟推荐奖,后在五十二届康城电影节无功而返,两岸演员在整个电影的表现上都中规中矩,剧本也平淡和舒缓。
故事的开始和大部分“北姑”题材电影的开篇都一样,阿英(王宁饰演)来自武汉,拿着单程证在钵兰街从事卖淫维系生活,在她的生存空间逐一接触其他的人,包括靠出租影带为生的烂仔阿健(梁家辉饰演)和姘居女友四十岁阿燕(吕丽萍饰演)阿英为主线引出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摄影也是以记录片方式和近镜头组合的手法,少数的配乐还是固执地邓丽君和闽南语爱拼才会赢。
一种生活态度的再现,很难逃避传统的伦理和拼命用身体挣钱的必然联系,多元的社会态度很难在现在的电影里和生活方式下批判别人的对错,特别是在“北姑”问题的电影里,导演总是用谨慎的态度,相对中性的视角来表现生活地行进,原色背后生活被装点得厚重和深沉。
电影语言是表现平实生活的原色,天上人间做到了;电影剧本是建立在真实生活的基础上,天上人间勉强达到了;电影镜头在叙述上的静滞与无奈也同样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香港电影这一类题材上映之后或是说看完之后,除了苦涩再无他味。当然如同榴莲飘飘到香港有个好来坞之后的陈果,不知道第三部又该装些什么。
妓女,不,性工作者!和人类社会的发展一样是古老的职业,但附着在一种纯粹的物欲与金元而流离家园的蛆虫是反感还是同情?作为观众我说不清楚,导演的含糊也预示着此类题材电影的观望性,当榴莲飘飘的女主角三个月的旅游签证即将到期时疯狂地接客时,更多的情绪是悲哀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