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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人”
萧若听了微微一愕,旋即哑然失笑,笑道:“我说小丫头,口开闭口骂我‘小淫贼’的,是你;这会儿说我是好人的,也是你。都说你们女人善变,果不其然!”
阮江燕樱桃小嘴凑到他耳畔,眼波迷蒙,叽咯脆声一笑,道:“你其实是个好人,但但也是个小淫贼”说到这里,她忽感一阵害臊,芳心剧跳,便说不下去了,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暧昧。美人软柔如绵的娇躯紧紧贴在背上,丝丝幽香暗渡,他一阵阵心猿意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间躁动,竟出奇的不敢接她这话茬,加紧发足狂奔。
过了一会儿,阮江燕忽道:“本小姐噢不,人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娶妻没有?”她很是难以启齿道,满脸潮红,盈盈欲滴。她生长在鄱阳湖孤岛上,日日所见,俱是粗鲁豪迈的汉子,还从未见过萧若这种文雅俊秀的少年郎。他举手投足间高华的气质,他的人品风范,他的英姿机智在在令青涩少女芳心可可,也不知打何时起,她一缕情丝已悄然系在他身上。
萧若听她问得古怪,奇道:“我说小丫头,你打听本公子的事情做甚?哦,难不成你想嫁给本公子啊?”他随口调笑道。
却不成想,阮江燕停了一停,在他肩膀上勇敢的点了下头“嗯。”萧若大吃一惊,脚步也不觉停了下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阮江燕眼眶一红,银牙紧咬,语带呜咽道:“人家都被你被你这小淫贼在柜子里那样了,呜呜,不嫁你,叫人家还能嫁给谁?”说完,芳心羞忿交加,张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萧若为之语塞,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时代礼教森严,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草莽江湖儿女虽说不拘小节,可先前在秘室柜子里时,给他搂住那般亲热轻薄,便宜都被他占尽了,仅次于男女交合而已,她一个女孩家,要不嫁他,还真不知能嫁给谁了。
阮江燕见他英眉大皱,小嘴儿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两手两脚八爪鱼似的紧紧缠在他身上,格格一阵脆声娇笑“你这该死的小淫贼跑不掉了你!人家这辈子跟定你了!”
萧若忽然哈哈大笑,把她娇小的身子挪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望着她得意的样子,扑哧笑道:“小丫头,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你是不是因为怕被我强暴,才故意这么说?你只管放心好了,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不会跟那傻小子谢青一样强暴你的,你其实不用以进为退,讨好于我的。”
阮江燕格格格的娇笑不止,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柔若无骨的娇躯水蛇般在他怀里扭动。她偏头张嘴朝他胸口咬了一下,然后仰起小脸望他,媚眼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人家人家才不怕被你强强暴!”她鼓起勇气说完,羞不可抑,再也顶不住“嘤咛”一声娇啼,把一颗螓首深深埋进他怀中,再不敢抬眼望他。
萧若没想到这小姑娘敢爱敢恨,竟以自己曾经侵犯过她为借口,缠上了自己,不由哭笑不得,不过他对漂亮妹妹从来是来者不拒的,心下也有几分兴奋惊喜,说道:“小丫头,你可想清楚了,本公子家里头妻妾成群呃,适才在房顶上打斗时,你听见那美丽的小姑娘唤我‘相公’没有,她就是我其中一个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将来别后悔!”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阮江燕发起蛮性,使起了小性子,她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一旦认定什么事,那就说什么也不会回转。
萧若心头大乐,抱着她飞快顺青石台阶下山,一面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晓得,就敢以身相许,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卖进窑子里?”
“你才不会呢!”阮江燕掩嘴格格笑道:“你这人虽然嘴巴有些贫,有些不太正经,可人家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善良,有责任感,重情义,是真正值得女人依靠的人!嗯,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里人,是不是某个豪门大族的公子?”
萧若听了,心底里有点感动,遂笑道:“我是什么人悄悄的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喔!其实呢,我是当今皇帝”
阮江燕一听也乐了,格格格直笑,道:“坏蛋,好没正经!你要是皇帝,那我就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了!咯咯”萧若哈哈大笑,抱着她飞快下山。
未几,到达半山腰时,已可听见山脚下岸边杀声震天,下面无数火把星星点点,赤红色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际。
萧若心下发急,加速向山下疾奔。
杀喊声越来越清晰,到得近山脚时,萧若眺眼望去。
只见岛南码头停靠了不少排帮船只,显然是后来何见潮得知皇帝行踪后,命令手下们从别的码头赶过来抓人。
岸边不远处一座矮丘上站满了人,大多数人白衣银甲,正是那百余名大内侍卫,他们面向外侧围成一个圆阵,把一些太监宫女们保护在中央,牢牢固守矮丘。
矮丘周围是满山遍野的山寨喽罗及排帮帮众,不少人手持火把,矮丘西面是不计其数的排帮帮众,矮丘东面是如潮水般的山寨喽罗,两方人马在首领督促下,各自奋力向矮丘猛攻,矮丘四周已布满了尸体,满地血污。
矮丘上少数人在两方密密麻麻人潮的猛烈围攻之下,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独扁舟,随时有可能被吞没。
不过好在大内侍卫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人武艺不俗,而两帮人马虽人多势众,却大都是些乌合之众,武艺好的人不多,侍卫们人数虽少,短时间内还暂时没有落败之虞。
萧若飞快扫视一眼战局,悄悄潜行至矮丘北面,此处正是两帮人马交界处,攻势较弱。
萧若轻声道:“小丫头,我现在要跟你们山寨的人干仗了,你是不是真心要嫁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怀中阮江燕大发娇嗔,道:“不管你去哪,人家都跟定你了,就是去黄泉路,也要一块儿走!哼,只盼你这没良心的小淫贼日后别欺负人家才好!”“那好!”萧若豪气大发,把她娇小的身子背在背后,道:“你紧紧抱好,我们要冲了!”
阮江燕乖乖伏在他雄健的背上,手脚齐上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点了点头,唇角含着笑意。
萧若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拔足向人群背后猛冲而去,半途中“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宝剑再度出鞘,一团青濛濛的寒光跃入他手中,青光闪闪,夺人眼目,在他深厚内力贯注之下,剑锋嗤嗤作响,他纵声大喝:“挡我者死!”
就见萧若带着一片寒光迳直突入人群背后,好似一阵狂风席卷而至。最背后两名排帮弟子才刚刚反应过来,便双双倒在他剑下,然后冲到哪里,哪里便是血肉横飞,惨叫四起,竟无一人在萧若手里能走到第二回合,一路硬生生杀将进来,有如虎入羊群一般。
围在北面的山寨喽罗与排帮之人大骇之下,心胆俱寒,谁也不敢直撄其锋,下意识向两旁退去,两帮首领再想组织人手阻拦,为时已晚。萧若清啸声中,转眼便冲过重重人墙,来到矮丘之上。
矮丘上众人见皇帝安然无恙归来,欢声雷动,一齐大呼吾皇万岁,声震四野,士气为之大振。
排帮上下人等早知他是皇帝,听了尚不觉得如何,东面的山寨喽罗们便发生一阵剧烈骚动,连攻势也暂时停下。他们当中只有阮飞龙一人清楚那“黄公子”的真实身份,下面喽罗们突然得知与他们对敌的人竟尔是当今天子,心头震憾可想而知。骆三娘惊得张大了檀口,远远望着矮丘上英姿勃勃的“黄公子”半晌作声不得。
伏在萧若背上的阮江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秀目瞪得浑圆,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萧若朗声一笑,把她放下来,笑道:“适才朕跟你说了朕是当今皇帝,你这小丫头不相信呢!”
他索性把外面一件长衫三下两下脱掉,露出里面绣有云龙图纹的皇帝便服,面向东面喽罗们阵中的骆三娘,扬声道:“骆姐姐,你过来,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朕不会亏待你的。”
此言一出,两帮人马一齐哗然,无不惊疑不定的望着骆三娘,连她身旁的阮飞龙与谢昆也不例外,阮飞龙的脸色阴沉得十分吓人。
众目睽睽之下,骆三娘粉脸一红,忿忿道:“谁谁跟他关系非同一般?”
谢昆冷冰冰哼了声,震声高呼道:“凡我鄱阳湖水上儿郎们听着,昏君就在你们面前,儿郎们拼命的上啊!擒住昏君,就可以拿他换一场荣华富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山寨喽罗们轰然响应,人人眼中泛红,发一声喊,再度朝矮丘冲杀过来,攻势比先前更猛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