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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川的话让我们都顿时警觉起来。
从咱们到这天葬雪山,总共就见过两个人,一个是那十恶业殿的僧侣,再一个就是刚才见到的这个令人血脉膨胀的明妃了。
而她却说那灵空上人和弟子闭关去了,那又是去了何处?
难道这雪山之上还有其他的容身之所没有被我们发现?可这山上既无树木,亦无山石遮挡,就是这座小寺庙,还能去哪儿?
莫不是他们闭关之处根本就不在这雪上之上?
“你们看!”正在疑惑间,莫小夏将那木格窗子给推开,指着下面轻声惊呼一声。
我赶紧趴到那窗户边,往下一看,才发现另有千秋。
咱们现在所呆的这屋子,也是临靠着边缘,这窗户一推开,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但就在离这山顶约莫六七丈的地方,却有一方平地,上面坐着七八个僧侣。
那里一定就是那灵空上人和弟子闭关的地方了。
怪不得咱们在这上面只看到明妃一人,这其他僧侣都在这下面。
要不是从这屋子里朝下看去,任凭我们找遍这山顶,也是没法发现他们了。
“这冰天雪地的,这些人却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真是佩服他们!”莫小夏小声说了一句,生怕声音大了会被下面的人听到。
“说不定这宁玛教派还真有一些秘术,但是你看那明妃,显然是被强迫的,而且当时齐川家的那个铜镜上也画着九菊一派的图案,这就说明他们一定是旁门左道!”我看了看下面,将那窗户轻声给关上。
“你就是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莫小夏朝我翻个白眼。
这真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现在说啥也改变不了我在莫小夏心中的形象了。
“管他是什么歪门邪道,过了今晚,明天就能见分晓!”齐川边说边从包里将老婆婆给我们准备好的糌粑拿了出来。
然后给我们一人撕了一块,就大口吃了起来。
待得吃完,我们有在这山顶上转了转,那摆满竹简的屋子是寺庙的正厅,而我们住的屋子在正厅右边。
在那正厅左边,还有一个屋子,看起来小许多,之前咱们没怎么注意,此时才看到,那屋门上面挂着一个一尺来长的小木匾。
上书三“明妃堂”三个不甚明朗的字。
看来这就是那个女子居住之地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咱们那屋子只有四张木床,那下面的弟子却有七八人,怎么住的下呢?
“你们要是闷得慌,可以去看看那些经书!”正在诧异间,那明妃吱呀一声将门给打开,朝着我们莞尔一笑。
“圣母,难道你们都不需要吃东西的吗?怎么我看这地方连个做饭的地方的没有……”莫小夏直接问到。
那明妃摇动腰肢,走到莫小夏面前,轻抚她的肩头,咯咯咯几声笑。
“这世上,哪有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你们……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吗?”这女子边说,边凑到我跟前,微闭着眼在我胸前嗅了嗅。
然后居然伸出臂膊将我的脖子挽住。
我哪里受得了这般诱惑?顿时只觉得浑身发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在此时,这女子却往我手里偷偷塞了一个东西。
本来她所穿的衣物都似古人,十分宽大,加之又做出这般魅惑之态,根本就没人会发现。
我正疑惑,这女子却朝我皱了一下眉头,示意我不要出声,也就是在这一刻,莫小夏气冲冲过来一把将她给扯开了。
“你还要不要脸?呸,什么圣母!”莫小夏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倒也不生气,依旧是莞尔一笑,独自进那明妃堂去了。
莫小夏又破口大骂了许久,突然又狠狠踹了我几脚。
“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我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你就不知道躲开?说!是不是故意不躲的?”莫小夏说罢,又砸了我几拳,才气鼓鼓的独自回屋。
岳芸萱也朝我冷哼一声,回屋去了。
“唉……”齐川摇了摇头,拍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也回屋了。
这都什么事儿?我就站着没动,又不是我主动扑上去的,怎么都怪上我了?
此时我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是一小团皱巴巴的纸。
赶紧散开一看,这上面却写着“救我”两个娟秀的字。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女子果然是有苦衷的,定然是被那些禽兽强迫做了密宗明妃。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她要用这种方法告诉我?而且似乎还是刻意只让我一人知道,这中间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难不成这山顶上除了咱们几个,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我又四下看了看,这山顶根本就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藏人,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不管怎样,这女子既然只让我一人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儿,我将那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了山下。
当我回到屋里,莫小夏和岳芸萱都是一副想把我撕碎了的表情。
一直到夜晚降临,她们俩始终都没和我说一句话,即便是我口都说干了,也无济于事。
看来只有以后再慢慢解释了,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
脱下外衣,咱们也就和衣而眠了,好在这被褥很厚,倒是十分暖和。
虽然咱们都知道这地方危机四伏,即便是如此,冻了一天,此时钻入这暖和的被窝里,不多一会儿就觉得困意十足。
不知不觉也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依旧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我轻声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小解一下,这刚一打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就在那方鲜红的大冰床之上,躺着一人,正是那女子。
我赶紧跑了过去,这一看才知晓,她已经被割了喉咙,双眼微闭,却不见一丝挣扎痛苦之色,甚至还能看出一丝欣喜之意。
那些淌出来的鲜血早就被冻在了冰床上,结成了一根根殷红的冰柱子,洁白的长裙也和那冰床粘连在了一起。
昨天她还偷摸着告诉我要救她,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却如此惨死!
看来这地方果然还有其他人在监视着她的举动。
只是很显然她是先被带到了这冰床上,才惨遭割喉的,否则这地上一定会有血迹,但奇怪的是昨晚我们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人听到动静。
这杀她之人,是何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