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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只是切磋
栖绯睡得很不好,幻境中的半年,现世中却只有短短一瞬,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分外不适,甚至让睡梦中的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醒醒睡睡,怎么都觉得心慌,时不时的发出难过的低吟。战羽进入暗室中的时候,栖绯身上的披风已经被踢到了一边,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挤在角落。
他觉得眼睛有些酸,心里更是刺痛难耐。忍住紧紧拥抱的冲动,颤抖着脱下披风披风,抖落上面的冰雪,大踏步走到栖绯身前,将她轻手轻脚的包好,又拾起一旁的披风又严严实实的包了一层,然后才将她抱起向外面走去。栖绯睁开了眼,目光迷蒙:“恩”揉了揉眼才看清面前的是谁:“战羽哥你回来了。”混乱的梦境让她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恩。”战羽愣了愣,越发心疼:“我来接栖绯了,再也不让栖绯一个人了。”栖绯半睁着眼瞧了瞧:“战羽哥这里是哪岚哥哥说下午要弹琴个我听的。”
说着说着,眼皮打架,不自觉的合上双眼。战羽的脚步顿了顿,什么都没有回答继续向前。
“肯定又是长风那个混蛋”栖绯口齿不清的抱怨着:“他定是用了什么阴损迷药才让我这么困的等我醒了,战羽哥要帮我报仇”
“好。”什么都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什么都好:“战羽哥什么都答应你。”
“恩不许赖皮一定要快点儿回去,父王现在一定在等我用午膳。”抱着栖绯的手臂又紧了紧,眼睛越发的酸了:“我们去北域,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回家。”
少女没有回答,她又睡着了。轩辕刹截断插入胸口的冰锥,艰难地站起身,带着冷笑看着靠在岩壁上的月冉。
此刻的月冉一脸痛苦的捂着额头,仿佛在奋力抵抗着什么。
“月冉,你可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轩辕刹不顾身上的伤口大笑出声:“我本以为,天命者无心无情,没想到你”正要举步上前,却忽然有些心慌,他看向古墓的方向,皱起了眉。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咒了一声,简单在身上施了个止血的法术,飞也似的冲进古墓。
墓穴的暗道之中,每隔十丈便有一颗夜明珠,光线虽暗,却已足够。战羽在迷宫般的道路中畅行无阻,就像的机关暗道是由他所造一般。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就已下到了古墓极深处。只是有人显然比他更快。
“战羽,把人留下。”轩辕刹冷冷地挡在战羽正前方,他身上的血已经凝固,血腥却未曾散去,煞气极重。
“如果我不留呢。”“我就留下你的命!”
“我的命?我倒是想知道,今天是你留下我的命,还是我留下你的!”
战羽将栖绯小心放在安全的暗角。
“你几次三番害栖绯的性命。东都,昶山,朗鸣,西沈,现在又到这古墓,你以为我战羽就会放过你么!”
这大概是战羽说过的最长的话,可见他早已怒极。
“往日,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抽出腰间刻着“战。”字的宝剑:“今日,你元气大伤,我定要让你,横尸此处!”
“哈哈!”轩辕刹双目血红:“就凭你?”他举起右手,冰锥再度凝结。战斗一触既发。
“战羽哥,轩辕刹。”呼唤声很微弱,两个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战羽手中的宝剑松了松,轩辕刹的冰锥更是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栖绯扶着墙壁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的目光依旧茫然,可见并不清醒。
“你们在做什么打架?”小脸上满是哀怨,身体更是不稳当的晃了晃,两人看得心焦,却又怕对方发难,只能站在原地。
栖绯见他们还是杵在原地,皱了皱眉:“打架是不对的”两人晃了晃
“是切磋。”异口同声。
第153章化了的雪
“是切磋。”上一刻还要拼命的两个男人默契地异口同声。
“切磋?”栖绯眯着眼困惑的歪头。
“恩(是)。”“那你们切磋吧。”说罢,慢慢吞吞蹭到了一个视野良好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坐下:“我看着”
说完,歪头闭眼,又睡了。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架也打不起来了。战羽收剑入鞘,轩辕刹拂了拂衣袖。
战羽气势汹汹:“轩辕刹,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让路!”脸色极黑,声音却比苍蝇的嗡嗡声大不了多少,让原本该有的气势听不出半分。
轩辕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留下栖绯,你走!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表情凶狠,威胁声却比战羽还低了几分。
“让路!”咬牙切齿。
“没门!”好在两人都武功高强耳力极好,要是他人,恐怕也只能看着对面的人张嘴,外加互瞪翻白眼。
两人面对面互瞪(争论)了半天,不分高下,也没个结果,倒是一旁原本正在名为“观战。”实则梦游的栖绯有了声响。
“冷”两人动作一致脱外衫,走向栖绯。
“轩辕刹,你到底有何目的?”战羽也觉察出今日的轩辕刹不同以往。
“你管不着。”此人依旧欠扁。古墓前,依旧是白雪皑皑,只是原本平坦的山顶有了一个个的深坑和一道道的裂缝。
银发白衣的月冉站在山顶正中,闭着眼,握着拳,身体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月哥哥。耳边传来朦胧的呼唤声,他猛然睁开眼,回头,什么都没有。
月哥哥,我们要一辈子不分开哦。再回头,只有风雪的哭嚎。月哥哥要好好活下去,把栖绯忘了吧。原来不是身后,是耳边的风雪化作的呢喃。
想要听那熟悉的声音,理智却要阻止,想要碰触时刻浮现的欢迎,却什么都碰触不到。
岚哥哥,皓哥哥总是不理我。“还有我”你会一直待在栖绯身边么?“会的。”我们一起去闯荡天下吧。
他一直等这句话,很久很久了。岚哥哥,不要死,不要留下栖绯一个人。
好,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再也不留下你一个人可为什么,他总是食言呢
“啊!”月冉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哀嚎,他悬浮在空中,一股飓风以他为中心刮起,扩散,在几乎破碎的山顶上肆虐。
银色的长发飘起,染上灰,夹杂着黑,却又像彼此在争抢什么一般,痛苦的纠缠。
“我是天命者”脚下的大地开裂出一道深深的缝隙,像在宣誓,又像是在欺骗自己。
“这天下应该顺应天命。”脑中却闪现出女子甜美的笑颜,温柔的呼唤月哥哥。
脚下,交叉出又一道裂缝。
“逆天而行者”少女欢乐的摸样,悲伤的摸样,充满依赖的摸样裂缝几乎冲进远处的古墓。
“罪当”一定要幸福呀。“诛!”脑中的幻像一个个的碎裂,就像脚下的冻土,如同龟裂般,开裂,翘起,崩塌。
原本无心无情的心,却仿佛被撕裂一般让他痛不欲生。不知道多久,银发的男子落在地上,他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伸手,抹去。
他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化去的雪。作家的话:因为明天还要爬起来去加班所以字数很少大家见谅年底异常苦闷这个周末都要加班了年前我都别想放假了t-t内牛满面
第154章前往北域
天宇皇宫的御书房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禀皇上。”“说。”
“您吩咐下去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位大人一直在宫外候着。”
“知道了,叫他们过来吧。”“奴才遵旨。”写下最后一笔,盖上玉印,放入之前准备好的盒子中,封好。轩辕皓揉了揉额角。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天宇的事态越发严重,东方大水,西沈沙兽横行,十天里都难得有一日的晴天,总是从各处传来地动的讯息。
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千年前的记忆早已在他脑海中复苏作为天宇的皇,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苦笑,从怀中拿出那块石头,放在掌中。看到它,就会想起栖绯。不知道她在无名村过得是否还好。
想到那日,栖绯被宇文清岚带走的那天痛不欲生。还是会每天想,她的病有没有发作,她的心情可还好,有没有发现那个宇文清岚是假的。
想着想着,越发的心如刀绞。这大概是报应,也许也是宿命。千年前和现今,就像一个圆,一直向前却走回了起点。他很想她,非常非常想。
他会等,会争,也会努力去试。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着远处的大臣慌慌张张冲向御书房的摸样,竟然忽然生出几分好笑和不舍。
他又婆娑了几下掌中的石头,才慎之又慎地将它放回怀中。
“皇上!”几位老臣隔着窗户就开始谏言:“万万不可呀!”
轩辕皓反倒笑了,往日这几人最重礼数,今天倒是全忘了。
“不知几位爱卿是说什么不可?”“皇上!”右丞跪在地上,因为剧烈的奔跑原本就臃肿的身子跪得都不大稳当:“还能,还能有什么事”
一急之下竟然张嘴说不出话来。户部尚书也再不管什么尊卑,接过话头:“皇上万万不可前去北域,更不应传位给月郡主呀!”
轩辕刹敛了笑:“天下大难,北域之行势在必行,朕无子嗣,此行艰难,若是有了万一,传位给最最值得信任之人并无不可。”看几人正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朕并非不想传位给四弟,只是”
他顿了顿:“算了,有些事你们不必知晓。”
“三日之后朕便要离京,圣旨已经准备好了,两月之后我若回来了,一切照旧,若是未归,依圣旨行事。”几位大臣涨红了脸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轩辕皓叫住:“几位爱卿,朕知晓你们的心意。”他推开门走到极为老臣面前深深鞠躬:“我轩辕皓,多谢各位辅佐。
今后,还需你们帮我守护天宇这万里河山。”栖绯还在睡,身上裹着战羽和轩辕刹厚厚的披风和外衫。
战羽守在栖绯右前,轩辕刹坐在左前,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脸色都不大好看,至少没有大打出手。
过了一个时辰,栖绯依旧没有醒,战羽有些心焦,用手探了探栖绯的额头,有些凉,又探了探,有些热,多了几分担忧。
“你们用了创世镜?”轩辕刹有些阴郁地盯着战羽的手没有回答。他之前就怀疑了,栖绯甚至不清,创世镜又极为耗费心力。
如今看到轩辕刹的表现更是确认无疑:“你们去了过去。”轩辕刹脸色越发难看,他皱着眉看向战羽,目光透漏出几分杀意:“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
“我和你不同。”战羽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又从背着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截黑色的木柴,点燃。
那木材很怪,不过巴掌大小,点燃后的火光却堪比十倍以上的普通木材。
“行军木?”这种木材数量稀少,甚至很少有人识得,除了
“战羽,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或者说,我应该叫你战将军。”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事的也与你无关,你只要留下她,我就放你走。”
“笑话。”战羽冷笑:“你无魂无魄,创世经用过之后至少半月才能恢复,你知道自己是不是我的对手。”之前他关心则乱,现在早已想清楚前因后果,自然知道轩辕刹的身份和弱点。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轩辕刹咬牙切齿:“战将军千年前征战无数,果然比那个小小的暗卫要有见识得多!”
战羽的脸色沈了沈,冷哼一声:“水镜寄于魂珠,占将死之人之躯,寄魂,塑体,夺心智,陈妃怀胎时怕是动了寄魂珠”
“住口!”两人原本一直低语,这一句却是轩辕刹叫喊出声。战羽早在他喊出之前点了栖绯的耳穴。
“我会在今天子时带着栖绯从密道离开,只要你拖住月冉,我就不告诉她你连人都不是。”轩辕刹冷笑:“我从未被人威胁过,我现在虽然比往日力弱,难道你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
“你不会。”战羽把栖绯裹得更严了些:“如果我们都死了,栖绯也活不了,你若想杀她,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他和自己一样,面对栖绯,眼中没有杀意,唯有爱恋。
只是轩辕刹还不知道而已。
“只有留在这月冉才找不到!现在的他不会知道墓底的密道和石室,这有这里最安全。”
“还有四十九天。”“你说什么?”
“四十九天,如果不找到月都的钥匙,天下巨变,祸乱百年,你不会不知道。”
栖绯也必须去北域才能找到活下去的机会。轩辕刹冷着脸,握着拳:“战羽,你好呀,很好。”
“怪不得能成为月氏一族,最后的将军。”后面的几个字是咬牙说出来的。战羽冷冷瞧着他。两人终是达成共识,轩辕刹引开月冉,战羽带着栖绯前往北域。
第六卷北域之殇
第155章去路,归途(战羽)
窗外的雨还在下,偶尔有几滴打在窗棱上劈啪作响。
栖绯还在昏睡,战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少女的睡颜出神。昶山古墓的暗道千年未变。他背着栖绯在密道中走了整整一夜加半日才走出了那条密道,密道的出口最近的就是这数十里之外的小镇,黄昏时分他们才在这里落脚。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客官,您要的热水烧好了。”战羽给栖绯将栖绯的身子盖好,走过去打开房门。
两个店小二看着战羽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大桶水轻松搬进房,目瞪口呆地忘了走。
“还差两套干净的被褥。”战羽挡住他们的视线面露不悦。
“是,是。”店小二应者,忘了原本想要看看天仙姑娘的初衷,赶忙搬了被褥后下了楼。
战羽插了门,将东西放在一边,走到栖绯床头。
“栖绯。”他低声地唤着,连喊了几声,栖绯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恩?”“起来沐浴再睡。”
“恩”应着,却又闭上了眼。战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创世镜极为耗费精气又会让人心绪混乱,栖绯恐怕要昏沈半月了。
可她身子受了凉,又淋了雨,还是要好好洗洗他再为她输些真气再休息才好。
将浴桶搬到屏风后,把栖绯半抱半拥地放到浴桶旁。
“沐浴。”“恩?”栖绯半睁着眼,盯着他的脸半天,忽然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又蹭:“栖绯不要一个人”
战羽的心跳如鼓,脑子瞬间空白,脸涨得通红。
“栖绯要和岚哥哥一起。”那些刚刚升起的热度一下子结成了冰。
“岚哥哥?”战羽推开栖绯,有些粗暴地脱掉她的外衫,将她塞进了浴桶。
“剩下的自己脱,我在屏风后等着。”说完,又有些懊恼自己的粗鲁。
隔着屏风,看着那人儿迷迷糊糊地脱掉自己的衣衫,丢到桶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心头一跳又一跳。
有些紧张,有些心虚,更多的是说不清的心酸和苦涩。他的记忆是从无名村见到月冉那天起开始恢复的,几天之间,千年前的记忆涌入脑中,让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他转了个身,倒了杯茶,逼迫自己看那关着的窗。望着望着,心思终于摆脱了那让他心乱如麻的水声,飘向了别处。昶山到北域的路程很远,从正南到正北,横跨天宇。
千年前的这个时候和现在一样,他带着栖绯穿过轩辕氏的封地。只是那一次,起点是北域,终点是昶山,而这一次,刚好相反。
想到北域,只有记忆中混乱的片段。那里很美,有炫目的雪白,七彩的天光,那里也很冷,除了月都,处处都是万里冰封。
千年前,北域还有闻名天下的月都。月都里,有执掌天下的月皇。战氏还没有没落的时候是月氏皇族的近卫和心腹。一族多权贵,分明、暗两支,明支以武将为主,将军将领,数十近百。
暗支为皇室暗卫,权利仅此于皇,备受尊崇。千年前的他,也叫战羽,还有一个弟弟,叫战尧。
他们两个长相相似,性格迥异。他沉默寡言,战尧却天性好动。记忆里,总是有和自己一摸一样的战尧在面前走来走去。
那人总是说:“我以后要做将军,鲜衣怒马,可比当皇族的影子风光多了,看他们,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一辈子守着一个人,多蠢!”
在他面前,那人总是口无遮拦的。月氏掌管天下数千年,凭借的不是仁德之心,仁义之政,而是可通天彻地的异能。
只是度过数千年的光阴,月氏的血脉越来越稀薄,月皇朝再不像从前那般稳固,异能之人更是寥寥。
轩辕氏,梵氏虎视眈眈,就连战氏内部都有了异动。月皇昀即为时,十年得五子三女,无一人继承异能,天下局势越发动荡,各族蠢蠢欲动。
直到第十二年冬,月都连降十一日大雪,第十二日清晨,东方升起一朵彩云。
天空忽然响起鸟鸣,响彻月都,一只巨大的赤鸾冲天而降,在皇城飞了三圈,落于栖梧宫顶,瞬息过后,消失无踪。
半个时辰后,月都喜讯,栖梧宫降生一名公主。公主名曰:月栖绯。号,无殇。公主出生天降异象,千年难遇,月族十二位祭师、占星、术士花费七七四十九日为公主祈福。
半年后,五名皇子,三名皇女尽数被逐,不知所踪。皇室之女,只余无殇公主一人。
同年,战氏一族召集全国数近千名5至10岁的战氏孩童,进行为期三年的筛选。三年后选出了十人。三人为公主月栖绯暗卫,七人是未来的将军。七岁的战羽和战尧都在其中,战尧成了暗卫,战羽成了军中的一名小兵。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战羽跟着军队南征北战,灭叛党,拓疆土,攻占荒蛮之地,从默默无闻到有了名号。
战尧开始接触宫中朝堂的部分事务,大多的时间,是跟在那个叫月栖绯的小公主身后。
公主既笄之前,暗卫共三名,每月也可出宫一日。如果战羽不出征,每个月的十五,战尧都会摸出本家,跑到他住的宅院坐在掀了他房间屋顶的瓦,让月光照在他的床上。
然后笑嘻嘻地说上一句:“老哥,我回来了。”然后扯了他一起跟他看月亮,将那些经历听说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给他听。
有时候是一些道听途说或是有凭有据的皇室秘辛,更多时候,说的是那个叫做月栖绯的女娃娃的糗事。
“她这个月里掉进湖里三次,尿床两次,摔倒五十次”
“哭的眼泪鼻涕一脸,还总是抹在我身上!”“个子长得那么慢,都半年了还是个小豆丁”
“脸圆圆的,笑起来就会挤出来两个酒窝或许是我看错了,那酒窝是筷子戳出来的?”
战羽认真的听着,他从没像战尧一样关注过一个人,更没有一个人需要他看着,在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天天的长大。
有些好奇,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听着听着,他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描绘那个女孩的摸样。穿着粉红或是鹅黄色的宫装,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和浅浅的酒窝。
笑的时候让见到的人都开怀,哭的时候惊天动地,惹得全宫的人头大乳牛想着想着,他打算画画看,盯着街市上卖豆花家最标致的小丫头瞧了整整一天,半月后,他总算大致画出了个摸样。
那个十五,战尧盯着他的画半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恕我直言”他一脸沈痛:“幸好你是武将。”战羽无言。
只见他弟弟大笔一挥,把他那幅画改了个面目全非。半个时辰后,他盯着了那副脱胎换骨画像足足一炷香,拍了拍此时正一脸郁闷的战尧。
“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做武将。”作家的话:回来太晚了,于是发文也晚了,大家大概要上午才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