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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最近有部新片上演,想和她去看。
张小冰说,可以呀,先买好票,然后吃完饭再去看。他们坐在电影院的后排,林立买了爆米花,用左手托着和她一起拿着吃。
张小冰一下就联想到了韩剧巴里岛的日子,她非常迷里面的赵仁成。每次,只要小赵如孔雀般华丽丽地一出场,她就晕菜,完全顾不上理睬其剧情的怪异了。
她也喜欢里面河智苑与苏智燮在影院里看戏的那个情节,她的手指划在他的掌心
她学着河智苑的模样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隔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于是,眼珠乱转开始打量起影院内的林林总总。
这一看,倒叫她有了发现:前一排靠左斜一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人,只见,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旁边卷发女人的肩上。
从张小冰的角度看不清那女子的面目。好奇地,她立起身向前探去,扭过头侧看,还是看不清,依稀朦胧,更添了好奇。
忽然,她觉得右手抓了几次都没抓到爆米花,凝神再拿,啊,真的,是没有抓到,而是――在他的手心上舞蹈。
她不禁狠剜了身旁的那个坏人一眼,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他,有没有收到。就听他,嘿嘿地一乐。影片播完,她,并不急着起身。灯光亮起,那个王光旁边的女子终于看清:皮肤白晰,身材纤细而苗条,穿着一件桔黄色的紧身连衣裙及黑色的网眼丝袜。
啊!居然,是如此的妖娆呢!可能是她的眼光太过专著,王光似有感应,回过身看来。目光相接,她对他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他,似微摇了下头,转身离去。
林立送她回去的路上倒没怎么说话。车停在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对他说:“今天玩的很高兴。谢谢。你回去的路上开车慢一点。”他伸出手,覆上她的,说道:“让我送你到门口吧。”
“不用麻烦了,这里的治安不错。要不,我进家后给你发条短信吧,好吗?” 张小冰说。“也行。”他目送她下车。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冲他嫣然一笑,并且,挥了挥手。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很想和王光交流下。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跟在他的身后买饭,然后又跟着他、坐在他的旁边。
甫一坐下,他就问:“今天怎么啦?老跟着我干嘛?”张小冰一撅嘴:“明知故问!”立即,又兴致盎然地问道:“那是你女朋友吗?挺惹火的,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你管这干嘛?”“不干嘛,我就是关心下你。”“谢啦!我不用你关心!你,不大嘴巴,我就谢天谢地了。”“嘻嘻。你怎么知道我要大嘴巴呢?” 张小冰乐了。
“说吧,想去哪儿打牙祭?”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张小冰忙说:“太好了,今天正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吃什么都行,不用太贵。”
“不行,今天约了踢球。”“没有诚意。不过,今天周末,你们不用陪女朋友吗?”“白天踢太热。从这个月起,开始改星期五晚上了。不过,我们从来都不会带女朋友去。”
“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带我去不算犯规!我,一早就对你们队友垂涎三尺了,你带我去吧,好不好?” 张小冰赶紧撒娇。王光今年27岁,是两年前从省军体校转业来公司的,他好象是公司周总的关系,不过,可能因为同是转业军人的身份吧,刘一平出去办事时,总喜欢带着他。
他大概1米8几的身高,皮肤黝黑,身材健美。当初公司里的同事告诉她,他曾是个运动员的时候,她猜他是练游泳的。
真是个美男呀!――不对,只是身材美,其实他的像貌不算出众:浓浓的眉毛,两个豆豆眼滴溜溜乱转(请原谅,小11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反正,不是斗鸡眼!)他的嘴角总是微微地上翘,很喜性,张小冰觉得,他象是一只快乐的土拨鼠。
当初她把自己的猜想和感觉告诉他的时候,他大乐,挠着头问:“什么是土拨鼠呀?”
“就是爱打洞的鼹鼠。”他听后,更乐得厉害,说:“我是踢足球的,前锋,游泳,我可不会,而且,非但不会,我还怕水,我连洗澡时在喷头下洗头都害怕呢。”
“那你洗头怎么办?”“在部队里没条件的时候只能忍着,在家里一般是拿水盆接着洗,现在,经常是在发廊洗。”张小冰伸出双手轻摇王光的手臂,又是一阵死说活求。
最后,王光说:“行吧,带你去。说不定今天就有人愿意掏钱请客啦。”张小冰坐在足球场边看他们踢球的两个小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她是个球迷――确切地、用她一位现在成为体育记者的高中同学的话说:“她,就是一球星迷”
她迷各项体育运动,但是仅限于观看,而不是亲身实践。她觉得,观看的乐趣大于一切,她熟知项目的起源演变,了解比赛的规则。
如果,和她一起看转播,那将是个很愉快的经历,听她为你细细解答,娓娓道来,实在是舒服;至少,她不会象韩“阿加西”
(韩文大叔的发音)那么说:“非常凑巧,前三轮比赛下来,各队的进球总数和失球总数刚好完全一样。” 她迷恋该项体育运动的原因,一定是因为有喜欢的体育明星:如果是足球的话就是c。
罗,如果是网球的话就是纳达尔,如果是高球的话,那是老虎伍兹。张小冰坐在场边,一派悠然自得,王光和他的队友跑过来问了她几次,怕她无聊。
她都是轻笑着摇头,笑话!――难道她说无聊,他们就能停下来不踢吗?再说,既然要和王光过来,就是了解自己会很享受这个观看的过程。
踢完球,那一众人等沐浴更衣,之后,去吃宵夜。张小冰拿筷子在碗里拣着海瓜子,一边,听着他们天南海北地侃山。
这顿饭的确不是王光埋单,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这个美人?反正,是有几个球员向她要了电话号码和qq。
晚上回家的时候,王光坚持要打车送她回去,她推辞了几次也不行,只好作罢。这小鼹鼠还挺绅士嘛。倒头睡去的时候,张小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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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星期六的早晨,张小冰要睡到10点以后才会起床,通常,她会到姑姑家吃个午饭,再顺带“汇报”下自己的情况。这个周末,姑姑她们单位组织员工短途度假旅游,因此,早早就告知她可以不用去了,张小冰也乐得清闲,直睡到日上三竿,快11点钟才起床。
洗漱完毕,她打开手机,连上网络,筹划着中午怎么吃饭。咦!有短信。是两通――林立的和刘一平的,林立约她下午出去逛街,刘一平请她看到后复他电话。
张小冰想了想后,拨通了刘的手机。哎,还是挂念那个成熟男多一些。“刘总,是我,张小冰,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才睡醒吗?”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刘一平的轻笑声,然后,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昨天晚上,去做鬼了吧?”“哪有?只是早上忘记开手机了。” 张小冰不接招。
“真的吗?我可是有点不信。”嘻嘻,看来,两天前的那个热吻还真不是盖的!张小冰心中暗想。
之前,刘一平也偶尔给她打过几回电话,不过,以前他讲话时可不象现在这么的暧昧。她嘿嘿地笑着,却不回应他之前的话。
“是这样的,” 刘一平继续说道:“女儿说要买泳衣,她妈妈刚好没空,想问你下午有没有时间陪我们俩去,请你吃饭当作谢礼。”听说,他的老婆在银行里工作,――这是刘一平他自己说的。
单位里,基本上没有人见过他的老婆,原因很简单,在他转业之前他们就离婚了,俩人有个女儿,今年上高中,归他。
张小冰叹了一口气,约她出去,居然,找了这么烂的一个借口。岁数大的男人就是这点不好,无论外表显得有多么年轻,可是思想上就是老土。
当然啦,他要是李嘉诚,他就不土了。之前,张小冰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虽然刘一平能够勉强达到她择偶的标准,他们之间相处下来、也算愉快,但是,她就是下不了决心和他向前、更进一步。
她,是有猜到他对自己有企图,于是,她,很想看看他会怎么表达。可是,他今天的行动,令她大失所望。
张小冰犹豫不决:答应他,去?――心,不愿意,自己,实在是失望,并且,依照这个势头,和他肯定是没有什么结果可谈的;
继续观察?――观察了已经快一年啦!再等,那也太;说不去?――就此,把他拒绝掉吗?“喂?说话呀?”刘一平在电话那头催问。“嗯下午,林立约我去逛街。” 张小冰只好说。
“才认识两天,就把他钓上手啦?”放慢了语速,他,说道。
“不是的。”忽然之间,张小冰就觉得不想敷衍下去了:“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但是,我已经先答应和他出去了,没办法,这次,就不能给您出力啦!要不然,就一块儿去,反正他也是约我去逛街?”
“你们去吧,我,再找别人,挂了。” 话筒里,传来一阵盲音张小冰甩开话筒“砰”的一声,呈大字状,仰面躺倒在床上。
心情的突然转阴,使她,赖着,一动,――也,不想动。可能,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吧?现在的她,在对待周围的人与事的时候,很难投入热情:
――待人呢,她不愿意付出真心、只是维持基本的礼貌;――接物呢,身边发生的事情,于她而言,多为可有可无,或是无可无不可的。
所以,她当然会使别人觉得她亲切随和。――她知道,那其实,只是她的,伪面貌。并且,她也不在乎,自己伪装出的面貌,究竟带给别人的印象是好、还是坏。
因为,基本上,她,并不在乎,外人的想法。
“我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通常的时候,她这样地想,并且,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她,也是,感到,愉快的。
可是,也有象今天、象此刻的情景出现,使她觉得孤单,使她觉得,恐怕――是不会有人能陪伴着她了,难道,自己,就真的这样,一个人无比寂寞地走下去了?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张小冰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那天,她并没有去赴约,而是打电话给林立,对他说,这个周末自己的一位闺密从b城前来探望她,因此她的时间表被排得满满的,没有办法、万分抱歉云云。
她对他没有太深刻的感觉,她也不想利用他来填补空当。没有这个必要――当她,嘴巴里嚼着香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器的时候,她,就已经心平气和了。
照例,星期一的早上,公司召开全体例会。他们这家公司是某国营总公司的二级管理架构之一,共有40余人,全部不产生经济效益。
他们上面的总公司负责统筹兼顾;下面的三级经济实体负责运转赚钱;他们这种二级管理架构共有3家,每一家的职责几乎都只是做一张汇总的会计报表。
可是,作为公司,它的配置齐全:一位总经理,两位副总经理,财务部、营运部、办公室都配有正副经理。
每年,他们要花掉500来万的管理费,3家公司一共就要给总公司增加1千5百万元的成本费用,真不知道,所为何来?
但是,作为蛀虫受益者,她似乎不该这么义愤填膺吧?自嘲地一笑,她放下思绪,继续聆听领导讲话及各部门发言。
她给林立打电话时,所说的内容也不完全是“湖绿”实际的情况是:她的初恋男友打电话给她,说本周要过来看她。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到的号码。)他们分手快两年了,其间没有任何联系,不知道他这次突然来访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