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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的吻一直持续著,不知为何,就是对方颖有催眠般的魔力。
而那热热的吻又温柔又自然,方颖一点也不觉得该抗拒或逃离,她深深地沉醉在那被呵疼的感觉中。
方颖之所以会从小就以当恶棍为职志,是因为看不惯男人爱欺负女人,而女人却又需要臭男人保护的矛盾。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变成被男人欺负又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当然更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所以对于成为女恶棍行走江湖,她一点都不踌躇。
但是在夜深人静、街头俪影双双时,芳心深处也有一点寂寞,渴望有双强壮的臂膀,温柔的胸怀可以依靠
这些软弱的念头一浮起,她总是很理智的把它们驱得半点不剩,让自己恢复女恶棍的模样,可是现在
再一下子就好,再让她沉溺在这被呵疼的感觉中,一下子就好。
从来没有人将她当作珍宝,更从来没有人会对她这么温柔又小心翼翼。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也许是内心深处被珍惜的渴望超过负荷,她无力抵沉,也不想抵抗,更不去想自己会变得怎样。
裘帏的双手很小心、很轻柔、充满试探,不断在方颖身上流连。
对他而言,她是一件稀世珍宝,他一定要非常谨慎。
“宝贝,你好美”他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
轻解她的罗衫,他才知道她的肌肤那么细致光滑。
轻啃她的耳垂,他才知道她的耳垂那么小巧敏感。
他心里的感激和赞叹无法形容。
“嗯”方颖发出一声嘤咛,她的身子暖洋洋的,一颗心渐渐炽热,好像要跳出胸腔似的。
随著他的触碰,她渐渐紧张起来,双手缓缓推拒,心上却更加眷恋。
“我要你变成我的,你的手指是我的,手腕是我的,手肘、手臂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低喃著,在每个地方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别会痒。”他在她身上布下痒息,令她忍不住蠕动起腰肢,身子也开始布上玫瑰色的红晕。
“没关系,很美,比清晨的玫瑰更美。”他感受著她细微的轻颤,而他的心比她更悸动。
“心爱的,心爱的”他边激动的吻她,边不断的低语。
她就像上天恩赐的礼物,他作梦也想不到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她。
“嗯”他的呼唤让方颖心颤不已。
被捧在手掌心、被某个人深爱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只是方颖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样的幸运——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对头,是她以为永远也不可能的裘?。
她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是充满了讶异——是什么原因使他们这对见面就吵架的冤家走到这一步?
这个问题无解,因为他所布下的魔咒太温柔、太美,让她暂时不想去探究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我想要你,想要你”他激狂的吻她、爱抚她,每吻一下,心中的火焰就更炽烈一分。
“哈呵”方颖的心跳得更快,快到连呼吸都跟不上,整个人因他的热情而疯狂。
“你好美,比我见过的都美”他缠绵的吻不断在她身上流连,从手指到脚趾
他爱死了她性感迷人的表情,希望永远不再看到她强悍的一面。
“嗯嗯”方颖轻启朱唇无法回答。
“我最心爱的宝贝!”裘?轻唤一声,激动地吻住她。
“我爱你”方颖如酣似醉地听著他在耳边的爱语,感受著身子里不断涌出的陌生感觉。
恍惚之间,她隐约听见他不断地在耳边轻喃,不断亲吻著她、爱抚著她。
“方颖,我最爱的宝贝,方颖,方颖”
激情过后,方颖终于因负荷不住而昏睡过去,裘?则片刻不肯稍离的拥著她。吻著她,心中感激上天的恩宠。
她终于来到他身边,终于属于他了,感谢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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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醒在难以承受的全身酸麻中。
“哇拷,哪辆战车辗过我?”她连声诅咒一阵,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她到底睡了多久?为什么她觉得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一世纪的梦境很混乱,有人在不断地亲吻她、轻唤她的名字,还低低呢喃著爱语真是见鬼了,她方颖再怎样也没有欲求不满到这地步。
而且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她没有穿衣服?还有,她身上这只见鬼的手臂是谁的?
“你醒了?珊娜?”裘?的声音有清晨的露水般清甜的味道。
“哪个鬼是珊”方颖劈头就想痛骂一顿,幸好及时发现那声音的主人很像裘?,紧接著就想起她有任务在身,和昨夜发生的事。
答案好像出来了,他的意中人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雷珊娜,而雷珊娜正是她假扮的哇咧,这算什么答案?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像他这样随随便便就跟初次见面的女人上床,意中人恐们有几卡车——之前的一卡车她都调查过了,没几个跟他交往超过五天;最近的一卡车,恐怕也是同样的命运。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他的意中人,来赚到高额赏金?
在赚到那笔钱之前,她得好好的把雷珊娜扮好。
奇怪,一想到他昨夜那么温柔是对雷珊娜,不是对方颖,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起来。
她竟然以别的身分和这讨厌鬼上床了!可恶、可恶,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想什么,嗯?”裘?将额头抵著她的,精明的双眸望进她的瞳孔。
她稍稍一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根本连猜都不用。
她当然是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不让她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作梦也想不到,与她一起迎接晨曦的感觉这么好,让他巴不得永远赖在床上。
“昨夜是我最美好的一夜了。”他的手臂将她箍紧,轻轻的吻她额头、发际、眼、眉“留在我身边,嗯?”
嗅著她的体香,他的心很踏实。
“呃裘总裁,昨夜只是我喝多了点,并不能”她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不可能留在他身边。
她挣扎著,想翻身下床。
“你的身上全是我的记号了,”他双手撑在她两侧,被单下的双脚也跨在她两边,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不准你说那只是喝多了。”
他生气,气这家伙想把昨夜的事一笔抹净。
“在西方这很正常”方颖心颤起来,他干嘛这么霸道?
老天,他一定要摆出这种姿势吗?令她脸红气喘又心跳,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这里是东方,不是西方,别拿西方来比!”裘?闷吼“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不准和别的男人上床、不准全部都不准,听懂了没?!”
他气得快爆炸,她明明是台湾人,却想学放荡的西方妞,真是够了!
“你要尊重我的自主权”呃,他拿什么在她身上摩蹭?呃,他的脚可不可以别再靠过来?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谁的。”
看着她发红的俏脸,他邪邪一笑,双手开始在她身上移动。
“没关系,我不介意再提醒你几次。”
“不,停止,别再摸了,快停止。”方颖害羞的求饶。
老天,他稍稍一碰,她的身体就起反应,根本就无法控制。
“怎么样?知道你是谁的了?”裘?坏坏的一笑。
“哪有人这样的?”他奸诈,她嘟起了嘴。趁他不注意,抡拳挥向他。
裘?头一偏就伶俐的闪过。
“啧,想谋杀亲夫,看我怎么治你。”
他索性将她的手绑起来,恣意为所欲为。
“呜呜,停止,不要再碰我了。”方颖被体内的情潮逼得几欲哭泣。
“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碰你?”他使尽所有手段挑逗她“你的身体比那张嘴诚实多了。”
“呜呜”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的?嗯,说呀?”
“哼哼”他是坏蛋,全宇宙最恶劣的坏蛋!
“不说?是谁的,你快说呀,说你是谁的,说你想要谁。”
裘?不厌其烦的故技重施,她愈倔强,他就愈有征服的快感。
“呜,可恶,你好可恶”
“你的记忆不好,但你的身体全都记得。”
他使出更致命的花样撩拨她。
“呜呜,是你的,你饶了我吧。”方颖终于很没用的求饶,谁教她的身体在一夜之间就被这痞子教坏了?
“你确定是我的?”裘?轻笑。
“是,是你的,呜”以为他会满足她,谁知这是更致命的挑弄,方颖哽咽不成句。
“很好,那你该说什么?”裘?并不轻易放过她。
“是你的”方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等她恢复自由,肯定痛扁他一顿。
“不对,你该说方颖是裘?的,说一次。”如果可以,他比较想逼她签字,让她白纸黑字无可否认。
“啊?”方颖呆住半秒钟“原来你知道了?”老天,他早就知道了,那她岂不中了计?
“第一眼就知道了。”他再度轻笑。
“你这个无礼的王八蛋、无义的混帐、无廉的猪头、无耻的痞子,无情的喔”
“怎么样?再不说那句话,我就折磨你三天三夜,再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裘?继续挑逗她。
“是你的”方颖再怎么倔强,也只有再次告饶的份“方颖是裘?的,呜呜,方颖是裘?的”可恶,可恶,可恶啦。
“很好,记住你的话。”掳获美人,裘?心情大好。
方颖本来还想用肚子里所有骂人的话孝敬他一顿,却只能深陷在他所布下的激情之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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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帮在找方颖。
事实上,打从上回的任务结束后,沈涛就暗中派人监视方颖。
“人呢?”沈涛的脸色很不好。
一天没找到东西,他就一天愉快不起来。
“几天前进入她住的地方后,就没有看到她出门。”属下回答。
方颖的变装很成功,连沈涛的属下都没发现。
“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有诈。”依方颖的业务形式,几天不进家门是常态,几天不出家门就有鬼。
“要打进去吗?”手下问。
“方家现在空无一人,其余的两姊妹随嫁到义大利的方茵去东欧旅行,短期内不会回来。”另—个手下提供消息。
“我们试探过,那里已经很多天没人在。”
“方颖呢?难不成她凭空消失?”沈涛勃然大怒“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如果猎人帮够强大,他早就派人去剿了它,只可惜它太小,小到像根本不存在,让人连找都找不到。
“是!”手下领命去办事。
沈涛把指节握得格格作响。
他要让方颖这该死的女人,从地球表面消失!他当下作了歹毒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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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方颖正确的下床时间,是在三天后。
“色胚裘?,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她已经被困在这张床上三天了,裘?这个色胚,不是拚命找藉口对她做那件事,就是肉麻的搂著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这也就算了,还净说些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恶心巴拉的。
“不放不放。”裘?像八爪章鱼般缠著她,头拚命往她的颈窝埋。她的肌肤像丝绢般丝滑,他缠—百年也不厌倦。
“王八蛋裘?,你不做事不会饿死,我不做事就有生命危险,建议你不要拿我的命开玩笑。”这是方颖所提出的第一百零一个要他放了她的理由。
“你不会有危险,因为我决定养你了。”他不是养不起她。
“少恶心,我们非亲非故,你要养我,我还不愿意被你养!”方颖嗤哼一声,甩开头。
“你不愿被我养,被谁养?不准你不依赖我。”裘?霸道的命令。
“你这个臭猪头,连不依赖你也犯法了?”方颖横眉竖眼的骂“我就是不依赖你、不纠缠你,不认识你!”
不理会这话听起来像情人间的斗嘴,方颖再三申明己志。
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居然有一堆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好斗嘴,真是吃饱撑著。
“喂,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裘?板起脸。
可恶,全世界敢不听他话的只有她,偏偏他又舍不得责备她,她真是他的克星。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说我爱你吗?想都别想!”她堂堂一介恶棍,可做不来告白那种恶心事。
为了避免被他嘲笑至死,除非他先告白,否则她绝不说出那个字!
再说,在这男欢女爱太普遍的时代,爱情简直是凤毛麟角,她要争气点,别像个古板的传统妇女。
“为什么不说爱我?”裘?不悦的板起脸。她该像所有女人一样,巴著他、依附他,不断说她爱他,并唯恐他不信。
“我怎么可能去爱你?”说爱多软弱,又不是要让你嘲笑至死。事情不需要说得太白,后面那两句方颖没有说出口。
“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中。”裘?胸中怒火狂烧。
他以为他们已经是两情相悦,谁知结果却不是这回事。
“那又如何?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她倨傲的翘起嘴,自认为这才是新时代女性加女恶棍该有的标准态度。
“你”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裘?更气了“好,既然我得到的只是你的身体,就不必在乎你心里怎么想!”
他粗暴地扯过她的身体,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方颖死命挣扎,只落得自己被弄疼的结果。
“既然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就把你的身体变成没有我不行。”他动作粗暴得仿佛要将她撕碎。
“不要,放开我!”他弄得她很痛,两汪眼泪几乎要飙出来。可恶!
“办不到!”他的身体压上她。
“我要告你强暴!”她心惊的尖著嗓子吼,身子不断地往后缩,却也让他不断地欺上来。
“我有的是让你说不出话、走不出门的办法!”不吓吓她,她永远不把他当回事。
他用一只大手就箍住了她一双小手,让她逃无可逃。
“恶魔,恶棍、恶人,你这个可恶的痞子!”方颖心慌的乱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江湖上打混的手脚功夫,居然怎样都派不上用场。
“你确定可恶的是我?”这个女人有没有半点反省能力?“那我就可恶到底吧!”
“不”她还没准备好。方颖害怕得全身打颤。
裘?见目的已达到,正想放她一马,房门却在这时被打开。
“表哥!”柯?儿原本兴匆匆的想说什么,看到眼前那一幕,整个人呆了妤一会儿。
“没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裘?不悦的瞪著柯?儿,拉来被单把方颖盖住。
为什么她进他家总是莽莽撞撞?管家也真是的,干嘛放她进来?
柯?儿最好别来闹事,要是害他失去方颖,她就有得受了。
“又是你这狐狸精!”柯?儿一头冲到方颖面前,伸手想抓她的头发。
这狐狸精还没通过她的考验,谁准她跟表哥上床?
所幸方颖机灵,在柯?儿的手欺近之前,就已翻身闪开去。
“柯?儿!”裘?捉住她的手,甩开她“你在胡闹什么?”
“叫那个狐狸精滚开!”柯?儿大嚷著又冲了过去。
表哥配她,简直让全天下比她更好的女人痛断肝肠。
“柯?儿,你有点分寸。”裘?不悦的吼,把她挡回去。
柯?儿气得猛跺脚。
“喂,你给我站住,别以为表哥不管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在跟你说话呀!”
直到柯?儿喳呼起来,裘?才发现自己一时疏忽,动作迅速的方颖已经下床穿好衣服,并且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方颖!”裘?心慌的喊,慌乱的找衣服穿。
可恶,她要去哪里?他还没有告诉她,刚才只是吓她的,他才舍不得对她用强她要到哪里去?
裘?动作很快,但方颖更快。
她当然要逃,不逃难道等著被欺负吗?
幸好她没说爱他,否则到头来恐怕只会得到无比难堪的下场,幸好。
可恶啦,要温柔就温柔,要强就强,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方颖用力眨眨眼睛,吞回涌上眼眶的心酸泪。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只狐狸精,表哥怎么会让这种人迷住?”柯?儿还想大放厥词,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已招呼过来。
“滚离台湾!我不想再看到你!”裘?气急败坏的大吼,找到衣服穿好,迅速的追出去。
裘?在前庭花园里找不到方颖,连忙到车库去开车,管家说看见她翻左边的墙出去,他赶快踩油门追去。
在大街小巷里转了老半天,赫然看到她被几个男人包围。
“方颖!”他情急的开车撞去。
那些人被他一吓,非但没有放过方颖,反而急急地把她拖上车,慌慌张张的飙车离去。
“方颖!”他下车,用尽所有的力量大吼,回应他的却只有扬起的灰尘。
“该死的!敢绑走方颖,他们得付出昂贵的代价。”他找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查出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他清楚且确定的朝电话说出一个号码“用一切力量去寻找这辆车的位置!”他用命令的口气。
该死的,方颖掉一根寒毛,他都要他们拿命来赔!
他不会因此失去她吧?
老天爷,他还没有对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