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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余曼张嘴“哦”了一声,便扔掉手机, 揉着不大清醒的脑袋去浴室, 没过多久带着一串湿哒哒的拖鞋印回来。
她埋着脑袋, 用毛巾在发梢来回摩擦, 时不时从抽屉里掏一支快落灰的眉笔、眼线笔、口红……
眼看着道具都快齐活了,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
“不许化妆!”
看着傅卿言特意带上的“!”,她撇着嘴角挑了挑眉,秋风扫落叶似的, 用手肘把零散的化妆品悉数扫落回抽屉。
换好衣服出门, 她刚上车不久,少爷的新指示来了。
“我还没吃饭。”
在调头回家和继续前行间,她稍微挣扎了一下, 开口对司机说。
“师傅, 先去南京路的客仙居。”
话音未落, 订餐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到傅卿言住的小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门铃摁了三遍,她才听到拖拖拉拉的走路声, 黑色的门向内拉开, 露出他那张帅气又讨人厌的脸, 以及那套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
“我给过你钥匙。”
提着外卖从他身边走过去, 不想承认是故意吵他来开门的, 径直走到饭厅, 招呼他过来。
“吃饭!”
他顶着一头被猫抓过的头发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一副等人上菜的样子。
余曼对此习以为常,站在他对面,把东西都准备好,连筷子都放到他跟前才转身,走了两步被他叫住。
“这个星期,你是不是一直没过来。”
她转过身来,无辜的眨眨眼,反问他。
“你不在家,我过来做什么?”
闻言,他面上一怔,盯着她的脸沉默着,无言以对,便干脆转移话题。
“茶几上的东西,给你的。”
闻言,怨了一路的她,终于挤出一个笑脸,故作娇嗔的弯了弯腰。
“谢谢傅少!”
吃完饭,他从饭厅过来,见她枕着沙发扶手看电视,礼物还原封不动的搁在茶几上。
“看不上?”
“没有,东西拆开就不值钱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头也不肯抬一下。
“你又想拿去折现。”
她没否认,他也习以为常,不慌不忙的提提裤腿坐下,取了烟点上,吞云吐雾间冲她招手,像是唤着家里的宠物。
“过来。”
她放下遥控器顺着沙发爬起来,坐在他身边继续发呆,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冰凉的手指迫使她看向身边的人,他轻轻皱着眉头,打量着她。
“今天怎么回事,不高兴见我,还是睡了哪个野男人怕我发现?”
话音刚落,她学着他的样子,将眉心慢慢皱拢,表示此刻自己哔了狗的心情。
“傅少又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闻言,他松了手扯扯嘴角,冷声道。
“脱吧。”
话题转得太快,她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真没看出来他的身体有那个意思。
“现在?在这?”
“生理期?”
他夹着青烟袅袅的烟,慵懒又高冷的给了她答案,她低头不自然的嘟嘟嘴,心想:我大姨妈没来,你大姨父倒是来了,脾气真臭!
在她低着头扭扭捏捏解扣子的时候,他又冷着脸吐出两个字,“全部!”
余曼脸色一僵,抬眼看着他,越发肯定他回来前,在哪里受了气,更不敢再招惹他。
一番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她面朝下躺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皮肤,意识逐渐飘远,想起当年被皮带抽打的样子,整个人都魔怔了。
见她又在这种时候跑神,傅卿言有些恼火,提着她纤细的胳膊,把她翻过来,低头重重的咬在她耳边。
“啊!”
她疼得浑身一颤,刚要骂他混蛋,就听见混蛋恶声恶气的道。
“这种时候你还敢跑神!”
怕再被他咬,余曼不敢想别的事,盯着他那张前后摇摆的脸,即使是这个角度,现在是这个状态,他的脸看上去依然精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会听到女人说:如果能爬上傅少的床,哪怕只有一夜,也死而无憾。
一场运动过后,他出了不少汗,不再是先前那副夹着烟的禁欲系模样,耍赖似的压在她身上不起来。
“重,起来,我要去洗澡。”
“急什么 ,还没结束,做完再洗。”
嫌沙发施展不开,他环住余曼的后腰,抱起怀里轻盈得有些过分的人上楼。
她盘腿挂在他身上,长发乱了、脸也红了,身体在不时的轻颤。
第二战场是在她的卧室,等他终于办完事,她差不多也只剩半口气吊着。
傅卿言洗完澡走出来,见她脸朝下一动不动的趴着,被子斜盖在身上,露出大半个后背和数不清的疤痕。
他坐在床边,不动声色的把被子盖到她后颈,擦着头发问她。
“在等我抱你去洗澡?”
她晃晃脑袋,没有起床的意思,答非所问的甩给他一个问题。
“快十六号了吧?”
他没听懂话里的潜台词,微微颔首平静的反问道。
“十六号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十六号,就三个月了。”
他愣了愣,半晌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你想纪念一下?”
她继续晃晃脑袋,不敢说实话。两个月前,听到他的朋友开玩笑,赌她能不能撑过三个月。
因为,傅少身边的女人,保质期只有三个月,算算日子,她也终于快过期了。
“去洗澡,一会儿带你出去。”
“能不去吗?”
他抿着薄唇没说话,她僵持了一分钟,不情愿的抱着被子爬起来。
出门的时候,她顺手把茶几上的东西抱在怀里,却被他拦下来。
“不是说给我的吗?”
“明天再带走。”
闻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放下那些齁贵的东西,被他推出家门。
电梯里就他们俩,她盯着数字,他盯着她的脸出神。
“你今天怎么丧丧的?”
“我哪天不是丧丧的?”
她撇撇嘴,想笑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越发让他不舒坦。
“我出去这半个月,你有没有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什么小动作?”
“趁我不在,觉得寂寞就去找别的男人。”
他说得一本正经,像是已经抓住她出墙的证据,看得余曼一个头两个大,撇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肯认输,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直到他抬了抬手打破僵局,他想去看她耳朵的伤,却吓得她往后躲。
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原本还算正常的男人突然变了样,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顶在电梯壁上,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再躲一下,我现在就上了你。”
知道他说的出做的到,她咽咽口水默默垂下脑袋示弱。
本以为这样能逃过一劫,却发现男人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耳朵,余曼颤了颤身子没敢推他。
湿热的唇舌,从她受伤的耳垂来到脸颊,最后停在她唇边。
在她的记忆力,俩人没有接过吻,她从来不会主动,他似乎也不喜欢。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吻了下来,杏眸瞬间睁得老大,她揪着裙边不知所措的被他轻轻撕咬。
和他的床技比起来,他的吻技显然更可怕,不是太好,而是差到不敢形容,生涩地和她有一拼,还毫无温柔可言。
眼看着电梯要到底,她怕有人进来,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他,捂着红肿的唇畔剜了他一眼。
“你想要咬死我啊!”
话音刚落电梯到底,他挑挑眉走出去,她擦擦嘴跟上。
坐上车后,她低头系安全带,冷不丁的听见他问。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
“马上大四了,将来什么打算?”
“没打算,毕业再说。”
眼里的惊讶逐渐化作惊恐。
“没打算读研或者申请出国?”
“我只答应我妈好好念完大学,剩下的事她没交代,我也懒得去想。”
她提起过世的母亲,让傅卿言的表情僵了一下,收回视线不想再搭理她。
她也慢慢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她的心比表情还麻木。
余曼不是本地人,还有几个月22,母亲软弱、父亲暴戾,童年一直活在家暴的阴影中。
后来,爸爸终于不再拿家人出气,她也马上参加高考准备带妈妈逃出去,偏偏这个时候母亲查出尿毒症,让还没回温的家庭,瞬间跌回冰点。
高考结束后,她打算用筹来的善款带妈妈去大城市看病,不曾想父亲又当了次禽兽,带着那笔钱撇下她们母女俩离家出走。母亲怕拖累她,趁她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在家中喝下整瓶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