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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上次带去我那儿那个姑娘,是叫欧阳真对吧?”
“怎么了?”半躺着的傅司瀚听到欧阳真的名字,立马起了身。
“冷静冷静,先别激动。”看到他反应这么大,凌勋立马出声安慰。
“我接下来说的这事儿,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可别一个激动,给我捅出去,到时候我在老王那儿还怎么做人。”
“你说不说?”男人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作势就要砸向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多没用的废话?
“听说欧阳真的父母,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蓄意陷害了。”凌勋特意压低了声音。
傅司瀚胃里突然一阵紧缩,像被刀刺过一样,疼痛难忍。
“诶诶诶,这可是在医院,我可没碰过你,别想着碰瓷!”身旁的男人倒是反应迅速,立马弹起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帮我叫医生!”傅司瀚恨不得杀了这个二傻子。
“已经在叫了!你看看!”男人大手一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开门冲了进来。
折腾到半夜,凌勋那个不靠谱的早就没了踪影。胃里刚刚好受一些,傅司瀚便直起身,靠在床边,紧皱眉头,思索着凌勋白天说的话。
欧阳的父母被人陷害这件事,他也怀疑过,但是见欧阳没有任何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曾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现在突然又被凌勋提起,他才意识到,欧阳父母这件事,不仅不会是一次自杀,甚至根本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欧阳……”想起她痛苦的泪水,傅司瀚拿出手机,犹豫了良久,还是没有按出那串熟悉的号码。
等真正查清楚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深夜里辗转反侧的欧阳真,又一次想起了爸爸妈妈那温和的面容。不知怎么,他们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愁苦和哀伤。
欧阳真心里一跳,轻轻推了推身旁熟睡的男人。
“赫恩……我想他们了。”
“知道了,不早了,快睡吧。”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揽过女人的身体,安抚似的拍两下,再一次沉沉睡去。
虽然是周五,公司里依然十分忙碌,呆在实验室的欧阳真,百无聊赖。傅司瀚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他现在人在医院,她又不方便去找他。
要不然她先试一试?
不行不行,傅司瀚的话十分关键,很有可能就直接决定了她的第一瓶香水的成败,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站在实验室的女人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摇头,显然十分纠结。
一阵轻微的响动,实验室的门大开,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
“傅司瀚,你怎么在这里?”欧阳真显然没想到他会在公司。
“我从医院逃出来的。”男人说的十分随意。
“工作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你笑什么?”看着女人拼命咬紧的嘴唇,傅司瀚一脸不解。
“没什么!”身旁的女人连忙摆手。
一想到傅司瀚在病房里偷偷摸摸换衣服,缩头缩脑的溜出病房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声。
“……”
“我事先和护士打过招呼了。”傅司瀚咬牙切齿,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她收回笑意,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听见男人开口,欧阳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在你香水成型之前,不要看关于任何香水的书籍,连有关的电影都不准看。”
“啊?”听到他的话,欧阳真忍不住皱了眉头。不让看关于香水的电影就算了,不让看相关的书籍是什么意思?难道拿不准的地方要随便找一个精油代替吗?
“完全按照你的想法,你的感觉,来完成你的香水。”
“可是我……”
“不用有什么顾虑,你自己本身的创造力就决定了你的价值,如果看的太多听得太多,会让你失去原有的想法和最基本的判断。”男人眼神真挚。
“我知道了……”
站在玻璃柜前的欧阳真犹豫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全独立完成一瓶香水,但是她现在除了相信傅司瀚,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放心按照你的想法进行就可以了,关于我以前说的一切,请你暂时失忆,千万不要盲目听从我的想法。那只是对于一种香水类型的赏析,并不代表就是完美。”
说了这么多,其实傅司瀚的目的,还是在鼓励她自己完全独立创作。
“我知道了!”欧阳真坚定的点点头,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失望的。
“还有。”
还有什么?
“欧阳真,明天别忘了去我家做饭。”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忽然转头交代。
“知道啦!”
看着男人满意的神情,欧阳真在心里想。真不知道他是太随便应付,还是太挑剔!
实验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旋转椅上不断地动来动去,思考着香水的主题。是对父母的思念?还是对男人的爱?还是要表达自己性格?
如果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加在香水里,那它毫无疑问,一定是一个失败品。因为她的内心,实在太过复杂。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让她感觉到沉重。像是乌云密布的下午,那种即将要下一场暴雨的压抑感,险些让她窒息。
到底哪种情绪,才最适合加进香水里?既简单直接,又丰富多彩。
走出公司大门的傅司瀚,启动车子,向医院的反方向开去。
刚低头走进去,他就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的用手覆上了耳朵。快步穿过摇头晃脑的人群,他迅速朝一个正左搂右抱的男人走去。
“稀客稀客,快给我们傅大才子开酒。”躺在女人怀里的王霖曦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穿的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谢王总抬举,我有事要问你,借一步说话。”傅司瀚面无表情。
“你看!酒都开好了,你怎么样也得赏脸喝两杯才行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连动都没有动,随手指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