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江水寒闻言

michanll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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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寒闻言不由暗暗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说道:“哦,想不到马特勒子爵竟然肯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看来他很重视跟罗斯侯爵联姻啊!”尤瑞安一直察言观色,却看不到少年眼神中有一丝波动,不由暗自敬佩少年的镇静功夫,微笑着说道“我们盗贼工会其实一直有关注阁下跟马特勒子爵的争斗,现在马特勒子爵会作出这样的抉择,几乎拿自己的全部家底换取跟罗斯家族的联姻也是无奈之举,他可不想连自己的脑袋都输给你啊!”江水寒明白尤瑞安话中的含意,因为他在来黑石城之前,就已经收集丁关于罗斯侯爵的大量隋报。罗斯侯爵属于是典型的本地贵族,他的家族在一百多年前崛起于南方行省,虽然历代都有为帝国立下功勋,但是从未有脱离本土到中央任职的打算。

    百年辛苦经营,到罗斯侯爵这一代,他们家族在南方行省的势力几乎已经可以和本省总督摩尔公爵相提并论!马特勒子爵如果做了罗斯侯爵的女婿,大可以藉助这位强势岳丈的力量来对抗江水寒!

    日后,马特勒子爵如果打压江水寒,在罗斯侯爵眼中,就是自己的女婿少年有为,懂得扩张势力,而如果江水寒侵犯到马特勒子爵一丝一毫的利益,那可就是公然向罗斯侯爵的家族势力挑衅了!

    难怪那个狡诈的大盗贼卡巴在绑架了海森以后会逃到黑石城,他是想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啊。尤瑞安会拒绝帮助自己,其实也是盗贼工会的自保之道,谁叫自己的势力远比不上罗斯侯爵呢?

    想到这里,江水寒微微一笑,说道:“尤瑞安,我听说盗贼工会最近几百年来,都是奉行绝对的中立政策,贵族之间如果发生争斗,盗贼工会也只向出价高的一方出卖情报,极少会派出自己的人乎,去掺和贵族圈子里面的事情,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尤瑞安一本正经答道:“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们盗贼工会百年不变的宗旨,只有阁下的家族是唯一例外,如果您的家族跟其它贵族发生争斗,我们除了不会泄露您家族的情报,并且会无偿提供与您敌对家族的所有情报,只是您不能勉强我们派出自己的人手来加入您这一方,或者帮您做什么具体的任务!”

    江水寒点点头说道:“我们江家很荣幸能在盗贼工会拥有这份特权,不过,如果盗贼工会的成员跟贵族发生了仇杀纠纷,你们怎么处理?”

    尤瑞安怔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工会的缘故而跟人结仇,奉行个人恩怨,个人处理的原则,期间解除一切组织职务,并不得利用工会的资源人手,否则杀无赦!”

    江水寒叹了口气,说道:“盗贼工会真是个冶血无情的组织啊,难怪你在黑石城待了足足二十年,都不敢向罗斯侯爵复仇!”

    尤瑞安惫懒的脸上立刻涌起了几分怒意,他声音僵硬问道:“男爵大人,您说的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江水寒哈哈一笑,说道:“尤瑞安,你是一个坚忍而有毅力的复仇者,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还是从一个无所不知的人那里,听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尤瑞安不层笑道:“我们盗贼工会的人手遍及天下,也不敢说无所不知,不知道您说的这人怎会有这样的非凡本领?”

    江水寒平静的说道:“她是一位从东大陆来的预言系法师,除了能够预知未来,更可以看到任何人的过去!你最亲近的人是死在罗斯侯爵手中,我说的没有错吧!”尤瑞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起来:“预言系法师或许能够看到未来,但是怎么可能看到人的过去?我想您一定是被她骗了。我是个没有结婚的单身汉,父母早年都死于瘟疫,又没有兄弟姐妹,我怎么可能会跟罗斯侯爵结下血仇呢?”

    江水寒也十分佩服尤瑞安的冷静沉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那个预言师可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可能会欺骗我呢?我记得,她说那个被罗斯侯爵杀死的人,是曾经救济过你的一位恩人。

    她美丽善良、端庄大方,你曾经暗恋她很久,却不敢向她表白,甚至直到她凄惨死去,你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内心隐秘。”尤瑞安脸上肌肉扭曲,他满睑惊骇望着江水寒,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我把这刻骨的仇恨隐藏在灵魂最深处,却仍然被她探知,莫非她是魔鬼的化身吗?”江水寒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责备他出言不逊,只是淡淡说道:“东大陆有一门高深莫测的预言系法术,传说修练到极致,可以知道世间五百年当中发生的一切事情。

    而我的这位未婚妻虽然年纪幼小,但是显然在这门法术上极有天赋,她甚至曾经指引我擒杀了马特勒子爵手下一位极厉害的炼金术士!”尤瑞安苦笑一声,说道:“您既然有这样一位无所不知的未婚妻,为何还要找我们盗贼丁会打探消息?

    您如果拥有这等惊人的情报能力,只怕这南方行省也没有人是您的对手!”江水寒叹了口气,说道:“世界上的事情那有哪么简单?你应该知道,罗斯侯爵是一位神眷者,有光明女神庇佑着他的家族,因此我的未婚妻也没有办法探知到跟罗斯家族相关的情报。

    而且,如果过分使用预言感知能力,会给施术者自身带来相当的反噬,在知道这一点后,我宁可她只是采查过去,也不愿意她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去感知未来!”

    尤瑞安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您有一位掌握了命运之轮的神奇未婚妻,但是她也很幸运,能够有您这样一位了不起的未婚夫!”

    江水寒凝视这尤瑞安,沉声说道:“你在仇人统治的城市,隐忍潜伏了二十年,想必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复仇的契机,现在,我已经为你带来复仇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睹上这一次?”

    尤瑞安苦笑道:“您已经扒开了我心底深处的创伤,我还能继续忍下去吗?我早对扮演一个颓废而放荡的扒手感到厌烦了!

    这个盗贼分会的会长,就让别人去做吧,反正我已经收集到够多关于罗斯家族的情报,而这些情报只要落到像您这样有实力的人手中,就一定可以让罗斯家族万劫不复!”

    江水寒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有你说的这样简单,你不早就答应帮我了?”尤瑞安嘿嘿笑道:“您有那样一位神通广大的未婚妻,就算对手是一位公爵,最后也会被您打倒!”

    江水寒无奈摇了摇头:这个家伙,绝对是见风使舵高手啊!尤瑞安忽然又说道:“其实,您将来要面对的压力,恐怕也真不只是一位罗斯侯爵,马特勒子爵最近似乎跟摩尔公爵的书记官也交往密切,阁下最好也早些预备来自那个方向的暗算!”

    江水寒的身形依然稳如山岳,他若无其事答道:“马特勒子爵还真是个擅长交际的男人啊!摩尔公爵该不会也要嫁女给他吧?”

    尤瑞安望着少年的目光中已经充满钦佩之情,这个少年的神经真是比钢丝还要坚韧,知道死敌搭上了南方行省的两大巨头,还这么坦然自若,真不愧是东方神将的嫡系子孙!

    尤瑞安摸摸鼻子,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摩尔公爵没有亲生的女儿,但是私房里面还是有十几个被他玩腻了的干女儿,如果能拿来换上几百万金币,他老人家倒也未必不舍得”

    江水寒则微微摇头,以马特勒的财势,能够搭上罗斯侯爵,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至于摩尔公爵,更不会把这么个小小子爵放在眼里,尤其是当他已经跟自己的政敌勾搭在一起的时候!

    尤瑞安毕竟还只是个生活在帝国底层的小人物,根本不懂得高级贵族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混蛋!”

    劳拉感到非常伤心,因为她发现自己在亨利勋爵的心巾植没有多少份量,否则就不会把她当做一件物品似的,随意分享给另外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是一个举早利勋爵同样卑鄙无耻的贵族,他就是花堡的领主马特勒子爵。

    亨利勋爵在得知马特勒子爵对劳拉这个熟妇也有兴趣的时候,毫不犹豫邀请这个损友跟自己一起同度舂宵。

    那两个无耻的男人,先是命令劳拉服下大量催情的春药,然后开始轮流享用她的肉体,他们甚至打赌比赛谁会更持久一点。

    亨利勋爵跟马特勒子爵虽然都是出身豪门世家的纨绔子弟,但是毕竟曾经接受过正式的贵族教育,自幼就有武技高强的家族武士传授如何修练高级斗气的法门,又有药物洗练筋骨,所以两人的体质比寻常的平民男子可是强壮多了。

    劳拉被迫服下大量的春蘖,欲火焚身,意识模糊,早已不知廉耻为何物,她两腮嫣红,口中不住呓语浪叫,雪白丰腴的身子夹在两个年轻男人的中间,湿淋淋的蜜穴无奈承受着两根肉棒的接力冲撞。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两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才结束了这场汪荡的游戏,而恢复神智的劳扯连清洗一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一直睡到傍晚才强打精神从床上爬起来。

    没精打采翻了翻旅馆的登记簿,随便查问了一番今晚客人的消费情况,劳拉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卧房,她想早点安歇。劳拉正一边对镜梳洗,一边咒骂薄幸无情的男人,一把冰冷的短刀突然抵在了她的喉咙前面。

    “不要喊叫哟,否则你的脖子会像喷泉一样向外冒血!你将无法呼吸说话,以非常痛苦的方式,安静离开这个世界!”

    蒙面少女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带有一种异样的魅惑力,让人感觉她定然不会是个心慈于软的人,她正是黑暗精灵狄罗雅。

    原来,狄罗雅潜入海马旅店后,就从那些高级应召女郎们的闲谈中了解,这个叫做劳拉的风骚女人深得亨利勋爵的宠爱、同时也是海马旅店的实际管理者。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劳拉的手臂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像是化为了离塑,一动也不敢动。

    “海森被开在什么地方?”“海森?海森是什么人?我以光明女神的名义起誓,我不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狄罗雅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知道大盗贼卡巴吗?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劳拉惊讶说道:“大盗贼卡巴?我只知道有一位卡巴勋爵刚刚入住海马旅店,不知道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狄罗雅怔了一下,蔑视地说道:“这个大盗贼倒是很得他主子赏识啊,这么快就洗白了身分,变成一个贵族了。”

    劳拉陪笑道:“他原来是一个盗贼吗?难怪我的姑娘们都说他气质粗俗,不堪入目!”狄罗雅继续问道:“那个叫做卡巴的人,有没有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劳拉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登记簿的内容,迟疑着说道:“只有他一个人,下过他带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里面应该足够装下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