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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拿命换来的机会让曾黎终于扬眉吐气一回。所有同事都对她能采到庄宁感到吃惊。虽然稿子并不精彩,并不能算一篇好稿子,但三万字在那里摆着,让人没法忽视。再凑几万字就够出本书的了。
“佩服!佩服!”
“曾黎,你是用什么方法采到的啊?”
“厉害!以后还得向您学习!”
“美女就是好办事啊!”虽然同事们的话酸得让人倒胃口,但这说明他们嫉妒了,而这其实就是胜利。主编周玉自然气得要命,不过这么重要的独家专访还是得发。
工作上的胜利让曾黎的心情好了很多。第二天她一路哼着歌去照顾庄宁。
“我有一只机器猫,名字叫做小叮当”她只会这两句,所以没完没了地只唱这两句。
和往常大大不同,今天的病房让曾黎出乎意料,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就站在床边。
“小叮当”曾黎愣在原地,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我来向你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陈狄!”庄宁抬起头来说“她是”
“不用问,你就是曾黎了。”叫陈狄的男人声音充满了磁性,他身高与庄宁相仿,略显壮硕一些,短短的寸头,皮肤黝黑,左耳带一枚火焰形状复古耳针。双眼一直盯着曾黎,目光炯炯,但是并不友好。
陈狄的两只眼睛让曾黎想起了鹰,这种感觉让她浑身一颤。虽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冲陈狄点点头。她十分理解陈狄现在的感受,人家这算客气的,曾黎想要是她自己的朋友被别人搞得这么惨,估计她会毫不客气地“问候”人家的父母的。
“他是做影视音乐的,才从韩国出差回来。”庄宁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
“哦,你好!”曾黎点头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庄宁又转头对陈狄说:“这段时间多亏了曾黎照顾我,要不然”
“她不照顾,谁照顾呢?她做的好事。”陈狄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挖苦一下曾黎。
“对不起。”曾黎向陈狄道歉。不过这歉道得十分憋屈,连当事人都不说什么了,他又不是监护人。
“算了,都过去了!”庄宁倒是大度。
“今天怎么样?”曾黎例行公事地问。这句话简直太没创意了,曾黎的心情灰蒙蒙的。
“好多了,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庄宁觉得还是把他们俩分开比较妥当。
“好。这是早餐,你们趁热吃吧,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曾黎看了陈狄一眼,然后把早餐袋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病房。
“她就给你吃这个啊?”身后传来了陈狄的声音。
“凑合吃吧,在医院你还想吃什么?”这是庄宁的声音。
“你还真好将就!”紧接着是饭盒入垃圾桶的声音。
曾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发火!千万不要发火!也是,人家有钱人的早餐肯定和他们穷人不一样。
整整一天,曾黎如坐针毡,想走又不敢走,毕竟祸是自己惹的,走廊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闻久了就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曾黎溜达了一会儿,又回病房看看,然而陈狄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让曾黎感到非常不爽,于是只好又回到走廊里继续溜达。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曾黎打量着来往的病人,几乎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入院的因为病痛,出院的如同逃兵。曾黎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么无聊过,好像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旁观者,看别人的病痛,奔跑,紧锁的眉头和病态的步姿,假话、人情、亲人间互相指责,发脾气,忙不迭地推卸责任。
“唉!人和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曾黎一声长叹!
“咳!”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咳嗽,曾黎歪头一看,原来是陈狄。她竟然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曾黎不安地站了起来。
陈狄盯着她,目光依旧冷峻,他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回去吧!”
“嗯?我没事。”曾黎摇头道。
“你以后不用过来了,我会请一个陪护。你不是专业的,坐在这里也实在是浪费时间。”陈狄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我”曾黎对着空气说“还会来的。”
说到这里,曾黎忽然有些纳闷:“小明今天怎么没来?他怎么了?”
2。
左丘明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从窗外透进的阳光来看,现在已经不早了,但是他依然不想起床。昨天从医院回来也没吃饭,打了半宿“魔兽”结果搞得头痛欲裂,便一头栽到了床上。现在摸摸肚子,空空如也,已经开始咕咕叫了,看来光睡觉不吃饭是很好的减肥方法。
左丘明一抬手,从床边摸起手机,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外边很安静,估计姐姐不在家。
曾黎,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没有来过电话。
昨天被陈狄礼貌地“请”出来之后,他就在医院里一直等着曾黎,看着曾黎在走廊里坐了许久,直到最后确定庄宁的那个朋友不会出手打曾黎,他才放心地离开。曾黎的陪护生涯应该很快结束了吧。
要是庄宁永远都不出院就好了,最好他那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朋友也没回来,那样曾黎就会一天给他打几个电话,见几次面,这样曾黎就总是欠了他左丘明的。
“太恶毒了。怎么能这么想呢?”刚想半截,左丘明便打断了自己的思路,翻身搂住冰凉的棉被,把头埋了进去。
突然,门铃声大作,左丘明不情愿地坐起来,刚要起身就听到有人跑去开门,是姐姐的脚步声,原来她在家,左丘明叹了口气,翻身又躺回到枕头上,他感觉自己依旧有些头晕,心跳得厉害,脑门甚至也冒出了汗来。不管是谁来了,他都不想起床。
“哈喽!”是曾黎的声音。
左丘*一惊,她来了。
“你怎么来了?庄宁怎么样了?”姐姐左丘玟的嗓门有些高。
“那么担心,你自己不会去看啊?每天都发短信烦我。”曾黎已经进门了,他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怎么去啊?我”姐姐欲言又止。
“哦!和偶像在一起感觉很紧张吧?小女人啊你!跟我说说你上次见他有没有要晕倒的感觉?”紧接着是曾黎式的爽朗笑声。
“不是我不想去啊,我担心和他熟悉之后,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会失望的。还是不见面为好,可以把他当我的神。”
“神?我看你是神经病啊!”“去!你不好好照顾我的神,怎么有空跑过来?出院没那么快吧?”
“他朋友回来了,说我以后不用再去了。”
“那你就不去了?”
“我才从那里回来,他那个朋友很凶的,把我赶出来了。现在你的神有了一个专业陪护,好像以前就是他家的小时工。”
“他们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曾黎摇头问道“小明呢。”
终于提到他了,左丘明支起耳朵听。
“哦,我说小明怎么没去医院,他在补觉,睡了一天了,这么黑白颠倒的,也不知道他在学校是怎么过的。”左丘玟又开始发牢骚了。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你以为大学校园是什么地方?是抽烟喝酒上网泡小妞的培训基地啊!相对来说,还是没上过大学的孩子比较乖。”
左丘明再也躺不住了,他猛地跳下床,拉开门吼道:“你们两个老女人吵死了!”
“嘿!”曾黎冲他摆摆手,根本没把他发脾气当回事。
“还让不让人睡了?”左丘明又补充了一句。
左丘玟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你睡死算了!”
曾黎问左丘玟:“你没去瑜伽馆吗?”
“正要去,一起去吧,放松放松。你这几天一定累坏了!”左丘玟撺掇她。
曾黎点点头说:“好,最近脖子又开始疼。小明一起去吧,等下课我请你们吃饭。”
“即将失业的人,还有钱请吃饭。”左丘明挖苦她一句。
曾黎反驳道:“那么希望我失业啊?我失业了你有什么好处啊?到时候我吃你们的!喝你们的!”
“慢走!我接着睡了。”左丘明说完要关门。
“小明!你除了玩游戏就是睡觉!你说说你回来之后出门几次?要不是庄宁这事我看你这个暑假都准备当蜗牛了。你得出门哪!老憋在家里怎么行?”左丘玟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念经。
曾黎拉住左丘明的胳膊说:“去吧!庄宁朋友回来了,估计以后就麻烦不着你了。你不得给我机会让我谢你吗?再说你天天玩游戏,颈椎肯定有问题!”
“我”被她这一拉,左丘明顿时没了主意。
“甭跟他客气。”左丘玟说。
3。
仁和医院骨科病房。
陈狄满面愁容推开了庄宁的房门,无奈地说:“那个孙姨回老家了,女儿生孩子!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
“其实曾黎挺好的。也不能全怪她,我也有责任。”庄宁轻轻抬起胳膊,动了动手指,隔着纱布挠了挠胸口。
“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躺在这里。”陈狄撇了撇嘴。
庄宁叹了口气说:“我还要谢谢她呢!现在想想躺在这里哪也去不了再好不过了。”
陈狄看了庄宁一眼,不解地问:“为什么?”
庄宁扯了扯嘴角说:“你应该知道。”
陈狄盯着庄宁的眼睛,半天冒出一句:“忘了陈婉吧。”
庄宁不再说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4。
“我不进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左丘明在瑜伽馆门口的报亭买了份报纸。
“你不是天天嚷脖子疼吗?都到这里了干吗不进去?”左丘玟把他往门里推。
曾黎帮腔道:“你才多大啊,就得颈椎病。你别把这个当运动,就当治病好了!你想想去一次医院治疗得多少钱啊?”
“我没兴趣。我要治病回家跟我姐学多好?还一对一!”左丘明坐在台阶上翻起了报纸。
“那怎么一样?气氛完全不同!家里没气氛!大家一起练习有意思!”曾黎不干,她今天非把左丘明拉进去不可。让他也丢丢人,谁让他总和她对着干,绷着脸装成熟。
左丘玟也虎着脸下命令说:“今天有人来参观,你必须得给我当托儿。不然下学期关于零用钱这个问题,别怪你老姐我抠门。”
左丘明胸有成竹地回道:“姐!下学期开始不用给我零用钱了,我可以自己挣钱了。”
硬的不行,金钱诱惑也不行,左丘玟开始来软的,她过去拉着左丘明的胳膊摇晃起来,声音发嗲:“老弟!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一定要帮我啊!你不帮我谁帮我啊!”曾黎拍拍左丘明的肩帮腔:“帮人利己!你何乐而不为啊。”
左丘明大声抗议道:“我完全不会!怎么当托啊!”左丘玟笑着说:“反正是初级班!有男学员慕名前来,说明我教的好啊!”“不行啊!都是女的,我在旁边算怎么回事啊?”
左丘玟说:“什么怎么回事啊?好多瑜伽大师都是男的呢!”
“瑜伽不是女人的专属运动!别废话了,你到底敢不敢进去?”曾黎斜着眼睛看他。
“激我,我也不去!我又不是傻子。”左丘明回道。
“一辈子都中规中矩老老实实吗?你就不能做点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曾黎朝左丘明嘿嘿一笑。
“反正又没有人认识你!怕什么?”
“我才不怕!”
“不怕就行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斗了足足五分钟,最后还是左丘明落了下风,被两个“老女人”花言巧语骗进了门。
和大多数瑜伽教室一样,这里也都是女人的天堂,左丘明稀里糊涂被曾黎骗上了瑜珈垫,成了整个屋子里最珍贵的稀有动物。
“反正来了,爱咋咋地吧。”左丘明冲姐姐学了一句范德彪的名言,接着便一屁股坐在了瑜伽垫上。几个中年少妇一见屋子里突然来了个小帅哥,不由得兴趣大增,频频飞眼,一时搞得左丘*里乱七八糟的。
和其他运动完全不同,瑜伽练习的是身体的柔韧性,左丘明是个标准的游戏狂,平时几乎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结果一上垫子便原形毕露,和傻子一样趴在垫子上把僵硬的胳膊腿掰来掰去。他的牛仔裤虽然并不瘦,但是因为没有松紧而限制了他的行动,很多动作都做不到位,成了大家嘲笑的对象。左丘明要疯了。
曾黎在他左边,也偶尔会跟她们笑话他。借着镜子偷瞄了她几眼。虽然她没有姐姐左丘玟那样自如,但还算舒展,简单的动作都能做个*不离十,大概她常来。
姐姐的咽音让他觉得陌生,这个常在他耳边唠叨的女人仿佛突然换了嗓子,闭着眼睛的时候左丘明就会产生错觉——那个人不是他姐姐。
终于可以休息了,躺在瑜伽垫上,感觉到地面的凉气,四肢懒洋洋的,但却通体舒畅,好像要和瑜伽垫融为一体了。
悠扬的音乐,四周人规律的呼吸,麻烦的曾黎,左丘明觉得那些离自己越来越远。
突然有什么东西碰了他的小腿,把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他猛地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昏暗,借着香薰灯闪烁的微光,他看到连同他姐姐在内,所有人都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他脚下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也安安静静的。
左丘明咽了一口唾沫。也许是错觉。他躺回到瑜伽垫上,轻轻地闭上眼睛。音乐诡异,再次进入恍惚梦境。
不久那种被碰触的感觉再次出现,依然是左腿脚腕,是手,他分辨出那是带着体温的手指。那只手越来越放肆了,轻轻地捏了他小腿一下,左丘明猛地坐起来,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左丘明忍无可忍。
“嗯?”
“怎么了?”
“吵什么呀?”大家带着埋怨,纷纷坐起来问。
“怎么了?小明。”左丘玟急忙开灯。
“你摸我干什么?”左丘明瞪着他脚下那依然装死的女人。
那只手的主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眯着眼睛爬起来装傻:“怎么了?”
“小明,你没事吧。”左丘玟不知如何处理。
“欺负我弟弟啊?”曾黎凑过去挡在左丘明前面。
“你算哪根葱?”这个看起来三十出头儿,但实际应该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毫不示弱。
“我是柠檬周刊的记者。”曾黎挺了挺腰杆,她有些担心对方会挠她。
“我想这是个误会,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左丘玟不想把事情闹大。
“什么误会?吓唬谁啊!记者算个什么东西!”老女人叉着腰瞪着眼,眼线化得夸张,看起来很吓人。
曾黎完全站在左丘明这一边:“小明,报警!就说这里有个老女人性骚扰。”
老女人指着曾黎喊:“报警?报啊!你诬陷我,我还要告你呢!”
“诬陷?”曾黎突然跑去拿她的包,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说“我这里有录像,本来想偷着录回去练习的,没想到竟然可以当物证。啊,哈哈,还挺清楚啊。”
老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起自己的东西向外走,边走边大喊:“老板!我要退卡!”
曾黎追出去喊住她:“哎!我要是把这个传到互联网上,你肯定出名啊!”“算你狠!”老女人落荒而逃。
5。
“你这铁公鸡,我以为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呢。不是请吃饭吗?这个东西能吃饱吗?”左丘玟晃了晃羊肉串抱怨道。
“麻烦给她添个烤馒头片!”曾黎冲烤羊肉串的老板喊。
“两个!”左丘玟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大v。
“请你吃东西还挑肥拣瘦,那么能吃身材还这么好,真是没天理啊!”曾黎上下瞄左丘玟。
“你要是坚持和我练瑜伽,你也能和我一样。”左丘玟笑。
“可是你那些学员们,为什么身材都那么差?”曾黎皱眉说道“肚子上好像扣了一口炒锅。”
左丘玟打断她:“刚才那是初级班,人家也刚练不久。有两个保养得不错哦,你斜后方穿灰色背心的有四十四岁了,你能看出来吗?”
“那个头发特别长,穿蓝色裤子的?”曾黎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她那岁数能不能像她一样看起来比较年轻。”左丘玟一脸羡慕。
“天哪!我以为她二十七八岁!”曾黎尖叫。
“她是老学员了,各种等级的课她都上,没什么事每天就是美容健身,你看人家四十多岁依然有傍大款的资本。”
“她是二奶?”曾黎吓了一跳。
左丘玟点点头:“是啊,还有那个穿红衣服的。”
“天哪!没天理了!”曾黎备受打击。
“你得加油才行!不然大款都被她们傍光了。”左丘玟笑着逗她。
这边两个女人唠唠叨叨八卦个不停,对面的左丘明一言不发,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别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儿!”曾黎递到左丘明面前几串羊肉串“吃点东西再喝!”
“多大点事!”左丘玟拍了拍他的脑袋。
“都有人吃我们小明的豆腐了!”曾黎呵呵笑。
两个女人贼笑着碰杯,左丘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扬起啤酒瓶咕嘟咕嘟灌下半瓶。
“要不是你在,今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平时那女人事就多。”左丘玟愤愤地咬了一口羊肉。
“还以为你的工作环境很干净呢,也这么复杂。”曾黎低头吃拍黄瓜。
“哪有干净的地方?你给我找出一块来。”
曾黎看到左丘明似乎打算要绝食了,在他眼前晃了晃羊肉串说:“还想呢?你这算什么呀。你知道一个女人一生要经历多少次性骚扰啊?”
“啊!从懂事起开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左丘玟随声附和道。
曾黎点头又说:“姿色平平的相对安全一点。长得好看点的,身材好的被骚扰的次数就多些。我有个同学几乎每天都哎,小明,有人骚扰你说明你长得好看!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们”左丘明挠挠头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曾黎和左丘玟对视一眼,又转头对左丘明笑道:“我们什么?想向我们讨教被骚扰之后怎么排解心中的愤怒吗?其实呢,也没什么好方法,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以后你还会碰到很多类似的事情,能躲就躲吧,你又不能打女人。再说你总不能像我们女的一样大声喊性骚扰吧?别人会笑死的!”
左丘明大声还击:“你们真的很无聊。只有女人老到没机会再被骚扰时才会这么兴奋地谈这个。”
“你怎么就不知道尊老?有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吗?”曾黎气得直冒烟。
“有和弟弟说这些乌七八糟的姐姐吗?”左丘明说完又反悔,嘟囔道“何况你也不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