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才十六岁

书生雄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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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个女教师自以为有些姿色,便抓住一切机会向抛媚眼,发信息,爱昧极了,他也看不上眼,不是百般地回避,就是委婉地拒绝。

    因此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打动他的心,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邢珊珊,一个马小薇。每当静下心来,他的头脑里就全是她们的音容笑貌,晚上与妻子做那事,也常常要把她当作邢珊珊,才能有激情。

    一个顾家的妻子,一个心爱的情人,虽然他的心里也常有矛盾和斗争,有时家里也会起些小小的波澜,但他安排妥当,处理得法,很快就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工作称心,生活安逸,心里甜美,他的人生之舟又回到了平静的港湾。没想到今天,这个平静的港湾里,又突然闯入了一条“美人鱼”弄得他意乱情迷。

    去胡局长办公室里讨论了几件事,吴祖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回转椅上,就禁不住想起她来。这个方雪芹,神秘兮兮的,突然跑来,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吗?不太可能,一定有其它目的。

    从今天这个神情看,她一定会主动打电话给你的,你只要稍微大胆一点,肯定会有故事发生。象当初遭遇邢珊珊一样,会发生一场新的爱情。

    可你已经有了小珊了呀,小珊虽说已经二十七岁,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却风韵犹存,肌肤光洁,身材丰满,很有魄力。关键是她还铭心刻骨地爱着你,你也非常爱她,怎么能再去爱方雪芹呢?

    而且你的心里其实还没有真正放下马小薇,还在时不时地想起她。你看这个方雪芹,跟那初的马小薇一样,多么艳丽光洁,多少富有青春活力啊!

    女人最富有魄力的地方,就是朝气蓬勃的青春,就是水灵灵的稚嫩,就是挠人心痒的活泼。她娇美的脸蛋,高挺的胸脯,柔细的腰肢,丰腴的大腿,身上哪个部位不让人充满了渴望啊?

    要是快别胡思乱想了,你要对得起珊,对得起妻,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这个身份,他批评了自己几句,又埋头忙起来。可刚忙了一会儿,桌上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他以为是邢珊珊的,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吴局长你好,我是刚才来的方雪芹。今晚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个面,行吗?八点,在梦娜丝咖啡馆,好不好?这么快啊?吴祖文激动起来,去不去?这条短信,就象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他的心里不平静了。

    去,一场新的爱情风暴很快就会来临,也许还会比以前的那场爱情来得更加猛烈,更加直截了当呢。不象以前的马小薇,百般地躲避他,拒绝他,让他生气不已,心灰意冷。

    也不象邢珊珊,跟她进行了权色交易以后,才慢慢酝酿出情深意切的爱情。从方雪芹的情势看,只要你有这个心思,有这个胆子,就会马上进入境界。

    仅仅过了几年,表达爱情的方式,或者说男女之间的情爱形式,就已经大不相同了,就可以这样直露了。不,这不是爱情,这又是一场权色交易。她没与你见过面,哪来的爱情?

    暗恋,也要接触,也要由崇拜爱慕才能产生啊。危险啊!吴祖文,你要注意,不要再弄一个婚外情出来,再发展一个情人了!这是不是一场桃色陷阱呢?是不是哪个政治上的竞争对手精心安排的美色诱惑呢?

    对呀,这副局长的位置,下面至少有三四个校长对它垂涎三尺,最终却被你得到了。另外,胡局长明年就要退了,都说你提拔正局长的可能性最大,而偷窥这个肥职的人却至少有几十个,大家已经开始在暗中进行较量了。

    不能去,你千万不能去。就是只是一般的约会,也很危险。要是被人发现,你一个堂堂副局长,怎么跟一个年轻美貌的女教师坐在茶室里呢?如果给小珊知道,被妻晓得,那就更加不得了,平静的港弯里就会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他正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室门外的走廊里,又有两个人象幽灵一样徘徊着,还不时地从窗户往里偷窥他。也许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还有些三把手的威严,他们都不敢大大咧咧地走进去。

    其中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看了他两次,做了个鬼脸,就调头走了。而一个西装革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会,才下决心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他头也没抬地喊了一声。儒雅男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在他大办公桌前面的圈椅上坐下来,把一只装有什么东西的塑料袋悄悄往他办公桌底下一放,有些尴尬笑笑说:“吴局长,忙啊。”

    吴祖文抬头看着他,心里想,又来了,你想当校长,也太心急了吧?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啊,嘴上却说:“高主任,今天来局里办事?”高主任说:“送几个学生到龙海中学来参加诗朗诵比赛。嘿嘿,顺便来,看看你。

    吴祖文暗想,你想从教导主任升到校长,资历还浅了些,还要努把力才行,也找错了对象,应该去找胡局长才对,就对他说:“怎么样?这次,你们江海中学能得奖吗?”

    高主任说:“今天上午的情况还不错,有两个学生进入了第二轮决赛。”“哦,好啊。”吴祖文仰在椅子里说“你们江海中学是要加把劲了,特别是高考成绩和素质教育,一定要抓上去,争取今明两年打个翻身仗。”高主任头点得象鸡啄米:“是,是,我们一定努力,一定努力,还请吴局长多多关心。”

    坐了一会,再也想不出什么话说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有些尴尬,他就说:“你,还有什么事吗?”高主任也是个明白人,连忙站起来说:“没有了,那我就走了。”

    吴祖文指指办公桌下的塑料袋:“这是什么?每次来都拿东西?这样不好,快拿回去吧。”“一件羊毛衫,还有”高主任难堪地转身往外走去。吴祖文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拎了塑料袋塞还给他说:“去给胡局长吧,我,嘿。”

    两手一摊,以示不是正局长,帮不上忙。没想到高主任压低声音说:“都说明年,这正局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嘿嘿,不说了,我走了。”

    吴祖文心里一跳,严肃地说:“谁这样瞎说的?你要我好,就拿走,好不好?还有,你告诉一下金校长,他上次打的那个人事调动报告,局党组还没有研究,再等一下吧。”高主任只好尴尬地拎了塑料袋走了。

    吴祖文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同时也感到有些担心,环视着这间普通却又神奇的办公室,心里想,就是这样一间办公室,弄得好,就是你政治前途的摇篮,弄不好,却是你人生命运的囚牢啊。

    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埋头看了两份报告,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吴局长吗?我是彩霞印刷厂的张和平啊。今晚有空吗?我这里有个饭局,请你赏个光。刚才,我转在你办公室门前,看你忙,就没敢进来打搅你。”

    “是张厂长啊?别客气了。”他习惯性地推拒说“晚上,我还有事呢。”“罗局,你就不要再推辞啦,我已经请了你多少次了?”张厂长突然压低声,有些神秘地说“今晚,我有特别的安排,保证不让你白来。”

    “什么事啊?”他警惕地问“你别搞得神神秘秘的。”“先不告诉你,你来了就知道了。”张厂长留下一个谜,就挂了电话。

    拗不过张厂长的死缠硬磨,也为他神秘的口气所吸引,吴祖文答应了。他知道张厂长一直要请他吃饭,无非是要他帮忙,把教育系统的一些印刷业务拉给他做。他怕有行贿受贿的犯罪行为发生,就一直推辞不去。

    今晚却被他的谜吸引得心浮脚痒,去了。去之前,他给方雪芹发了一个短信:不好意思,今晚我有事,以后再联系吧。她要钓我,我也要钓她,不能轻易上钩。不易上钩的鱼才是大鱼,才能引起钓者的兴趣。

    果真,方雪芹马上来了回信:领导就是忙!那好吧,我就回去了,本来,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的,晚了,就住在电大。

    希望局长大人,下次一定不要再推辞,好吗?六点半,吴祖文按约来到张和平说的那个饭店包房里。这是市里最高档的饭店,他吃过好几次了,不足为怪。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么大一个豪华包房里竟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好奇地问:“还有人呢?”张和平坦然地说:“没有了。要多少人做啥?闹哄哄的。今晚,我是专门请你,吴局,请你,可真不容易啊。”

    说话间,几个小姐来上菜,一放就是一桌美味佳肴。吴祖文赶紧说:“两个人吃得下这么多吗?别浪费,啊,少要一点。”张厂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又不要你付钱,你心痛什么?”

    开始喝酒吃饭。几杯五粮液下肚,吴祖文见张和平还不开口进入正题,就单刀直入地问:“什么事?说吧。”张厂长说:“没什么事啊,今晚就是请你吃饭喝酒,洗澡,放松放松,不谈任何事情。”

    这有点出乎吴祖文的意外,他以为今晚酒一喝,张厂长就会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他,然后直奔主题。既然不谈事情白吃饭,那就放心大胆地吃吧。

    当官,出来吃饭是最正常的事,你只要高兴吃,有功夫吃,天天都能撑死你。这就是今晚的神秘之处?吴祖文一直在怀疑地观察着张和平的反映。不会吧?

    现在这个社会上,好象没有这么好的人了吧?让你白吃饭,不办事,就谨慎地说:“我可要跟你说清楚,我只是一个副局长,没有权力给你办什么事,你不要搞错了。”

    “哈哈哈。”张和平突然哈哈大笑“哎呀,吴局长真逗,笑死我了。来来,喝酒。”几杯酒下肚,张和平眨着眼睛,有些神秘地说:“谁看不出你们局里的发展趋势?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不会把感情投给快要下台之人的”

    “你,这是什么话?”吴祖文一听,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也太势利了吧?况且人家还没有退休,我还不是正局长,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就沉着脸说“你们这样做,到底是好我,还是坏我啊?”张和平打着哈哈说:“吴局,别太认真了,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在外面,我会注意的。来来,吃菜,吃菜。

    喝得头脑晕乎乎的,张厂长就把他带到市里那个最高档的浴场去洗桑拿。吴祖文来过几次,都是别人请的,所以再高档,他都无所谓,也很熟悉。

    前面的一套程序,他熟门熟路就自己完成了。所不同的是今晚洗好澡,张厂长没有把他往休息大厅里领,而是领进了一个幽暗的小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

    这时候,张厂长真的一脸神秘,不跟他说什么,就关门出去了。一会儿,他领进来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姐,亭亭玉立在他面前。张和平俯下身,附耳对他说:“刚从四川来,才十六岁,包你舒服。”说着,就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