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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容熙傻傻地瞅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还有他那轻灵的两座红色跑车。
“都看见了还不知道?车啊。”
善宇一边态度生硬地回答她,一边拉开了车门。
“你的摩托车呢?我还以为你会骑摩托车,特意穿了裤子呢!”
其实,主要原因是于容熙这次是四天三夜的短途旅行,为了轻装上阵,她没带多少衣服。不过容熙今晚的衣服符合她一贯的穿衣风格,简单而舒适。
现在是8月,这里又热得能把人融化掉。于是,容熙穿了一件中式无袖衫,配上一条长及膝盖的六分裤,头发梳成了马尾辫,还戴着一顶棒球帽,脚上也穿着运动鞋。总而言之,这副打扮站在豪华跑车旁边实在有些尴尬。
善宇慢慢地打量着容熙的青春形象,从发梢到脚跟,然后无情地甩出一句:
“哼!打扮得还很年轻嘛!”
这句话当然激起了容熙的愤怒之火。
“什么?喂!你今天是不是打算一直招惹我!让人家出国还丢人现眼!”
不过,容熙挥起的拳头却没有如愿以偿地命中善宇的脑袋,而是被他一手抓住了。这小子好像不愿意继续容忍容熙和他抬杠,他默默地让容熙坐到车上,叼着根香烟发动了汽车。
汽车行驶期间,车内气氛异常冷淡。善宇抽烟的味道,真皮坐椅的味道,男人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容熙的嗅觉。因为冷淡,容熙四处环顾,不知道应该把视线落在何处。容熙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车内后视镜上挂着一张镶在玻璃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子。
从照片上看,女孩子非常善良纯洁,就好像告诉世人何为“清纯”
善宇发现容熙的视线固定在这张照片上,马上把照片翻了过去,仿佛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看这张照片一样。
他的禁区。她无法开启。无法抚摩。他的表情正在说绝对不允许抚摩。
“不要脸!不许你看!不许看!”
容熙看到善宇的表情,不禁气鼓鼓地盯着问他。白天和他分开后,直到现在,容熙百思不得其解,善宇的建议一直让她感到很不安。
“到底是什么呢?你希望什么?你跑这么远想干什么?还远着吗?”
不知跑了多远,只是一气奔驰的跑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幢灯火阑珊的建筑物前面。
“到了,下车!”
善宇毫不客气地把容熙从车里拽了出来。他们面前是一幢规模庞大的大厦,楼顶有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广告。在容熙看到不停闪烁的牌子的一刹那,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幸亏牌子是用容熙可以看懂的英文字母写的。
“lovehotelburningnight”
容熙从初中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共学了十年英语,不可能看不懂这么简单的单词。从她看到牌子的那一刻开始,从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那一刻开始,容熙裸露的胳膊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心脏也发疯似的狂跳不已。
容熙的脸先是通红,然后变得苍白,接着重复着这一过程。她不太相信自己的隐形眼镜,就拿出包里备用的框架眼镜,又一次观察着那个牌子。但是无论她怎么看,横看,竖看,牌子上都还是清清楚楚地写着“lovehotel”!
什么?这是burningnight?燃烧之夜?
“你干什么呢?还不进去吗?”
听到这么无耻,人神共愤的话语,容熙眼中充满了怒火,她冲着善宇吼起来。当然,过分惊讶之余,声音有些打颤。
“你,你!你这个色狼!这么说你希望的事情是”
善宇早就料到容熙一到这里就要逃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冷冷地面对她激烈的反应。他才不在乎容熙的脸红不红,是不是满眼杀气盯着自己想宰了吃呢,他简简单单地回答说:
“不错,我希望的就是这个。上床!sex!这样可以了吧?”
听到如此简单准确的回答,容熙把身子转向了大厦相反的一侧。
“我要走!”
不过,善宇怎么会听任容熙走掉呢。他抓住了她的削肩,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说道:
“你是用两条腿自己走进去呢,还是把你搁在我肩上扛进去呢?”
容熙知道这小子言出必行,尤其,是表情如此坚决的时候。此时的容熙后悔死了自己做的傻事,竟然编造谎言来和这小子约会,结果跟着他到了这种地方。但是,现在对于容熙来讲,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的,于是容熙就这样被善宇拉着手走进了大厦。活到二十八岁还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情人旅馆!哈利路亚!
“这边的照片是旋转床,那边是镜子房间。您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请问您是整夜消费吗?如果不是的话”
担任情人旅馆前台服务员的女职员身穿红色制服彬彬有礼,怎么看也不像是做这行的。容熙听到服务员的问话,脸红到了耳根。服务员问得极其自然,语气完全等同于询问“您要巧克力蛋糕吗,要不香蕉蛋糕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把容熙拉到这里的家伙也用“给我个香蕉蛋糕”似的语气回答说:
“整夜。”
这个时候,容熙紧紧粘在善宇背后,低垂着头,心想要是有个墨镜或者面具该多好啊。其实,情人旅馆的职员和客人全都机械地只顾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对善宇和容熙根本没兴趣,尽管如此,容熙还是以为人们的目光都对准了自己,狼狈得要死。
拿到房间钥匙,乘电梯,进房间的整个过程中,容熙都虎视眈眈地寻找逃跑的机会。不过,善宇不客气地抓着她纤细的胳膊,轻松地把她拖进了客厅。
容熙的胳膊被抓着,自己被他拖过长长的闪烁着红色灯光的走廊,只能在心里祈祷:
“上帝啊!请立刻让雷劈到掷硬币打赌的我身上吧!”
但是,很遗憾,雷始终没有劈下来。
天花板上安装有各种各样的灯光设施,和收款处挂着的照片一样,四腿式床上挂着令人惭愧的粉色蕾丝幔帐。房间内还有一个装满了各种酒水饮料的冰箱,旁边连卡拉ok设备也一应俱全。
容熙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四处观看平生第一次进入的情人旅馆房间。这时,善宇关上了房门。
哐当!
这种声音使容熙又重新回到了现实。她看到善宇拉下领带,紧张地心口乱跳。善宇松下还不大适应的勒脖子领带,解开衬衫扣子,不过并没有冲到想抓来吃了的女人面前,而是跑到了冰箱前面。然后,他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都拿了出来。容熙以为他要喝啤酒,自己也想喝一口,就朝他伸出了手。
如果喝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呢?应该镇定一些,不能这么紧张。容熙打算试试镇定地说服善宇。
但是,善宇以后的行动彻底打碎了容熙的幻想。
善宇把冰箱里的六听啤酒全拿出来,一一拉开,直接把啤酒哗啦哗啦倒在地上。接着,他又在看傻了的容熙面前用皮鞋狠跺六个易拉罐。
哐当!
在皮鞋的无情践踏下,六个铝制易拉罐压瘪了。工作全部结束后,善宇猛然把头转向容熙,目光无比锐利,宣誓似的说道:
“今天晚上不需要一丁点酒精!一丁点也不要!你今晚要整夜清醒地和我睡觉!这样明天早上你才会记得!记得今晚你和谁一起睡的觉!”
容熙看到善宇火红的眼睛,心中一阵恐惧。善宇一步步前进,容熙就一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宽宽的大床边上,容熙再也躲不开善宇了。
在过去的四个月时间里,容熙偶尔也会试着独自回忆和善宇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那天她喝了不少酒,记忆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但即便是模糊地想起自己写生过的冰冷细嫩的肉体曾经和自己的身体柔和交融,脸上也会溢起绯红一片。
容熙记起了男人温柔地抚摩自己,慢慢地亲吻自己,略显忧郁的自言自语,火热的呼吸,虽然她没有开口对善宇说过这些。无论怎样,至少那个时候,善宇不像现在这样粗鲁,没有把自己逼到床边。
“那个,你等一下,听我说嘛!等啊!”最后,容熙被逼到了床边,一个不小心,跌坐到了宽宽的大床上。善宇正站在她的前方,他几下子脱掉了自己的真丝衬衫,扔到地上。而那火一般的目光仍固定在容熙身上。容熙看到那种要吃了自己似的目光,浑身发抖,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把头转开了,而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激起了善宇的愤怒。善宇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冰冷冷而又火辣辣地说道:
“不许再把头从我面前转开!”
接着,善宇把容熙娇小的身躯撂倒在床,把她的双肩一下子压在床上伸展开,开始粗暴地脱她身上穿的无袖上衣。容熙看着善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么野蛮地脱自己的衣服,心中充满了恐惧,反抗起来。
“不要这样!善宇,你不要这么对我!”
但是,无论容熙叫嚷什么,善宇根本不理会。他这个人有逆反心理,别人如果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所以,容熙手脚乱动的柔弱反抗更激发了他的欲火。善宇脱下了容熙的上衣和文胸,手危险地摸索她的裤带时,容熙喊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讨厌啊!我要喊了啊!”“你叫吧!”
善宇冷漠地回了简简单单的一句,继续粗暴地动作。
最后,容熙纤细洁白的胴体完全暴露在他强健的肌肉下了,胳膊和腿裸露在夏天的阳光下变成了浅褐色,而掩藏在衣服里面的乳房、腹部、大腿根则洁白似雪,还是善宇记忆中的四个月前的模样。
就像容熙记着他的身体一样,善宇也同样记着她的身体,他虽然因为遭到拒绝受伤害,自尊心受挫而不愿记着这些,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容熙的身体,而且也渴望她的身体,快想疯了。
他开始用手粗暴地摸容熙的身体,完全不同于那个夜晚,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怜爱和温情,只有冰冷粗暴的手,容熙吓得直打寒战。
善宇一丝不挂地把同样一丝不挂的容熙压在身下,目光如炽,饥渴难耐地望着容熙的胴体。容熙拖着哭腔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善宇由于兴奋,声音断断续续。
“因为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是你惹我生气了!都是你!我恨你!所以我要让你痛苦!”
于是,善宇没有把容熙带到自己的公寓,而是领她到了这个赤裸裸的情人宾馆房间。他熟悉的容熙会恐惧这个地方,会讨厌这个地方。他要在这个无数人来来往往发泄性欲的地方,让她难过,让她受到伤害。就像容熙曾经给他造成的伤害一样。
接吻时,善宇用自己坚硬的牙齿咬破了容熙的嘴唇,她的唇上渗出了细细的血丝。善宇一边用自己的嘴唇擦去鲜血,一边重复不断地进入容熙体内。
亲吻长得快要让人窒息了。
善宇那粗糙的嘴唇和手指,贪婪地揉擦着容熙细嫩柔滑的肌肤,还有那丰满隆起的乳房。容熙自己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痛苦。刚才从他的唇,他的手上感觉到的粗鲁晃动慢慢地好些了,善宇好似树丛上刮过的一阵风,撼动了容熙的全身,她全身都在颤抖。善宇带给了容熙可怕的疼痛,或者说是快乐,而容熙从某一个瞬间开始就把自己的身子全都交给了善宇。也许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表现,容熙雪白的胳膊环住了善宇有力的脖颈。突然,容熙感觉好像观看礼花一样,蓝的,红的,黄的,各种颜色的礼花绽放,令人眼花缭乱。
容熙身体里的干涩逐渐变成了湿润,口中传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善宇第一次感受到了通过脊椎传播的强烈高潮,他压低声音伏在白天自己咬过的容熙耳边呼唤着:
“容熙。”
善宇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这一刻,容熙仿佛感觉到自己和善宇心脏跳动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感觉深入到自己子宫的善宇好像和自己合成了一个人。善宇不停地在容熙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祈祷一般,不停不停地呼唤。
“容熙,容熙,容熙”
善宇呼唤容熙名字时,容熙的视线偏偏落在了他有力的脖颈上,盯住了那根熟悉的银链子。
细细的银链子末端是一把亮晶晶的小钥匙,是善宇经常戏称为“鸡窝”的容熙汉城小公寓的钥匙。容熙的耳边不停地传来善宇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眼前看到的是善宇移动时随着他晃动的小钥匙。
奇怪的事情。从这时开始,容熙不哭了,不流泪了,不难过了。一个男人能这么迫切地想要自己,容熙很高兴,于是,她开始用双手轻柔地摩挲善宇浸满汗水的面颊。对容熙来说,这一瞬间,也达到了静悄悄的,深深的,有种想哭的冲动的高潮。两个人深情相拥,紧紧搂抱着对方的身体。
此时此刻,女人无比清楚地感受着进入自己体内的男人,男人也同样清楚地感受着自己进到其身体内的女人。
善宇全身心地搂着直到刚才还在怨恨的小个子女人。善宇说怨恨容熙并不是撒谎,他在自己二十二年的生命中一直竭力主张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可这个小个子女人却深深吸引了自己,以至于自己的人生格言被全盘否定掉了。但是,容熙也瞪着双眼这样说过:
“我们不可能谈恋爱的,被你抱在怀里是个失误!”
对他来说是真心一片,而对她来说却成了希望忘记的失误!
所以,他生气了,希望也让她难过,就像她曾经让自己难过一样。但是,尽管如此,善宇还是很想要容熙,急不可待。
于是,始于愤怒的做ài再也没有了愤怒,只感觉到伴随着心跳加速和口干舌燥而来的疲惫的喜悦和快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狼狈尴尬,容熙和善宇还是为彼此拥有的幸福感觉而热泪盈眶。善宇用手指帮容熙把汗水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孩子似的亲吻容熙绯红的面颊,容熙也把温柔的嘴唇轻轻贴到他的脸庞。
银白色的月亮还挂在宾馆的窗外,欲望重新燃起,于是,二人又一次把自己交给了对方,直到凌晨。
总是独自醒来的早晨和两个人醒来的早晨有些不同。
第二天早上,容熙比善宇早五分钟醒来,感觉到了他的胳膊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
两个人都习惯右侧睡眠,所以容熙赤裸的脊背就在善宇的怀中。清晨阳光透过床上挂的透明幔帐投射到床上。
正如善宇所愿,这一天早上,容熙一睁开眼睛就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是和谁一起度过的。
“昨夜!”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容熙不由得脸刷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一想到肌肤相亲好像融化了的瞬间,容熙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而疼得发麻的下体则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容熙,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怪梦。
在生平第一次踏进的异国的宾馆房间里,和男人,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小男人疯狂做ài,直到瘫软如泥,疯狂如巅!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于荣熙!
这小子正处在觉得这种事情好玩得要死的年纪,所以才这么做,而在这件事上一一应允的我又算是什么呢!
突然之间,容熙开始讨厌自己,不过
他的皮肤碰到了自己的肌肤。
容熙总是独自从梦中醒来,从来没有感觉过其他人温暖的体温。于是,容熙把头埋到善宇的胳膊中间,从胳膊的环抱中醒来,感受着他的体温,如果容熙和他在一起,那这个冷清的宾馆房间里的早晨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容熙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不想吵醒仍在酣睡的善宇,她悄悄地欣赏起了他平和的脸庞,头发垂在额头上的模样纯真得像个孩子。不过,一想到昨晚这孩子凶巴巴地强迫自己,难免有些无可奈何。
容熙很小心地把善宇耷拉在额头的头发捋到后边。善宇感觉到容熙的动作后睁开了眼睛,用充满倦意的双眼注视着容熙。突然,善宇的视线转向了容熙雪白纤细的后颈,昨晚他留在容熙脖子上的青紫色印记。“昨晚弄疼你了吧?”
这个孩子,不,男人的嗓音充满了歉意,出现在晨光中的面颊也因此变红了。
容熙曾经冥思苦想了很久,等到了早上,睁开双眼,彼此面对面时,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孩子,不,男人。是像以前那样发脾气,还是
但是,善宇变红了的面孔非常可爱,挂在脖子上的小钥匙弄疼了胸口,所以容熙无论如何也无法冲着这样一张面孔发火。
“睡得好吗?”
这一句话,让有些怯生生的善宇松了一口气。
如他所愿,容熙记得,承认昨晚是和谁一起过夜的,善宇很高兴,脸上堆满了清晨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容熙。”
“嗯?”
啊,啊,天啊!他微笑的脸庞真是太美了!容熙一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一边回答叫自己名字的善宇,心想“真是个浪漫的早晨”至少是那家伙灿烂地笑着提建议,给浪漫浇上一盆冷水之前。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说着说着,善宇举起了容熙掉在旁边的胸罩,就像看书似的,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胸罩,容熙看到他这副讨厌的模样,有些生气。等到善宇说出下面一番话,容熙的气就更大了。
“这是买的处理品吧?不要戴这种东西了!我更喜欢你不戴胸罩!”
浪漫?天使般的微笑?全都烟消云散了!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只会令人恶心!好啊,明善宇!你今天是很想讨打了!
容熙大红着脸,用力拽他像举着旗帜似的胸罩,又拿起枕头朝他的脸使劲扔过去,以此作为对善宇无耻诱惑的回答。
接二连三挨枕头打的善宇觉得容熙红润的面颊非常非常可爱,他大声笑起来。
“啊哈哈哈!”
见鬼!我就是喜欢这个女人!真的很喜欢!
这一天的早上,他很幸福。虽然像个傻瓜似的大笑不止。如果以前诊断他是疯子的神经科大夫看到他这副样子,怕是要非常自信地诊断为“重症”了。
他妈的!幸福得一塌糊涂,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忘乎所以的幸福啊。至少,这天早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