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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场内部有不少教官,穿的都迷彩服,但不是军人,而是当地林场的工人,学生们到这里来进行农业体验也好多年的惯例了,所以这里的建设已经相当之完善,宿舍楼和专门的劳动用地都是有专人看管,一年四季鲜有空闲。
杨辰等人来到这里需要进行为期一五天的活动,完了之后就两天休息。这期间,按照宝藏图寻找定点的号码牌比赛,以班级为集体的一些游戏,拿着锄头去地上翻土播种,编织竹篮子,搓草绳,登山,文艺演出,都是令诸人兴奋的活动。特别是林场整个的错综地形与优美环境,给了这群生活在繁杂书海里的学生一种逃出鸟笼的清新。
杨辰则在心里默默打算着,以后等父母都退休了,给他们买下一大块山地,然后就造个私人的林园算了,也好世代这么用下去,也算给老杨家一块根据地。这想法一有,就得快,在几年后就不太可能了,因为边水一代由于古城的考古活动越来越频繁,上头把整个地区都划进了保护范围,再要买下大块的土地,无比艰难。
这天刚到,很多女生因为坐车,一山路过来劳顿地猛吐,男生们都开始大献殷勤,很多人还知道,林场的活动,是往届毕业生流传的,最适合促成恋情的活动。因为这里地方大,人口密度稀薄,再加上很多隐蔽的地方,而寻宝、爬山什么的,都是增加好感度地一大机遇。不得不说。在杨辰眼里,有点像恋爱养成游戏。
晚上吃了新鲜的蔬菜和美味的肉包子,一群男生嘻嘻哈哈地回到第一次入住的男生宿舍,木床比学校里的铁丝床要舒服得多,可惜过去几天都阴天,今天才放晴,使得被子有点寒湿,但大家的热情却根本不受影响。
虽然说教官有打预防针,晚上他们会来检查。要按时睡觉,但总共六层楼,一层二十多间房,他怎么检查?杨辰所在的那层又是最高的第六层的最边上,所以等教官惯例性地检查完后,一寝室八个男生瞬间翻滚着起床,把那窗帘一拉,用厚实地棉被这么一遮盖,里面打灯都外面以为是漆黑一片。
萧萧很默契地从柜子里取出了四副扑克牌,四人一组玩起了双扣。
杨辰和敦敦一组。萧萧和小白一组,四人凑在一起玩了起来。
敦敦被称为双扣小王子,不是说他怎么怎么厉害,而是他的打法相当奇特,他一定要等你们其他人出了差不多了,有机会才出牌,一出牌,那就是顺子、长姐妹、炸弹、大单牌地一股脑出,然后往往大家干瞪眼看他就出完了,原因是先前三人火拼。没大牌去压他。所以说,傻人有傻福,敦敦同学就是有本事经常拿这样的牌,经常能让其他三人干瞪眼,所以双扣小王子的称号就传开了。
打了十多局后,萧萧把一把牌扔在了地上的报纸上。转身扑到床上。幽怨地哭嚎“呜!不玩了不玩了!敦敦你老打击人呜人家每次刚一高兴,你就一把头扔光”
只见小白浑身一个激灵,一声“马勒个逼的”喊出“萧萧你别学那变态啊,娘娘腔个鸟?”平时老好人的小白君激动了。
众人恶寒,看来有时候“为情所困”就悲惨,更惨的是。困住小白同学的人。还是个哥们儿。
杨辰问打着哈欠的敦敦“敦子。你怎么每次都要等大家出完快了才出牌啊?”
大敦继续哈欠连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肚皮鼓鼓地,憨态可掬地揉了揉眼,说:“你们出得太快,等我反应过来该压什么了,你们都出了好多了”
众人继续恶寒。
既然不玩了,大家决定去上个厕所,然后睡觉。
敦敦最先走了出去,夹着大屁股就“噔噔噔噔”从走廊上跑过,惹来一连串咒骂。
当到了厕所,发现灯竟然是坏的,大家借着点微弱的星光,找着坑位,大号小号地就上了。
正当大家发出带几分yin荡的放松性质呻吟时,敦敦突然咕哝了两声,带几分愤愤地说:“我最讨厌在黑暗中尿尿了”
此音刚落,很多人就被雷了下。
“操!你的尿都撒我脚上了!”
“对不起兄弟,我被刺激了”
第三天,在劳动过后,学生们都自由活动了。李楠跟三个平时要好的姐妹从林场大门处不远的小卖部里买了饮料和餐巾纸,正要回宿舍,却不想从后面有人喊住了李楠。
几个人回头一看,是三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该是读书的年龄,可几人身上的痞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一个跟李楠同班出来地女生惊讶地叫了声“这不是王东吗,楠楠你还跟他有来往?”
李楠摇头,皱起了眉头。
那王东也直接,荡笑着上前,直白地说:“我跟我的两个兄弟就找李楠叙旧,你们该多远滚多远。”
三个女生也不是什么真的好鸟,知道这种事情沾上也没好处,于是就跑开了。
李楠双手交叉着放胸口,没好脸色地问:“找我干吗,我们早分手了。”
“哟哟哟,分手后不照样可以交流交流吗,去年过年前还睡过呢,我们分手后照样配合默契啊。”王东伸手朝着一旁的小道邀请了下,示意李楠跟着换个地方说话。
李楠心中不愿多交涉,但知道王东是长卢的地头蛇。在长卢林场里不给他面子,就很危险,所以也只好跟着过去。
王东相当满意李楠的识相,在俩小弟地陪同下,走进了林场外围地一个木头亭子。
“楠楠啊,你看,我知道你们学校要来这里,我就等你这么多天了,今天好不容易门口就撞上你。缘分啊,你不来点表示?”王东边拉着李楠坐下,边在她耳朵边笑嘻嘻地说。
李楠挣扎开王东的手,如果是过去,即便被不认识的男人摸,她也不太介意,但如今,即便这个曾经上过自己数不清次数的男人,她也感觉恶心,或者说。李楠对男人根本没兴趣了。
“你规矩点,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我先走了。”李楠有些后悔跟他来。
王东本以为按照李楠的性子,肯定会服服帖帖地从了自己,在亭子里大干特干一场,然后,自己的两个兄弟也可以跟着揩油。此刻,李楠的反抗,让王东先是一愣。转而笑得更加yin荡“哟呵,还想玩强-奸游戏了?你还真是越来越骚了啊,楠楠。)”
两个跟班也以为是这样,李楠的艳名地确有些响亮,他们两个跟王东一样都是初中毕业就辍学出来混地。都听过从小学毕业就开始混迹在男人间。这只破鞋中的极品,所以今天有机会,自然要跟着老大来蹭点,玩一次,想来李楠这样地女人,也不是没玩过多人的,只会高兴不会拒绝。
李楠却是想解释都觉得无力,怎么说他们都会以为自己是在挑逗他们。当王东的嘴巴朝自己探过来。想亲自己的时候,李楠下意识地就“啪”一个耳光甩在了王东脸上。冷着脸说:“我没开玩笑!”
王东先一怔,转而更加兴奋“好!好!这么个玩法才刺激,楠楠美人儿,你就保持这个冷美人的姿态,这样我们玩强-奸游戏才过瘾啊!哈哈!”
这片林子靠着围墙,很少有人会钻进来,如果有,估计三个流氓也不会太在意。
李楠此刻忽然迷失了,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难道自己过去真那么贱?为什么他们眼里,我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喜欢跟男人做的呢难道我真那么不值钱?我没有自己的尊严,我不会反抗么
王东地手已经伸进了李楠不算严实的衣领里,抓住李楠那发育得已相当有规模的胸脯,使劲毫不怜惜地抓捏着,上面则不断往李楠的颈部啃咬,像是要把李楠的肉都吸进去似的。
一旁两个年轻人也刚火旺盛了起来,看得热血沸腾。
李楠厌恶无比地推着王东的头,但对方却是更加使劲地往她身上抓、揉,越到后来,王东越发疯狂了,荷尔蒙的效果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一边低沉地嘶吼着,一边开始硬扯李楠的裤子。
“你们也上,三个一起奸了这骚货!哈哈!”王东把两个跟班也叫了上来。
后面二人如蒙甘露,总算可以宣泄了。
于是,三个男人一窝蜂,就把李楠地抵抗全部化解,如果不仔细体会,根本无法理解男女的力量差距到底有多大,李楠那些撕打的手段,根本起不了大作用,只会让人觉得她在变相地挑逗。
当王东破开一切阻碍,如愿以尝跟两个跟班享受起来的时候,李楠想死的心都有了,过往自己特别享受男人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感觉,可如今,身后男人地举动仿佛是把刺刀狠狠扎进自己地心肉最软弱处,疼得让自己崩溃。
三个男人轮流地上到第二次的时候,李楠已经接近于麻木了,上面的衣服被抓烂,褪到了腹部,裤子被褪到了膝盖,雪白的身体上到处是啃咬的痕迹和爪痕,背上和臀部,甚至脸上、乌黑的长发上都有些粘稠的液体趴在横杆上,头低垂着,双腿跪于横凳上,后面那三男人笑哈哈地轮流上,她却是没多大反应了。
就在此时,林子里猛得发出声雷吼“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教官冲进了亭子,手上拿着把扫帚,竟是打扫时候正巧听见这里地大喊声。跑了进来。
王东大为不爽,幸亏也到最后关头,猛力冲刺了几下发出最后那点货色,就跟两个跟班一样穿起了裤子。
听到那教官地声音,李楠也像回了魂似的,转过身来,双手捂住胸口,将裤子拉上,缩在凳子上。垂着头不敢出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给个理由,你们就得进局子里一趟!”那教官是个中年地林场工人,性子也挺火暴,身材魁梧,看到这种事情虽然总有点尴尬,可怒气还是占领了顶峰。
王东无所谓地笑笑,冲一旁的李楠说:“楠楠啊,你跟这大叔说,我们双方都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嗨皮,他才捣乱的。对吧。”身后两跟班也嘿嘿笑了起来,没谁规定说高中生不能做ài吧,也没谁规定说不能和多个男人做ài吧?
教官也看向了垂着头不吭声的李楠,强压下怒火,说:“同学,是这样吗?”如果李楠的确是自愿的,那自己也没法管,就算是找李楠的老师,估计也没辙。
李楠抬起头,脸上还有没干涸地泪痕。擦了擦眼角,面色漠然地望了眼王东那吊儿郎当的三人,眼眶红红的,对教官淡淡地说:“教官,我想报警,他们三个强-奸我”
李楠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跟杨辰上辈子所了解的不一样。按照原本的剧本。是李楠与那三人一见面,就一拍即合,心甘情愿地跟三人玩了车轮战,最后被那大叔发现后,李楠把那大叔骂地了回去,说他打扰他们的好事。之后,李楠的破鞋止数越发猖狂,学校里经常会有她与多男大战的情报。
不过。由于杨辰重生后的影响。李楠变得对男人没了丝毫兴趣,竟是在这样地情况下。反思了自己的过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观,在以前是那样让自己都无法忍受于是,这场强-奸案过后,李楠竟是有了浴火重生的感觉,学校里对她的评论,也非当初般恶劣。
虽然,她估计不再会喜欢上男人,虽然,她一辈子或许都不会结婚,虽然,她依旧是那几个女同的玩物,但是,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显得与过去那样的不同了。
早饭吃完,当蓝蓝很莫名其妙地跑来,对杨辰说“辰辰,李楠好怪,今天一大早跟我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都懵了”的时候,杨辰微笑着撇撇嘴,轻柔地捏捏蓝蓝弹性的脸蛋“记得等下回去,对她说,没关系”
第四天爬山地时候,杨辰与一干的男生自然遥遥领先,杨辰在这次活动中没再玩中庸,轻松地将六班的旗帜第一个插在山顶后,引得班主任严芬大为赞赏,全班士气大振。而几个教官则纳闷了,他们几乎天天爬山,连山上走哪几步路最省力都清楚,可怎么还没那男生跑得快?
当到了平坦的山顶后,六班的一群女生中突然发出几声尖叫,紧接着,一群人立刻大喊“教官”、“老师”、“餐巾纸”之类的词。
杨辰等人也跟着围拢上去,一看,别人倒还好,杨辰却是心头凛然。
孙艺珍刚上山顶,突然就开始流鼻血了几个教官都很豪气地说没事,就是锻炼不多,身体劳累所至,可杨辰知道,并不是那样简单地
想来想去,杨辰还是破开人群,走到孙艺珍面前,不管周围人奇怪地目光,直截地问女孩“孙艺珍,你最近经常有流鼻血吗?”
孙艺珍奇怪杨辰怎么突然这么紧张的样子,但想了想,却是摇头“不是的,今天好象是最近的第一次。”
杨辰回忆了遍自己查过的一些白血病资料,又问:“怕冷,发热,头痛,乏力,疲惫,没胃口,恶心、呕吐,腹痛,腹胀,这些症状,你有没有?”
这下,不仅孙艺珍,周围人也愣了,感觉杨辰倒像是个医生,在诊断,都认真得听了起来。
孙艺珍也有些怕怕的,本就声音不响,此刻更是小声了“我我最近是有点怕冷,也没什么力气,饭量倒本来就少,但就是经常犯恶心,晚上也头疼,发热倒没你说腹胀,被你一说,我好象是经常会有点。”
长长地叹了口气,杨辰对一旁的严芬说:“老师,我觉得等孙艺珍休息一会儿,等下我们下山,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身体有这么多不舒适,还是早些回去,做点检查好,万一落了什么病根就糟糕了。”
严芬也是有社会经验的人,她不似其他学生那般想得简单,总隐隐感觉杨辰话里有话,而且杨辰一下子?*党稣饷炊嗨坪跽攵孕缘刂19蠢矗尤撬闷媪恕s谑茄始父鼋坦偈欠窨梢裕羌父鼋坦僮匀徊辉敢饪吹窖鍪拢簿托廊淮鹩a恕?br>
孙艺珍是个柔顺而懂事地女孩子,她知道是同学和老师关心自己,也不反对,点点头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下山以后,孙艺珍被教官的一辆吉普车送走,并联系了她父母,先去市里地医院做个检查,她父母也对女儿从小就不太好的身体非常关心,感激地对严芬说了很多话。严芬在晚上吃过晚饭后特意找了杨辰,在葡萄架下面一脸严肃地问杨辰“杨辰,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辰也知道瞒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早先打下铺垫,于是点点头,叹息道:“我说的那些,都是白血病患者的一些症状”
严芬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带着几分艰涩与难以置信地说:“不不至于吧,白血病,孙艺珍怎么会就”
“老师,我也恰好前阵子刚好网上看了些关于这种病的资料,所以关心地问了下,没想到但我希望,孙艺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严芬默然地点点头,但心里总归还是担忧无比。
而余南当晚就来找杨辰,问孙艺珍的下落,他打算是今天晚上约孙艺珍出去逛林场,却不想根本没见着人影。
当杨辰告诉他孙艺珍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时,明显的,余南就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一个劲问杨辰“会不会有事”杨辰很想说“没大不了的”但最后憋了半天,只勉强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医生怎么说。”
这次的林场之行终究注定是不会平静的,就在快要离开林场的这天上午,大家与教官们合影道别后,严芬说出了一个除了杨辰以外的人,都为之一惊的消息----孙艺珍,终究检查出来,患了白血病。
杨辰从不远的一班队伍里看见了余南,他的面色,一片灰白。
几个要好的女生都开始啜泣了,后来在副校长的带领下,大家对着林场四周的大山,为孙艺珍祈福。这样的场面,让本来就带着离愁与惜别的众人,越发感到悲伤。
但是,这短短的半天,让所有人惊动的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六班的另一名学生身上,不过这次,大家却是化悲伤为愤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