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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姨在陪同两个年轻人用过晚餐后,便急急告退,暗自欣喜凑合了一对冤家?肟吞螅邮执刑统鍪只蚋慕忝锰灾话18沧巫蔚叵蛩ㄑ丁!奥。腋闼怠?br>
阿满姨在这头一边微笑一边听著。但听著听著,她困惑地问:“香啊,你想他们两个年轻人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怎么我们老介绍他们见面?”
阿香姨呵呵笑说:“我一早就躲在角落偷偷观察过了,阿岩看到小夏时,差点没跳起来呢!”
阿满姨非常得意地道:“他们年轻人喔,历练还不够啦,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一副快要打起架的样子?那真素精采喔,就像我当年跟我家老头子,喔呵呵呵”阿香姨笑说:“我们姐妹淘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他们自己发展喽。”
阿满姨也笑。“如果再不成,不要紧,还有阿却、阿雯、阿彩我们多替他们安排几次相亲,相到他们看对眼为止。”
阿香姨点点头。[一定帮小夏嫁个好男人。”
“也帮咱们阿岩娶个好老婆。”
“喔呵呵”两个老婆婆欢欣地同时笑出声。
夏日突然觉得有点冷。
同时间曾晴岩也浑身一阵战栗。
饭后,阿香姨托辞先行离开。
他俩都心知肚明今天这场闹剧即将就此结束。
不知道能不能算是默契,两人在餐厅里多坐了十分钟,确定离开后不会撞上前脚才走的阿香姨后,两人同时将手伸向桌上的帐单本子。
他看向她。“我付。”皮夹都已经掏出来了。
她将帐单拉回来。“不,我付。”金卡早已拿在手上。
他再次将帐单拉向自己。“像这种场合,男人付帐是应该的。”
她不以为然,将帐单拉向自己。“我从来不占别人便宜。]如果今天他们俩看对眼了,还有下文可写,那么她不会拒绝让他付帐,但她怀疑他们未来还有继续发展的可能。
他挑了挑眉,仔细小心不让她拿走帐单。“上回在丽榭,你就没有坚持,还有上上回。”
那是因为那时候她存心捉弄他。“礼尚往来,所以今天你也不应该坚持。”
“我不可能让女人替我付帐。”他坚持道。
“我则是不愿意与你有金钱上的相欠。”她试著将帐单拉过来。奈何他力气大,帐单渐渐向他移去。她银牙一咬:“大笨牛,你放手!”
这是她第二次骂他是牛了。在她心目中,他究竟不合格到什么地步?“该放手的是你,江小姐,你是女人。”
夏日抬起头来。“女人又怎么样?”忍不住双手成叉腰式。
“女人接受男人服务是理所当然。”曾晴岩趁她分神,双手暂时移开的时候,将帐单拿到手边来,同时招来服务生,将信用卡一起交出。“结帐。”同时对她露出胜利的一笑。
夏日差点没气白了脸。她马上低头翻找钱包,从皮包里掏出两张千元大钞,想要塞给他,但被他躲开。
“别这么孩子气。”他推开她的手。
夏日楞住。低头想想,发觉自己还具有些孩子气。
见她低下头反省,他觉得自己略胜一筹,便笑道:“是吧,不符合你的年龄。”
她立即反应过来,立定站住。“你赚我老?”
曾晴岩在服务生送来的收据上签了名。
老?他定定看着她。
在他眼中,江夏日似一朵盛开的玫瑰,正是最美丽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常常会忘记呼吸,每回胸口因为缺氧而微微疼痛,他都骂自己是白痴,居然会看一个女人看到傻眼。所以他常常别开脸,不敢将注意力停留在她身上,怕一不小心便陷得太深。
他想起稍早以前,她反驳他一句:[赏心悦目有什么不对?”
大大的不对了?昂妹郎辉绯木醢顺梢苍饷凑踉?br>
如果娶了一个像她这样美艳的女人当老婆,日后他肯定要常常捧醋狂饮。他会不想把她带出门,以免招来其他男人钦羡的目光。美女的装饰性大于实用性,与其娶一个上等美女为妻,不如选择相貌较为中姿的平凡女子来得实际。
见他迟迟不语,夏日不否认她觉得有些挫折。他嫌她老!二十九岁的年纪对婚姻市场暴应圈来说,的确是有些老了。她意识到自己正蹉跎著有限的青春。她的青春即将流逝,而她甚至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她渴望身体能接受情人的抚触,却总是在夜阑人静时,为莫名的空虚疼痛得想哭。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寂寞
她丧气地垂下头。
全身气焰都消褪得一丝不剩。
曹晴岩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结完帐,将信用卡收回皮夹里。他的衬衫前襟被她泼了水,仍有些湿,他想直接回家换下衣服。
“今晚到此,我想我们就各自解散吧。”他说,同时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没得到任何回应,他顿住脚步,回过头,发现江夏日还站在原地,低著头,不晓得在发什么呆。
犹豫片刻,他走回她面前。“江小姐?”
“啊?”夏日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惘。“什么事?”语气有些憨。
又是一个她不曾展现过的新面貌,曾晴岩觉得她实在很复杂。她一会儿能跟你开怀大笑,打打闹闹;一会儿又做作撒娇,声音嗲得令人受不了;一会儿她怒气冲腾,像十匹烈马无法拴住;一会儿她又口才犀利,雄辩是非而这会儿,她却又娇憨十足,眼神迷茫,看起来既脆弱又令人难以抗拒。
他不知道究竟这么多面貌当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太复杂了,他应付不来这样的女人。
“我送你回去。”他几乎没发现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
夏日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往餐厅门口走去。
走到餐厅外,街道上,车水马龙。
迎面一阵凉风。
突然他觉得有些冷。抬头看向天空,星辰高悬在夜幕之中,发出点点的寒光。虽然时值初夏,台北的夜,仍有些凉。
她走在前头,他看到她双臂交抱在胸前,纤细的肩有些抖瑟。
他尚未思索,长腿已经大步迈向她,褪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被在她肩上。
这举动无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她的肩。他讶异地想,她的肩膀好单薄,看起来是如此纤细,明明是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为何她身上能竖起那么多刺,扎得他跳脚,全身不舒服?
感觉到一股暖意伴随著男人身上的皂香当头罩下,夏日讶异地抬起头。她睁大著眼望进他困惑的双眸中。
他的眼神显得真诚关切,而肩上的暖意令她捉住他的外套边缘,手心微微一紧。
风还在吹吗?
时间该要暂停才是。
星星也不眨眼了吧
突然,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冲破每个行人的耳膜。
风又重新吹动了。
他醒过来,清了清喉咙,说:“我去把车开过来这里,等我。”
他匆匆离去。
夏日的反应只是捉紧他的外套,闭起眼,放任自己跌落在这城市流动不止息的夜色之中。
自大傲慢的曾晴岩。
言必称“敝姓”的曾晴岩。
对美丽女人有太多偏见的曾晴岩。
苞她抬帐单的曾晴岩。
以及,刚刚那个将外套温柔披在她肩上的曾晴岩。
这么多的曾晴岩,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哼,等他?再等下去,春天都要老了。
“有没有下文?”
“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显然有些失望的嘘声,夏日表情怪异地看着话筒,猜想特地打电话来追问相亲结果的阿香姨此刻的表情。
是失望吗?
大概是。
夏日搁下办公桌上的图稿,卷著电话线,犹豫了片刻后,道:“香姨,问你一件事喔。”
正在跟姐妹淘讨论“军情”的阿香姨听见夏日这一问,连忙打起精神来。[好啊,问吧,香姨知无不答。”
夏日放胆问了:[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好?”
香姨和满姨这群阿姨是她母亲的姐妹淘,从小就非常疼她,后来母亲因为身体欠安,搬到南部,但她仍与这些阿姨来往密切。她不认为她们会介绍一个素行不良的男人给她认识,但问题是,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独独是那块硬石头?
阿香姨是何等见过世面的女子,她笑笑地答:“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早就把阿岩订下来倒追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那就只好肥水不落外人田了。小夏,你加把劲,把这小伙子追上手,香姨对你有信心。”
夏日苦笑。打了一会儿哈哈,挂上电话。
脑袋里却还是不能明白何以那位石头先生在她香姨的眼中有那么高的评价。
他又不帅嗯,跟亚修和赵星比起来当然是差了一截啦,但是天底下要找出比她这两位兄弟更出色的男人可也不容易。
说实话,他不差,而且当他把那副厚重的眼镜拿下来时,还挺有魅力的。
简单一句结论,是个可造之材。
但但但,他的个性太差劲了。居然对美女有偏见!
这一点对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大美女来说,简直是个不可原谅的大缺点!
所以,淘汰!不能欣赏她的优点的男人,不合格,淘汰。
正当江夏日思索著要将曾晴岩淘汰的同时,这头,曾晴岩也做了相同的决定。
江夏日不合格。
不管阿香姨和阿满姨她们再如何推荐,他依然无法想像,像她那样一个注重打扮的女人能穿上围裙,在厨房里为辛苦一天工作归来的丈夫洗手做羹汤。
他三十二岁,不算年轻了。
比起年轻男女渴求的浪漫游戏,他更渴望能与一个有著温柔双手,能抚去他一身疲惫、给与他家庭温暖的贤淑女性共度一生。
尽管他无法否认每回接近江夏日,他的身体便紧绷得疼痛,胸腔常常因屏息过久而发疼,他的身体受她艳丽的外表所吸引,他无法抗拒这种因性别上的差异所引起的强烈共呜,然而他十分清楚他所要的是什么。他的条件不高,但她绝非他理想中的人选。
他必须刷掉她。
不管她是多么教人无法抗拒的火焰,而他是难以违背天性、亟欲飞向火光的峨。
她,还是不合格。
但,既然都决定不考虑他(她)了,为什么,她(他)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觉得遗憾?
他(她)到底不满意她(他)什么地方?
除了美丽(对美丽另有主见)以外?
“很浪漫不是吗?”
婆婆妈妈会馆。
阿香姨揉著面团,眼睛里有星星闪烁。
“可不是?傲慢与偏见,让人看不见真相。”阿满姨也是满手面粉,满眼星光灿烂。
“呵,也许他们现在心里正为这件事苦恼呢。”刚刚跟当事人两方通完电话,阿香姨开心地道。
阿满姨笑着村额。“你想,接下来会不会顺利?”
“啊知,有缘就会作夥。”阿香姨将面团甩开。“满啊,帮我揉这团面。”
“没问题,交给我来。”阿满姨心里想着要怎么让两位当事人的缘分不会错过。
“喏,在这里。”曾晴岩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箱子。
宋克翔喜孜孜地靠了过来。“太好了,阿岩,事成再重重谢你。”
“不必了,老朋友了,不必见外。”曾晴岩将箱子放在地板上,缓缓地打开?锿肥且话蜒丈诤诠饬恋男崆佟馗e偕淼溃骸巴郏镁貌患耍安窨煞蛩够!薄?br>
离开学校后,他和宋克翔自组公司,忙碌的事业让他没时间继续练琴,也错失了许多适婚的好对象。这或许即是有得有失吧。
宋克翔拿起那把价值不菲的小提琴,将琴弦上油、调了音,架在肩膀上试拉了几个音阶。
刹时间,美好的音色从音箱中流泄出来,在屋里缭绕回荡。
“太棒了。”宋克翔说:“阿岩,你这把柴可夫斯基一定会帮我打动她的心的,我那把“莫札特”的音色就没你的柴可夫斯基好。”
曾晴岩喃喃低语,听起来颇像是:“万一还是不行,别把我的爱琴给摔了就好。”他有些担心,但老友都开口商借了,他也只好两肋插刀,双手奉上他的宝贝小提琴。
宋克翔有信心地道:“一定没问题的!”他高高举起柴可夫斯基,笑容十分灿烂。“有了这把琴,再加上我完美的演出,我的带刺玫瑰一定会被我感动。”想当初,他可是风靡全校园的小提琴王子呢。
曾晴岩想像著那个画面。
英俊潇洒的宋克翔先生站在台阶上优雅地拉著小提琴,用醉人的音色蛊惑他意欲夺取的芳心。那情境想是非?寺溃硕蓟嵯不墩庖惶祝徊恢谥械拇桃懊倒澹岵换嵝都淄督担?br>
克翔还是第一回对一个女人这么费心思,今天还跟著他回家取琴,看来是势在必得。这回他应该会成功吧。
他希望他会成功。因为克翔已经为了“他的玫瑰”对公司业务心不在焉太久了。
他早一天从爱河里醒过来,他就早一天可以不必负担原来他不用承担的工作。
也许他也该劝江夏日趁早点头。
她是适合克翔那一型的女人。他希望她别老是对他的朋友大玩欲迎还拒的游戏,她不倦,他都厌了。
隔天。
雅诺公司。
斑岛千代敲了敲江夏日设计室的门。“首席,他又来了。”
夏日坐在牛皮大椅上,嘴里叼著一根凉菸,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位新进设计师的手稿,同时挥挥手道:“去把他赶走,叫警卫,通知警察局都可以,别烦我。”
千代倚在门边,弓著笑眼道:“可是,首席,人家这回可是有备而来耶。”
夏日将菸拧熄,头也不抬地道:“我管他带了大炮还是核弹来,去叫赵星,公司安全系统是他管的。”
“可是,首席”千代生性浪漫,觉得有必要冒著危险将事实真相禀报出来。“真的很浪漫耶,而且好好听喔,连总经理听了以后,都打电话要司机去接夫人到公司来一起欣赏呢。”她也快被迷倒了。
这个赵星!夏日蹙起眉。[欣赏什么?”
千代斗胆地将隔音良好的设计室大门敞开。那此刻正在公司里缭绕回荡的优美琴声便接收进了夏日的耳朵里。
夏日摘下眼镜,站起身走到门边,驻足聆听了好一会儿。
小提琴优美清扬的琴声宛如冷夜里一颗闪亮的星。
是“神秘花园”
夏日一听就知道,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段。不能否认,这位宋先生还真有心。
从设计室门口望去,整个部门的人都像中了邪一样,脸上挂著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千代捣著胸口,一副呼吸困难地道:“唉,马友友也不过如此吧。”
马友友是拉大提琴的。不过夏日没有出声纠正。
“的确是有些才华。”她微笑,回头问:“他在哪?”
首席被感动了?千代眨眨眼:“他本来是在公司大门前头”
夏日挥挥手,要她讲重点。“现在呢?”
“总经理请他进了会议室。”
这位宋先生追他们家首席追了好久,一直惨遭拒绝,这回他祭出这招,会打动首席的心吗?
“那好。”夏日说著便举步往会议室走去。
千代连忙跟上,准备看一场好戏。
会议室的灯光不知是哪个好事者调暗的,居然弄得昏昏黄黄,让现场活像正在举办一场音乐会。
几乎所有员工都挤在会议室里聆听小提琴的独奏。江夏日花了好一番工夫才从人群后头挤到前头去。
就在她终于穿过人墙之时,还没来得及抚顺凌乱的头发,一双阒黑的眼眸便已紧紧锁住她。
双目对上焦距的那一瞬间,夏日从她发疼的胸口发现她忘记呼吸了,她连忙深吸一口气,但魔咒并未解除。
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她与台上那名拉琴的男人身上集中。
如果除却那清亮中带著忧愁的琴声,四周,会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夏日一双明眸毫不回避地看着拉琴的男人。
就在悠扬的琴声中,她听见她的心告诉她说:这种心动的感觉并不是常常有,如果它出现了,怎么还能回避,假装视而不见?
长长的一曲奏完,再一曲,一曲复一曲
安可曲结束,全场掌声如雷。
他放下小提琴,向她伸出手。
她先是愣了一下,心口小鹿乱撞,好半晌,她恢复过来,对他微笑,将手交给他,任由他将她拉近。
她以为他会将她拉进怀里,但他没有。出乎意料的,她听见他越过她的发项,对另一个男人说:“克翔,看你的了。”
她在怔愣中被推向另一个男人。
而他则跳下权充舞台的讲台,带著琴隐入人群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我的玫瑰。”一名英俊的男人将脚步踉跄的她一把抱住。
夏日则眼睁睁看着拉琴的他走出她的视线。她瞪大双眼,同时听见赵星下令“清场”会议室的大门渐渐被关上。
夏日给自己三秒钟恢复思考。
三、二她推开宋克翔,怒斥赵星,同时冲出会议室外,在电梯下楼以前,逮住拉琴的曾晴岩,不管三七二十了先甩给他一巴掌,然后怒气冲冲地抢了他等候的电梯,下楼,跳上方亚修刚刚在公司前停下来的跑车,揪下驾驶,一个人开车钻进这城市混乱的交通中。
混乱后,几个男人终于追到楼下。
方亚修一头雾水地看着奔向他而来的赵星以及另外两名高大的男人。
他揪住赵星的领带。“怎么回事?”
赵星也搞不太清楚状况。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两个“外人”回想起刚刚夏日浑身的怒气,不禁缩了缩颈子。
“我想是有人闯祸了”希望那个闯祸的人不是他才好。同情地看着拉琴的男人脸上一个鲜明的红印。
急著想帮夏日作媒,没想到媒人没当成,还被人家嫌。呜呜,好委屈啊,下次再也不淌浑水了。赵星暗暗发誓。
宋克翔哭丧著脸。“她是不是在气我没有亲自为她拉琴啊?”
可这也没办法,因为他昨天回家时出了点小车祸,他的手臂受伤了,只好临时请老友当他枪手,怎么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想他宋克翔多年来纵横情场,无往不利,偏偏遇见这一朵不知让他吃了几回瘪的野玫瑰。原以为他最懂女人心思,但他发现,他实在不懂江夏日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不够帅?不够入她的眼?摇摇头,他很快地否决掉这想法。他宋克翔,可是超级无敌美男子哪,怎么可能会不入女人的眼?
曾晴岩低著头,脸颊上被甩的那一巴掌热辣辣地提醒著他,她有多么生气。而且他想他知道原因。
他的琴声引诱了她,她交出她的信任,他却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无论他欣不欣赏、喜不喜欢她这个人,他都没有权利那么做。
他伤到她了。
真蠢。他怎么会帮克翔做出这么蠢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