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青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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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收服了修为最高的狮鬼,接下来顺风顺水,轻而易举。

    狮鬼与孔雀鬼出面,第一个找的就是青鸾鬼,它颇有自知之明,落入包围圈之后,二话不说,立即屈服;然后是虎鬼,阵容更加强大,在三鬼的劝说下,它犹豫了许久,最终放弃抵抗。

    其余的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仅仅大半夜时间,一百八十三个鬼灵,包括一万九千三百六十五个未成灵的鬼魄,无一遗漏。

    这还不算,陈凡再接再厉,又花了一个白天,将万鬼苑的一半树木、所有的鸟兽、鱼虫收入地球灵界,并在中亚建立了一座新的万鬼苑,还是分属四位紫灵鬼管理。

    万鬼苑虽然是鬼灵的天下,但幅员辽阔,生灵众多,鸟兽数以亿计,只是修为较低,最高不过化丹期,陈凡将其中万头狮子送入蒙古大草原,千只孔雀安排在神龙架,五只青鸾放在青木林。

    行动圆满成功,两云却是一脸苦相,眼巴巴的看着陈凡,希望主人收回成命,不再闭关,小鬼眨眨眼睛,嘻笑道:“主人,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桀桀,只要您一句话,小的绝不含糊,一切听从指挥。”

    两云牙齿“咯咯”作响,眼中喷出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小鬼烧成灰烬,狮鬼等四灵不解其意,左看看两云愤怒的神情,右瞧瞧小鬼笑嘻嘻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表面不敢放肆,只好强行忍着笑意。

    陈凡忍俊不住,弹出一个亮点,大笑道:“好,既然如此,你们都去吧,接住。”小鬼腾空而起,高高兴兴吞下灵魄,消失不见,两云惊慌失措:“主人,小的不要”话音未落,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青木林,落在一片巨大的树叶上,一动也不能动,只有闭目入定。

    鬼灵基本上失去了前生的记忆,四鬼又从没出过万鬼苑,因而对紫重天的神通一无所知,却知道两云与小鬼的厉害,在陈凡手里毫无反抗之力,顿时骇然失色,对主人的敬畏更深。

    陈凡心中有数,淡然一笑,对孔雀鬼说道:“你的伤势很重,去调息几天吧。”孔雀鬼连忙说道:“谢主人关心,小的没事。”陈凡摆摆手,道:“不要强撑着,心丹不是小伤,必须及时治疗,否则会快速恶化。”扔出一枚丹药,说道:“去吧,早日治疗,早日康复。”

    孔雀鬼心生感动,接过丹药,拱手道:“小的遵命!”紫光一闪,也到了青木林。

    陈凡扫视余下的三鬼,说道:“你们虽说只是鬼灵,但是既然进入我门下,我是一视同仁,与鬼王、两云,包括其它灵仙没有高下之分,都是兄弟相称,不要有什么拘束。”三鬼受宠若惊,齐声说道:“谢主人恩典。”

    陈凡含笑道:“我看了一下,那些未成灵的鬼魄好像都是丹期,难道就没有先天鬼?”三鬼对望了一眼,狮鬼说道:“主人有所不知,灵魄修鬼之后,一般有百年沉睡期,醒来后即成内丹,不过,有九成再也醒不来,灵魄永远消失。”

    虎鬼叹息一声,面色黯然:“七灵之中,鬼灵是最苦的一灵,可谓是步步艰难,就连鬼王也不太了解,只有亲身体检过的鬼灵才知道其中的苦衷,唉,留在灵界难,沉醒期难,成灵难,跨入新境界难,而且在飞仙境界,进展慢得出奇。”

    青鸾鬼深有感触,说道:“从成灵到青仙,小的用了六千二百余年,从青灵到白灵是八万七千六百年,从白灵到紫灵,唉,却用了三十九万年,狮兄是我们的老大,据说成就紫灵期已有三百多万年,是不是?”

    狮鬼点点头,说道:“准备的说,是三百四十八万七千五百六十九年,修至紫灵后期是一百九十八万年前。”

    对于灵仙漫长的修行时间,陈凡早就见怪不怪,心中暗自庆幸,若非老疯子传功,肯定还在金灵初期徘徊,也许已经丧身于万年劫,想了想,又饶有兴趣的问道:“青洲的不少仙府都栽培了青木,万鬼苑历史悠久,怎么连一棵都没有?”

    三鬼略显尴尬,又有些愤怒、羞耻,沉默了一会,青鸾鬼说道:“青洲的凤凰看不起鬼灵,严禁鬼灵拥有青木”狮鬼打断了它的话,说道:“不对,应该说对鬼灵深恶痛绝,只要遇到,立即痛下杀手,所以绝大部分鬼灵都逃到万鬼苑,因为这里远离凤凰台,与西风洋、暴雪洋相临,它们也懒得管。”

    虎鬼接过话茬,说道:“青木是神木,如果长期在树叶上修行,灵魄成丹、成灵的概率最起码增加一倍,进展也快一倍,可惜啊,我们是无福享用。”青鸾鬼使劲摇头,说道:“不但是我们,除了凤凰之外,谁也不敢使用。”

    陈凡说道:“既然对鬼灵有大用,我这里多的是,你们随时都可以修炼。”三鬼喜出望外,虎鬼欢呼道:“太好了,桀桀,主人英明。”狮鬼既高兴,又有些迟疑,面显惧色:“好是好,可是一旦身具青木之气,很快就大祸临头。”

    虎鬼一下子清醒过来,喃喃道:“对啊,青木虽好,却会惹来杀生之祸,否则不仅我们遭殃,就连主人也会受到牵连。”陈凡满不在乎的摇头,轻笑道:“你们怕什么?这些青木与凤凰无关,它们无权干涉。”

    青鸾鬼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四周张望,目光恐惧,小声说道:“主人,你小心一点,凤凰霸道得很,在青洲,没有人敢违抗它们的旨意,只要被它们盯上,即便逃到天边,也躲不过它们的追杀。”

    陈凡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地球灵界,不是它们的天下,来一个,我抓一个。从现在起,你们尽量不要出去,安心在这儿修炼,它们不可能察觉青木之气。”

    三鬼心动不已,凤凰的威名却已经深入骨髓,它们还是神色不安,犹豫不决,陈凡暗叹一声,说道:“此事从长计议,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现在回去安排其它鬼灵。”忽见三鬼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不由奇道:“你们好像有事?说吧?”

    狮鬼说道:“小的等有一事相求,请主人暂缓动身。”虎鬼连忙解释道:“鬼灵依靠月华与阴气修炼,月亮照遍太玄,但许多地方的阴气非常稀爆万鬼苑就是一块罕见的极阴之地,也是鬼灵汇集的原因之一。”

    陈凡眉头一皱,说道:“你们的意思是,一旦离开了万鬼苑,众鬼很难修炼?”狮鬼连忙摇头,说道:“主人误会了。阴气来源于阴石,万鬼苑地下阴石极其丰富,特别是这里的万座山脉,阴石矿厚达数千丈,只需开采一部分就足以供百万鬼灵使用。”

    虎鬼与青鸾鬼连连点头,虎鬼说道:“所有鬼灵与鬼魄齐动手,三个月时间就行。”狮鬼翻出一小块黑石,说道:“这就是阴石。”

    阴石漆黑一团,其中八成是地底阴气,两成是岩石,坚如玄铁,寒彻入骨,陈凡眉头微皱,将阴石扔回,点头道:“好,现在就开始,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右手一挥,近两万鬼灵与鬼魄闪出地球灵界,紫重天定在狮鬼岭。

    青木林,青气浓缩。

    陈凡先察看众灵,气息如常,心静神宁,特别是入定最久的丹期、先天鸟兽,青气已经渗透到全身每个角落,与真气几乎融为一体,一呼一吸之间,与青木的频率完全一致,细微而悠长,几不可闻。

    因为是凤凰之身,陈凡对青木极为敏感,好像是面对着自己的同类,又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格外亲切,甚至于对它们的任何变化都了如指掌。

    忽然间,陈凡心中一动,缓缓的转过身来,三株成灵树变为三股青烟,又化着三只凤凰,紧接着摇身一变,现出三个可爱的孩童,它们喜笑颜开,向陈凡拱手道:“见过主人。”童音轻脆,响亮悦耳,如闻天籁之音。

    陈凡仔细端详了片刻,男童稍高一些,眉清目秀,却有一股英武之气,女童天生丽质,娇媚多姿,外表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酒窝,一左一右,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们醒得很快,嗯,不错,进展神速,起来吧。”

    三童露出俏皮的笑容,围着陈凡欢蹦乱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异常亲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男童说道:“主人,我们已经醒来三次了。”左酒窝女童纠正道:“不对,我是四次。”右酒窝女童说道:“对,我也是四次,第一次是渡初劫。”男童搓着双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嘿,我忘了初劫。”

    左酒窝女童眨着眼睛,漂亮、修长的睫毛不停颤动,她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成灵不到五个月,初劫就突然降临,太可怕了,第三道天雷最凶,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右酒窝女童闪过恐惧之色,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是七个月,第一次渡劫,几乎吓死了。”

    男童挺直了腰杆,故作英雄状,大笑道:“你们都是胆小鬼,我三个月就来了,哈哈,一点都不害怕。”左酒窝女童不屑道:“别充英雄好汉,大家都没看见,谁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咯咯,也许吓得一动不动,连我们也不如。”男童小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道:“我是男子汉,当然不怕,哼,你们女人胆子最小,丢人现眼。”话音刚落,立即陷入了两女的围攻。

    三童天真活泼,心灵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一尘不染,陈凡心中暖洋洋的,涌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似乎是自己的一部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感应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心理状态,又像自己的一双眼睛,通过他们察看到四周的环境。

    “化身!”

    陈凡灵光一闪,什么都明白了。

    所谓青木,其实就是凤凰的某一部分生命烙印,却以树木的形式存在,成灵之后,接触的第一个凤凰就是主人,然后与主人合二为一,它们并不是完全独立的生灵,只拥有一部分自主意识,与真火成灵有异曲同工之妙,与主人同生同死,甚至于同时成真。

    更有意思的是,合体之后,青木灵依赖主人修炼,主人的修为越高,它们的进展越快,反过来也是如此,青木灵越多,主人的修行也大为受益,所以凤凰拼命收罗青木,特别是金丹树。

    凤凰开真后,自然而然知道一切,陈凡也不例外,甚至于了解到隔空传功的秘密。

    隔空传功没有任何法诀,只要与青木灵心意相通,随时都可以施展,不过,每株青木灵最多只能拥有主人一半的神通,主人的修为高底决定了时间长短,而且在使用过程中,青木灵一旦受创,主人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轻抚他们的脑门,陈凡笑眯眯的说道:“合体。”三灵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拍着小手笑道:“太好了,我们已经等了很久。”金光连闪,化着三股青烟射入陈凡眉心。

    陈凡微微一笑,盘坐在一片青木叶上,闭目入定。

    青木灵不走经脉,而是直接到了脑丹,脑丹表面很快就出现了三个小凤凰,时而翩翩起舞,时而仰首高鸣,时而蜷缩不动。

    它们在吸收脑丹的精华,也吐纳自己的精华,反脯脑丹。

    它们既是脑丹的一部分,又独立成灵,共同修炼,相得益彰。

    三个月后,陈凡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心情舒畅之极,心念一动,三灵射出眉心,重新化着人身,外表已经长大了一、两岁,修为跨入金灵后期,个个喜笑颜开:“谢谢主人恩典。”

    陈凡一脸抱歉,说道:“我修为有限,估计只能将你们带入白灵,后面的修行就慢多了,不要着急。”三童却毫不在意,男童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只要能与主人在一起,什么境界都无所谓。”

    左酒窝女童娇笑道:“主人的心丹很奇怪,怎么是一个圆球?咯咯,外面还有九颗星星,太好玩了。”右酒窝女童也非常好奇,说道:“里面的凤凰之气特别纯正,感觉特别舒服。”

    陈凡心肚自明,凤凰真人的气息非同小可,最适合他们修行,所以比其它青木灵进展更快,右酒窝女童比较文静一些,闪烁着大眼睛,说道:“主人,这里还有一百多株金丹,其中有几株即将成灵。”男童抢着说道:“我感应到了,百年之内有两株,千年之内还有十五株,再过万年,肯定有百株成灵。”

    左酒窝女童开心不已,歪着脑袋笑道:“太好了,兄弟姐妹越多,我们越热闹。”陈凡眉头一皱,成灵太多,取名又是头疼,边想边说道:“先给你们取个名吧,嗯,我叫陈凡,你们就叫青阳、青凤、玉凤,如何?”

    男童喜不自禁,揉了揉鼻子,道:“从现在起,我就是青阳了。”左酒窝女童指着自己,说道:“我是青凤。”右酒窝女童迟疑了片刻,说道:“那么说,我就是玉凤。”

    陈凡点头笑道:“对,青阳是老大,青凤是老二,玉凤是老三,大家要和睦相处,相亲相爱。”青阳笑得合不拢嘴来,向两女拱拱手,笑嘻嘻的说道:“两位妹妹,为兄有礼了。”玉凤连忙回礼,青凤颇不服气:“主人说你是老大,我当然是没问题,但是不允许你欺负人,否则,哼,我一定禀报主人,撤了你的老大。”

    青阳拱拱手,赔着笑脸:“不敢,绝对不敢,我是男子汉,只有谦让,不可能欺负你们。”青凤撇撇嘴,说道:“现在说得好听,暂且就认了你吧。”

    看到他们一片童心,陈凡似乎也年轻了许多,说道:“进来吧,你们抓紧时间修炼。”伸手一招,三童又进入脑丹,心念微动,三鬼出现在眼前。

    三鬼喜气洋洋,显然是开采完毕,狮鬼说道:“主人,大约开采了两成,大部分是极品与上品,阴石不能见光,小的将它们分散于各座山脉的深谷。”

    虎鬼取出一块椭圆形的东西,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道:“您看看,还有意外的收获。”

    陈凡仔细察看,只有拳头般大小,表面金黄,光华闪烁,灵气极强,重量很轻,入手柔软,还在不停的蠕动,不由奇道:“这是什么?好像是一种生灵。”

    狮鬼笑道:“它叫黄金菇,一种世所罕见的蘑菇,与金参、七彩金莲同一个级别,已有数百万年的道行,千年之内肯定成灵,桀桀,只要还有一口气,任何内伤都能治愈。”

    陈凡点头道:“确实是难得的宝贝,好,我先收下。”顺手将黄金菇送到青木林,一扫三鬼,说道:“既然准备就绪,我们就抓紧时间。”紫重天腾空而起,从狮鬼岭开始,逐次收取。

    阴石的数量太多,总计分放了八百三十九座山脉,直到第二天下午,陈凡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万鬼苑不愧是鬼灵的天堂,天生奇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不了几万年,又是群鬼汇聚,欣欣向荣。”

    狮鬼在这里修炼了四百万年,感情十分深厚,叹息道:“主人说得对,每年都有上百个鬼魄投奔万鬼苑,可是我们一走,其它山岭的大王肯定趁虚而入,占为己有。”陈凡打趣道:“四劫鬼王威名四播,它们岂敢轻举妄动?”

    三鬼尴尬不已,虎鬼说道:“小的修行日短,没有见过天大王。”狮鬼默默的说道:“我见过,天大王入主之初,小的刚跨入紫灵。”忽然抬头,神采飞扬:“曾经有一年,附近的金狐岭大举入侵,它老人家大发神威,不仅击伤了九尾狐,还率众发起反攻,彻底捣毁了金狐岭,从那时起,没有人敢擅闯万鬼苑。”

    陈凡点头赞道:“一战成名,至今令人侧目,了不得的前辈高人啊!”狮鬼说道:“可惜啊,它老人家担心凤凰干涉,再也没有走出万鬼苑一步,在仙府隐居了数十万年。”陈凡眼珠一转,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四劫鬼王的仙府在不在?呵呵,时间太久了,应该早就荒废了。”狮鬼面色怪异,说道:“天大王失踪前十万年,对外宣布闭关,将十万里范围内划为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数十万年后,大家才感到不妙,斗胆前来察看,却发现仙府不见了。”

    青鸾鬼解释道:“据说原来的山脉凭空消失,变成了一片森林。”狮鬼点头道:“没错,大家仔细搜索了成千上万遍,没有发现任何珠丝马迹,小的怀疑是鬼王禁制。”

    陈凡心道:“应该是鬼力,四劫鬼王超越十八灵,神通广大,鬼灵再厉害也束手无策。”点头笑道:“仙府在什么位置?走,带我起看看,我想见识一下它的手段。”

    到达万鬼苑中部,方圆十万里都是茂密的森林,没有一座山脉,陈凡与三鬼闪出紫重天,定在半空,狮鬼指着脚下说道:“天大王在时,小的来过很多次,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位置是当年的鬼王岭,纵横三千里,是万鬼苑最大的山脉。”

    陈凡示意三鬼升高千米,手心向下,冒出九彩光华,果然不出所料,密林上方气流激荡,隐约飘荡着丝丝黑雾,狮鬼悄然下降,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陈凡说道:“你说得对,就是这儿,很厉害的禁制。”

    这里的禁制与冰雪岭相仿,是四劫鬼王一生的精华,水平却比鬼影子稍差一些,陈凡信心十足,一瞥狮鬼,说道:“不要担心,没有危险,我再试一试。”深吸一口气,光华聚集成一道强劲的光束,恍如一道闪电急射而出。

    光束一到,森林剧烈摇晃,发出“劈叭”的脆响,黑雾渐渐消散,露出一个窟窿,但四周的雾气又汹涌而至,速度越来越快,不仅将窟窿堵上,还向陈凡猛扑过来,铺天盖地,直冲云霄,虎鬼与青鸾鬼吓得尖叫:“主人,小心。”

    陈凡心中一跳,四面八方的空间开始扭曲,杀气凌厉,强大无匹,大叫道:“好家伙,反噬禁制。”一拉狮鬼,横飞万米,森林又恢复了正常。

    虎鬼与青鸾鬼慌忙飞至,说道:“主人,天大王早有防备,手段高明,除非它老人家重生,无人可破,您还不要冒险。”

    陈凡神态自若,说道:“不要慌,我再想一想。”小心翼翼的盘旋一圈,施展龙水之识察看禁制,忽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三鬼心中一喜,急促地问道:“主人,您有办法了?”

    陈凡指着前方,点头笑道:“这儿,就是一大缺口。”四劫鬼王毕竟只是十八灵修炼,神通不及龙凤鬼王,禁制时间太过久远,某些地方开始松动。

    “你们离远一点。”陈凡摆摆手,待三鬼升至高空,厉喝一声:“开!”竭尽全力施展平衡之力,光华耀眼眩目。

    “轰!”一声巨响,禁制出现一丝裂缝,黑雾又席卷而来,陈凡毫不迟疑的躲开,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又落回原地,再发一道光华。

    连施十几招,陈凡累得精疲力竭,体内空空,三鬼忧心忡忡,问道:“主人,下面怎么还是老样子?好像效果不大,是不是方法不对?”陈凡笑道:“不,效果显著,只是你们看不出来而矣。”

    狮鬼小声问道:“估计还需多长时间?”陈凡竖起了三根指头,说道:“用不了三天,绝对能破。”三鬼面面相觑,半信半疑。陈凡说道:“你们先去万鬼苑,我自己就行。”将它们送入地球灵界。

    出乎意料的是,禁制比想象的还要复杂,陈凡连续作战,越来越吃惊,五天之后,终于露出笑容,心念一动,青阳三灵出现在眼前,齐声说道:“主人,有何吩咐?”

    陈凡说道:“你们在附近警戒,任何生灵不得靠近,否则杀无赦。”三灵拱手道:“遵命!”立即升高千米,监视四周的任何异动。

    陈凡强行压下心中的兴奋,使出全部功力,厉吼道:“破!”光华化着一道硕大的光柱,猛的击向地面,最后一道禁制应声而解,巨响声惊天动地,整个空间都在颤抖,黑雾弥漫了整个天空。

    几分钟后,烟消云散,一座雄伟的山脉现出真身,陈凡一阵激动,忽然怔了怔,他感应到了青木气息,而且特别强烈。

    三灵的反应更加灵敏,在空中大叫道:“主人,青木,在那里,有大片青木林。”

    山脉中间有一座山谷,面积不下于两、三万平方公里,耸立着五、六万株青木,最令人吃惊的是,全部是丹道,其中有八百多株金丹期。

    陈凡呆了呆,喃喃道:“这个老狮鬼,难怪它布下了重重禁制,原来是害怕凤凰上门找麻烦,不知是它前生的积蓄,还是掠夺于其它山岭?嗯,估计两者皆有。”

    青木林郁郁葱葱,三灵非常激动,在上空盘旋良久,逐一观察,忽然定在两棵大树顶,拍拍树叶笑道:“两位老兄,快起来拜见主人。”

    陈凡感到奇怪,灵光一闪,轻笑道:“好家伙,真是意外的收获,运气不错,呵呵,不要再隐藏了,老老实实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株大树化着青烟,接着是凤凰,最后是两个女童,外表与玉凤一模一样,却有两个酒窝,年纪比青阳大两、三岁,已经修至青灵后期。

    两童看看三灵,笑逐颜开,又是满脸惊奇:“三位仙友,你是怎么进来的?”三灵神色傲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主人破了禁制,嘻,不就是鬼禁制吗?没什么了不得的,主人随手即破。”

    两童瞧瞧陈凡,问道:“谁是主人?是你吗?”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它们感应不到陈凡的凤凰之气。

    青凤说道:“你们在这里炼傻了,连主人都不认识。主人,给它们看看。”

    陈凡略一运气,凤凰之气缭绕全身,两童慌忙凭空跪倒:“小的拜见主人。”

    青凤将它们扶起,亲热的说道:“两位姐姐,这就对了,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好姐妹。”一瞥轻阳,示威式的挥舞小拳头,说道:“你已经不是老大了,咯咯,两位姐姐最大,你只能排老三。”青阳撇了撇嘴,一脸沮丧。

    陈凡摸摸两童的脑袋,含笑问道:“你们成灵多久了?”一童面黯然,低头说道:“我已有三十五万年,妹妹是三十三万年。”妹妹说道:“这里的禁制太厉害,我们修为太低,一直困在里面。”

    青阳问道:“好像封闭了几百万年,难道只有你们两个成灵?”姐姐摇头道:“不,其中还有十三个,可惜死于天劫,唉,这儿没有炼制材料,我们无法炼制法宝。”

    青凤搂着她们,迫不及待的说道:“主人,快给两位姐姐取名。”

    陈凡略一思索,说道:“好,就叫金凤、蓝凤。”玉凤将她们按下,道:“快拜谢主人,尽快合体。”

    两童拜道:“谢主人赐名。”化着两股青烟,投入陈凡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