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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弟子自然很好。”白子画看向说话的人,淡然而冰冷的眼神,一下就让那个挑衅的弟子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其他人看到这个情景,知道怎么回事,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威压岂是一个几十岁的小子能承受的,五十多岁在人界已是老者,但在修仙界却是不够看的,修为低,资历低。
温丰予眼看着情况不妙,暗道这可是自己的寿宴,这松厉山的弟子也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吧,心里有几分不满,但是不得不解围,笑着说道:“这位松厉山的师侄也太心急了,忘却了尊上的弟子才十几岁,她才修炼了十多年,而你都修炼五、六十年了,在人界你这年龄都可以当她爷爷了,若是与她切磋,这不是欺负人吗?不妥不妥。”
松厉山那个弟子本身被白子画的威压吓得脱力,这时又被温丰予暗讽,面上尴尬至极,感觉其他人眼神都长着刺。
虽然温丰予解了围,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往白子画的方向看去,确切地说是看着清若,想看看这女子有何能耐成为白子画的徒弟,根据这女子的实力,调整以后对长留的态度。要知道在修仙界,掌门首徒大多是下任掌门,白子画带着这个徒弟来,很有可能是想栽培这个女弟子。
不仅其他人想知道清若的实力,温丰予也是其中之一,他心中暗暗算计着如何试探这女子的实力,又不伤了白子画的情面,也许衍哲可以。衍哲不仅是自己的嫡传弟子,也是首席弟子,更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己亲哥哥的玄孙,为人处世最是成熟老练,必定能点到即止,不会伤了白子画的徒弟。温丰予打定主意,指着身后的年轻男子,又开口说道:“不如让我的首徒温衍哲与这位女弟子比试切磋一番,点到即止,既让大家见识一番,又互相增进对战的经验,不知道尊上和在座的诸位可有意见?”
白子画看了眼温丰予,考虑着是否可行,毕竟掌门弟子相较属于正常的,自己拦着也不见得是好事,沉思计较了一番,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又看向清若,说道:“阿若,你就下场与温掌门的弟子切磋一番,就当增加阅历,切记不可以命相搏。”
“弟子遵命。”清若站了起来,对着白子画行了一礼,微微一笑,眉梢上挑,带着一股自信,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
白子画看着眼前张扬明艳的女子,第一次发现外表温文尔雅的清若也有这般张扬自信的一面,要知道温丰予这个弟子实力可是高阿若一个阶段,就差一步就要飞升了,明显阿若也是知道那个弟子修为高于她的,竟然一点都不畏惧,回答得这般干脆,可见其勇气可嘉。
在场其他的掌门看着温丰予都开口了,自然都给他这个主人面子,不再多言,再说尊上都让自己的弟子下场比试,自然见好就收,再说下去就要步这松厉山弟子的后尘,在这关键时候惹恼长留掌门是不理智的行为。
不一会儿,玉浊峰的弟子很有眼色的将大殿中央腾了出来,空间足够两人比试。看着温衍哲走了下去,清若正准备一同下去,刚刚踏出一步,就听到白子画清冷的嗓音响起。
“阿若,拿着横霜去迎战吧。”白子画站了起来,素白的广袖一挥,银光快速闪过,他右手多了把银白色上古通灵宝剑,带着淡淡的银白色柔光,光华流转,正是大名鼎鼎的横霜。
横霜剑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这可是白子画的随身佩剑,更是长留历代掌门的标志,只传给长留历代掌门。这白子画是何意思?是向大家表明这女弟子将会接任长留掌门吗?站在白子画身旁不远的清若也震惊不已,被他这一做法惊呆了,呆呆地站着,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去接剑。不过震惊过后,她很快清醒,快速说道:“师父,这横霜太过珍贵,弟子受之有愧。”
“温衍哲是温掌门的首徒,他手中拿的是玉浊峰的历代掌门佩剑,你是为师的首徒,难道配不上横霜?”白子画依然将手中的宝剑递到清若的面前,不收回,坚持等待着清若拿去。
在众目睽睽下,清若看着师父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想到自己现在比试代表着长留,用横霜也不算过分,也不矫情,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横霜,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剑身,横霜嗡的一声,发出共鸣声。白子画看着这一人一剑,面上虽云淡风轻,心中却惊讶不已,横霜竟然如此喜欢阿若,看来不用我帮忙,她也能驾驭这把剑。
不一会儿,温衍哲和清若双双站在大殿中央,各自手握一把宝剑,等着对方先出手。这温衍哲年纪也不大,不过而立之年,修为就如此了得,在年轻一代弟子中,可是个中翘楚,再加上模样俊俏,脾气温和,为人处世练达,在各派年轻弟子中都混得开,也有不少女弟子很喜欢他。
“师妹,听说你夺得上次仙剑大会的魁首,剑术了得,能有此机会请教一番,是衍哲的荣幸,还请师妹不吝赐教。”温衍哲真不愧为名门弟子,端的是一派大家风范,没有那份掌门首徒的倨傲,相反谦虚低调,实属难得。
“师兄过奖了,清若也不过运气比其他弟子好一点,才得了魁首,承蒙尊上不弃,才拜得尊上为师。”这边清若也是谦虚的回答道,配着温雅的笑容,秀丽的容颜,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
“愚兄长师妹几度年华,修为比师妹高一点,对师妹不公平,不如咱们只比剑,不用法力如何?”温衍哲可是知道自己师父的意思,既想看看这位尊上爱徒的实力,又想不得罪长留,才派自己上场,其他弟子太过年少,年轻气盛,可能会伤到她,从而得罪长留,反而不美了。
“师兄考虑得如此周全,清若恭敬不如从命。”清若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对方的意图,自然接过人家给的台阶而下,看来这场比试就是一场表演。
双方达到共识,动起手来就有了分寸,温衍哲以一套普通的玉浊峰剑法攻来,只是他基础扎实,剑道悟性了得,比其他人用得灵活,有点难以对付,清若手持横霜,以长留剑法化解他的霸道剑法,她虽使用的也是一套简单的长留剑法,但是剑术到达一定的境界,以无招胜有招,将这套长留剑法化用,抵抗住他的攻击。
周围认真观看的众人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场中的两人,一时间大殿里寂静得只听见击剑的声音,清脆悦耳。看着这女子的剑法,不懂的人只会说这两人用的剑法太普通了,唯有几位有资历的掌门和长老一下就看出几分味道,暗中思忖,此女的剑术越发精妙了,与上次仙剑大会相比,几乎发现不了破绽,可见其对剑道的领悟更上一层了。
白子画依旧平淡地端坐着,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神却放在比武场上,有几分担心,虽知道阿若有能力处理,但是他还是以防出现意外情况,不敢放松心神。
另一边坐在主位上的玉浊峰掌门温丰予却是满意不已,自己这个弟子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不以法力相压,仅以剑术相较,降低了刺伤的可能性。这场上比试的两人看起来真是金童玉女,温丰予心思一转,金童玉女吗?自己的徒弟长相俊俏,修为高深,在年轻一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而尊上这弟子也是容颜绝色,天赋异禀,与自己的弟子岂不是天作之合。
“尊上,不知道令徒可定下道侣?若是没有,我这徒弟可入得了尊上的法眼,是否有幸能与令徒一起修道,共求长生?”温丰予感觉自己机智了一回,换做现代语就是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自己的徒弟成了这女子的道侣,岂不是拉近了玉浊峰和长留的距离。其他掌门可不是这样想的,听到这话,暗骂温丰予不要脸,竟然想到用自己的徒弟和长留联姻。其他坐得近的弟子,注意到温丰予所言,暗道自己的师父怎么就不像温掌门这般机智呢,不然自己也有机会娶到美娇娘。
“阿若年纪小,还未修得仙身,不能妄动情念。”白子画想也没想就冷冰冰地拒绝了,只要想到阿若要找个道侣,不再留在自己身边,他心里就不舒服,仿佛自己的宝贝被人抢了,又觉得自己这想法不对,但是又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只当自己太过关心徒儿,将她当做自己闺女看待。
温丰予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场上比试的两人打成平手结束了比试,都走了回来,谈论也被打断了,只得放弃。
“师父,清若回来了。”清若边说着话,边将手中的横霜递了过去,看着师父依旧清冷的容颜,却感觉他在生气。她有些疑惑,谁惹师父生气了?
白子画看了眼横霜,垂下眼眸,说:“这剑你收起来吧。”
看着清冷中带着丝丝怒意的白子画,清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生气缘由,也无从解决,只得默默收回手中的剑,不再反驳白子画,乖巧地回到座位上,继续着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