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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装出一脸沉痛唏嘘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亲切的挨个搀扶他们起来,渭然叹道:“三位爱卿无须太过自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三位侯爷还不肯起,口口声声无颜见皇上,情愿一死以谢3天下云云。
萧若心底里有些不快,官场这一套虚伪做作,当真让人不习惯。
好容易才把他们扶起来,他自己回到龙椅坐下。命宫女为三位侯爷看坐。三人谦让一番,方各自落坐。
萧若对他们宽慰寒喧几句,顿了一顿,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契丹蛮子全是轻骑兵,迅疾如风,行踪飘乎,很不好对付,三位爱卿无须过于自责,朕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不会怪你们。更何况。
爱卿为我朝长年守边。劳苦功高,有大功于社稷,即使有些过错,也足以抵消了。”
三人感激涕零,又一齐地叩谢皇恩,谢恩之机提到皇帝御架亲征平灭蛮子铁骑之举,不免抓住机会大肆歌功颂一时间,直说得吾皇英明神武,千古少有、世间无双,功盖五帝。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不置可否,待他们再度归坐,忽然开言道“不过原本还有后文,三位侯爷心中一凛,当即凝神倾听“不过。”萧若锐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缓慢说道:“三位爱卿在边关为抵御挞子入侵,落得非伤即病,朕感同身受,不忍你们再回到边关为我朝守边,兵凶战危。要是哪位爱卿在战场有个闪夫,朕于心何忍?你们多年来有大功于朝廷,朕时刻不忘,你们也该是安享请福地时候了“”三位侯爷越听越不对头,正要开口分辩臣等身上的伤病并不要紧。为了护国安民,为了皇上的重托。就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若一挥手制止,根本不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自顾自感慨道:“三位爱卿功高德重,又是朕的长辈,朕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随朕返回京城后,就不要回驻地去了。朕自会派人去北方边关三镇,将你们整个家族的人护送来京城,朕赐你们家族豪华府第,无数仆婢,提升你们的爵位为、公。加太尉官衔。边关三镇朝廷另遣大将驻守,你们就不用操那份心了。今后便安心在京城享清辐。与家人太太平平安度晚年,岂不快哉?”
三位侯爷听完皇帝这番话。一时面面相觑,惧都脸色阴晴不定。
他们久居官场,如何不懂得明升实降的一套手段,表面上虽对他们恩宠有加,皇恩浩荡。其实是要兵不血刃夺他们的兵权。镇北侯史元勃道:“臣等谢主隆恩,可可是,我们几姓世世代代为朝庭守边,是太粗皇帝定下地祖制,突然要把我们移族京城,这”这是乎有违祖制。”
此言一出、辽西侯和安选侯立时连连附合萧若摆摆手,道:“祖宗定下这规矩时的局势,与今日时局不同,朕立志励精图治,中兴我朝,祖制当变则变。不要顾忌太多,朕因为变更祖制,而中兴我朝,相信列租列宗在天有灵,也当含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笑非笑望着对面三位侯爷,道:“再者说来,朕可不希望再发生一次蛮子铁骑深入我朝腹地地事,这一回他们打到了京城城下,下一回天知道他们要打到哪里。”
三位侯爷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皇帝言外之意,似乎在提醒他们,上次帐还没跟他们算,别以为真的没罪。话说到这般地步,要是再不知进退,不知抬举,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三人彼此望望,只得一齐拜倒于地,大呼“谢主隆恩”
萧若暗自窃喜,朝廷延续多年的一大弊端,被他恩威并施之下三言两语便解决了。
三人随后告退,萧若让他们随行回京,待返京之后封赏即便兑现,特地吩咐太监安排御用车架给他们乘坐代步,另赐御筵一席,御酒十坛为他们接风洗尘,以示圣宠。三人再度叩首谢恩。
此事之后,大军开拔启程,继续浩浩荡荡北归。
皇帐中,萧若兴奋的心情还未完全平复的当儿御林军万户南晏悄悄上车厢,神秘兮兮禀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
萧若见南晏神色郑重。感到事情非比寻常,便一挥手,让皇典侍候的两女退下,道:“爱卿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南显压低声音道:“启禀皇上,其实。昨晚我军刚刚扎下营地。
镇北侯、辽西侯、安远侯三位侯爷就已经到了,但他们并不立刻求见皇上,而是相携去拜会丞相与大将军。后来他们与大将军在丞相的大帐里商谈了整晚,鬼鬼祟祟地,一个下人也不让进帐,到五更天快亮时才各回自己的寝帐,除他们五位当今最显赫的重臣外,还有东海王兼吏部尚书石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溜进去的”
萧若乍闻此言,满腔高兴顿时化为乌有,在皇典中霍地站起身来。难怪今天这般顺利,那就怪不得了、原来三侯爷是先与当今最有权势的三王密谋了一整晚,再在今早面圣时作出那些让步的“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倘若他们拒不接受皇帝地提议,想方设法要守着他们自己的利益,那还没什么;让步越大,这里面就越有问题,说明他们巳经另有对策,另有图谋!
南晏见皇帝面色明暗变幻不定,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要叫人把那三位侯爷抓起来严加拷问?”这说甫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收都收不住。他们三人手握一方军政大权,位高权重,岂是说抓就抓的?而且私自拜会丞相与大将军也不是什么罪,大有辨解地余地”
萧若沉吟了好半晌,方道“这件事,爱卿且不要声张,埋藏心里便好,此事爱卿不用管了,朕自有道理。”
南晏恭声应是,他情知皇帝甚有主见。闻言便退了出去。
萧若命太监传侍卫副统领赵德鹏来,不多时,赵德鹏独自进了御典。萧若道“赵爱卿,你去挑些武艺好办事机灵的侍卫,严密监视丞相、大将军、东海王以及边镇三侯爷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即刻来报朕。赵德鹏听了这话。难免惊疑不定,但皇帝交待下来的事,他从不追问为什么、当不恭声应是。
萧若又道:“事关机密,你们要暗中行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赵德鹏答应着退了出去,自去办事萧若又命铁寒玉单独进来。也让她去暗中监视那六大重臣,心道铁寒玉对这种事情最是拿手了。
铁寒玉也走后,他在皇典中默然不语。脸上忧愁中带着几分惊喜,暗暗咬牙:“你们要干什么就干,朕就怕你们什么都不干!你们要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看来。将这些百年世家大族一锅端的时机,已悄然来临“”夜渐深沉。黑暗笼罩大地。大将军李岳帐中走出一名亲兵,这亲兵垂着头。
帽沿压得很低,旁人不容易看清他地面貌。他脚步沉稳。缓慢而行。一路向丞相的营帐方向走去。
片刻后,正在寝帐中处理公务的丞相赵牧,忽听得帐外随从道:“王爷,大将军派人来求见
丞相赵牧修长秀气的眉毛一皱,道:“不见。让他回去。停了一停,帐外随从又道:“这名大将军的亲兵不肯走,说有事求见。丞相赵牧微一迟疑,道:“那就让他进来
这名亲兵掀帘进帐,走到他面前,拜伏于地,道:“小人拜见丞相赵王爷
赵牧端坐不动,也不叫他起君,不冷不热道:“你们大将军差你来何事?。
这亲兵跪在地上道:“回丞相话,大将军请丞相去帐中一会,有要事相商。
、“哦?就邀请了孤王一个,别是还有边镇三侯爷吧?”赵牧淡淡笑道这亲兵顿首道:“丞相去了便知。”赵牧想了想摇头道:“孤王不去,你回去时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子,让他别跟边镇三侯爷交往太密切,要多连避嫌疑,须知朝庭重臣与封疆大吏走得太近,历来便是人君大忌,当心平白无故惹皇上起疑。”
“丞相好意,小人自会转告大将军。“亲兵恭恭敬敬道,说到语气一转,说道:“小人还有一事,敢请丞相注意。”
赵牧不疑有他,便挥挥手,让帐内侍侯地下人尽数退出处
下人鱼贯退下后,赵牧望着这名仍垂着头的亲兵,忽然觉得这地嗓音有些耳熟,似乎以前听过,他心念一动,脱口道“你、你是谁?”
亲兵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摘下头上戴的帽子,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赵牧道:“世叔难道连小侄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吗?,赵牧再也坐不住了,站走身,走到帐帘前朝外望望,又走回来,一手颤颤指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
圣上让你们合族闭门思过,非奉圣旨。所有人不得出京城一步。你胆敢偷偷溜出京到这里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这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齐易安听了,泰然自若,半点不动声色,轻笑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他话语中似乎另有所指,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赵牧何等人物,岂有听不出的道理,他不敢接这话茬,皱眉道:“今晚之事,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世侄你快些走吧!回京城老老实实待着,别有非份之想。只要你的女儿还在宫中为妃,没被皇上冷落,你们家族早晚有东山再起之日。”
齐易安摇头,再度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先是我齐家,现在走边三家侯爷被废,要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你们三大王族了,世叔躲也躲不过的。别看世叔之女贵为当今皇后,母仪天下,并且深得皇上宠爱,你们赵家就可以安然无事,皇上对私事与国事分得极请楚,要除掉一个重臣时,可不管他是谁地爹。除非世叔甘愿舍弃祖祖辈辈的权势尊荣,回家当一个富家翁,否则,世叔躲也躲不过的。”
赵牧越听越是打心眼里发寒,一时说不出话来齐易安续道:“皇上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皇上,他已经容不得我们,你们三大王族早晚得步我家地后尘”言及此处,他微微露出个古怪笑意,道:“其实,我们用不着坐以待毙的,只要我们当今最有权势的七大家族连起手来,足以翻云覆雨,改天换地,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丞相赵牧猛地倒抽一口气,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齐易安道:“其实光凭我们七大家族,还未必敢干那件大逆不道的事。但再加上一个人,情况就不一样了。“谁?“赵牧颤声道,他做个深呼吸,压下起伏澎湃地心潮以他的涵养之深,此刻也禁不住心惊肉跳。
齐易安笑道:“不用问,请世叔随小侄去,见了那个人,自然就知道。”
丞相赵牧沉吟不决,事情委实太过重大,使他难以下决定。
“请世叔先随小侄去见见那人,待见到他之后,世叔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干,或者世叔想劝我们打消念头,那也成的,反正一切等去了再说。”齐易安道。
“那好,我随世侄。“赵牧权衡利害一番,终于说道两人一齐走出大帐,北角一座偏僻的营帐前,赵牧只带子两名心腹随从,四人来到大营帐篷里没有虾火,黑咕隆冬的,赵牧望着期然心头一阵发愫。
“丞相请,那个人就在里面,请您独自一人进去。“齐易安道,他在外面便换了称呼赵牧断然一横心,把两个心腹留在帐外,掀开帐帘,大踏步走了进去赵牧方一进帐。就听见帐中央几声火石相击声,随后桌上一盏油灯被点亮,只见帐中央站着个中等身量的人,他身着黑盔黑甲的御军装束,背对帐外而立。
赵牧觉得此人背影好生眼熟,而且没来由升出一股子很不妙的感感,只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才有的感觉“你你、你是谁?、这身着御林军装束的人缓缓回过头来,朝赵牧露齿一笑“舅舅近来可好,外甥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