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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
“花满楼”今日依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寻芳客一批接着一批,狂蜂浪蝶倚翠栏,一个个对着上门的寻芳客娇嗔嫣笑。
尤其是今晚,一股騒动的情绪更是弥漫在“花满楼”四周。
因为,明晚便是一年一度的“点香宴”
“不对不对,这发型根本不对!”怜怜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在她头上忙碌的小手,把刚梳拢的发型摇散。
“但是,小姐,您刚刚明明是说”水儿急忙提醒她。
“刚刚是刚刚!”怜怜在座椅上转过身,回头便给了水儿一个巴掌。“我现在想梳的是花髻,快点!”
“是。”好痛喔!水儿忍着泪水,不敢真的哭出来,深怕招惹怜怜更大的怒气。
她手指翻飞,灵活的将怜怜的一头青丝梳扎成华丽的样式,再细心的插上珠翠簪花。
“唔!”朝镜内瞧了瞧,怜怜的鼻头一翘,这代表“还可以”
水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敢让泪盈于睫。
“去端碗冰糖莲子汤来。”怜怜觉得肚子饿了,想吃些消夜,便吩咐道,她仔细的端详镜中的娇容,准备待会儿登台献曲。
“是。”水儿退下了。
她才刚走出去,另一人便跨进屋内。
“哎呀!我的好怜怜,你看起来真是漂亮啊!”黄嬷嬷是人未至、声先到,她胖胖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力道十足,仿佛一被撞到就会倒大楣似的,难怪打手阿三、阿四都谨慎地与她保持两步宽的“安全距离”
“嬷嬷!”怜怜起身迎接。
“好、好。”黄嬷嬷四处打量“水儿呢?”
“我叫她到厨灶去了。”怜怜有些意外“您是来找她的?”
“呵呵是呀!”黄嬷嬷充满算计的笑着“我要她参加明儿个的‘点香宴’。”
怜怜“啊!”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她的时候到了?”
“点香宴”是“花满楼”纳入新成员的公开仪式。
在“花满楼”工作的女人非婢即妓,没有第二种抉择,凡年满十六者,便必须下海接客,在“点香宴”中卖出自己的初夜,美其名为“春宵”
“没错,我就是来通知她的,我得帮她好好的打扮打扮哩!”黄嫂嫂迳自盘算着“王家老爷至少就跟我提过两回,他愿意出两百两银子哩!还有周老爷、张老爷”
“匡啷!”一声,外头传来清脆的杯碗捧碎声响。
“是谁?”两名打手立即冲了出去,一把拎住返身欲逃的水儿。
“不要不要!”水儿疯狂地喊叫、反抗,却立即被两名打手一拳击晕。
“哎呀呀!”随后赶出来的黄嬷嬷立即检查水儿的情况,口中不禁抱怨连连。
“你们可真是的,怎么能朝她的下巴打呢?万一有瘀青留下来怎么办?倘若脂粉盖不过,明晚上台就不好看啰!”
“管她好不好看,”怜怜也靠了过来,不屑的哼出声“反正那些男人们要的是身子,又不是脸蛋。”在黑暗中,长得是圆是扁、是美是丑,并无差别。
“这倒是。”黄嬷嬷指挥打手把水儿抱进已经准备好的空厢房。“给她喂点迷魂汤,锁着她,你们在房外看守。”
怜怜眼看着这一切,随意的问黄嬷嬷“您认为她值多少?一千两?”
“五百两就差不多了。她长得虽然不错,可瘦巴巴的,又这么爱哭,没有男人会有长久的兴趣。”
“说得也是。”
怜怜凉掠的嘲讽道,没有一个人会怜悯水儿的遭遇,只因她们都是过来人!
“来来来!来来来!快请进来坐,大爷。”
入了夜的京城,花街柳巷内的灯火特别的辉煌璀灿。
放眼一看,莺莺燕燕、三五成群,吴侬软语、舞袖香风,真的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才绕过一个街角,蓝涛与风云便撞进这红粉阵仗里。
一群女人们恣意地展娇颜,身躯如水蛇似的搂了上来。
“喂喂喂!疯子,你带我来这里做啥?”蓝涛不解的问。
“喝酒啊!”风云右迎香唇,左捏酥手,大剌剌地任佳丽围绕在他身旁。
“来这种地方?”蓝涛颇不认同地拧紧眉毛。
“哎呀!好好享受吧!阿涛。我发觉你对女人的观念太不正确了,所以,特地带你来瞧瞧女人的可爱之处啰”
“疯子”
但那个“疯子”早已动作迅速地朝“花满楼”的门槛迈进,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迫不及待”的飞了进去。
“大爷”数名妓女拥在蓝涛身边,准备如法炮制地拥他进门。
“算了。”蓝涛咕哝了一会儿,终于也往前走。
食色性也,虽然他觉得女人麻烦,可是,当他需要纾解生理欲望时,则又另当别论。
算算他也有好一阵子没有找女人了,今晚就当是放松心情吧!
蓝涛便这么踏入了“花满楼”
已经被下了一日的葯,水儿的双眸空洞、精神涣散、意志昏沉。
“喝下去。”不晓得谁给她灌下了什么东西,从食道滑入的葯汤十分清凉,甚至带有一股怪异的甜味。
她被人放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小头顶因承受不住饼度的沉重而猛摇晃,不停的荡呀荡的,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海里行驶的小船。
其实,水儿之所以被唤作“水儿”不是没有原因的。
几年前,奄奄一息的她是被人从江边救起的,几经波折后,她被卖入“花满楼”
黄嬷嬷当时见到已不复记忆的她,长相清秀,是个能栽培的女娃儿,这才将她安排在手下爱将怜怜的身旁服侍,希冀她能调养出几分特色,好成为“花满楼”的另一株摇钱树,同时,也因为她那如水般的柔美容颜而命名。
但是,几年下来,黄嬷嬷真的失望了。
水儿还当真是符合她的名字,她不但胆小又爱哭,大事哭、小事也哭,在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对一张总是沾满眼泪与鼻涕的小脸感兴趣啊?
她唯一有赚头的大概就是水儿在“点香宴”中所卖得的童贞价所以,今晚她非好好的敲一笔不可。
水儿被推上台时“点香宴”正接近尾声,她双颊嫣红、眸底荡春,正可谓是压轴重戏。
“嗯”她柔软有致的身躯轻微的摆动,让人觉得款款生姿,那是一种天生的纯真与春葯发作所引起的性感与绝妙风情,水儿在瞬间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
“来来!喊价从两百两银子开始。”黄嬷嬷见全场出钱的大爷们双眼发直的模样,满意得不停颌首。
“三百两!”
“三百五十两!”
“五百两!”
此起彼落的叫价随着水儿益发嫣红的媚态而水涨船高。
“五百两?还有没有比五百两更高的?”黄嬷嬷急忙动起三寸不烂之舌。“咱们的水儿又甜又纯洁,保证能带给您最销魂的‘春宵’喔!”
“嬷嬷,就七百两银子,这小美人是我的了。”喊价最高的王老爷一拍桌面,色色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水儿的身上。
“七百两?还有没有人出得更高?那就”黄嬷嬷就要拍案定论了。
“一千两。”
一千两?!
哗啦一阵声响,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的发源处。
蓝涛双臂交叉在胸前,抬头挺胸地任他们看个够。
他娘娘的!看个什么劲?
他心里不雅地嘀咕着,却地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站在这里,加入这群色老头喊价的行列。
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只是因为看见了眼熟的脸孔,蓝涛万万没想到第二次竟然会在这种场合撞到她,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台上的她吸引得只想马上拥有她。
“嘎!一千两?”黄嬷嬷也怔住了,但她旋即笑得合不拢嘴。“一千两就”
“一千五百两!”王老爷不由分说的抢话,他对这个水当当的小美人志在必得。
“哇!”众人又异口同劈的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一千五百两!这是往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天价耶!
“二千两!”不知打哪来的意念,蓝涛就是打定主意绝对要“得标”
全场顿时陷入鸦雀无声的境界,现场的人呼吸声沉重得像是快要断了气似的,猜疑的目光不时投向台上的水儿,他们纳闷的是,像这种中等的“货色”究竟有什么魅力,竟会让人争成这样?
“你”王老爷气呼呼地一甩袍袖,再也喊不起价,悻悻然的离场。
“唉呀!抱喜大爷、贺喜大爷!”见大局已定,黄嬷嬷急忙来到蓝涛面前,笑容甜得都快滴出蜜来。
天哪!她赚翻了,谁能料到那爱哭的丫头居然这么值钱!
“嗯!”蓝涛气势如虹的朝水儿走去,架住她的两名打手不由得松手,任蓝涛一把抱起她。
“唔”水儿的眼睛睁开又合上,乍觅温暖的她不自觉的往蓝涛的怀里钻。
霎时,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流过他的四肢百骸,蓝涛“咕噜”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黄嬷嬷则暗笑在心头,心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爷请往这儿走,这儿便是你们共度‘春宵’的新房。”
一踏入房内,蓝泻便先将水儿放在床榻上,动作出人意料之外的温柔。
“她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蓝涛一边支付银票给黄嬷嬷,一边回头不放心地瞧着水儿。
蚌性率直且鲁莽的他,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想到那是某种葯物的“结果”
“呵呵!您放心。”黄嬷嬷吃吃的笑道:“水儿没事的,嬷嬷这就退下,不妨碍您休息啰!呵呵呵呵”“快走快走!”他的浓眉不免一紧,以极端不耐的手势赶人。
“是、是。”黄嬷嬷赶紧告退。
门扉“咿呀!”一声合上“春宵”就此展开
“喂喂!你快醒醒、快醒醒。”一双如蒲扇般的大手掌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脸颊,那股轻微的刺痛感让她从昏沉中挣脱出来。
她张开沉重的双眼
喝!哪来的一张大饼脸?!还乌漆抹黑得让人直想发笑。
“嘻嘻”她忍不住笑出声。
她在笑什么?蓝涛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你在发什么神经啊?”
“嘻嘻”她的纤纤玉指往前摸上了他的胡子。“大熊!”
蓝涛被这么一句不合宜的称呼惹出了火气“你这个女人”
但他未完的话语却被她突然坐起身,且莫名的拥抱给切断了。
“大熊好舒服喔!”她那如梦幻般的呢喃,诉说着词不达意的只字片语。
“你”蓝涛只觉得一个光滑柔软的娇躯在他怀中“蠢蠢欲动”惹得他几乎忘了他原本的好意。
真的,他原本真的只是想解救她,免得她落入那群好色老头的手中,如果他对她也动手动脚,那不是连他自己也
“大熊”水儿星眸微睁,嫣红的小脸微倾,水媚十足的凝视着他。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告诉她她安全了,可以放心的睡一觉,可是
“热好热好热”她全身因为蓝涛的欺近,生成一片滚烫,仿佛都快烧起来。
在晃动的烛焰下,一截酥胸露了出来,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蓝涛又吞了一大口口水,燃着火的双眼盯着眼前雪白的胴体,着火的脑袋早已记不得他原本想做什么。
“嗯”水儿全身热得难过,可不知为什么,一贴上他魁梧健硕的男性身体,她竟然就感到舒服多了。
一发现问题的解决之道,水儿欣喜万分地将身子动了动,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身上。
“别这样”唉!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尽管他的动机纯正,可是这种甜蜜的折磨哪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捺得住的?他身上昂藏的部位早已先一步“突变”了。
蓝涛努力地不去感受她那两团丰润的嫩乳是怎样在自己的身上磨蹭,也努力地不去感受她含香的气息是怎样吹在自己的颈际,更努力地不去感觉她那双白嫩修长的大腿,是怎样主动的绕上他雄壮的腰际
“够了!”他一骨碌将水儿从自己的身上“剥”下来。
“他娘娘的,真该死!”他不是不喜欢和热情的女人共度春宵,可这种不自然的状况这丫头该不会是被人下葯了吧?
蓝涛总算开了窍。
“快一点好热”光溜溜的水儿又回来投怀送抱了,她像只攀树的小猴儿般,双手双脚全都死死的巴着他不放。
“呜呜”她不停的饮泣。“我好难过喔呜呜呜”此刻,葯效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不许哭!”蓝涛缩了缩脖子,旋即吼叫出声。
他最怕喔!不是,是最讨厌女人哭了。
“可是”她边哭还边在他的身上磨蹭起来。“我好难过怎么办”
怎么办?!蓝涛如受重挫的咬紧牙关。
在这种他一点也不想侵占她的清白,又想要帮助她纾解春葯威力的两难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不要动!”蓝涛一个反身将她放倒在床上,硬是假装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翘到半天高的勃发男性。
他额上的汗涔涔,大掌坚定的为他分开她的双腿。
“啊”啜泣声中夹杂着一丝快意的闷哼。
他那双生了薄茧的手掌磨蹭着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他手下无比柔嫩的肘感令他不禁浑身震顶,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蓝涛猛地撤回手,难以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反应,又呆呆的望向她。
他不是没有寻欢作乐过,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带给他这种不可思议的亢奋。
他究竟是怎么了?!
“呜”春葯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的手一拿开,水儿便嘤咛起来,无法控制的发出嗳昧的哀鸣。
蓝涛皱皱鼻头,手又放回她的腿上。
“啊”她又开始闷哼了。
嘿!真有意思,他又试探性的将手一收。
“呜”她的哭声马上又响了起来。
“啊呜啊呜”的“曲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水儿应该是真的受不了这种反反覆覆的情况,她干脆捉住他的手,强迫那只大手用力的压在自己的身体上,任凭蓝涛怎么使劲都抽不回来。
他突然坏心地眯紧了眼,任左手让她握着,右手则覆上她双腿间的童贞之地。
“啊啊!”她突然痛得张开眼睛。
原来,他的手指竟硬插进她的下体,戳刺着她柔嫩的力道是如此强悍又霸道,令她忍不住发出疼痛的啜泣。
“好难过,我不要了不要了”水儿的螓首在枕上摇来摇丢,蒙眬的眼眸半睁半闭、殷红的唇半开半合的娇吟,那模样足以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蓝涛急切的俯下身,大嘴一口含住水儿的唇瓣。
他的胡子扎得她酥痒不已,小手不知不觉的抬高,圈住他强健的颈项,让自己更贴近他。
他一边热切地捕捉她的丁香粉舌,一边则不动声色的将长指再次凶猛的插入她的体内。
“痛!”她猛地一震,疼痛的呐喊全数落入他的口中。
粗长的手指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深入浅出,仿佛想进到她体内的底处,饱满地占有她狭窄的花穴。
“噢”水儿昏乱地扭动着娇躯。
他察觉到她干涩的花穴开始湿润起来,深入的手指突然钉住,拇指在她花穴前端的核心上绕圈似的揉弄起来。
“啊啊啊啊”水儿的身子受不住这种刺激,激动的泪水滔滔而下,敏感的身子直痉挛着
“呵”高潮过后,她几乎是同时陷入睡眠状态。
蓝涛小心翼翼的抽出手,火速翻身下床,有些莫可奈何地别过头,不敢再看向床榻上的“春光”
唉!他蓝涛何时变得这样的好心肠,硬是放过一顿“大餐”而不痛快的“享用”?
自古以来,卖身为妓的好人家女儿都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从来不肯碰触尚未开苞的姑娘,现在这项原则可是苦了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水儿真的是令他愈瞧愈眼熟,自上一回在“五味楼”初遇时,他对她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稔感,似乎记忆就在他的脑海深处,只待他去挖掘出来
“呜”才睡不到一刻钟的水儿又发出呜咽声,全身仿佛又难过起来,渴切地在寻求清凉的降温方法。
“喂!”蓝涛压根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后绩发展”!看来,她方才的浅眠只不过是“中场休息”
“呜呜我难过,好难过喔”一见到又赶回床边的蓝涛,水儿当下“奋不顾身”的抱住他,不断嘤咛。
“喂!女人喂!不要这样”
她全身光溜溜的,竟还敢来抱他?莫非她真当他是柳下惠啊?
蓝涛在心底喃喃的咒骂,不停的试着将她那双粉嫩的藕臂掰下。
“不要!我好难过”
但那双手臂坚决地盘在他的肩头,即便是吃痛也不肯让步,更要命的是,她可是紧紧的贴住他的下半身,那种恍若被蛛网缠身的亲密感让他颈后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该死!”蓝涛喃喃的咒骂一声,再次托起她的粉臀,指尖再次插入她的体内。
“啊”销魂的嗓音响起,水儿的配合度已高达满分的地步。
“他娘娘的”注视她再次达到高潮,他胯下的重点部位也差点不试曝制的要“自行解放”了!
“嗯”水儿再次陷入满足的昏睡中。
“呼!”蓝涛满身大汗,身上冒出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并暗自祈祷,这是最后一次吧?
一刻钟后
“呜好难过嗯啊啊啊”他娘娘的!
两刻钟后
“呜呜快一点哪”
真是他娘娘的!
半个时辰后
“呜啊”“我好难过喔啊”这真是太他娘娘的!
天哪!这根本就是“长期抗战”耶!他也要有“中场休息”啊!
“呜”
他、他娘娘娘的
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漫漫“春宵”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