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遗书

党玉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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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看完了有张国立主演的大生活,本剧是根据已故著名作家乔瑜同名长篇小说改篇而成的。暂不说小说,先说影视剧中给我印象比较深的一段,它是亿万富翁高管高明临死前的遗书和亿万富翁贫民丁大贵的临终遗言。

    高明的亿万财富是自己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权利辛苦勾兑积累而成的,是明明白白的,临死安排让在身边的同僚们虎视眈眈。妻子是报贩遗孀,儿子是别人的遗骨,亲弟弟又是傻子,三者都让他感到不安,自己的财富当何去何从?谁在辛苦一阵后抱得满意归呢?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任何一个身边的人来说没有公平而言。赢得了巨额的财富,输掉了健康的身体,甚至是有限的生命,是大多人的生活轨迹,与其相反的是另外一种生活轨迹,那就是守财奴的生活。安逸的吃,安逸的喝,安逸的享受美酒与阳光雨露,不为名利所趋,安逸的守卫着自己心中的净土,是多么美好。两份同等过亿元价值遗产的处理让与之不相关的外人柳东明白了一个人生真谛“钱多是祸!”

    高明的过亿财富隐含着仇恨,孕育着灾祸,能让一个小贪官立刻下马,能使流浪儿童瞬间进入贵族学校;能让千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数次;能使万人过上自认为是小康生活的生活;能让大地震到8级,能使8级台风回旋在太平洋海面不登陆。总之,普通人没有见过,普通人都在追逐,普通人都在像超音波飞机一样创造财富或制造机会狂敛财富。而说是没有财富的丁爷,临终时认得义子并把堪称国宝的三亿财富安详的处理的天衣无缝。这是我想到了丁爷常说的那句话:“全成都府,比你丁爷有钱的还没有出生呢!”并不是一句酒后调侃的话,并不是一句虚无的开涮。只是没有用眼前的财富武装起来的外衣,常人的肉眼就是老母鸡生的似的,少了些了智慧。

    但仔细一想,我们的周围,有多少故事与之相合?柳东虽是穷困,却不至于到了连酒都没有喝的地步,家中有时候虽然没有米下锅,什么时候少酒?没有!更没有蜗居!就用原话说:“没有种过一分田,吃的却是大米,没有烧过一片瓦,住的是四合院这生活过的那个安逸哦!”实质上说,还是有资本的劳动者。与从乡下奔城而来的燕子相比还是资本。对丁爷来说,他更是富可敌国的主。蜗居在四合院中的张紫云与之相比,更是凤毛麟角。即便在以后成功的架上大奔的张紫云也不能与比。这也许是天理判。正像张父所说:“命!虽然教书的不能说,但还是得认!”“自己过的像鬼火一样,还假装太阳照亮别人”在这里形容有资辈们,我不敢苟同。倒是用“自己屁股流血,还要给别人治痔疮”这句话比较合适。

    随遇而安或许就是柳东和丁爷的生活准绳。也许就是所谓的大生活。感情有份寄托,牵挂有处安家。老来之年有所养、有所乐而已。若不是,一个四合院会换不了一个小康?若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支配遗产的去向还不能过上所谓的大生活?若不是,那些国宝级的文物中的一个斯帕都2万,还不能脱贫?坦然的面对意外之财,坦然的面对本属于自己的清苦而又幸福的生活,难道不是大生活?

    作家王朔在大生活这部小说序言中说:“我们大多数人过着浮躁的生活,来去匆匆,一路风尘。有本事的人,如果再有些运气,就被称为‘成功人士’,过波涛汹涌,呼风唤雨的所谓‘大生活’;有本事却没有运气的人,过牢骚满腹,阴暗潮湿的小生活;没有本事的人,却很少,这世上几乎没有人会由衷地认为自已是傻瓜浮躁使我们生活得很痛快,很没有拘谨,因此,很少有人会静下心来认认真真读一部书,更少有人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写一部书,乔瑜却静下来了,很静很静地为我们奉献了这么一部奇书”评价之高让人敬畏。所谓的大生活是过波涛汹涌,呼风唤雨的生活吗?我看不是;所谓的大生活是牢骚满腹,阴暗潮湿的生活吗?我看更不是;所谓的大生活是自己的一个知足并快乐的生活,我看我能接受。即便被认为是傻瓜,即便是被认为是贫穷,那都不能说明是自己真的傻瓜、真实的贫穷。

    电影人冯小刚在大生活这部小说序言中说:“一个民族的傻瓜多了,便没有希望,这是明摆着的,但是一个民族如果没有傻瓜,恐怕结果会更糟,更糟。这却有些隐晦,得靠你去悟。”我不是很清明他到底说的谁。是以柳东、丁爷为代表的普通市民,还是以高明为代表的权术之人。这里的隐晦变不得而知了,只能在各位的臆想中了。一个故事的起始就没有隐藏什么,拿没有什么。只是有故事的人多了,或对故事感兴趣的人多了,没的隐晦是很不可能的。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真,高明临死之时算是做一件最具智慧的事,就是完全接纳柳东为友,并称之为圣人。让遗产得到合理的安排和安全之处,只有与人为善。高明高明了,柳东清闲了。不再为一个称为遗书的回忆录而打扰了。生活恢复平静。丁爷的巨额遗产也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也不再做什么惊弓之鸟。

    上午又一次看到马加爵临行前写的信。也是他的回忆录,像高明的遗书一样,但不神秘。寥寥数语,结果了自己短暂的人生旅程,让亲人和朋友们陷入了永久的沉思。再一次一字一词的仔细的读到。我的眼睛显些湿润。同时,我也陷入了沉思。

    当马加爵看到云南大学的门楣时,内心“激起一阵阳光的涟漪”和大多刚刚步入大学的普通学子一样。但苦恼的是,涟漪并没有想象中的美丽,自己投下的石子,没有激起自己的涟漪,别人投下石子,同样激起涟漪,涟漪与涟漪相撞形成水波,水波与水波相撞,形成水浪,我们在船上听着传说并不停的投下自己的石子,让美丽久远的永远是旁人玩的。

    “我很坚强”、“我为自己骄傲”、“我对的起社会”这些自信的话在法庭面前没有力量,在死亡面前没有人性。没有钱也没有权能抚平你给别人带来的创伤,虽然别人给自己带来创伤。“这是我穿过的最好的衣服”诉尽了马加爵对人世间冷暖体温。这也诉尽了某些人的人文关怀和某些人的考核与监督。大生活中的一段精辟直言让我记忆犹新:“当你在人之上的时候,你要把别人当人看;当别人不把你当人看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当人看。”谁也不会践踏、蹂躏到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一根称。人间冷暖,有几分是暖?

    没有!有?也就是盐袋子里的一颗糖。当噩梦再一次惊醒我后,我的侠义之举荡然无存。谁在扼杀梦想,谁在创造未来?是微微道来的醉人的微笑,还是使人清醒愉悦的咖啡因?

    更是不知?来日方长,才能印证出今天可能。遗书,不是一生的总结性的回忆录,遗书,也不是一生的结束,承载着理解与希望,连接着智慧与健康。这不仅又使我想起我的小叔来,他去世的匆忙,本是患病手术两次,已经锅底在上过日子了,不过对于不到一周岁的遗骨如何安排,并没来得及留下意见就安然走去,让我心生烦恼,如何安排遗骨才是小叔的想法呢?为了有个十全七美的结果,我选择顺气自然。因为没有人能为我参谋,也没有期许谁为我参谋。我只想在顺气自然中感受我的思念,感受并珍惜着那份仅有的人间真情。我想只有资本的人们,在临死狰狞的时候,想的最多是对财富的理解,死不瞑目、走不安详的原因是对其物质财富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