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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果是银子的话,我还是有的。”
说着,李治就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从中取了一个银珠子给罗信。
这还是罗信第一次见到球状的珠子,拿在手里觉得很稀奇,不由得问:“为什么要把银子铸成珠子?”
“这算是我们家的特殊癖好吧,家中几个兄弟的零碎银钱都是珠子的形状。”李治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罗信掂了掂手里的银珠子,笑着说:“这珠子少说也有三十两,那多出来的五两银子,我再给你配一个茶几吧,这两天我刚好也打算将茶几摆弄上市。”
茶几,又是一个新鲜的玩意儿,李治和程处亮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于是罗信又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茶几的功能,听得两人更是对罗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当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奇心的时候,她会很容易陷入一个爱情陷阱当中,到最后难以自拔;而当男人对一个男人感到好奇的时候,彼此之间很容易就会建立起比较坚实的友谊。
很快,罗信、李治和程处亮三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程处亮找罗信是为了给自己即将完工的驸马府添置一整套的木制家具,同时也希望罗信能够设计出一些“新鲜玩意儿”,一次来讨“清河公主”的欢心。
清河公主10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程处亮定了亲事,这几年两人一直都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
眼瞅着马上就要大婚了,程处亮想给加强两人的关系,所以才来找罗信帮忙。
这件事,罗信很自然地拍着胸脯答应了,同时,单单程处亮这笔订单,他的作坊就要日夜加工加点。
而程处亮的事情谈完离开之后,李治则是偷偷拉着罗信走到一边,对着罗信说:“信儿哥,实不相瞒,其实小弟与舍妹……”
“别扯那些文绉绉的词汇,听着别扭。”
李治也是喜欢罗信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当中,宫里到处都是规矩,待久了之后憋闷得很。而跟罗信相处,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负担。
李治笑着说:“我和小妹这次出门,是来寻求帮助的。”
罗信咧着嘴,臭不要脸地问了一句:“你这是出门找妹夫?”
翻了翻白眼,李治接着说:“长安城每年都会有一个赛文会,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关陇的才子佳人都会参加,赛文会若是有出彩之举,很容易就会受到朝廷中用。往年赛文会都是由皇后娘娘主持,自皇后娘娘仙逝之后,赛文会中断了五年之久。今年赛文会重启,由陛下亲自主持。”
“然后呢?”罗信问。
“今年陛下举行赛文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缅怀皇后娘娘,第二则是为晋阳公主招驸马。”
“晋阳公主?”
罗信抓了抓头,话说他对着这个晋阳公主还真不熟。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好像里面也没有出现这么一位公主,罗信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跟和尚搞在一起,让驸马给她放风的“大唐绿帽王”房俊了。
“晋阳公主乃是陛下嫡女,自幼就深得陛下宠爱。只是她心性淡泊、与世无争,更不想借着赛文会来寻什么狗屁驸马。小妹与晋阳公主交好,所以就拜托我们出来寻觅一个文人雅士,在赛文会上拔得头筹,到时候以各种理由推脱。此事若成,晋阳公主必有重谢!”
李治这么一说,罗信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样子那穿素色道袍的秀丽少女应该就是晋阳公主了。
眼下罗信的处境就如同刚刚进入一家很大的工厂,然后遇到了“乔装打扮”的厂长儿子和女儿,想要在这个工厂里混得好,混得开,没有人过硬的人际关系肯定是不行的。这一点罗信非常清楚,只是,罗信也就是半桶水,除了以前读书时候背的那些古诗词,以及在泡妞时候学的那些稀奇古怪姿势和技巧,咳咳,应该是知识和技能。
不过仔细想想,到时候随便来个“大江东去浪淘尽”应该也能够糊弄过关。
于是,罗信当下就答应了:“好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眼见罗信拍着胸脯答应,李治这才松了一口长气:“信儿哥,你真仗义!”
“不是我仗义,主要是看在小钱钱的面子上。”罗信恬不知耻地说。
但他越是如此,在李治看来,这些都只是“假象”,而且罗信能够如此坦荡地将自己“贪财”这一点说出来,也说明他非池中之物。
这时候,李治对着罗信笑着伸出手:“道儿哥,刚才你那份借据给我如何?”
“你要借据干嘛?”
李治嘿然一笑,说:“自然有用啦,你若是觉得这份借据珍贵,我花钱买便是。”
“屁,一份破借据都让你花钱,那我这朋友你不是白交了?”
说着,罗信很是大方地将借据给了李治,引得李治又是对罗信一番赞美。
两人商讨得差不多了,就一起回村里。
李妘娘与晋阳公主处得十分融洽,毕竟妘娘的年纪也只是比晋阳公主长三两岁而已,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很容易走到一起。
此时天色渐晚,晋阳公主与李妘娘依依不舍道别离,尽管李妘娘不会开口说话,却也是表现出一份难分难舍的情绪。
为了对付陈四,罗信又对李妘娘撒了一个谎,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大麻袋,前往普贤寺旁边的那个旧寺庙。
说起来,这座寺庙的存在也是十分古怪。
那天在跟王贵他们闲聊的时候,王贵提及了这座旧寺庙。王贵说这座寺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只是在它的记忆中,这座寺庙早已经残破不堪,墙壁都已经倒了一大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偶尔经过的时候,却发现这座寺庙很多残破的地方又被修缮好了。
但更加奇怪的是,那修缮旧寺庙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并没有将寺庙完全修好,仅仅只是将外墙重筑了一遍,而且看上去还是破破旧旧的,并没有翻新,仅仅只是让寺庙变成了倒塌之前的状态。
两年前寺庙里还住过一个天竺来的和尚,但后来那天竺和尚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然后寺庙就空了下来,再没有人去理会。
沿着熟悉的小路,罗信在天完全漆黑之前来到了寺庙的墙头外。
尽管前几天经常来寺庙后的荒地上摘棉花,但罗信却从未进入寺庙。
眼下站在墙根,看着身前这座寺庙,不知道为什么,罗信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