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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男人口沫横飞的倾诉爱意,加菲只是听若无闻的整理cf脚本,并将该准备、该携带的东西放进资料袋里。
两个小时后要在选定的街头拍一支cf,她这个主要创意兼文案,得到场苞拍。
威希受不了加菲的cool。
自命风流,到处吃得开的他,受不了被人这样拒绝,她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而她甚至小器的连机会都不肯给。
整理好资料,又跟姚姚要了一包饼乾和饮料,跟资料一块塞进背包里,跟姚姚说:“我走了。”
“掰。”姚姚饶富兴致的看着快要变脸的威希。加菲太狠了,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人家一次,现在,又说走就走。
加菲戴上鸭舌帽,拎着背包先上楼去。威希紧跟在后,在她走进十九楼总部时,攫住她。
“放开。”她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
“我真的那么让你厌恶吗?”他怀疑在她眼中,他可能连根葱都算不上。
加菲翻了翻白眼。“你的行为让人讨厌。”一来就吵吵吵,吵的她一个头两个大,想踹人!
“我只是追你。”
“我欠你钱啊!”妈的!她最怕这种“哥哥缠”的人了,好像来讨债的一样,不给都不行,她分明没欠他什么。
“没有。”
“既然没有,你追什么追?”很“番”喔。
“如果你当我的女朋友,我户头里的钱都给你。”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他想追的女孩,却这么不给他面子。
“多少?”她随口问一问罢了。
“两千万。”大概是这么多,他记得不是非常清楚。
虽说她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仍摆出不屑的姿态。“就这么点也好意思拿来孝敬本小姐。”顿了一顿。“台币还是美金?”
“美金。”这样还不够多啊?他考虑要接受好莱坞的邀约去拍电影了。
美金?加菲眼睛一亮,最近台币贬值,差点忘了这家伙是美国种的。“靠,老子有钱了不起啊!”妈的、拿钱砸人,欠揍!害她心情恶劣说脏话。
威希不希望她误会,急忙澄清:“不是的,我户头里的钱都是赛车赢来的奖金。”
“关我什么事!”原来赛车这么好赚,她考虑改行或兼差了。
威希诚恳的握住她双手。“当然关你的事,我要你接受这笔钱。”
“好。”加菲爽快的答应。
威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愿意当他女朋友了!
“我的户头涸普,不介意用来放你的钱。”唔,两千万美金,折合台币是亿万计算的耶。这笔钱该怎么花呢?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约会?
“再见。”她挥挥手,迳向总监办公室走。
“等等。”威?!拔也惶?br>
不懂?好吧,加菲耐住性子,比手划脚解释道:“我呢,答应收下你的钱,可能拿去转投资,利息就帮你捐给慈善机构作功德;你呢,无钱一身轻,趁我还没翻脸以前,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吧。”
“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加菲瞪大眼。
“你不是在装傻吧!”威希一步步逼近她。
“你看我像吗?”加菲反问又反省。她真在装傻吗?好吧,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她喜欢装傻,关他屁事!
“像,怎么不像?像极了!”威希蹲下身,捧着心,夸张说道:“我的真心被你践踏在地上,好痛啊!”原来的一滴滴愧疚瞬间消失无踪。“无聊!”她绕过他,走开。
“啊,不要走”枉他牺牲形象效颦,她却不赏脸,好无情啊。他伸手拉住她的脚踝。
甩不掉他的手,加菲拖着脚上的重物蹒跚前进。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不便行走时残障人士的痛苦了,现在如果有慈善机构找她拍相关公益广告,她一定会诠释得很好。
懊死!他太重,她几乎拖不动他。
才拖了几步,加菲便气喘如牛。心想:干脆一脚踹死他算了。正打算将心中所想付诸实现,送他一个“hezten”的mark,美力从总监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冷眼道:“演十八相送吗?”
“错,我们在演“杀夫。””加菲踢威希一脚,把他黑色的上衫踏出一枚脚印。
威希闻言大喜。“你当我是你丈夫?”
加菲再赏他一枚脚印。“你听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杀猪。””
昏倒。美力翻了翻白眼。“我们一总部不是剧院,请不要在这里演出三流的戏码。”
加菲马上回嘴。“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剧院,我当这里是嘉南疗养院。”
美力反应也不差。“你的主治医师没告诉你要按时吃葯?”
“我才刚来“挂号”我怎么知道,也许你该教教我。”
“教你耍白烂?我想不用了,阁下功力已经让人望尘莫及。”
“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跟她说起话来总是有代沟。”啊,畅快。跟美力拌嘴果然“怡情悦性”怒火不知不觉消了几分。
““屠夫”也知道什么叫艺术?”既然她刚刚讲她在“杀猪”她就姑且借话一用。
“一行有一行的艺术,我怎会不知道呢?”她蹲下来,举起手刀往躺在地上的威希身上一刀一刀的划。“屠夫对刀工最是讲究,要快、狠、准,被杀的猪才不会痛太久,不然肉会变酸难吃。”她的手移到他腰眼上,并渐渐往下移。
威希一愣,她在做什么?
“杀了猪,接下来,就是要分肉去骨了,分肉之前,对每一块骨头的位置都要清清楚楚,要俐落,才不会伤到刀,游刃有余的技术很重要。”加菲倏地抽开他的腰带
威希震惊的程度不比地震小。她是想在这里做吗?
他太过“期待”以至于没注意到加菲正忙着把他的手缠起来。
加菲将那条编织腰带打死结缚住,站了起来。
“表演完了,这只猪分给同仁带回去吃。”还回眸一笑。“很艺术吧?”说完,不理美力不苟同的眼神,她走进总监办公室。
加菲前脚跨出,威希就从地上跃起来,追上去。
他们同时出声:“杰老爹”
“杰”
正在讲电话的杰格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噤声。
“确定在饶河街吗?好,我们这就过去。”收了线,放下话筒,杰格环起手臂看着门口的年轻男女。
“谁先说?”
“叫这只苍蝇不要缠着我!”加菲瞪着威希道。
杰格没作反应。“威希,该你。”
威希耸耸肩。“没事,只是打个招呼。”他只是跟着加菲进来。
杰格点头。“你的目的达到了。”
换加菲这边。“那我呢?”
杰格捉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一笑。“跟我走就行了。”
“是吗?”她怀疑。
“何不试试?”
他率先走出去,加菲果然追上去,与他肩并肩行。
两人边走边谈话。
一般广告代理公司制片都会外包,跟制片公司以及导演的协调,成了一支进入制作阶段的cf成功与否的要素。
因为不管创意再佳,如果制片的人弄得不好,cf脚本写的再优质也没用。
杰格现在是加菲的sir,手下创意人员的cf开拍,他若有空,通常都会带人去跟拍。若没空,也会指定其他人去。
“制片公司通知,确定可以在饶河街拍你那支cf,正在布置,等我们过去看看行不行。”
“今天那边情况不晓得怎么样?”
“去看了就知道,不行只得再换了。”
走进电梯,威希加入他们。“要出去啊,别忘了我。”
加菲抿起嘴,生气的看着杰格。什么“跟他走就行了!”“你这方法不管用,我不管,你负责赶走他。”
“加菲,别这么快就否定我,给我一个机会,不然你起码得给我一个道理。”威希不停的向杰格眨眨眼,拜托老哥帮个忙,替他说话。
杰格不是没有收到求救信号,但他爱莫能助。
“这根本不需要什么道理。”加菲直快的说。
“什么?”威希不懂。
“笨耶,我又不是否定你这个人。”真懒得说。
威希既惊又喜。“这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加菲飞快接道。
“那”
“啊!好烦!”加菲尖叫出声。
她捶着站在身边的杰格。“猪头!我不要说了,一句话都不要说了!你害的,你害的,你要负责处理。”果然,她就此闭了口,一声都不吭了。电梯怎么这么慢啊?
威希一脸愕然,任凭他再怎么劝诱,加菲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最后她干脆捂起耳朵,来个耳不听为净。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加菲率先走出去,丢下两个男人。
杰格这时才说:“威希,加菲不是否定你这个人。”
“那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这女孩在想什么?她究竟讨厌他还是不讨厌?
“她,否定的不是人,而是爱情。”杰格说完了,走出电梯。
威希愣在当场。看电梯门缓缓关起,他忘了走出来。否定爱情有这种怪人?
显然是有的,他就遇见了一个不是吗?他只是想不通爱情如此美好动人,为什么要否定?他百思莫解。
咦?等等,他追加菲追这么勤,虽没有照三餐来探班,但也几乎是天天来了,为什么他不知道加菲这件事,而老哥却那么清楚?
他记得杰除非必要,是不谈论他人私事的,更遑论去了解。除非这个人对他来说特别不同。难道说
不会吧会是那么一回事吗?
下午的饶河街。
制片公司的广告导演带着一小群团队,在当地借用场景,正式开拍前,先试拍一次。
一名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女孩,手上提着一盒客户公司即将推出的喜饼礼盒,在导演的指示下,从街头那边开始愉快非常的逛过来,每遇到一个人,打开饼盒,就说:“请你分享我的“喜悦。””
再分别遇见提菜蓝的主妇、骑单车回家的中学生与站在路口指挥交通的义交后,她终于说出“分享喜悦”的原因
“昨天我们一起去订了“喜悦”喜饼,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请大家一起分享我们的“喜悦。””
加菲边看拍摄,边吃自己带来的零食。
杰格问她:“自己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地方不对?”创意是加菲的,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加菲把零食分给他一些。“很好,导演把我想要表现的东西都拍出来了,待会儿可以照这样,不过要再自然一点,最好一次ok。”不过实际效果如何,有没有细部需要修改,都要看过毛片才知道。
这支cf打算制成三支系列广告,在黄金时段播放。第一支是街头“喜悦篇”第二支是家庭版“幸福篇”走温馨路线;第三支则要制作成儿童版“好好吃篇”针对不同类型的消费者做不同的意识传达,另外配合新上市期间的优惠宣传,目标是替客户在台湾这块喜饼几乎已程饱和状态,但仍有发展余地的消费市场,打下一片天地。
杰格点头,去找导演商谈。
几名女性工作人员趁着空档来找加菲讨论。
“哇,真的有好幸福的感觉喔,看了让我也好想找个人去结婚,去订“喜悦”让陌生人也分享自己的快乐。”
加菲微笑,她知道一支cf成功的开始就是要引起讨论。
那片中的年轻女孩长得相当甜美,个性也相当活泼,她问加菲:“我想会想出这种点子的人一定是个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我猜刚刚站在你身边那位先生就是你的另一半对不对?”
加菲的笑容僵住。广告创意跟创意人的感情世界可是两码子事啊!何况她跟杰老爹拜托,怎么可能!他们只是上司跟下属,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
但她不敢否认,怕动摇这女孩的心念,会影响到待会儿正式开拍的品质。只得微微笑,企图含糊这话题。
杰格恰巧走回来,女孩又高兴的问:“先生,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杰格刚刚其实就听见了她跟加菲说的话,意外的是,那只野猫居然没有否认。是情势逼她不得不低头吧!她一向敬业。
笑了笑,他拥住加菲的肩,没忽略她一瞬间的僵硬,但他没放开。“还没,不过那是迟早的事。”
加菲刷白了脸,脸上多出好几条黑线。虽说是为了业务,但他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伸出手,假装环住他的腰,假意亲热,暗地里则用力的拧了他一把。
杰格痛的皱眉,却不学教训。他报复性的把她扯到自己身上。
女孩欣羡的合起掌。“你们默契真好,我想你们一定很了解对方。回头我跟我男朋友也要向你们看齐。”
加菲欲言又止,觉得相当痛苦。
“我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刚刚吃了太多零食,失陪。”尿遁去也。
汉高祖虽然狡诈,但兵不厌诈本就是战场上的常事嘛!再不溜,她就是笨蛋,拉项羽去跳乌江算了。
不能逼得太紧,他没有追,因她终究得要回来。
饶河街夜市是有名的美食区。
下午拍完了cf,收工后,参与工作的人员便相邀到夜市干一杯。
累了一下午,每个人胃口都不错,吃完一摊又一摊,直到深夜才各自作鸟兽散。
他们大多数人都喝了点酒。但最近市警局取缔酒后驾车取缔得紧,负责开车的几个人被勒令酒不得沾唇,要喝可以,只能带回家喝。
加菲喝的有些醉意。酒量不差的她在与大家一起起哄拼酒时,被灌了好几杯,不醉也难。
上车时,她几乎坐不直,整个人软趴趴的软在杰格身上,像只猫一样,腻在他大腿上。
“杰老爹我头晕晕的,我要睡觉”她是先行动了,才咕哝的知会他一声。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若不是他制止,他怀疑她可能会喝到醉死。
幸好她没有吐,没有发酒疯,只是爱睡觉,否则他会丢她下车。早警告她别喝那么多酒,她偏不听,直嚷着什么“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让他很头痛。
“人家高兴啊。”她嘻嘻笑。
“高兴也该适可而止。”
“我不高兴嘛!”她突然嚷起来,抿起嘴,趴在他腿上细碎的呜咽起来。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说不高兴,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杰格煞住车,将车开到路旁,才低头唤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我不高兴”她哭音浓厚,小脸蛋往他身上磨蹭。
“不高兴什么?”他温柔的抚着她的浏海,大掌贴在她额头上,在左右两穴道处轻轻地按摩。
“不高兴她乱说话”嗯,好像有人在帮她按摩,真舒服。
“谁乱说话?”
“拍cf的小姐呀,她乱说话,我讨厌你!”她无意识的捶打他,幸亏醉酒,没什么劲道。
她醉酒时说话没有逻辑。“是她乱说话,为什么讨厌我?”
“她乱说,你跟着乱起哄,你摸我,吃我豆腐!”把他停下来的手又捉回两鬓边。“好舒服,不要停”
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还在介意那件事。
他为之莞尔,还以为这小女子无感无觉哩。
“加菲,如果我说我不是跟着起哄,我们以后会结婚,你相不相信?”酒后吐真言,她会怎么答?
她绝对是天底下最会赖皮的女人。“唔,你说什么,我头好痛,听不懂”
“加菲”
杰格拿她没办法,她却突然睁开眼,两眼雾蒙蒙地看着他。“杰老爹,你不要不守信用,你说我们是“麦斯威尔”不能说话不算话喔。”
杰格大腿被她压麻了,沉默了好一阵子。
加菲在他腿上睡着,他从后座捉起一条小毯子盖在她身上,才重将车子开上路。
朋友的关系就像是一杯香醇的咖啡,一旦变质,再香醇的咖啡也不能喝了。他想,这就是她的意思。
他开始认真考虑,以后还请不请她喝咖啡?
如果说,她一辈子都想像不到,一早在一个男人身边醒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上帝给了她这个机会。
他背对着她,横躺在她身侧。
这男人有一副宽厚的背,贴在身上的绵衫因为贴身的关系,肌理结实,分明线条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看不见他的脸,她观赏他的颈。
迸铜色肌肤是这男人在阳光下辛劳工作的勋章,贲结的血管强健的脉动着,让她不禁想伸手触触看,他是否真如她所见的那样有力。
悄悄地碰触他的颈脉,血液在指尖下跳动,一股旺盛的的生命里带给她从来都想像不到的悸动,热度从指头一路蔓延开来,传递到她左胸口下。仅是一触,便有种两个生命结合一体的奇异感受。
她这辈子,还没有跟人这么靠近过。
电击般的感觉痛她心扉,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她闪电收回手,闭起眼睛假寐。
夭寿,如果给杰老爹知道她对他的“肉体”有着这么“艺术”的遐想,他一定会耻笑她。呃等等,她不想她为什么会躺在他床上,反而想这种无聊的芝麻小事,会不会太可笑了点!
杰格睁开眼,翻过身看身边的人。她还没醒。
她闭着眼,粉嫩的颊应是因为宿醉而晕红,小巧的樱唇看来那样甜美,让人多想吻她。毕竟,如果加菲真天真的以为男人有可能坐怀不乱,那么她就得有被披着羊皮的狼吃掉的觉悟,不是吗?
看了她许久,他终究没变成大野狼付诸行动。怕她突然醒来,那么一切都完了。
昨天把她抱上床时,自己也累了,迷迷糊糊跟着躺上床,竟就这样睡着,他不该睡在这里的。
看了看床头闹钟,才早晨七点。她昨天喝的烂醉,想必不会那么快醒。他还是赶紧做些补救,免得她醒来后跟他翻脸。
这女孩固执的像头牛,如果她真跟他翻了脸,要她回头和好,比登天难。
他不想为得小利而输了全盘,他要的是永远,是全部。
跳下床,找来纸笔,简略的写了几行字,压在床头闹钟下,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加菲便迫不及待的睁开眼,从闹钟下抽出那张纸条。
原来她会睡在这里,是她昨晚喝醉了,他找不到她住处钥匙,才会带她来他家。他不是居心叵测,加菲安心了,原谅了这件事。
是朋友的关系吧!在他身边醒来,并不是一件不愉快的事。他对她来说,是无害的,就像玩偶抱枕一样,纯中性。
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衣服,没有换下,酒味、汗味,让她臭得像只许久没洗澡的狗。自己嗅了嗅,差点没吐出来。亏他有办法忍受她一夜。不是朋友是什么?他们绝对是“麦斯威尔”的关系!
麦斯威尔、麦斯威尔,她不断在心里复诵着口诀,几乎跟僧人诵经一样虔诚了。而通常,这样做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坚定什么信念呢?她皱起眉头,不愿去多想。
纸条上还写了他去买早餐,她若醒来,可以先去浴室梳洗,毛巾和衣服在柜里上自己拿但是不许开衣柜抽屉。
加菲从床上跳了起来,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看他的衣柜。她好奇啊,想知道一个独居的男人怎么打理自己的生活。
打开松木衣柜,里面的毛巾、衣服收放折叠挂置的整整齐齐,跟她随性搁置的习惯完全相反。拿了一件休闲衫和短裤出来,眼睛描到他纸条里提到的抽屉,内心交战许久,她忍不住伸出手,拉开抽屉一探究竟。
意外的看见抽屉里整齐放置了男用内裤,有子弹型的、四角裤型的,以黑色和白色居多,明白显示拥有者是一个“内在朴素”的男人。
好奇心催促她挑起其中唯二件,仔细研究后,红着脸把抽屉推回去,抱起毛巾和衣服奔进浴室里。
浴室里的摆设同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用了他的洗发精、抹了他的肥皂,用带有专属于他身上气味的毛巾擦拭过身体,肌肤上的红晕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也许是水温太高的关系。
换上他的衣物后,加菲顶着湿淋淋的发,抱着昨天的脏衣服走出来。
他尚未回来,她绕到客厅参观。一声喵呜吸引了她的注意,转过头去,看见了他那只猫。
冤家路窄,是不?
差点忘了他家养了一只猫,一只令人讨厌的臭猫。
花猫显然也不满意主人带了另一个雌性动物回到家里,占据了它的地盘,一直喵呜喵呜抗议个不停。
“等他回来,我要叫他把你这只没用的猫捉去丢掉。”
这只屌猫根本不理会加菲的威胁。花猫喵呜一声,好像在说:他不会。
接下来的时间,这两只“猫”就把她们的精神用在与对方干瞪眼上。
很无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