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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这么可怜,为什么必须来a片片场当小工,看免费的a片,而且剧情又是从她可歌可泣的小说中改编而成的?这就更让人觉得心痛了。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说来说去这得怪她的编辑,那个小人一旦抓住了她的弱点,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殆尽。
今天片场缺人,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在家闲闲没事做,一通电话就把她call来,而且还威胁她要是不照着他的话做,他就要大声嚷嚷,告诉大家她的真实姓名。
突然间钟秀有种授人以柄的感觉,但不管事情如何的无奈,她还是得乖乖的来,只是--为什么她一来就碰到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他就这样拍别人做ài的镜头,他不觉得害羞吗?
钟秀发现自己实在搞不懂乌家庆的想法,还有,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这当个不入流的摄影师?
因为他喜欢看a片?还是他喜欢看别人做ài?
唉~~她实在不愿意把他想得这么变态,毕竟他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且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当她看到他照片的第一时间,她心头的小鹿还乱撞了几下,所以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乌家庆会是个单单只是为了贪图看别人做ài,就来当a片摄影师的人。
“你一直在看乌家庆耶!”钟秀的编辑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式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他在说什么呀?没头没尾的。
“我说乌家庆啊!你一直在偷看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在喜欢他?”
“你神经啊!我会喜欢他。”她的编辑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她跟乌家庆是死敌,她根本恨不得乌家庆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你不喜欢他,干嘛一直偷看他?”
“我偷看他!我哪有偷看他?啧!”这话钟秀死都不承认,她充其量充其量只是在瞪他而已好吗?
“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可不希望这种话被乌家庆听到,他会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你到底找我来干嘛啦?”钟秀翻脸如翻书,一改刚刚不自在的态度,转脸又是凶巴巴的模样。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回家了。”
她才不要待在这里看别人做ài,演a片,真是恶心死了。
“你不能回家。”
“为什么?”
“因为你得留下来做脑力激荡。”
“干嘛用的?”
“取片名啊!这片子是你编的--”
“你千万别这么说。”她还没那么大的本领去写a片的剧本。“是你们的功力好。”可以把她一本言情小说编成性爱大全。
她书里面的h明明很唯美,但被他们一改就变得很下流;所以对于挂名当这片子的编剧,呵呵她实在却之不恭,不愿领教、不愿挂名。
“这份殊荣就留给你吧!”她不介意当别人的踏板,反正她也没想要在这一行久待;她稿约一还完,她决定立刻走人。
“秀秀--”
“不要叫我秀秀。”
“好吧!那改叫你--宝贝。”
哎哟~~更恶心。钟秀真想死。“你到底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别再荼毒我的耳朵了。”
“你得留下来想片名。”她的编辑笑着跟钟秀这么说,那笑容看起来虽然很无害,但钟秀就是知道要是她不依,她那死编辑、烂编辑,肯定会使出各种下流手段来逼迫她,陷害她。
她真是遇人不淑啊!钟秀哀号--
* * * * * * * *
脑力激荡是吧?
好吧!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最后钟秀终于想出两个片名。一是“爱情火辣辣”二是“只想跟你玩亲亲”
钟秀是觉得这样的片名既可爱又暧昧,没想到她话才一说出口,就被大家笑到不行。
“这样的片名根本不卖。”
“我们拍这种片子,片名就是要耸动,才可以吸引人。”
耸动!老实说,钟秀不喜欢这词,那像是意味着惊世骇俗,果不其然,有人提议:“像一堆草、一点露就很好。”
好什么好?钟秀一点也听不懂,但是大家都笑得好开心,她从来没见过男人也能笑得这么三八!好神奇。
“要不然邻家女孩的第一次也行。哈哈!”大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而这一次钟秀再听不懂,她就是白痴了。
她觉得她今天来根本不是来脑力激荡,这些人真无聊,他们只是想看她发糗的样子。?怼你br />
钟秀懒得跟他们玩,她跑出去外头透透气,一到外头--
哎呀!死了,乌家庆就站在外头。
怎么办?前有狼、后有虎,她是进退两难,钟秀偷偷看了乌家庆一眼。
他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很飘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么她偷偷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应该不会发现才对吧?
钟秀如此猜想,而且还付诸行动,但她千想万想也猜不到她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揪了回来。
他干嘛啦?
钟秀想从乌家庆手中抢回自己的秀发。这人真奇怪,无端端的拉她头发做什么?
“你为什么躲我?”
“什么?”
“别装傻了,我知道你在躲我,为了一个连我都不清楚的理由。”她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每次见到他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四处乱窜,能找到躲的地方就藏起来,她动作那么明显,让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说吧!我哪里得罪你了?”他凉凉地问。
“没、没有啊!”他干嘛对她的事那么好奇,他又不认得她不是吗?还是他对每一个不理睬他的女孩子都格外的有兴趣?
“你看,又皱眉又是这副嫌弃的表情,可能连你都不知道吧?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害我不得不检视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厌?”他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
那烟是廉价的牌子,而他竟然落魄到抽那种烟,想必他的处境不好过,他究竟跟家里怎么了?
钟秀知道自己不该操心,但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的处境。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固执害了他,害他沦落到这种地方当个摄影师?
“你喜欢这个工作吗?”钟秀突然问他。
乌家庆没料到她会问他这个问题,突然愣了一下。
她不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吗,怎么又好奇他的事?
他不解,但却想都不想的告诉她答案。“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就只是个谋生工具罢了。”
“你很缺钱?”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缺钱?钟秀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而乌家庆却只是笑。
他回答她说:“这世上谁不缺钱呢?”
才怪,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他,他就不缺钱,但钟秀把这番反驳的话给吞回肚子里,她可不想因为说的太多而让他起疑。
“那为什么会找上这个工作?”她不信外头的工作机会那么多,而他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找上这里来?
“一个无奈的理由。”
“什么理由?”她想知道。
钟秀追问着,而乌家庆这会儿才拿正眼看她。
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钟秀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了起来。
“你真的很好奇我的事?”
“哪、哪有!”她红着脸反驳。“是你拉住我,我是不得已才跟你闲话家常的,你要是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吧!”钟秀急急忙忙的想掩饰自己过分为他操心。
她转身就想走,而乌家庆却再一次的拉住她。
“没什么不能谈的,其实我的故事很老套,无非是跟家里的人闹翻了,不得已才一个人出来闯,没想到外头的世界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找个工作四处碰壁,而眼见房租一个月一个月到期,钱没了,房东就赶人,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我的房东就是豪哥,我钱付不出去,他便问我会什么,我说了我的兴趣,他便叫我到片场来帮他,而这一帮就是半年。”
“你也出来半年了!”钟秀惊呼着。
而乌家庆则是听不懂什么叫做“他也出来半年了”!
“没啦~~我的意思是,你竟然做这份工作也有半年之久的意思啦。”钟秀打哈哈,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很怕自己因为刚刚一时口误,就露出馅来,让他察觉到事情不对。
“你说话怪怪的,你真的是台湾人吗?”
“我前不久才从日本回来台湾,我嗯~~住在日本好一阵子。”
“又是日本!”乌家庆一听到日本就皱眉。“怎么你们女孩子都爱去日本啊?日本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没去过日本啊?”
“去过,但只是去玩,不像你一样长住在那边。”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不喜欢日本?”
“我喜欢日本的空气、日本的人文,但不敢苟同他们一些旧世代的想法,就像他们大和抚子般的女人,就让我不敢认同。”
钟秀知道他在说谁,知道他口中讨厌的女人是指谁。他不就是因为他觉得钟秀是个“大和抚子”所以才嫌弃她的吗?
原来他对她的印象真的那么差,差到就算她已经离开半年了,依旧不减他对她的厌恶!
“你回去吧!我相信你回去后,你的难题会解决的。”这次意外的跟乌家庆见面,让钟秀看清了这个男人。
他讨厌旧社会,而她受的教育偏偏是他最不耻、最讨厌的,所以他们两个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对于这一点,她没有太多失望的情绪,她只是不想再害他一个堂堂小开,竟然沦落到a片片场当个摄影师。
她当初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从来没想到要看他过着如此落魄的日子。
他回去吧!她会把离婚协议书寄过去给他,到那时候他跟他父亲就再也没有争执的理由,他们父子俩再也不用为了她这个外人而翻脸。
“你怎么知道我回去后,我家人就会原谅我?”他不懂她何以如此笃定,像是她有万分的把握一样。
“因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有父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外头受苦而不心疼的。”
“是吗?”她这一番话,莫名的竟让乌家庆想到钟秀--那个他不愿意要、不愿意娶的妻子。
如果他这样叫受苦,那--那钟秀呢?
她一个女孩子家,无依无靠的,她能去靠谁?“照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应该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有个人势必比我更苦?”
“是谁?”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总之你别问了。”他不想提起钟秀。
他虽不喜欢钟秀,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把一个女孩子逼到有家归不得的地步。所以他想,他今天要是沦落街头受苦,那也是他活该倒霉。
没有理由钟秀有家归不得,而他却依旧在乌家当他的富家少爷,每天吃好、穿好他要是真那么做,他想,那应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吧!
乌家庆执意不回去,而他这样,却让钟秀更内疚了。
她从来没想到要因为她的一时坏心,而把他搞成这副德行。她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才能减少心里的罪恶呢?
啊~~对了,钱!他不是缺钱吗?
“你跟我来。”钟秀忘情地拉住他的手,要他跟她走。
“去哪啊?”
“你别问,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她拉着他的手飞奔而去。
而乌家庆则是破天荒的任由一个女孩子随意摆布。
* * * * * * * *
“你这是做什么?”她干嘛领这么多钱出来给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她说,但看到乌家庆的脸色因为她一句“给你”而沉了下来,她马上改口说:“借你的,随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总之你先拿着,先度过这段日子,把欠豪哥的钱还了,别再做那种你不喜欢的工作。
“总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别委屈了自己。”他只要一委屈,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小奸小恶,想到当初要不是她一时坏心,今天他们两人都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要借钱给我!为什么?”
“因为你有急需啊!”钟秀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听得乌家庆差点晕倒。
“小姐,你跟我不是很熟吧?”
“这是当然。”当然不熟,她才不要跟他很熟;跟他很熟,那他就会知道她是谁了不是。
“那你怎么放心拿这么多钱来借我?”
“因为你有急需啊!”“你听谁说的?”
“你刚刚说的呀!”他忘了啊?钟秀瞠着大大的眼睛,状似不解的昂着脸看他,而她这样天真,他就忍不住叹气了。
她怎么这么天真、这么蠢啊?!
“我说你就信了!而且还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万块!小姐,要是我刚刚那一番话是骗你的,那你怎么办?”
“你不会的。”她相信。
他根本不屑骗人,因为他跟她所受的教育虽然大不相同,但身为企业家第二代,他们有他们的尊严跟骄傲,她想他绝对跟她一样,宁可穷到没饭吃,也不会做出任何有辱家门的事。
钟秀十分相信他,而乌家庆倒是让她眼里的坚持给折服了。
她明明才刚认识他没多久,却对他有这么大的信心,坚持相信他绝不是会诈骗他人钱财的人?!
“总之,我不能拿你的钱。”他把钱退还给她,她的好意他心领了。
“至于我的事,我是个大人,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担心,真的。”他还拍拍她的头,像安抚小狗的情绪一般地安抚着她。
虽然他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她干嘛如此操心他?他看她避着他的模样,本来还以为她讨厌他呢!没想到不是。
“那工作呢?你还是要继续做那种工作吗?”他还是要成天看着没穿衣服、没穿裤子的人做ài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她不喜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总觉得现在的乌家庆已不是当初那个让她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她喜欢的那个乌家庆应该是更不可一世,更坚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糊口饭吃,什么工作都肯做。
她看着他,而乌家庆只是笑了笑,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事实上,离家出走半年来,生活的困顿还有找工作时的力不从心,已渐渐吞噬bad requ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