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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进到院子里将手里的篮子放下,五丫和六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篮子里的果子。
三丫拿出两个递给她们:“吃吧,你们四姐和妹妹呢?”
五丫和六丫往衣襟上蹭了蹭小手,乐颠颠的接过果子,不洗也不擦,张口便吃,五丫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四姐带着老七老八去河边了,给她们洗澡,让我俩留下看家。”
“爹娘呢?去哪了?”平时秦母几乎不出门的,今日却不见她在家。
“去镇里了,说是买一些赶路用的东西,姐,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这房子都卖给刘二小家了!”六丫一边说,嘴里的果子还一边向外喷。
三丫替六丫弹了弹衣服上的果子屑:“慢点吃,爹娘真准备要走了?要去京城吗?”三丫看着眼前的妹妹,突然生出不舍,她们这一去山高路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嗯,说这几天就走,三姐,你和我们一起走不?”六丫也舍不得她。
失神的摇摇头,三丫抹了抹发酸的眼眶:“我不走,我和二姐留下。”
三丫话刚说完,四丫带着两个小妹妹也回来了,三丫把果子给她们几个分了,嘱咐几句匆匆离开了,爹娘不在家更好,自从跟了二姐一起过,秦老爹每次见她都不说话,就似没看见她一样,而秦母也不会和她说几句,自己就像不是这家的女儿一样。
三丫回家,秦苗苗拿着医书奔着苏木家而去,每天去苏木家都是秦苗苗一天当中最高兴的时候,无论上午的活有多累,到了下午秦苗苗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冲冲的奔着苏木家而去。
而一般这个时候苏木都会在家里等她,只是今日秦苗苗进院却不见苏木人影。
将医书放在是桌上,秦苗苗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唤道:“苏郎中?”她唤了几声没人回答。
秦苗苗眉头微拢,难道今日他不在,有事出门了?可他为何昨日没有知会自己呢。
秦苗苗停在外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屏风后的内间走去,走到屏风跟前,秦苗苗本想抬步进去可是突然听到细细弱弱喘息声,是从屏风后传出来的,轻声试探着问道:“苏郎中?你在里边吗?”
依旧没人回答。
秦苗苗觉得有些蹊跷,苏木的家里不会有有别人,难道是苏木病了,想到此又不免着急,快步跨过屏风进到内间。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不过眼前的景象还是吓了她一跳。
苏木衣衫散乱,头发披散,栽倒在床前的地上,手腕处被割开一道口子,此时伤口上的血已经凝结,四周都是凝结的黑色血块,而另一手虽然被衣袖盖住,但是衣袖上却氤氲出大片的血迹。
秦苗苗缓过神来,扑倒苏木身边,声音颤抖:“苏郎中,你这是这么了?”怎么割腕自杀了!割一只手腕不够,还把两只手腕都割开了?
苏木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极度虚弱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微微喘息了好一会儿,毫无血色的嘴唇才翕动几下,发微弱的声音,秦苗苗凑近才能勉强听清:“我没事,去我枕头底下,把那瓶药丸给我拿过来。”
手忙脚乱的从苏木身边爬起来,将药丸找出来喂给苏木。
苏木喉结滚动,极为费力的将药丸咽下,但是人依旧虚弱:“苗苗,替我包扎伤口。”
原来不是自杀,还知道包扎伤口,那他干嘛把自己割成这个鬼样子?
将苏木半扶半拖的放到床上,秦苗苗打来一盆清水,有从何苏木的药箱里找来棉布和药粉。
轻轻的抬起苏木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伤口秦苗苗不免到吸一口冷气,这个郎中下手还真狠啊,瞧瞧这伤口,割的都快看见骨头了。
苏木躺在床上,呼吸十分微弱,颦着眉头任由秦苗苗为自己包扎。
可是当秦苗苗包扎另一手上的伤口时,渐渐察觉苏木的神色有异,此时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而且他现在的体温底的吓人,秦苗苗将手抚上他的胸口也是冰凉一片。
加快手上的动作,赶紧将他的伤口包扎好,用床上的被子将苏木捂了个严实,此时的苏木已经陷入昏迷,无论这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秦苗苗急得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将苏木捂在被子里,但是他的体温却越来越低,她曾听她爸爸说过人的体温低于三十度以后会很危险,如果再这样降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苏木就会死的!
急得她在床边来回踱步,得赶紧想办法让他身上暖和起来,哦,对了!泡热水澡!
秦苗苗飞的跑出屋子,引火烧水,又将浴桶挪到外边,此时正是夏季,外边要比屋里热很多,将水烧热倒在浴桶里,秦苗苗已经忙的满头大汗。
急急的跑进屋子里打算把苏木从屋子里弄出来。
可是跑到屋里,秦苗苗脚步一滞,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苏木,原来他已经醒来,正靠坐在床头。见她进门,侧头目光悠悠望着她。
秦苗苗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眼眶发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到苏木跟前,还没开口,眼泪先落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抱怨责问:“你这是干嘛呀,你都吓死我了!”
看着秦苗苗因为担心自己而哭啼啼的样子,苏木心中一暖,眼中满是歉意愧疚:“我吃了那药就会昏迷,你不要害怕,我又熬过来一次。”
秦苗苗扁着嘴,委屈巴巴的望着苏木,蹲下身子握住苏木手,虽然还是冰凉,但是比刚才要回暖了许多:“你这是怎么了?那是什么药?你有事瞒着我?”
苏木轻轻抽回被秦苗苗握着的手,很暖,有些贪恋。
“这是旧疾,服了药醒来就没事了,别担心。”苏木眼神有些躲闪,是啊,醒来就没事了。
“那不醒来呢?就死了吗?”秦苗苗听出苏木的话只是说了一半。
长长的叹一口气,目光在停留在秦苗苗的脸上,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深深藏着眷恋与不甘:“不醒来,就死了。”
听了苏木的回答,秦苗苗忽然觉得很生气:“你怎么能死呢!我不许你死,我们还没有……”话说到一半,秦苗苗突然停住了口。
转而垂下头,不再说话,也不在看苏木。
秦苗苗的下半句她不说,苏木也能猜到,可他们之间注定不会长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会毒发,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服药以后醒来,活过今天都不知道明天在哪。
“你刚才在干什么?我听见你在烧水?”苏木想转移话题,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
“你这是病吗?还是中毒了?”秦苗苗继续追问,她此时才觉得自己对苏木真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他是否身体健康这么表面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是毒,也是病。不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苏木无所谓的回答,他是觉得无所谓,熬过去就多活几日,熬不过去死了也没什么,这十多年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现在看着面前的人儿心里却还多了一丝不舍,如果他能一直活着多好,那样他就可以把秦苗苗娶回来做自己的妻子,守着她过上一辈子。
“不能彻底根治吗?”秦苗苗问出了她最想问的一句话,即使她心里已经有了回答。
“不能。”干脆利落,苏木是说给秦苗苗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你怎么能娶她?让她后半生守着一奎坟茔过一辈子吗?
秦苗苗抬头看着苏木,眼圈还挂着没有退散的泪水,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你能娶我吗?”
“不能。”同样干脆利落的回答,苏木垂下眼睑,不让秦苗苗看见他眼里的颓败。
秦苗苗早就猜到苏木是有事瞒着自己,所以才会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不过她一直以为是其他原因,从没想过是因为苏木身体的原因。
从安子衿来过以后,她猜到苏木的家室显赫,自己这样的身份配不上他,又或许苏木有什么仇家,所以她就努力变得完美,变得强大,可应和付解决苏木所有的顾虑,这样他就会答应自己,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我一定要嫁给你!”秦苗苗誓言旦旦。
“我明天就死了呢?”苏木毫无留情的逼问,他要吓得秦苗苗彻底死心。
“那我就守寡。”言简意赅的回答。
“胡闹,你才多大,你有大把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在我的身上?以后这事不许再提。”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就应该在一起,说什么其他的?都是放屁!”她倔得很,认准的东西不会放弃。
“我不喜欢你……”
秦苗苗突然栖身贴近,封住了苏木苍白而冰凉的唇瓣。
感受到唇瓣主人的震惊与慌乱,秦苗苗却更加疯狂炙热。
辗转允吸,苏木的呼吸渐渐加重,虽然自己一直在逃避,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曾无数次回味过秦苗苗的柔软香甜。
自己竭力的克制,在她贴近的一刹那粉碎消散。
秦苗苗不过只掌握了一瞬间得主动而已,很快边交出主导权,被苏木的疯狂掠夺所淹没。
草原上有只火把落地,瞬间燃起熊熊烟火,一发不可收拾,将某人的理智顷刻之间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