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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都是本命年,年年都有本命扇。对于2010年来说,今年这把扇子扇到我的身边,24年前的今天我在父母的怀里,听他们对我未来的美好设想;12年前的今天,我在奶奶的脚下听她故事,戴着红领巾给她讲在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今天,也是我走出校门后,第一次只身京城的一天。今天,有很多的同龄大学生迈入社会,也有很多大学生步入实习单位进入实习状态,今天还有很多读书人的梦在别人的手里把玩。
有很多经历需要总结,有很多故事需要浓缩,有很多体悟需要深深雕琢,意愿能顺利走过属于自己的第二个本命年,也意愿还在为梦深醉的人能稍有释怀,自缢自残生命的故事书能少一部,让生命之链记载在酸甜苦辣之中,让生命之链写满酸甜苦辣。
酸甜苦辣一碗饭,年年岁岁是今天。对于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总该有个说法,也只有这一句话才能说的明白。打记事起,家里就缺菜少粮的,肚子每天都是像鱼泡泡,一顿饱饭就是传说的奢望,直到大学毕业,直到现在,对餐桌碗筷也是敬畏三分,不敢和朋友聚餐,不敢和朋友一起玩乐,只是把自己缩写成一只蚂蚁,在成长中寻食,在成长的珍惜每一分的收入和每一分的支出,写到这,或许有人会怀疑我所生活的环境和时代是不是落后了?是不是拖后腿的一圈人?对此我不敢恭维,因为我就是一个我,和大多数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希望的只有一口可餐的食物和可饮用的水,像汶川、青海玉树等大地震中那些颤动的嘴唇,像西南干旱中那些渴望的脸谱,像漆黑煤矿矿井下那些无法释解的饥饿的眼神。
有人说经历是最好的教材,这点我无可否认,我只记得儿时用一个葫芦瓢在露天蓄水池池底舀水的情景,只记得临危的牛棚吱吱作响的声音,只记得围观邻居杀年猪时的无助,这些只有在记忆录上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翻现,不想它再出现在现在的眼前。想像归想像,现实不容你的头脑发热,甚至略带温度。长大至今却每天都播放或报道着儿时的囧愁,何时得以舒展,又成了我儿时传说的奢望。我以生活的名义蚕食着大自然赋予的义务,我以追求美好无忧的生活的名义吞噬着大自然的财富,我不敢面对这些,因为我炯怕毫无罪恶感的现代人把自己深埋在废墟之底,连他们也无法施救。
回到2009年,那是我大学毕业的年份,正当大伙千寻万觅的找工作之际,而我只烦恼我的毕业证和学历证,工作后,才知道没有那些东西,我一样和拥有者走在一起,一样和他们工作生活,一样可以遗忘那些证件。既然如此,还要哪些干嘛?为了信誉,我还了欠款,前不久拿到了对现实毫无实处的毕业证和学历证,我湿润的眼睛怀疑地放着腐臭的味,毕业证的哀歌唱不出我心中的醋楚。一个是绳子,一个是长着长鼻子的象,绳子不拴住象,象便慢慢悠悠的享受自然,象被绳子拴住了,就不是也许被拴一辈子,而是肯定一辈子被拴,大火大水之灾也不会跑了,即便自己的不是象也不是马,至少自己是一个具有强烈活动本能的生物,算是畜牲又有何妨?谁又敢面对自己一丝不挂时的景象?儿时光着背的光景毅然历历在目,光背后的痛斥依旧改不了光背时的快感。人大了,就有羞字了?一人之羞是羞,万人之羞就成了娱乐节目,这也是我们所生活的圈子。找工作的日子只能把羞字改写成仇字,好像只有那样才能使光背的快感得以再现。
毕业之时曾想辞掉实习单位的工作去支教,现在看来,那种想法是种错误。幸好没有被选中,幸好没有为那些为了拿支教名单来换取政绩的某些人而到校园的后院去喂猪,幸好没有去考教师资格证而被他们脱裤子!以现在的工作来权衡,幸好的事情太多,只可惜,很多的幸好没有商标。2005年大学毕业的郑克峰,以烧毁自己的毕业证来抵抗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或许我们会说他幼稚,但至少在毁证之后成为了一个证例,成为知识浅露的人们用来说套的证词,他毁的不仅是证书,而且毁的还是自己的感情。毕业了,烧书又有何用?二手市场欢迎的就是你作践的产品,谁会在乎高尚?毕业后,工作遇俎,不危机性命,毁证又有何用?沙漠的尽头是绿洲,荒野的尽头是稻田。
现在本来就是物欲横行的社会,只有自己的情感是保值的,过分的透支只能早早地把自己带入一个债圈。我不为之,但我藐视它,买不起西红柿,咱吃土豆,土豆吃不起,咱就大葱蘸陈醋,何必作践自己贻笑大方呢?孔子的年代又没有身份证,照样周游列国。没有身份证,商鞅失宠携带老母逃离秦国时同样被本国人拒之门外,难得一宿。时代给予我们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信:“好善必昌,如若不昌,祖有余殃,殃尽还昌!”
一句话,顺其自然而已,何必每每餐寝都要酒足饭饱呢?甚至奢华娇淫?疾病也罢,灾难也罢,只有经历这本书才能说得明白,只有生活这支笔才写得清楚。
我时常沉浸其间,谁的鼓励在我面前都显得如坐针毡,谁的说教在我面前都显得轻如鸿毛,我只相信生活两个字,敢于面对才是真正的志气,敢于突破才是改变的开始,敢于坚持才是改变的延续。蜗居不可怕,窝心乃最危。只有给自己较劲的,不是喝水被水噎死,就是撒尿被尿憋死,等级证书什么的东西在那以后就都变成了别人的负担,灰飞烟灭的你不但没有解脱,反而更是罪责难耐。我常常在蜗居之所里反刍,什么是权利、义务、责任,尽管我略有神会,但我还是摆脱不了衣食住行的纠葛,作诗自嘲,作文自省。
而人人难比,我以自己的方式来打理自己的命运,责问的后果殃及亲朋,还不如在开始拔腿的时候就想好自己要奔走的方向,当然,谁也不清楚明天会怎样,但谁都清楚,我们的现在正在做什么。不用深谋多久,也不用规划多好,好好做好今天此时的自己,远比清楚明天奔走的方向重要。沃伦巴菲特说过:“如果你在错误的路上,奔跑也没用!”
我不再错误的路上奔跑,却在荒野中寻觅,孤独的身影无人烟为伴,不知何方千万之宝,只愿修身知错善行,面对泡沫,我细思量图平衡,面对恐慌,我尸解错误。错误是什么,错误是被人唾弃的行为举止,错误是什么,错误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辩证悖论,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别人痛苦之上的恶取善施,在顽固的诱导下从已知走向深远无知。我痛恨之余只有认人唯亲。很多的故事,很多的感动,只是高速公路如何建设也根不是脑神经的这条高速路,走近了高速路口,把命运寄托于本命年,春分鱼破冰,清明一叶风,漂是异乡客,归是他乡人。
本命年,2010年,我24周岁,走在别人“错误”的路上,偶尔祈祷天佑苦难恩,偶尔祈祷天赐良机。希望命运的轱辘把我带到智慧的原始森林中去,争取海蜇以后成为一个没有鱼泡泡的灵魂动物。沙和尚取经,比干心,功成如满月。是怨也是愿,以此怀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