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初次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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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苏木给秦苗苗加了用毒一门课程以后,秦苗苗每天去上课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苏木说过,他说不定那一日会考考自己。

    考毛啊!这个怎么考啊?难道哪天他会突然给你自己下毒吗?他自己都说了,他的毒多数都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吃了就死了。这哪里是学医啊!这不是玩命嘛!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小命交代了,秦苗苗在学用毒的时候可是下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让自己多活几年,不突然死在苏木的手上。

    而她每天上午还要忙着去别的村子讲课呢,不过村民的动作到是快,秦苗苗课没讲完几天,最先听课的那两个村子已找上门来送药材了。

    秦苗苗学着林药匣子收药时的样子,将药材倒在大苫布上铺开,先看成色,是不是药材原本的色泽,这药材要阴干的才会色泽淳厚,要是太阳底下晒干的就会发白,同时药性也会减弱。

    抓起一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以便知道这药材里掺没掺假,然后又放在嘴里嚼了嚼,以便知道这药材有没有完全阴干,没有完全阴干的药材是最坑人的,放在布袋里会很快发霉,这样不仅没阴干的不能再用了,还会连累堆放在一起的其他药材。

    所以秦苗苗收药的时候分外仔细,不敢有一丁点的马虎,村民到是都很配合,秦苗苗说不够干,都会非常痛快地拿回去继续阴干,直到合格了再拿来。

    不过三天的功夫,秦苗苗五两银子的本钱已经花用完了,杂七杂八的收了尽十种药材。

    “三丫,明天你在家看家,来送药材的你就让他晌午再过来,明个儿一早我去城里送药。”

    秦苗苗一边说一边把药材整理好,放进大布袋里,拾到拾到竟让也有满满的一袋子。

    三丫有眼力劲儿,见到秦苗苗自己搬不上去,立马跑过来帮忙:“姐,这么重,你自己能行吗?我陪你一起去呗!我有劲儿。”

    三丫是个好孩子,知道秦苗苗每天忙的累,所以像个小大人一样,尽量帮秦苗苗分担家里的活。

    秦苗苗拍拍自己的肩膀,有些得意的笑笑:“看看姐着身板,壮着呢!再有一袋子我也能推动。你脚踝刚好,再养一段时间,下次姐去带你!”

    三丫抿抿唇,听话的点点头,豆包却在一旁扒着独轮车的把手,讨好的对着秦苗苗晃尾巴,意思在说‘三丫不去,我去!我去!’

    秦苗苗有些好笑的看着豆包,使劲揉了揉它的大脑袋:“豆包乖,你也不能去,你在家听三姐的话,回来我给你买肉吃。”

    “呦,看把豆包给惯的,有肉也不给它吃!”二人一狗皆是一愣,齐刷刷的看向门外,杨柳笑盈盈的垮了个篮子站在门口。

    豆包一听不给它吃肉,哼唧几声跑到一旁蜷着去了。

    “杨柳,你怎么来了?”秦苗苗笑着去迎杨柳,三丫则扭头跑去屋里,捧着水壶出来。

    杨柳刚坐下,三丫便把到好的水递给杨柳:“姐,你喝水。”

    杨柳笑得更加灿烂:“三丫可是越来越出息了,不像以前毛头毛脑的。”

    秦苗苗有些得意:“那是了,不看看谁妹妹。”

    杨柳虽然知道秦苗苗在故意耍宝,但是说实话她还真羡慕三丫可以跟着秦苗苗识文断字,自己也想学,可是嫁人了就没有这个机会,虽然婆家待自己不错,但终究有些事还是没法同不成亲的姑娘比,杨柳一边感慨还不忘嘱咐三丫:“三丫,你可得好好听你二姐的话,为了养你糊口,她一个姑娘家整日东奔西走的。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三丫乖巧的点头,杨柳不说她心里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她最亲的人恐怕早已不是她父母而是她的二姐,所以她是一定不会忘了二姐为她所做的一切的,等她长大了她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来回报二姐的。

    “三丫听话又懂事,你就放心吧,你这段时间过得咋样?看你气色不太好呢。”杨柳一进门的时候秦苗苗就看出来她有些憔悴,不似往日那般有精神。

    提起的她的近况,杨柳神色更显疲累厌倦:“这几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提不起精神,陈富没在家我又没人说,在家实在困的厉害,我这就摘了些青菜给你送过来,顺便溜溜弯。”

    “陈富没在家?他去哪了?”秦苗苗有些担心杨柳,陈富不在家,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多关心她,虽然杨柳娘家离的近,可毕竟成了亲女儿不好三天两头的回娘家,婆家会嫌弃的。

    听了倾秦苗苗的话,杨柳似乎有些意外:“你还不知道吗?陈富和我公公一起进城给一户财主做木工去了,家里买你娘家地的钱还差几两银子,急着筹钱,爷俩就一起进城了。”

    “买我家的地?”秦苗苗和三丫一起问出口,这完全出乎二人得意料。

    前一段时间秦老爹不是刚得了四十两银子吗?这才短短几个月他把钱又都花没了?沦落到了卖地的地步?

    “你俩还不知道呢啊?你家要搬家了,你爹说秦如画没被他卖进妓院,而是嫁了一个京城里的有钱人家,现在站稳了脚,让秦老爹去投奔她呢。”

    秦老爹的这番话也许杨柳会信,但是秦苗苗却一个字也不会信的,秦如画究竟去了哪里秦苗苗最清楚不过。

    “哦,这是好事,买点地是正事,不过陈富啥时候能回来?你这身子不舒服可别拖着。”秦苗苗不想再管秦家的事,所以岔开了话题。

    “快了,再等个十天八天的估计就回来了。”杨柳也盼着陈富早点回来呢。

    十天八天日子也不短,秦苗苗突然灵光一闪:“你信我不,我给你把脉看看?”

    杨柳笑了笑,把衣服撩了上去,将手腕递到秦苗苗面前:“那,秦郎中,你给我看看,我是这么了?”

    虽然苏木还没有教秦苗苗切脉,但是现在的她也算半个身子迈进医学界的大门了,而且苏木最近也夸奖过她长进的快,所以她就更想试试了。

    将右手的中指按在杨柳手腕突出位置的内侧,称为中指定关,然后用食指按在关前定寸,和中指牢牢并排在一路,最后用无名指按在关后定尺,中指和无名指不要并紧,稍稍留一条小裂缝,这样就可以摸到一个人的脉了。

    而且诊脉都要诊两只手,,右手的“寸关尺”代表“肺脾肾”,左手的“寸关尺”代表“心肝脾”所以中医诊脉要两只手都诊。

    别管医术如何气场一定要足,秦苗苗要背挺直,垂目而坐,颇有些苏木的影子。

    两只手的脉把完,秦苗苗老神在在的开口:“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回旋前进,可以理解为流利脉。”

    杨柳和三丫如听天书一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杨柳先问出了口:“苗苗,你说的这些我也听不懂,你直说我这是怎么了?”

    秦苗苗面色严肃,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柳,缓缓开口:“杨柳我跟你说……”话说到一半儿,停了口,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儿又开口:“你可能是有孕了,不过我还不能确定,只能看个大概。”

    杨柳听了秦苗苗的话,怔忡了一下,接着没有再说话,反而似在盘算着什么,忽而两侧脸颊泛起红晕,害羞的看了秦苗苗一眼,小声说到:“苗苗,你诊的可能是对的,我上个月没来月事,我还以为并月了呢,现在看来到是有孕了。”

    “傻丫头,自己要当娘了,还不知道呢!”秦苗苗笑呵呵看着杨柳,自己是打心底里为她高兴,不过杨柳却不见笑容,秦苗苗甚至感觉到她隐约的有些沮丧。

    杨柳突然拉住秦苗苗的手,神色难掩的紧张和慌乱:“苗苗,你说我现在有孩子是不是太早了?我不想这么快有孩子的。”杨柳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不过她的想法也只能和秦苗苗说。

    她嫁到陈富家快一年了,婆婆虽然没当着她的面催他们赶紧要孩子,但是却和陈富提了好多次,所以知道杨柳怀孕了指不定怎么乐呢。

    秦苗苗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杨柳,因为杨柳的年纪在现代来说确实有点小,如果没怀孕秦苗苗还可以告诉她几个避孕的方法,不过现在已经有了,就要高高兴兴的盼着孩子生下来,这样对杨柳和孩子都好:“杨柳早生也有早生的好处啊,年龄小精力旺照顾起孩子没有那么累。”

    秦苗苗的劝说显然不太奏效,杨柳心里清楚的很,第一个生完都是连着串的生下一个:“苗苗,你能看出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不?”

    “这个我还诊不出,不过男孩女孩不都得生下来吗?”

    杨柳轻轻的点点头,没在言语其他,可是秦苗苗感觉到她的心情不似刚来那样明媚了。诶,这个时代的女人在生育问题上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生的少了不行,不生男孩不行。

    秦苗苗忽然想起苏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封建,即使他不封建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不是如此,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从没听苏木提起过家人,自己对他也太不了解,看来找机会自己要问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