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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姬筑慕一脸安详的窝在我怀中熟睡。
小小的脑袋枕在我的臂膀上,被单下如初生天使般未着寸缕的纤瘦身躯,半躺半趴的睡在我身上,而一双小手则无意识的环搂住我。然而,最教人难以自制的是他的腿。
不必掀开那覆盖我俩的被单查看,我也知道,他一双细白柔嫩的腿上满是红印、紫印,那全是我昨夜肆虐后所留下的“物证”
此时,那留有物证的腿正巧就放在我两腿间。柔细的肤触,一整夜挑逗着我未曾消退的欲火这这真是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折磨了。
昨夜,在酒意的催化下,初经人事的小笨蛋是这般的妖艳、娇憨、可爱让我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的漫天燃烧。
是累着他了吧!在我一次次无度的需索下,将他累得无力回应,在最后一次激情结束时,就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他累得直接进入梦乡,一整夜无力翻动。
懊说是我舍不得让他翻动吧!
他向来浅眠,略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惊醒,这我可舍不得啊!所以,虽然一整夜,我忍得万分辛苦,但想到美好的将来一切都值得了。
怀中的人儿轻动。
“唔”半睡半醒的姬筑慕一脸娇憨茫然的四下张望。
“醒啦!”
“唔商缄”
他整个人仍旧趴在我身上,仅是抬起一颗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对于自己的栖身地我怀中全然没有半点意外,似乎这是件再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事,让他困惑的反而是房内陌生的摆设。
“这这是哪儿啊?”一头雾水的他,满脸困惑的询问着。
“天堂。”
是啊!对我而言,这个答案再合适不过了。
“商缄咦!啊!哇!”总算发现自身境况的姬筑慕,迅速自我身上一翻而下,同时还不忘夺走唯一的一条被单以便密密实实的裹住自己。
霎时,我未着寸缕的裸体,及腰间那不曾消退的高举欲望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对这种状况我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姬筑慕可就不同。在他那遮住双眼的小手下,一张脸蛋早就嫣红不已,紧裹着唯一的护身床单,将身子缩到床的最边缘后,他才抖颤的问:“我你我们怎么会?这”将他连人带被的扯回自己怀中,不容他反抗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深吻,直到他无力抗拒,让他只能驯服的依偎在我怀中大口喘息。
“想知道这是哪儿吗?”在我怀中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头,我不禁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记得,昨天最后的场所书房吗?”
“嗯”模糊不清的一声应允,他的小脑袋瓜仍旧埋在我怀中,就算会闷死,他也不肯抬头起来面对现实。
“这儿,是书房内附带的休息室,也就是你那个狐猪老爸替我所准备的房间,不,应该说是替我俩准备的“新房”呵呵呵”“少笑得这么邪恶啦!快说!”
他的口气是强硬了不少,但一颗鸵鸟脑袋仍埋在我怀中不肯抬起来。
“是是是”轻吻了他的发顶,我继续回答:“第一次之后,你疲劳的睡着了,但因沙发实在不是个良好的睡眠场所,所以我将你抱回房内”紧搂着他,接下来的情节彼此应心知肚明,不用我再说了吧!
为丝质床单冰凉触感所惊醒的小笨蛋,在还没清醒时就遭到我一再侵袭,直到他体力不支的昏睡在我怀中。
“总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次逃亡,念在你是初犯,姑且饶你一回;但若再有第二次,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将你绑在床上,让你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
“咦?”忍不住抬起头来抗议的姬筑慕,看见的是一脸认真严肃的我。
察觉苗头不对,赶紧将嘟着的小嘴缩回,怀着不安的神色重新投入我怀中。
“现在,两条路让你选。”将他死命抓住被单的手抽出,探向我自昨夜至今始终未曾退火的双腿间,感受到他全身为之一颤的。“要是老实的、好好的跟我谈一谈呢,还是让我退火?”
带着得意的笑,我满心欢快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小笨蛋。
不论他选的是哪一条路,吃亏的人绝不是我,哇哈哈哈!
小笨蛋,你会挑哪一条呢?
我可是满心期待呀!
费尽千般心思仍无法将手自我灼热源头抽出的姬筑慕,总算鼓起勇气抬头正视自己的境况。
一双哀怨的眼眸注视着我,那因无数次激烈热吻而肿胀未消的数次张口欲言,却又羞愧不已的无言闭合。
最终,在无法可想下,这只小鸵鸟居然效法鸵鸟始祖,不顾是否会因此而窒息,将一颗小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腿间上结成一团的被单中。
“我你要谈什么啦!”
他果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唉!心底的感受好复杂啊!既是安心,又是失望;安心于总算逼得他面对现实,却更失望于唉!
可是他害羞的模样真是教人百看不厌,但也引得我心中潜藏的那匹狼发出一阵阵的狼嚎。
危险!心中闪过一连串警告标言。
不能再强制他的小手停留了,再这般下去,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制止那匹蠢蠢欲动的狼了。
“小笨蛋。”轻柔的将他的小手移开,抬起他的小脸蛋,连人带被的重新拥他入怀。“愿意谈了吗?”
一手轻环着他的腰,一手轻抚他柔细乌黑的发。明白他的鸵鸟习性一时难改,也就放任他将小脑袋埋进我的胸膛。
“嗯!”由闷闷传出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不甘与恐惧。
“我爱你!”
出其不意的丢下一颗炸弹,感受到他的身子为之一震,注视他闻言的瞬间迅速抬起的双眸中所闪过的复杂情绪明显感受到他赤裸裸、未加掩饰的感情的我,一颗心亦为之一沉。
“商缄。”他轻呼一声。
闪烁的眸光,诉尽姬筑慕心中的纷乱、矛盾。愁肠百转之余,脱口而出的却是:“怪我吗?怨我吗?”
简单的问句,却已是他费尽心力唯一说得出口的话语。
“我爱你,这一生我只会爱你。”
如果,这语能够安抚他的心,能够让他忘却过去的伤痛,一千次、一万次、终其一生,我都愿意不停的在他耳边倾诉,只求他能安心的展露纯真的笑颜。
只是,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吧!
真心的剖白并未换得姬筑慕的欢颜,闻言的他,不是欣喜,没有害羞,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他的伤,比任何人所猜测的都要来得深刻吧。
而心结,更是纠葛得难以解开。
对我,他并非无情,反而是用情太深,所以才会害怕、才会想逃。
双亲的经历、世俗的评价纠缠着他、也束缚着他。
饼往的一切,让他不敢爱;理性更告诉他不能爱,然而,情又怎是人力所脑控制的呢?
“相信我吗?告诉我,你相信我的承诺吗?”
心疼啊!我心疼着这个受伤那么深、那么重的姬筑慕。
沉默数秒,在我几近绝望之际,他才轻轻的点头。
“那么,你爱我吗!别想骗我,请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就算是我求你。”
执起他的小手送至唇边啜吻,只为安抚我那一颗狂跳不安的心。
就算内心明白他是爱我的,但在这么不确定的情况之下,就算是自信如我,也需要勇气啊!
这一次,沉默更久,久到让一直屏息等待答案的我我几乎要缺氧窒息,久到让我心死。
“我也爱你。”淡淡的语气,是这般的无奈又无法否认。
“筑慕。”
懊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消除他内心的阴影?他爱我、信我,却仍消除不了他心中的焦虑、多疑。
“爱我是不?信我是不?但就如同你所存疑的,我也要问一句,你能爱多久、信多久?爱到什么时候、信到什么时候?”
“我”他张口欲言,却为我所阻。
“别说,别告诉我你绝不变心,就如同你怀疑未来的确定性,我亦不信任所有冠上永远的承诺,就连我对你的情感也是持续的变化者,一日比一日更深、更浓我又怎能要求世事不变?”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始终放不开心结的他。
“嫉妒又如何?占有又如何?你从未显现出来又怎知我会厌恶?未曾发生的事,为何要让它阻碍在你我之间,平添诸多困扰?”
“商缄。”
理智与感性再次交战,变幻不定的眸光是他难以判定的证明。
已下定决心要逃,也确实逃了的他,要他再提起勇气面对现实是更加的困难。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订个契约,订个保障双方的契约,期限就暂定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我保证绝对会爱着你,包容你所有的言行。相对的,你得放下心结,全心全意的爱我,将最真诚、不虚假的真实自我展现出来;直到约满为止,这样你能接受吗?”
心动乍现在他眼中,但仍有些许的不安存留,看来我得再加把劲。
“我”
“试试看吧!就算是给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追求幸福的机会。只是短短的三个月,好吗?点头吧!”
他先是迟疑,而后释怀,接着心安的微笑溢满了整张脸,打从内心发出的笑意自他唇边泛起。
“好,我答应你,假若只是三个月而已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被欣喜若狂的我所打断。
吻,无法自制的落下
我心爱的小笨蛋啊!这次,我是真的留住了你的人、你的心。
虽然期限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并没有规则说不能续约,最重要的是,我得让他先能接受事实,只要他不再逃避我的人和自己的真心,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是不?
订下契约,真是个好方法。
我实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才智了。
既能安抚姬筑慕的不安,又可以正大光明的求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可怜的小笨蛋,签下“卖身契”却还不自知,但,我就爱他这点。
当然,在契约上,我可是大玩了一场文字游戏,把商场上所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全拿出来,而那个小笨蛋被卖了却还没察觉,只是一直呆呆的问:这样好吗、真的可以吗
好,当然好,再好不过了呵呵呵签完契约的那天晚上,我理直气壮的“热爱”了他一整晚,让他直到隔天下午还下不了床,算是一偿宿愿,暂时喂饱了心中那匹永不餍足的狼。
然而,饭,不是只吃一次就会终生饱吧!
所以,等到他有力气离开被窝时,已是一周以后的事了。
我承认这一切全是我的错,在这一周内,我不停的需求着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啊!就连他一周后能下床,也是因为我要拐带他“远走高飞”才忍住的。
呵,我想我是太过分了。
但谁教他让我忍了那么久?才会令我一解禁就不知自制的求欢。
一直留在姬宇凡的地盘上,令我永远无法安心,所以我才会把他拐回家,拐回我的地盘、拐回我俩的窝那间原为小笨蛋的公寓、实则早就为我所占据的地方。
小笨蛋是个恋旧的人,一换床位就不易入睡;身处陌生的环境,就很难安心。事实证明,拐他回来是件明智的决定。
在小鲍寓内,熟悉的环境让害羞的他心胸放开不少,可想而知的,回来后他又是好一阵子无法下床。有他的配合,我更加纵欲了,每夜的快乐生活,让时间不知不觉间消逝。
契约期满的那一天,姬筑慕一大早就心不在焉,把一顿早餐吃得七零八落后才跌跌撞撞的出门;到了晚上进门时更是一身的狼狈。
从他身上那幅由各色化学葯剂所构成的精采“泼墨画”来看,今天的实验八成是绩效特佳。
“回来啦!”含笑招呼着,他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他的心中又在担心些什么,我大概猜想得到。
“嗯!”只见他将一颗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眼来,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惧意浓得化不开。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承认,这么问心眼的确是很坏,呵呵我只是存心想吓他一吓嘛!
他闻言差点就跳了起来,却只敢将头轻轻的点了点,硬是不敢抬起来。
明知他的心情,却还这么逗他是有点恶劣,但我就是忍不住想逗他。
轻轻的将这只小鸵鸟拉进怀中,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等待这只小鸵鸟自己开口要求再签三个月卖身契的时机。
到时候,我该怎么回答呢?
要用什么方法骗他将契约时效拉长呢?
或许,床上是个很不错的地点。
原来,每隔一段时间重签卖身契,会为生活增添无比情趣。
未来,当彼此都是一头苍苍白发时的签约景象似乎就在眼前。
当然,这只是一幕想象场景,但总有实现的一天,是不?
对此,我有十足且绝对的自信。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