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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将我扶回沙发,纳兰白探探我的额头担忧地问我。
强忍的欲念在他冰凉手掌的触碰下顷刻间爆发,当他的手即将离开之际,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脸依附上去,来回地磨蹭着,想要把沸水一样滚烫的脸降温下去。
他因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得行动一滞,然而稍许过后,他的心中便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虽然手上的触感不错,但是被一个男生这么亲昵地磨蹭着,而那个男生还是个跟不少男生纠缠不清的同性恋,这让身为只爱女生的他别扭得不行。
“呃那个耿绶,我、我给你去冰箱里拿冰块敷脸吧。”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已经挣扎着要起身。
“不不要”他的手掌被我蹭得越来越热,已经让我很是不耐烦,他这么一说,让我更加地握紧他的手臂。太过用力让他难受地皱了眉头。
“好我不放手,你可以放开些吗?你拽得我有些痛诶。”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委婉地同我商量着。他一再的说话让我经受不住一丁点刺激的大脑更加昏沉,仅存的一丝理智被全数瓦解。
“好吵”抱怨着呢喃,我抬起头,迷茫地寻找聒噪声音的来源处。微湿的发丝紧贴着绯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紧紧注视着自己,纳兰白的心跳堪堪漏了半拍。
“难、难道你是被人下药了?”猛然惊醒过来的纳兰白大叫着问我。那张一开一合的嘴真的是好吵!我眼神微微地一眯,凑准目标,倾身狠狠地扑了上去。
“唔!”入目的是纳兰白惊愕莫名的眼神。我讨厌他这么看着我!用牙齿细咬着他的嘴唇,惩罚它发出太多烦人的声音,我的手缓缓抬起,轻抚着他的脸颊。
朦胧之中,我透过他看着谁,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温柔的、宠溺的、亲昵的,最后都化作了一张张充满着恨意的脸身体情欲沸腾,而我的眼角却淌出了眼泪。
原本打算推开我的纳兰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双手犹豫地放到我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从他的目光中,我知道他在告诉我不要再伤心了,要我坚强起来。可是不小心被触碰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着苦涩与悲痛。
放开他被我蹂躏得泛出血丝的嘴唇,我颤抖着开口:“抱我求你”眼中满是凄凄哀哀的恳求。胸口太痛,只想用更痛来代替心中空空荡荡的,只想被狠狠填充
“开什么玩笑!”纳兰白猛地弹开身体,护着自己的胸前,大叫着“你、你小说看多了吧?吃了春药不是非得要跟人上床才行!”
被他像避蛇蝎一样地推开,我落寞地垂下头,低低地回答:“我知道”果然,我被所有人嫌弃着。我心中不无苦涩地想道。
“呃?”显然他看到我表情中的失望,但是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后,他咬咬牙坚决果断地说道“我扶你去盥洗室!冲个凉水澡,你就能舒服许多!”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手犹豫着提在空中。都被拒绝了,我也没那么不要脸地搞偷袭,而且论体力,我铁定比不过他。
“谢谢刚才对不起了。”我淡淡地说了句,推开他的身体,摇晃着打算起身。他以为我会再次离开这里,连忙伸手来拉我,却被我狠狠挥开。
“对不起,我自己可以的。”挣扎着起身,我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盥洗室走去。徒留他无奈而担忧地望着我步入盥洗室。
“人呢?怎么没出来?”扶着昏沉的寿尽刹,在七忍者的护送下突出重围离开了大楼的伊藤智灵愤怒地问向守在楼外的手下。
“对、对不起,少爷!我们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来过!”手下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怎么可能?!你们这群废物!”将比自己高壮不少的寿尽刹丢至一名手下手中,伊藤智灵转身打算返回大楼内。
“伊藤智灵?”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伊藤智灵循声看去,却是安心。安心身后跟着他的手下及学长几人。
“你们来做什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安心的出现让伊藤智灵万分疑惑。安心,安执吾,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安心焦急地大声问道。
“他?是谁?那个跟耿绶同学长得很像的男生,还是”
“就是他!快告诉我!”安心一阵狂喜,加快了步伐。不过没走几步路,安心的目光便与负伤被手下搀扶着出来的安老头相撞。
而安老头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欢喜之色,颤抖着声音唤道:“阿阿齐?”阿齐?是安老口中念叨了十年的不肖孙子安齐,小时候最喜欢抱着我玩耍的齐哥哥吗?
伊藤智灵震惊地在安心与安老头之间来回审视着。将自己关在盥洗室中,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流下去,却被自蓬蓬头上滴下的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咸味都未入我口中。
这个世上除了老爹,没人会喜欢我的!也许老爹有一天也会离我而去
我的心随着身体慢慢地冷下去,逼近冰点。纳兰白隔着玻璃门静静地望着我,眼中混杂着犹豫不决与凝重。
未上锁的玻璃门被大力打开,纳兰白倚靠在门框上,透过哗哗的水幕,定定的望着我。“与我上床,不后悔?”他的话语中有着犹豫与坚定的矛盾。
“为、为什么?”这明明只是我无礼的要求,他、他竟然真的开始考虑了?“罗罗嗦嗦的!一句话痛快!你的这副样子让我非常讨厌!”他不耐地说着,人已经跨了进来。
“我想”不管我在他的眼里是什么样的货色,此时此刻的我只想要用他的身体来温暖我冰冷的心。
静静的等待他靠近,我心中所怀的不知是何感受,羞涩、紧张或矛盾淅淅沥沥的水声伴着衣物脱落的声音,当我抬眼望去时,纳兰白已经赤条条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懂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和一个只能算是同学的我做ài的。“耿绶,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今天之所以答应你那荒唐的要求,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了你,你也该坚信会有人待你如获至宝!”他的目光是如此坚定,语气是如此肯定。
“那么,那个人会是你吗?”不知不觉地,我竟问出来了如此愚蠢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是他,今天的他已经让我倍加感动了,他凭什么愿意对我许下如此承诺?
直视着我的目光变得摇移不定。我自嘲地一笑,果然是我贪求了“你”不必如此牺牲自己了被你同情,这比被你轻视更让我无法忍受。
未尽的话语被全数掩埋在他温热的口腔中。轻轻推开我的身体,他温柔地在我耳畔呢喃:“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愿意成为那个永不背弃你的人只要,你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可以了。”
浴室的热气与他的话语让我绯红了脸颊。心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被人表白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我痴痴地想着。
“话说你得轻点诶听说下面的那个人很痛的。”他突然拉开我们的距离,一本正经地同我说道。“什么?”我当机的大脑无法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难道,要我抱你的意思不是要我做下面那个?”纳兰白托起下巴疑惑地问道。这、这个人不会、不会是只雏鸟吧?我惊讶得嘴里能塞个鸡蛋。
“磨蹭什么嘛!小心我反悔啊!”当我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趴在洗手台上,转身不耐地瞪着我。
合该亲密的人只会带给我伤痛、欺骗与背叛而他,不仅对我许下了如此郑重而珍贵的承诺,竟还愿意委身在我之下?我默然无语地来到他的身侧,拉住他的手,向我身后的那个地方伸去。
当他的手指在触碰到穴口微微地卷曲了一下之后,我淡笑道:“虽然很高兴你能为我着想,我也很想感受一下抱别人是什么滋味可是显然,他们给我吃春药,并不是让我做上面的那个所以,就拜托你了”
意料之中的如释重负并未出现,纳兰白因我的话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难不成他是纯零号?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担心我是否做的了一号的角色,毕竟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直起身体,反握住我的手置于身前,严肃地说道:“耿绶,你该清楚,我原本只对美女的裸体会有反应。
我怕,作为上面的那个人,我会把事情给搞砸了。而做下面的那个人,再怎么样也无所谓,本来就只是为了让你”“不请你来吧”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胸口,我坚决地说道。我承认我很卑鄙自私,让一个直男来抱我是在太强人所难了。
可是如果连抱我都不能,他的承诺值得信任吗?承诺的兑现,没有任何东西来维系,怎能长久?我将心中的不安与愧疚统统掩埋在他的胸口。
“那么,我尽力而为吧”他叹息一声,像往常一般揉揉我的头发,朝我微微地笑着。
彼此早已坦诚相见,脱衣服的程序自然省去。为了不再浪费时间,站在蓬蓬头之下,我们便拥吻爱抚了起来。
水雾缭绕如轻纱屏障,将我们相拥着的身体掩盖其中。耳中只听得到淅沥的水声,眼中只看得到面前这个极力取悦着我的人,这个世界简单地好似只剩下了他与我。
原本就滚烫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更加敏感而躁动,被他套弄着的分身也早早地抵在了他的大腿上,在春药作用下瘙痒的内壁开始分泌肠液,以此来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却不过是饮鸩止渴
快乐与痛苦的交织让我急切地渴望他的贯穿。
“进来吧”我嘶哑着声音抬首催促他,从他黝黑瞳孔中映射出来我媚态毕露的目光与神情。
然而几次催促下,却不见他有所反应,反而是他松开我腰侧的手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握紧,深埋的指甲快要镶入掌心的肉中。
即将灭顶的快感如被浇了冷彻心扉的冰水,我刷白了脸无声地问着他。果然,不行吗?摒退了闲杂的人,安心与安老头相对坐在一座废弃了的空旷仓库中。
头顶是发着刺耳咯吱声的电扇,仓库的各个角落堆放着散发有浓重燃料味的箱子,围绕在二人周围的气氛沈闷而压抑。
“阿齐,你怎么舍得离家十年啊?”没有面对我时的阴狠残酷,亦没有面对伊藤智灵时的伪善假意,现在的安老头满目的沧桑,语气中也隐隐有着悲痛之意。
“哼!在你派人将程程杀了之后,那个地方便就不再是我的家!”决绝地挪开目光,安心愤恨地吼道。
“该死的是那个杂种!爷爷也没想要程程死啊!无论如何,她也是我的孙女,你的姐姐,爷爷怎么可能狠心到那个地步?那个杂种,他才是最该死的人!”
咬牙切齿地说完后,安老头倾身,伸手想要去握对面安心放置在桌上的手,却被安心先一步躲开,他只得失望地收回手。
“那么,那个男孩呢?你为什么也要如此待他?”将目光放到安老头的身上,安心哽咽着追问。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你的姐姐迷恋上了当年那个一无是处的郑家佣人,你又看上了现在这个男妓!偏偏两个人的相貌竟还如此之像!”
坐在藤木椅上,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安老头狠跺着手中的拐杖神情激动地大声斥骂道。“我的事情你少管!说!那个男孩在哪里?不然撕破脸皮,对于你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安心突然站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指着安老头的头,厉声逼问。盥洗室中,气氛尴尬而沉寂。
“对、对不起”纳兰白松开手,低下头歉意地说道。果然如此让直男接受同为男性的身体,果真是太过勉强了啊!
“哈不、不用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勉强你做不可能的事情是我太可恶了。”我推开他的身体,转身走出水幕,向门外走去,拖过一路冰冷的水迹,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纳兰白定定地站在原地,愧疚地目送着我离开,任由着汨汨的水将他浇灌得狼狈不堪。扶住门把手,我转过身,向他露出几个月来难得的灿烂笑容,感激地说道:“忘了跟你说谢谢。
还有,请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怨天尤人了。”“你这是”“已经耽搁了很久,那些人大概也走了吧。”
仰起头,眼神放空,我喃喃地说道。然后,我直起身,向他鞠躬道:“多有打扰,我先走了!”随手捡起摆在门边的衣服,我转身打算离开。
“不!等等!”他慌忙上前,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刚刚只是我太紧张了,毕竟不论是和男生还是和女生,我这都是第一次。”
将我拉过身,纳兰白慌张地同我解释道。我紧紧地盯着与他交握着的手,语气低沈地拒绝道:“不,你不用拿好话来安慰我。
再说,其实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大概药性快过了吧。”他没有再开口挽留,而是抬起我的下巴,再次吻上了我,时而激情时而温柔。
然而,这种安慰我并不需要,它也激不起我一丁点情欲。他没有因为我的冷淡而气馁,而是一路地将吻往下移去,下颚、喉结、锁骨、两点樱红、下腹直到那个有些消下去的分身上为止。
只是为了安慰我,他做得也太多了吧?我抗拒着想要推开他,他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予我快乐。这样的情形,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恼还是该感动了。“让我来吧”我深呼一口气,淡笑着建议道。
“哎?”他停下动作,仰起头,惊讶地望着我“难、难道你来做上面那个?”
“不是”简短地否认之后,我学着av女优的样子,单手叉腰,左脚屈膝轻抵住他的下巴,媚眼含丝地望着他,嗲声嗲气地娇笑道:“纳兰公子,需要奴婢侍寝吗?”
既然他喜欢女生,那么我学着女生的样子去勾引他,这是我最后所能做的努力了。如果这次还不成功,我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将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啊咧?”他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之后,他半跪在光滑的盥洗室地板上,右手顺势轻握住我抵着他下巴的脚腕,左手伸前,做出邀请的姿势,用着魅惑而略带淫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邪笑道:“公子我求之不得。”
“哇啊──”突然间,他右手一抬,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身体一个趔趄,堪堪便要倒了下去。幸而,他上前一步将我的身体紧紧托住,让我不必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惊魂已定,我一手紧环着他的脖子,一手如西施捧胸,眉目含春,娇斥于他:“公子,你好坏呀”他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下巴,用着猥亵的话语在我耳边呢喃:“公子我只对水小姐你坏”
“咯咯”我掩唇轻笑,心中却是极为苦涩。难道,我只能装扮成女生,才能与他做ài吗?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吧!
如此,他的承诺不要也罢!不过,今天就当是放纵自己,也算是答谢他愿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我最想要的安慰,只希望他事后不要后悔与个男人上床。
而从此后,我与他便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