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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擒龙功
与丁敏君闹翻,洪天宇也将调戏贝锦仪的心收起,贝锦仪心地善良,柔弱仁懦,不欺同门,若自己为一时之乐找她寻欢,丁敏君必定视贝锦仪为敌对,到时心善的一方,岂会是恶毒一方的对手,丁敏君势必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虽然丁敏君平时对师姐妹都喜欢冷嘲热讽,但贝锦仪顾念同门之谊,还是将她扶起,在一旁助其疗伤,眼角却不时觑向洪天宇这边,见他和纪师姐甚至亲昵,不免一阵羡慕。
贝锦仪抿嘴轻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却见洪天宇已然发现,朝自己眨眨眼,表情甚是暧昧,贝锦仪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转过头去,再不敢做这小动作。
纪晓芙嘻嘻一笑,小声道:“天宇,看贝师妹这少女怀春样,想是喜欢上你了。”
“那是当然,我洪天宇相貌堂堂,武艺绝顶,乃是全天下女子的克星,谁能抵挡我的魅力。”洪天宇得意洋洋道,说话时声音颇大,贝锦仪听得一清二楚,不自禁望了过来,被洪天宇一个飞吻吓得垂下螓首,几要将脑袋埋进胸脯里,羞怯怯不敢看他。
“臭美!”纪晓芙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极认同他的话。
灭绝师太体内真气一加流转,已然精神焕发,阴着脸从草地上站起,两条原本就下垂的眉毛,越发垂得低了,看上去还真是怕人,让人联想到鬼,洪天宇倒抽了口凉气,这灭绝老尼晚上出门足以吓死人,也不知峨眉弟子如何与她长期相处的。
“洪天宇,你出其不意,攻我无备,我要你付出代价。”灭绝师太冷冷笑道,伤势刚痊愈便又变得蛮不讲理了。
“我出其不意,攻你无备?”洪天宇目瞪口呆,明明是正面交锋,何来耍诈,这灭绝还真会给自己挽回面子,当下也不辩驳,哈哈笑道:“那你打算怎样?”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亦不说话,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来,剑未出鞘,已是青光闪闪。
洪天宇曾在峨嵋派借此宝剑一观,自是看得出是倚天剑,眉头一皱,说道:“倚天剑。”
灭绝师太冷冷一笑,道:“还算你有点眼力。”
洪天宇凝神视去,倚天剑乃当世神兵利器,原书中金花婆婆与灭绝师太过招之时,倚天剑刃未出匣,便犹如撕裂厚纸般,将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削为两截,足可见是何等锋利,他自认不敢以身体抵挡剑锋。
洪天宇以往喜欢寻求刺激,特别是生与死之间的刺激,更是值得挑战,弑神诀练成之后,他并不知晓有刀枪不入的本领,是一次战斗中,无意被子弹击中,却毫发无伤才知晓一些,而后为了证实,冒着生命危险,经过连番试验,由手雷轰炸,一直到导弹,皆无法伤及分毫,乃可断定已然拥有金刚不坏神功,洪天宇本想尝试金刚不坏体能否抵挡倚天剑的锋锐,但想到自己已非孤身一人,还有许多老婆需要保护,自不可将性命当成儿戏,故而放弃这个想法。
纪晓芙已皱起秀眉,心里复杂之极,不清楚天宇能否打败手持倚天剑的师父。
“我方才疗伤之际,你未曾趁机偷袭,也算君子所为,我也不会依仗宝剑欺你,你想用什么兵刃?”灭绝师太冷声问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洪天宇摇了摇头,说道:“除非屠龙刀在手,否则,其他兵刃对上倚天剑还不是以卵击石,灭绝师太不必装模作样充豪迈,在下功力高出你甚多,即便空手应对,又有何惧。”当年杨逍都可以从孤鸿子手中夺取倚天剑,何况洪天宇,洪天宇没这想法而已,否则以他的身法,这把宝剑在谈话间已落入他手。
“既如此,别怪贫尼剑下无情。”灭绝师太手一挥,抽出倚天剑,一时寒芒吞吐,电闪星飞,洪天宇暗道一声好剑。
灭绝师太见对方还是一副悠闲之态,心下不满,喝道:“此剑出匣后,必要饮血才会还鞘,莫非你想这么跟我较量。”
洪天宇吹着口哨,搂着纪晓芙的香肩,笑道:“废话别这么多,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倚天剑在我眼里,与破铜烂铁无二。”
灭绝师太大怒,仗剑前挥,凌空霹了下去,洪天宇不敢以身躯抗衡,抱住纪晓芙,闪身躲向一旁,撇眼瞧间,倚天剑捡起已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直延伸数丈之外,一棵大树被砍为两半,左右倒塌下去,洪天宇暗赞,不想单是剑气便如此厉害,倚天剑当真名不虚传。
灭绝师太穷追不舍,见其闪躲之际,手腕扬处,又一剑霹出,自是未能命中对方,灭绝师太本就脾气暴躁,今又见对手如此小视峨眉剑法,不由怒火中烧,使劲挥舞着倚天剑,左刺右劈,东舞西击,速度越发迅猛,起初还用上峨眉剑法,待到后来,见不论多块的剑法,皆快不过他的身法,灭绝师太暴跳如雷,哪里还管这剑法不剑法,手持倚天剑发疯似的乱砍,林中木屑乱飞,绿叶飞扬,一棵棵大树四下倒去,剑气所过之处,无不一片狼藉,只片刻间便将一片树林砍的乱七八糟。
丁敏君和贝锦仪目瞪口呆,她二人从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今日一见,大是惊讶,不想手拿倚天剑的师父,竟这般了得,虽然无法奈何洪天宇,但如此大的杀伤力实是惊人。
贝锦仪更是隐隐担忧,每每看到洪天宇躲闪之际,她心跳便加快一分,心说要是闪躲不及,那岂不是就此丧命。
在洪天宇怀中,纪晓芙全然不惧一道道逼近的凌厉剑气,满脸无恙,躺在洪天宇怀中,自是看得出小男人故意与师父玩闹,否则以他如迅雷闪电般的身法,飞身到师父近前,抢夺倚天剑犹如探囊取物,岂会一味闪躲,想起他与金花婆婆的对话,纪晓芙心中越发好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何时,都如此贪玩。
良久良久,灭绝师太撑剑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六、七丈之外的洪天宇,大声讽刺道:“方才见你满脸轻松,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想竟是个窝囊废,只知躲闪,不敢与我过招。”
洪天宇一愣,暗骂无耻,轻呸一声,说道:“枉你还是一派掌门,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身为武林前辈,仗着倚天剑比武,已大失风范,剑法练得不到家,砍不到我也就罢了,如今竟妄想用激将法,让我站着给你砍,未免异想天开了吧!”
“就是!”纪晓芙点点头,说道:“师父手拿倚天剑,天宇除了闪躲,别无他法,莫非要他用手臂当兵器不成。”说到这里,见师父瞪了她一眼,赶紧垂下头去。纪晓芙只想为天宇说句公道话,不过,眼前之人毕竟是恩师,虽然以目前形势看来,她不可能再当峨眉弟子,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对师父还是很尊敬的。
灭绝师太脸上的赘肉抖动两下,哼道:“从即刻起,你纪晓芙不再是峨眉门人,别再叫我师父。”
纪晓芙不敢抬头,默而不语,洪天宇撇了一眼,见她并无异色,心底放心,想是灭绝老尼的无情狠辣,使晓芙寒透了心,所以被逐出师门亦不觉难过。
“师太剑法平庸,晚辈小开眼界,不知还要斗否?”洪天宇微笑着问,灭绝师太气焰被打击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她还是个宗师,多少该留给她点颜面。
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在手,只道对手身法虽快,却不敢近前,故而全然不惧,咬咬牙,沉声喝道:“今日非较个高下,让你敢瞧不起峨眉剑法。”
“晚辈绝不敢对峨眉派有丝毫不敬,想当年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高的。”洪天宇敛容道。
闻听此言,灭绝师太心下大喜,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洪天宇摇了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呀!”“只可惜什么?”灭绝师太习惯性地问,心里似清楚他想说些什么。
洪天宇微微笑道:“峨眉剑法固是了得,只可惜传到师太手中,却不足为道,想必师太尚未练到家,连祖上一成都未有习到吧!”洪天宇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未辱没峨眉之名,又未自失颜面,只是讽刺灭绝老尼无能。
灭绝师太神色几变,对方这话无外乎称赞峨眉了得,却又将她贬得一文不值,不知该愤怒还是高兴,迟疑半晌,道:“贫尼的剑法自是无法与祖师并论,不过,纵然我剑法不济,也足以取你性命。”
洪天宇长眉一挑,沉声道:“我多番相让,不想师太竟心存歹意,身为出家之人,张口闭口便要杀人,对明教中人如此,对我亦是如此,是何道理。”
灭绝师太冷笑两声,道:“方才你使诈偷袭,重伤于我,也叫相让。再说,倚天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你不是想让贫尼破戒吧!”说着,再不言语,一招“铁锁横江”推送而上,直毕对方胸口。
“出匣后便要饮血,如此邪门的剑,比真正的魔人还狠毒。”洪天宇冷冷一笑,虚空一抓,一股气流缠住灭绝老尼手中的倚天剑,倚天剑激荡漾几下,便脱手而出。
灭绝师太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手中宝剑飞向对方手中,惊骇无比,喃喃自语道:“擒擒擒龙功”
第070章、善良的纪晓芙
洪天宇方才对付丁敏君时,也曾用过这招,但她们后生小辈的,无甚见识,只道洪天宇武功厉害,却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不过灭绝师太却大有见识,深知擒龙功是一门绝世神功,已失传百年之久,据说此门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洪天宇其时与她相距五丈之距离,居然能一爪将倚天剑招过,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
洪天宇笑而不语,不置可否,他这门凌空取物的绝技,仅凭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不论目标是何等重量,只要没超过范围,取之而来轻而易举,与擒龙功不可谓有些相似,但两者相差甚远,擒龙功固然是绝世神功,但与他这一手绝技相比,却是远远不及的。
洪天宇手爪再度伸出,灭绝师太尚未反应过来,背上的剑鞘直飞入他手中,洪天宇还剑入鞘,哼了一声,说道:“师太方才不是说,倚天剑出匣未饮血,不便还鞘么,现在已经还鞘了,不知会否发生什么事情!”洪天宇早知没这么邪门,完全是灭绝老尼危言耸听,灭绝老尼法名上‘灭’下‘绝’,对敌人一向是灭之绝之,决不留情,所以她才说出‘宝剑出匣,必当饮血’的狠话。
灭绝师太摇头笑笑,问道:“不知洪少侠方才所用的,可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擒龙功?”
洪天宇思索一会,点点头道:“正是!”灭绝师太叹了口气,道:“洪少侠年轻有为,竟能窥此门径,确实比贫尼高明得多了。”
洪天宇一愣,以灭绝老尼的脾性,倚天剑落入敌人之手,应当暴跳如雷才是,为何如此平静,莫非转性了。其实他哪里知晓,灭绝师太见识他使出‘擒龙功’,自知相持起来无一分胜算,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故而只得暂时抑制住心头怒火,再伺机将宝剑夺回。洪天宇愣了半晌,说道:“师太,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但为人太过阴狠,死于倚天剑之下的人不计其数,莫非师太全无半分愧疚。”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道:“我灭绝从不滥杀无辜,死于我手中者,全是穷凶极恶的魔教中人,杀他们一人,便是解救千万黎民,为何要内疚。”
洪天宇不以为然,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甚是不礼貌。
灭绝师太昂然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莫非洪少侠不明白么!”
洪天宇酣笑道:“说得好听,其实”洪天宇本要讽刺一番,让她可改过自信,但素知灭绝老尼脾气火爆,性子最是执拗不过,即便跟她说上三天三夜大道理,也未必能说动她,索性不再费唇舌,说道:“师太,当年郭大侠和黄女侠煅铸倚天剑,原为驱除胡虏,光复汉人江山之用,可到了你的手中,却成了残杀汉人的利器,匈奴未灭,竟与同是武林中人的明教自相残杀,被元人看作笑柄,师太罪孽大了。”
灭绝师太不以为然,一脸老油条的样。洪天宇皱皱眉头,环顾当今武林,最顽固者,非灭绝老尼不可,他将倚天剑握于手中,说道:“未免更多无辜之人死于剑下,由今日起,倚天剑便由晚辈保管,等哪天灭绝师太拥有菩萨心肠,再找晚辈要回吧!”
“你”灭绝师太闻听,一双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大,指着他半天,也只说出个‘你’字,似乎被这‘强盗’手段气得不轻。
“若没其他事,晚辈就此告辞,希望师太回到峨眉好好静修,化解这一身戾气,否则早晚有一天,师太会因此入魔。”洪天宇淡淡说道,语调犹如一个老前辈在教导后生,但说出的话却甚是有理,灭绝师太其他没有,就是戾气太重。
灭绝师太满面怒容,喝道:“一派胡言,我灭绝刚正不阿,岂会入魔,你说这许多话,无非是想将峨眉镇派之宝倚天剑据为己有,分明是存有私心,还敢在此装出假仁假义的样子!”喘了两口气,紧握拳头,冷声道:“再说,倚天剑乃本派祖师郭襄郭女侠传下的,岂能落入他人之手,这不光是峨嵋派的奇耻大辱,更是对祖师的不敬。”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一直只有峨嵋派掌门人代代口传,灭绝师太自是知道其中秘密,只盼日后得到里面的宝物,光大峨眉派,驱逐胡虏,岂肯将这宝剑交由洪天宇保管。
“敬不敬与我无关,总之这把倚天剑我决计不会还你,除非你改改这臭脾气,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洪天宇说道。
灭绝师太双眼冒火,大声喝道:“洪天宇,你我皆是武林同道,还望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否则否则”她连年‘否则’几次,却‘否则’不出什么来。
“否则怎样?”洪天宇不屑道,他没收倚天剑,一来是想减轻灭绝老尼的罪孽,二来是想她真个去修身养性,学学张真人那般与世无争,完全出自一番好意,不想她却执迷不悟,洪天宇大是不耐。
灭绝师太大声道:“我堂堂峨眉,乃武林中一大门派,决不能堕了祖师威名,如果洪少侠誓要逞强欺人,贫尼纵然不是对手,也唯有和你周旋到底,血溅树林,有死而已。”
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却也像个峨嵋派掌门,洪天宇暗暗点头,说道:“师太这话甚是有理,但我心意已决,今日唯有得罪了,待日后,师太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灭绝师太两道眉毛低低下压,阴沉道:“如此说来,唯有拼个鱼死网破。”言罢,右手一挥,欺身上前,便要一掌击向对手胸口。
“不自量力!”洪天宇冷冷一笑,伸出一掌,正要给灭绝老尼一点沉痛的教训。
“等等,天宇,师师师父!”纪晓芙突然出声制止。
洪天宇不解,但出于对她的疼爱,还是放下手掌,双眼望向晓芙。
灭绝师太收回掌力,步伐停住,瞪视一眼,大声问道:“你干什么?”
纪晓芙垂着脑袋,小声道:“师,师父”“你已不是峨眉弟子,还叫我师父!”灭绝师太沉声道。
“是,师,师,师太!”纪晓芙支支吾吾半天,才好难改口过来,继续道:“师太虽然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绝非天宇对手”
灭绝师太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液,喝道:“今日若取不回倚天剑,我还有何颜面回到峨眉,还不如死在此处算了,你妄想打消我夺回倚天剑的念头。”言及于此,冷哼一声,又道:“枉你曾在峨眉学艺,如今刚刚离派,便串通你男人,企图夺我镇派之宝。”
闻听此言,纪晓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细声说道:“弟子,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说什么?”灭绝师太喝道。洪天宇眉头一皱,这灭绝师太脾气还不是一般的火爆,晓芙如此温言细语,她竟扯着嗓门高喊,俩人曾经虽是师徒,心性却相差太大。
纪晓芙望了望洪天宇,如偏贝般的玉齿轻咬下唇,似做了很大决定,纤手伸出,握住他手里的倚天剑。
洪天宇似明白她的用意,未经犹豫,不自禁松手,任其将倚天剑拿走。
只见纪晓芙取了倚天剑,便走到灭绝老尼身前,将宝剑递过,轻声道:“师父,嗯,师太,你我曾经师徒情分一场,师太待我恩深义重,传授我武艺,晓芙永不敢忘,晓芙没什么回报师太的,唯有将倚天剑归还,希望师太听听天宇之言,在山中好好修行,切莫再造杀戮。”
灭绝师太愣愣出神,眼里闪过欣慰,又闪过悔意,叹了口气,接过倚天剑,一言不发。
纪晓芙退回洪天宇身边,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望他,好半晌才小声道:“天宇,对不起,虽然师父,师太性格暴戾了点,但若没有她,便不会有今日的纪晓芙,咱们就把倚天剑还给她吧,好么?”倚天剑是人人梦寐以为的神兵利器,纪晓芙但恐洪天宇不会答允,故而先斩后奏,待到现在,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生性善良,又极重情意,只记得灭绝老尼待她的好,却不记着灭绝待她不好时的光景,如今被逐出峨眉,她也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于是双手奉上倚天剑,以报答灭绝对她的栽培之恩,这也是情有可原。
洪天宇微微一笑,说道:“还就还吧,一切听你的,反正倚天剑对我而言也没多大用处。”女孩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在追求之时,自是得顺着她,否则极有可能因此闹个不欢而散,待到后来,女孩便会十倍,乃至百倍付出,洪天宇并非情圣,自是不了解这许多,更不太清楚该如何讨女孩欢心,他如此宠着纪晓芙,为了她,纵使出尔反尔,一把绝世神兵,亦可在谈笑间放弃,根本不存在其他想法,全凭内心驱使,每每见到她纤弱的身影,每每见到她的面孔,总是不忍心拒绝她所要求之事。
纪晓芙自是知晓洪天宇疼爱自己,却不想竟如此宽容,本以为会小小地被训斥一通,不料还得到认同,言语间完全顺和她的意思,纪晓芙可不会笨到认为天宇不想得到倚天剑,从天宇和师太对话听出,天宇对倚天剑是势在必得,‘倚天剑决计不会还你,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这是多强硬的语气,但这么强硬的语气,仅仅因她一人之故,立时改变了,纪晓芙感动得直想落泪,这得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到如此好男人的垂青呀,纪晓芙的心彻底融化在爱火之中,能得如此夫婿,此生还有何憾!
灭绝师太向着洪天宇凝视半晌,喊了个‘走’字,飘然而去。
贝锦仪扶起身受内伤的丁敏君,悄悄觑了洪天宇一眼,也随着师父离去。
待三人走后,纪晓芙终是忍不住,不顾什么女子矜持,扑进洪天宇怀里,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双唇!
第071章、不知羞耻的谈话
在林中温存片刻,洪天宇抱着纪晓芙飞到半空,转瞬便回到茅屋,敷衍似的跟周芷若和杨不悔解释了几句,俩个小丫头也未打破沙锅问到底,见纪晓芙回来,倒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眼,一齐奔出,自顾跑去玩闹。
夜晚之时,洪天宇只想与纪晓芙欢好,而纪晓芙羞怯之时,也是甚是期待,毕竟洪天宇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已将她的心给融化,纪晓芙彻底被他‘俘虏’了。可是杨不悔这小捣蛋却阻隔了他们的机会,还是和以往一样,晚膳用罢之后便缩进他怀里,想将她拉开,她便用委屈的可怜样博取同情,洪天宇又岂忍心呢,只得抱着小丫头熬了艰难的一夜,下面那根宝贝直了一夜,却无从发泄,杨不悔还几次摸摸他的宝贝,追问着是什么东西,还让他掏出来看看,洪天宇尴尬无比,费尽唇舌才将她哄睡,强行抑制着欲火,艰苦地睡去。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月,各门派陆续将治病的银钱送来蝴蝶谷,洪天宇一一将欠单还回,只有几人未有守约,洪天宇愤恨地将欠条收好,以便将来找余下几个言而无信之人算账。
这日清晨起来,洪天宇跟纪晓芙打声招呼,便独自飞往附近小镇,买了一辆豪华马车,直接赶到蝴蝶谷。
蹄声答答,车声辚辚,胡青牛等人马上听到声音,只道有人前来求医。
洪天宇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高喊:“晓芙,不悔,芷若,出来瞧瞧,这马车怎样!”洪天宇满脸喜悦,似个长不大的孩童,赶着辆新马车,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
“天宇哥哥,你一大早去牵马车了么,我也要坐!”杨不悔飞奔而来,跳到车上。
“天宇,你这是?”纪晓芙疑惑地问,她素知天宇好懒床,平日未到正午,根本不会起身,但今儿个却甚是勤快,天还尚未大亮,便从被窝里钻出,独自外出办事,不想却牵回一辆马车。
洪天宇拍了拍马驹,笑道:“收拾一下,呆会便走!”
“走,去哪?”纪晓芙问道,周芷若也是满脸疑惑,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呀,况且也未事先告知,这天宇哥哥行事忒也焦急了。唯有杨不悔无忧无虑,根本听不懂天宇哥哥和娘在说些什么,还道要坐车出去玩耍。
“西域!”洪天宇说话间已从马驹上跳下。纪晓芙秀眉微皱,不解地问:“由蝴蝶谷地起程,到西域路途甚远,天宇何以千里迢迢赶赴西域?”
“我答应素素,要将无忌体内寒毒祛除的嘛,当然是去西域寻求秘方了。”洪天宇淡淡笑道,殷素素和白清之事,洪天宇早已向纪晓芙言明,她非但没有一丝醋意,反倒很想见见这俩个姐妹,洪天宇亦甚是思念她们,故而保住胡青牛的性命之后,便带张无忌去最后一站,待得找到九阳神功,以后的路便要张无忌自个走了,他得回天鹰教陪伴老婆,可没闲情一直陪着他。
张无忌听了,甚是难受,又极为感激,洪大哥为了我,可谓劳心劳力。
“我知道了,你是想以毒攻毒,以极寒之地的寒气,祛出无忌玄冥神掌的寒毒。”纪晓芙笑道。
玄冥神掌阴寒无比,非比一般阴寒武功,中此掌者,唯有以阳刚之气化为,若以寒制寒,只会让张无忌伤势加重,纪晓芙并非绝世高手,不明这些上乘武学的奥妙,对于这些不怎么了解,猜得自是大错特错,但洪天宇还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聪明!”
纪晓芙抿嘴轻笑,聪明与否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洪天宇夸赞,那便足够了。
“不可!”胡青牛突然从茅屋奔出,说道:“这个方法我曾在无忌身上试过,有百害而无一利,洪少侠此法不可行。”
洪天宇白眼一翻,瞎搅和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莫非真会用这方儿,忙笑道:“胡先生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
绝世高人,或许有其他方法也说不定,胡青牛闻言不再强阻,叹了口气,道:“枉我还被称为医仙,不想耗尽两年心血,竟找不出祛除寒毒的方法,洪少侠大恩于我,我却救不了无忌,我,唉”
洪天宇安慰道:“医仙自是名不虚传,能以针灸药物抑制寒毒两年,普天之下唯有胡先生一人有这本事。”
“惭愧,惭愧!”胡青牛尴尬不已。“实不相瞒,其实来蝴蝶谷之时,我便知晓胡先生无法医治玄冥神掌之毒,并非说胡先生医术不济,而是玄冥神掌霸道之极,绝非药物可以医理,唯有纯阳内功,方可治愈。”洪天宇微微笑道。
胡青牛点点头,知他所言不虚,但心里也极不好受。
洪天宇笑笑说:“我来蝴蝶谷,不为别的,只为保住胡先生性命,以便日后好好为明教效力,如今金花婆婆已然离去,相信也不会再为难你,我也该离去了。”
胡青牛心下感激,问道:“洪少侠可是明教中人。”见其摇头,又问:“那为何处处为我明教着想。”
“天机不可泄露,眼下还不便相告,不过胡先生到时自会知晓。”洪天宇哈哈大笑,小爷可是明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候选人,岂能不为明教着想。
胡青牛不便追问,于是安排童儿去准备些干粮水酒,以供洪天宇路上之用。
临行之前,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写医书,赠予张无忌,说道:“无忌,我毕生所学,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没给你看,现下送了给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阴毒难除,我极是过意不去,不管洪少侠能否以神功化解,但凡事事在人为,只盼你参研我这部医书,能想出驱毒的法子,等哪天医术盖过‘医仙’,我也就心感安慰了。”胡青牛本就对张无忌甚是喜爱,再加上洪天宇这层关系,便更加爱屋及乌了,言下之意便是想收张无忌为徒,他本想将医书赠予洪天宇,但经过这两年相处,他发现洪天宇从不看医术,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想是不喜欢这些,于是便给了张无忌,反正他们两兄弟,给谁还不都一个样。
张无忌愣愣出神,眼里闪着惊喜,半晌之后下跪磕头致谢,如此一来,他二人的师徒关系算定下了。
王难姑伸手入怀中,似要取什么东西,待手抽出,却空空如也,洪天宇不解地问:“胡夫人是否想将毒术相授?”
王难姑点点头,道:“你救我夫妻性命,又令我二人和好,我本想将毒经相赠,但我生平钻研的是下毒伤人之法,你是当世高人,岂会瞧得起这个”
“哪里话,毒术可是有趣得紧,用来捉弄人,或者暗中折磨对手也是相当不错的,哇哈哈哈哈!”洪天宇高兴地笑道。
胡青牛愕然,这性格不像高人洪天宇这话与王难姑甚是相投,王难姑一生钻研毒术,自是希望有人欣赏,如今蒙受洪天宇这位绝世高人金口夸赞,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暗想今后要更加勤奋钻研毒术才行,连忙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他身前,说道:“既然洪少侠喜欢,我便将这毒经奉上,待日后相见之时,我会将新研发的秘方再次记载下去。”
洪天宇高兴地接过,低头一望,见这本书是一部手写的抄本,题签上写着“王难姑毒经”五字,顺手翻开,随便扫了两页,书页上满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诸般毒物的毒性、使用和化解之法,除了毒药、毒草等等,各项活物如毒蛇、蜈蚣、蝎子、毒蛛,以及种种希奇古怪的鱼虫乌鲁、花木上石,无不具载,洪天宇递到张无忌手中,说道:“无忌,好好研习,待精通之后,记得一样一样全交给我。”
王难姑也知洪天宇缺乏耐心,让他看书,犹如难上登青天,却听他嘱咐张无忌,‘精通之后,一样一样全交给我’,王难姑喜不自胜,不想一代宗师竟如此看重她的毒术。
“对了!”洪天宇突然开口。“洪少侠还有何事?”王难姑问道。
洪天宇干笑两声,问道:“这毒经上有记载那种药物么?”王难姑不解是何种药物,露出询问的眼神,洪天宇嘿嘿淫笑着,又道:“就是春药,迷香之类的。”
胡青牛苦笑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代宗师,竟问起这下流的药物。
纪晓芙满脸羞红,哪听得下这不知羞耻的谈话,暗啐一口,拉着杨不悔和周芷若先行上了马车。
“有!”王难姑面色如常,说道:“我这毒经也不全是害人的东西,有些房事上的秘方也多有记载,至于什么奇淫合欢散、美女颤声娇、淫娃荡妇丸、观音脱衣衫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洪少侠按我的药方调配,保管无色无味,就算对方再谨慎,也无法察觉。”胡青牛听到此处,尴尬不已,想让王难姑闭嘴,却没这个胆量。
“还是无色无味的!”洪天宇大喜,有这秘方,行走江湖便要添增不少乐趣。
王难姑点点头,道:“至于男子服用的,也记载不少,我爱一根柴,金枪不倒丸等等,效用如何,洪少侠他日可找纪姑娘试试,但要切记,服用之时得慎记,份量一定要轻,否则发泄不出,男根是极痛苦的”
王难姑全然不以为耻,声量颇大,马车上的纪晓芙,窘得只想钻到地缝里去,心说你们谈论事儿也罢了,为何偏生将我扯进去。
洪天宇摆摆手,打断道:“多谢胡夫人,在下甚是健壮,就算一夜御百女亦不在话下,壮阳药倒是不需要的。”
王难姑盯着他下身看了一会,道:“洪少侠内功深厚,男根异于常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胡青牛满脸通红,将头扭向一旁,甚觉师妹这言行举止不妥,却又不敢发一言,以免累及夫妻之情。
那眼神,简直是想将他宝贝拿出来琢磨一番。被这么看着,洪天宇大为尴尬,心里毛毛的,拱了拱手,赶着马车逃也似的出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