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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在方忌威的指示下,取来一支针和一碗水。柳炎文于是以针刺破指尖滴下一滴血在碗内。
迫于无奈,柳元元咬紧牙也刺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滴入碗内。
众人连忙凑向前去,只见她的血滴就这么在水里散开,并没有和柳炎文的血滴相融。
天-她真的不是柳炎文的亲生女儿-
这想法猛然钻入柳元元的心头,立刻令她不能自己,当场昏厥过去。
方忌威于是走向傅小柳,深深地凝视着她“小柳,该-了。”
傅小柳抬起眼,迎上的是他充满鼓励的灼热目光。她心情复杂,微颤着手取饼银针,然后也戳破指尖,将血滴滴入了碗内。
果不其然,她的血和碗里柳炎文的血滴,就这么相融在一起-由此可证明,傅小柳的的确确就是柳炎文的亲身骨肉啊-
“小柳-”柳炎文感动万分,忍不住一把拥住她,喜极而泣。“太好了——果然是我的宝贝女儿-失散多年,-终于回到爹的身边了-”-
天之幸,他真正的女儿打从出生就流落在外,从未享受过真真正正的亲情和父爱,现在总算回到他的身边了-他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爱-
“小柳,还不快叫爹。”方忌威急忙提醒她。
“是呀-小柳,快叫声爹呀-”柳炎文老泪纵横,深切地期盼能亲耳听见亲生女儿唤他一声爹。
挣扎片刻,傅小柳才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下,对柳炎文换了声:“爹”
此时此刻,不仅是柳炎文本身,在场众人全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不过,却气炸了惠芸娘。失去所有的她,早已丧失理智,决心玉石俱焚。于是她奋力撞开衙役,衙役们立即被她的掌风展出方圆数公里外。
“哼-傅小柳,没想到-才是我应该杀的人-之前让-逃过算-走运,不过,我惠芸娘今天就算死路一条,也要-一起陪葬-”说着,她凝气于掌,飞身而起,朝傅小柳直扑而来。
“小柳-小心-”
眼看惠芸娘的掌心就要击向傅小柳了,突地一道身影紧紧地包围住她,硬是为她吃下这狠毒的一掌。
“忌威-”傅小柳抬起眼,震惊地凝视着眼前正紧紧拥着她,为她挡下一掌的方忌威。
“小柳,我要告诉-,那天在狱中,我不是故意要伤害-的-我是为了有机会为-报仇,才不得已对-这么残酷的-知道吗?”
方忌威沉重的身子,就这么无力地瘫在她娇小的肩头上。
“忌威,别说了,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知道-我都知道-”傅小柳紧紧抱住他,心急如焚地喊着。
“那-原谅我了吗?”
“我只有心痛,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她声泪俱下。“你千万别死-我不要你死啊-也不要你死-”
“那-还会让我喊-老婆吗?”方忌威沙哑着声问。
“当然会了-”傅小柳踞起脚尖,双手攀勾住他的颈肩,哭喊着“我傅小柳永远都要当你方忌威的老婆-”
“真的?”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开心的笑纹,灼热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真的-真的-”她偎进他怀里,一遍又一遍喊着。
“听了-的话,我怎么还舍得死呢?”此时,他的笑容十分灿烂。
“你怎么会”她愕然回视着他笑意深浓的俊脸,不解方才明明挨了一掌的他,何以立刻恢复?
“放心,我没事了-”方忌威望着她洒泪的小脸,心疼地说。
“忌威,你真的没事?”方得天和柳炎文关切地问。
“我是没事-”他的俊脸上飞舞着得意的神采。“不过,惠芸娘恐怕就有事呵-时间差不到了,毒性应该发作了吧-”
毒性?
惠芸娘惊诧地怒望着他,正不解他的话为何意时,掌心突然传来一阵难忍的刺痛感。更糟糕的是,那刺痛感正随着血液迅速地流至全身。
“呀-方忌威,你”“我早就料到-一定会来这一招,所以”他卖关子似的顿了顿,然后褪去长袍外的背心,露出隐藏在背心里的铁板,才又继绩说:“我预先藏了这么一块沾有剧毒的铁板在衣服里。”
“你竟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惠芸娘气血攻心,加速毒药在血液里的流窜。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忌威脸色一沉,怒喊一声。
“哼好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呃-”毒药直逼上心口-惠芸娘闷哼一声,毒发身亡。
看着惠芸娘总算断气,真是恶有恶报,大快人心啊-群众于是响起了喧天的鼓掌叫好声。
“太棒了-方状师为民除害,真是智勇过人啊-”
“是啊-方状师是正义的使者,是包公再世,更是咱们百姓的救星啊-”
“方状师,从今起,我们要对你改观,对你为广东极品状师-”
广东极品状师-
群众的支持,让方得天、柳炎文、傅正龙和方来福为他开心不已。尤其是傅小柳,更是高兴地跳上前抱住他。
“哇-忌威,你好棒喔-”
“哪里、哪里-”方忌威的唇边漾起胜利的微笑。
*****
恶人终有恶报。惠芸娘害人不成,反而害自己身受重毒,当场毒发身亡;贪赃枉法的赵知县被押回京城,由皇上亲自发落凌迟处死。
至于无辜受波及的柳元元,则自那日后便削发为尼,期盼能减轻自己和生父母的罪孽。
命案总算水落石出,凶手也全都伏法。最重要的是-柳炎文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傅小柳终于得以认租归宗。
傅小柳随着柳炎文分别祭拜了柳家列租列宗,并在哑婆的指引下找到当初埋葬了雪蓉的墓前磕头上香。
“娘,女儿终于找到了您和爹,您安息吧-”
“雪蓉,都是我不好,错信了惠芸娘,不仅让-含冤莫白,又让忠心耿耿的传护卫也遭遇不测。不过,多亏了忌威和亚婆,恶人总算有恶报,我们的亲生女儿小柳也终于认祖归宗,希望-在天之灵能够瞑目。”
方忌威拈过香,走向前扶起傅小柳,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旋即,转身对着墓碑诚恳地说:“大伯母,既然小柳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忌威真正的未婚妻,我一定尽快和她完婚,好好照顾她-您就放心地把女儿交给小侄吧-”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傅小柳羞红着脸娇嗔。
“-不嫁也没办法-已经和我指腹为婚,这辈子注定当我方忌威的老婆,想逃也逃不了了。”他得意地牵唇一笑。
傅小柳难掩感动的握住他的手,泪水就这么滴落而下。
“怎么啦?瞧-哭成这样的,当我方忌威的老婆很难过吗?”方忌威隐忍着心里暖暖的爱意,逗弄着她。
“是啊-你从以前就一直把人家耍得团团转,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又在骗人呢?”她抡起粉拳,重重地捶在方忌威的胸口上。
闻言,方忌威敛住了笑,心疼地紧拥着她,一遍遍地喊:“不会了-不会了-”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怔了片刻,傅小柳回过神,忍不住埋首于他的胸膛里。
“咳-”柳炎文清了清嗓,转身对着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的方得天夫妇、方来福、哑婆和傅正龙朗笑道:“哈哈哈-各位,我看我们还是先到前面的湖边看看吧-”
*****
方柳两家结亲当天,来自各方的贺客川流不息,为喜气洋洋的婚事增添无数的祝福。
不愿被贺客缠身的方忌威,机灵地将他们全都丢给难得放下身段,尽情喝酒庆贺的方得天和柳炎文应付,自己则一刻也不想多等,趁乱溜回新房,想要来陪陪心爱的小娘子。
岂知,才到了门口就硬是被杀风景的方来福、傅正龙和一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闲杂人等拦住,故意刁难的不肯让他如愿的进到新房里看新娘子-
“忌威妹婿,你是不是应该陪我这个妻舅喝上三杯呀?”首先是傅正龙,他硬要把酒杯递给他。
“你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改天再喝-”方忌威不理他,掠过他就要冲进房里,却硬是被方来福拉了住。
“十四叔。”
“来福,你也想跟我喝三杯吗?”方忌威没好气的说。
“不是,十四叔,我想跟你进去见见我未来的十四婶嘛-”方来福呵呵傻笑。
“休想-”方忌威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他。
“方状师,请留步-请留步-”几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在傅正龙和方来福相继被打之后,连忙上前。
“你们几个,喜宴设在大厅前院,跑到这里来妨碍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方状师,我们几个是被方状师在衙门告官的英姿所迷-特地来讲方状师为我们提个字、签个名呵-”
“虽然我现在为人诉讼已不再收取一分一毫的费用,不过,想要我的字画和签名还是得拿银子来买,价高者得。”说完,他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要进房。
“十四叔-”
“忌威妹婿-”
“方状师-”
众人见状,不死心地齐声喊住他。
方忌威停下脚步,回头对这班杀风景的程咬金,气恼地吼:“好-既然你们几个都有事找我,那就先等我一下,我进去跟我娘子说一声后再出来一一为各位解决,好吗?”
“好、好、好。”
在众人一致应允下,方忌威总算得以进到新房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却迟迟未见他再出来,方来福这才想到什么似的低呼一声””
“糟了-我们让新郎给跑了-”
是啊-方忌威向来聪明绝顶,想要逃过他们的纠缠实在是易如反掌啊-
*****
从窗子逃离众人的视线,方忌威这才得以带着新婚娇妻傅小柳,在万里无边的山野间尽情策马奔驰,享受不受打扰的甜蜜时光。
“老公,你要带我去哪儿?”傅小柳坐在骏马上,靠在方忌威宽厚而温暖的胸膛上,爱娇地甜笑着问。
“老婆,-说呢?”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温柔地问。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好。”她羞红着脸说。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带-去做坏事了。”方忌威的唇边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好啊-去哪儿做?”
“当然是没人可以打扰的地方——”他说,便用力挥鞭,骑着骏马,带着被他紧箍在胸前的傅小柳往山林里疾奔而去。
直至穿越了山野小径、溪流野林,骏马终于在隐蔽的山林后的世外桃源停面对着熟悉的湖泊美景,傅小柳忍不住惊叹:“哇-原来是这儿啊-”
“-还记得?”
方忌威跳下马,也举高手将小妻子温柔地抱下马。
“当然记得,我就是在这里被你骗了呵-”她下了马,嘟着红嫩的小嘴说。
“那一定是被我帅帅的样子骗了的呵-”他的朗笑声中有着意气风发的傲气。
“少来-我是看你笨笨的很可怜,所以就同情你,怎么知道连自己的心也给了你。”
傅小柳绯红的俏脸,像极了初绽的玫瑰,教方忌威看痴了。
忍不住,他一把将她紧紧拥住,笑语:“既然-的心都给我了-那就把自己也一起给我吧-”
说完,就低首吻住她红嫩的唇瓣。抑不住满腔的爱意澎游,他将她抱到草地上,伸手解去她衣襟上的盘扣,直到褪去了她的衣衫,他再也忍不住地吻住她雪白的酥胸。
“老婆,我爱。”
“老公,我也爱你。”她忍不住低喊出声,小手穿过他的发丝。
“小柳”
对于她的温柔和爱,他也震动至极。
他强健的身躯紧紧地贴合在她柔软的娇躯上。在这没有人打扰的旷野山林间,这对新婚爱侣圆了房,共享难忘的新婚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