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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醉意朦胧的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等待着自然醒,虽然廊坊六月的天气闷热的让人窒息,但还是无奈的忍受着。突然,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惊醒,电话那头是大学同学小娟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她和老公要来学校看我,也许可能是北京的周末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的缘故吧,我只好强忍着酒精带来的痛苦,挣扎着起来洗把脸,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径直的奔校门口等她们的到来。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让人不得不感叹它的便利和快捷,在车载导航仪的指引下她们很快就到了校门口,本以为她们找不到地方,我也对廊坊这个城市还是比较陌生,看来这些担心早都是小儿科的事情了,只是自己多了份不必要的担心和顾及。
见面后,经过简单的寒暄,我就带她们去翡翠湾餐厅吃饭。餐桌上自然也就是大家彼此交流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大都是生活中的事,就这么随意的交流着。不知怎么回事,其实这几天自己的心里事极度的慌乱和无聊,手头还有好多文章待写,就是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心不在焉,也许是几天来应酬频繁,每次都没能控制自己,喝酒过量引起的,但也不全是,毕竟思绪还是比较烦乱,想象自己的未来,看看现在的状况,依然还在求学路上奔波,难免心里让自己频添了许多惆怅和彷徨,其实很多次我都会告诫自己,要学会给自己解脱,莫要让生活的琐事绊住自己前进的脚步。但现在看来执行起来还真有点难度。不管怎样,今天同学来到,不能让她们俩看出什么破绽,我还是假装如无其事的和她们漫无目的的闲谈着。小秦怎么说呢,似乎给人一副海归的形象,显得很博学也很通晓事理,他好像很爱跟我谈关于政治、人际关系等总之在大多数人看来所谓的有事业心男人们应该谈论的事情,由于我是学经济的,他在一家投资公司,顺便也聊了许多关于企业投资领域的许多话题,就这样我们很快的吃完了午饭,按照她们的约定,我们要去廊坊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香河兜兜风。可能是她们俩的事业看来没有受金融危机多大影响,所在公司未受多大冲击,生活依然小资和平静,自然就有如此惬意的想法了,于是我们就驱车上路了。
一路上,再和她们聊天的同时,眼前闪现的是一幕幕金黄色的麦田,有些麦田已经收割完毕,只留下一行行麦茬,那些熟悉的痕迹让我的内心突然失去了刚才拥有的雅致和情调,眼前所浮现的是自己多年前收割小麦的农忙情结。“原来已经到了收割的季节”我惊叹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可能是对农村生活本能的反应,他们俩都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眼,很快的都转了过去,只是附和着答应了我一下。但就在那一刻,我知道她们明白了我的心思,尤其是同学小娟应该了如指掌,她知道我是从贫苦农村出身才跻身城市的。其实,小娟对我的生活经历还是充满了许多感慨和赞许的,某种程度上她对我有着许多崇拜和仰慕的地方。不论是大学的时光还是现在,我都比她有着许多骄人的地方。虽然,自己现在远离父母、妻子和儿子,只身一人还要来到这里继续求学,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路径意味着什么。毕竟研究生这个头衔是需要奋斗和机遇的,心里还不时的这样安慰自己。眼前麦田飞快的掠过,可我的心早已飞回了那些难忘的岁月。
我的家乡是西北黄土高原典型的靠天吃饭的小农经济生活,那里的人们贫穷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干旱,让那片沧桑的土地薄命的让人心痛,可祖辈们还是无奈的珍惜着他们的“流金”岁月,依然延续着自己的生命。想到这里,脑海里一连串的岁月“符号”奔涌而来。阔别故乡已经整整十年了,如今的我俨然已穿梭于城市和校园生活,在乡亲们眼里自己已是“城里人”在四周环山的山沟里生活,他们能想到外面的世界还有这么精彩吗?不,他们想不到,这些只有在电视的画面里不时的闪烁和呈现,不要说他们,在没有走入城市之前我都觉得城市是一个多么美丽而又令人向往的地方,也许只是遥远的梦想而已,此生难以实现像他们那样惬意而又“干净”的生活。母亲常常在我耳边唠叨的话题就是城里人的干净和漂亮,总觉得农村人由于常年劳作,没有时间装扮自己,大家都不太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但不同的是母亲在我们村里以善良贤惠和勤劳赢得了乡亲们的赞誉,从小到大,虽然自己也穿过有补丁的衣服,也穿过城里人救济给我们的衣服,也穿过父母到集市上花低廉的价钱买来的所谓的“估衣”就是城里人穿过时还能穿的衣服被乡亲们在城里打工的收回来再廉价卖给农村穷苦人家,不过当时觉得样子还真不错,虽然旧了点,穿着也挺洋气,也算是穿了“城里人”穿的衣服,觉得还是很惬意。母亲经常给我们洗得干干净净,生怕别人说姐姐、弟弟和我,自然在村里孩子们中间,父亲和母亲还是非常自豪的,除了学习好,都比较听话,而且很懂事,经常帮父母在放学的业余时间里干活。记得我十岁时就已经学者干农活。在我们那里,男孩子就要学会耕作,尤其我是家里的长子,按照村里的规矩从小就要跟父亲学会打理家里的事情,好继承家业。
如今想起来,往事就会不时的呈现在我的脑海,要不是这些忙碌在麦田身影勾起我的回忆,也许这些往事可能就一直默默在滞留在我的内心深处。在我们那里,大山连绵起伏,都是山地,不可能有收割机这儿现代化的工具,到了每年收割的季节,乡亲们都亲自挥舞着自己心爱的镰刀,带着用麦秆亲自编制的斗笠,脖子缠着一条毛巾,带上一点干粮和提一壶水,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忙碌生活。每家少则种几亩小麦,多则几十亩,都要靠人力一点点的收割。最怕的就是遇上雷雨天气或者阴雨绵绵的日子,一年的收成眼看颗粒归仓,竟然被一场冰雹或者阴雨弄得损失惨重,那是令大家最痛苦的事情,我家也没有逃出这样的厄运。那是我上高二那年暑假的事情了,家乡几年由于大旱,好不容易迎来了风调雨顺的年份,父亲和母亲正得意于他们把握住了最佳时机,将自己家河畔的精良地全种上了小麦,果然涨势喜人,可以说全年的收入七成就靠这些地的产出了,眼看就要丰收,却被一场几年不遇的山洪就那么无情的冲走了。大雨过后,只留下一片红红的泥浆河床,偶尔能看到还有些许小麦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弱的抬起了头,一切在刹那间改变了。父亲和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揪走了他们的心,加之母亲有心脏病,可能是急坏了,一下就病倒了,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全家的气氛格外的沉重,姐姐、弟弟和我都小心翼翼的帮着父母干着日常的家务活。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那个时候的我,其实在现在看来非常懂事,每天不但要承担家务活,还要不时的安慰父亲和母亲,母亲时常会偷偷的流眼泪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我就要学会董事的安慰母亲,毕竟一个高二的学生已经在自己的人生观里学会了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不幸和打击,也告诫母亲要坚强。有我们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一切困难是会克服的。可能是苦难中人都会自我本能的成长的缘故吧,我开始萌发了出去打工挣点学费的念头,毕竟家里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看来即将开学的学费显然让父母要为难了。于是,我偷偷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决心第一次背井离乡,出去打工挣钱。凑巧的是,之前就听村里有个老乡已经在外打工,只是在农忙季节帮家里收几天小麦,过几天马上就走。我就找机会给他讲了我的想法,他开始不同意,后来见我很坚决,也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便就很情愿的答应了。回来后,我就不时的告诫自己,一定要走出自我,坚强起来,学会挺起脊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该独立了。记得父亲经常教育我的一句话就是“男子十二之时应该能托付之事”大概意思应该在农村男孩子十二岁就能做一些大人们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在准备离家出走的那几天里,我不时的给母亲和父亲侧面提及一些自己想出去打工挣钱的想法。但都被他们严厉的拒绝了,总认为我还小,怕出去受苦。父母看到我如此董事自然心中既痛苦又感到些许的安慰,还有相邻四舍的劝慰,母亲渐渐的好起来了,情绪开始好转,姐姐、弟弟和我感到格外的开心,毕竟家庭又开了往日的和谐和淡淡的温馨,父母也开始忙碌其它的农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我出去打工的日子到了,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自己如何走出生我养我多年的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即将到来的学校生活挣点学费和零花钱。如果直接告诉父母,显然已经没有可能,父母是坚决不同意的。思来想去我只好决定偷偷离家出走,在当时,的确只能是唯一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于是我和那个老乡就商量好了决定凌晨三点出发,这样才能摆脱父母的阻拦。因为我们村到镇上没有车,一直要徒步行走近两个小时才能到,而且镇上通往外界一天只有上午和下午两趟班次客车,这样只要我们按点到镇上坐上车以后,等父母知道就已经来不及追赶了,就会圆了自己到大城市的梦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真的就像电视里所展现的那样让人寻味和向往。商量好出发时间后,之前我就偷了家里二十元钱。那天夜里,我简单的按照老乡的要求,打理了自己的行李,带了几本书和一床被子。尤其令我放心不下的还是母亲,母亲是个性子很急的女人,况且她又有心脏病,我怕就这么第一次离开他踏上陌生的打工的征程她会急坏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最怕失去的就是母亲,那时,我就懂得了母亲的伟大和存在的价值,母爱是拿金钱买不到的,宁愿穷苦潦倒,不能没有母爱。母亲是温馨的港湾,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温暖,遮风挡雨,给人以力量。但看到她瘦弱的身躯和沧桑的眼神,那份无助和折磨让我的内心也难以平静,决定以实际行动减轻父母的负担。我鼓起了勇气,第一次动情的给父亲和母亲写下了自己从未表达过的内心世界。也许在父母眼里还很年轻稚嫩的我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思绪和情感,更不可能有离家出走的举动,毕竟背井离乡还是头一次。那一夜,我的思绪第一次那么成熟的思考了好多问题,至今让我都难以忘怀。看到父母屋子灯已经熄灭,过了会估计他们已经睡熟了,我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抬头仰望着夏夜的星空,是那样的明亮,也许传说种的嫦娥在诉说着她们哀怨的故事,我不禁的想到了美丽的天宫和醉人的世外桃源。农村的夜寂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又是那样的沉默,偶尔只能听见几声渗人的昆虫声和小溪潺潺的流水声。这就是生我养我可爱的故乡,可是你怎么就哺育不了世代钟情于你的人们,你难道就这么心狠的看着他们忍受着贫瘠的摧残和年复一年的煎熬吗?难道就看不到每个淳朴的面庞早已布满了岁月的印痕吗?我静静地体味着。
经过一番思想较量和斗争,我还是决定给父母留下自己最真挚的想法。否则,等天亮以后,真怕他们会急疯的。我轻步的溜回自己的屋子,写下了留言。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情的,让我忘却了好多不应该忘记的东西,那夜我只记得写了这么一句话“爸、妈,儿子已经长大了,为了减轻你们的负担,我觉得出去打工挣点学费,没有别的想法,我走后,你们千万别着急,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你们就别为我担心,我一旦找到活干,会立即捎信给你们的,等开学之前一定回来。”就这样我按照和老乡约定时间出发了。那一天,路程很漫长,可能是由于汽车老化的缘故,从早上一直走到晚上才到了如今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的美丽城市——银川。一路上我的思绪一直是复杂的,既有离开家乡猎奇的心里,又不是的心头闪现的是父亲、母亲、姐姐、弟弟一家人天亮找不到我的急切和慌乱,但毕竟还是年轻,心情很快又回到了一路的风景和新奇,看着南来北往的各种车辆和不同生活境遇和职业的人们,心里还是暗自庆喜,终于可以看看真正的城市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心里开始想象着银川城的美丽和样子。当售票员告诉车上的人们车已经快到终点站时,也是夜幕降临,我早已感受到了城市的氛围,一个个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让我目不暇接,虽然现在看来不怎么样的楼房在那时还是认为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美不胜收。(与农村的土坯房相比那种落差真是让人有种到了现代版的世外桃源)那种急切的想告诉父母的心情只能暗自藏在心里,等回家时在每每的讲述给他们听。不过心情还是沉重了下来,毕竟自己偷跑出来的,未经父母允许的,心里还是难以平静,由于是第一次离开父母,随着傍晚的到来,还是孩子气的表现出了想家的情绪。一个月后我回到家里时,果然不出自己预料,父母告诉我,一家人为了我那天什么都没有干,都存一丝希望分头行动看能否半路追赶上我,把我挡回去,可是一切落空了,晚上一家人都没有吃饭,互相埋怨者,哭泣着。听姐姐说,当父亲给母亲念我写的留言时,母亲曾经一度晕了过去,把全家人都吓坏了,还找了村里的医生给母亲打吊针了。那些日子,全家人都感到难过极了,直到后来有老乡带话回来知道了我的消息全家人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来到城市的第一天晚上是在一个老乡的打工的建筑工地度过的,因为我要干短期活,带我出来的那个老乡说不好找,他在一家冷饮店打工,暂时先让我在宋大哥这里看能否找点活干,毕竟他已经在银川打工十多年了,也算是半拉城里人了,听说在那里他也包了点活干,还算混得不错,在老乡的带领下我来到了离车站越一公里的工地,一路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总之一切看上去都很新鲜和刺激。后来才知道,车站是老城区比较繁华地带,也算是中心区了吧,如今,当我每次和妻子、儿子逛街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段心酸而又难忘的历程。那也是我第一次真实的体验农民工在城市的生活,老乡们辛苦了一天,终于听到了工人“散工”的喊声,充满快意的简单在水龙头前洗把脸,吃力摇晃的拖着自己被水泥和钢筋已经压得弓箭般疲惫的身躯步履蹒跚的朝自己住的工棚走去,拿上他们都为自己精心购买的饭盆,边走边哼着黄土高原特有的酸涩情歌朝着食堂走去。老乡宋大哥见我是书生并且第一次走出来,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我肯定是偷跑出来的,就直率的问我,我也毫不隐讳的告诉他情况,他责怪我的同时,也安慰我不要有过多的想法,第二天他会想办法给家里带口信的。随后他也急切的询问了他家和村里的情况,我都详细的告诉了他,并且就张罗人给我打饭。可以看出,他至少在老乡里面还是比较精明能干的人,虽然打扮的不时我想象的那么洋气,但已经有了城里人那么点“范儿”不一会儿,老乡的饭菜打来了,我也礼貌的和他们寒暄了一番,就和他们一起吃了我在城市的第一顿饭。说实在的,当时的我对那顿饭还是乐不思蜀的,吃的还津津有味,老乡还不时的调侃我说要比在老家吃的好多了。的确,在我们那里,山里的人们几乎家家都是吃面条,并不是我们现在这么讲究的面条,色香味俱全,而是大家通称的“洋芋面”(其实就是把土豆切成细条或者方块,然后放在水里煮,等土豆快煮熟时在将面条放进一起煮,然后放点熟油和盐,再来点葱花即可)几乎每天都重复着。
晚饭后,老乡们似乎好像去掉了身上的困顿和倦意,没有了刚才那份狼狈和邋遢,毕竟年龄都不大,也许可能是洗掉了脸上的灰尘和换上了所谓逛街的衣服,一个个开始把自己那长得不规则的发型用脏的发黑的梳子蘸点水梳的油光发亮,脸上抹点几元钱从便宜店淘来的擦脸油,甚至有几个人还在衬衣上打上了看上去与其衣服极不相称的领带,胡乱的打个结,开始成群结队顺马路溜达到广场,酸涩的品尝着城市的“风味”我也既好奇又无奈的走在他们中间,新奇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建筑甚至每一个人。现在自己也能想象出那时候的城里人看自己的样子,的确是太新鲜了。但那是的我,心里还是很不情愿的把自己和老乡划归到让别人看来都是一群城市的所谓流浪者和拓荒者,让人们投来各种鄙夷和谨慎的目光,似乎我们每个人都要吃掉他们一样那样惧怕,都像躲瘟疫一样一个个离开了。我的内心难受极了,一股莫名的酸楚和心痛涌上了心头,但没有别的办法,依然还是盲目的跟随着他们就这样走着,心情不时的在灼伤和安慰中较量着。老乡们也在俗气的用方言交流着思想,谈论着城里人的生活,尤其是对城里女人那种羡慕和渴望的眼神让我的内心难受极了,那时的我,还是很有自尊和理想追求的,对老乡们这种自我贬低和亵渎充满了生气,漫步中下意识的和他们保持了些许的距离,开始思量自己的人生,也许从那是开始,我的心就再也不安分于那个山村了,开始有了飞翔的愿望。现在看来,我对老乡们的暗暗责怪也是不成熟的表现,毕竟他们的文化和教育等等太低了,有些甚至都是文盲,那时候自己毕竟都是高中生了,即将迈入大学的校门,理所当然大相径庭。
老乡们的住宿也是简陋的,使用钢管搭成的床铺,十几个人住在一起。在我自己的要求下他们就在角落里给我腾出了一点地方,刚好能容纳下我。由于只带了一床棉被,就一半作为褥子一般自己盖在身上,刚好把自己包的住。由于工棚的卫生条件很差,各种臭味和蚊子的叮咬,加上难以平静的思绪,整个夜晚我感到了极度绝望和痛苦,开始对人生有了莫名的恐惧感,真不知明天该怎么走下去,就那么痛苦的煎熬了一夜。虽然自己身处在老乡们中间,但我内心深深的知道,我已经不属于他们这个群体了,我的心已经早都飞向了那不知的未来。对于我而言,信心那只是短暂的停留,可爱的而老乡们因为那片贫瘠的土地,都放弃了未来的梦想,乘早的步入了社会,永远将自己定格在了这样一个境遇,他们却失去了好多精神的财富和本应该有的东西,就这样在自我无奈的麻木消磨着时光,消磨着生命。只希望能为父母带回点微薄的血汗钱补给家用,满怀酸涩幸福的憧憬,那就是能多攒点钱娶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