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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知道我来自哪里么”蔡启鹏突然冷不丁看向我出声。
“知道啊,沙县小吃,福建的呗”我点了点脑袋,随口回应着,刚刚说完以后,突然反应过来“卧槽,你也是来自福建的,难不成你也是军区的人”
“军区个屁,我要是当过兵或者从大院长大的,以前还能被你们那么欺负我家就是普普通通做买卖的,有俩小钱”蔡启鹏撇了撇嘴巴“我家老爷子曾经给国家捐过不少军费,他要是帮着出面,京城那帮大佬们应该多少能给点面子。”
蔡启鹏可以随随便便说替天门挣一个亿,那他嘴里的“有俩小钱”到底是有多少,我不敢想象“鹏子,你们家到底啥背景”我朝着蔡启鹏特别感兴趣的问道。
“做黄金珠宝”蔡启鹏扬了扬嘴角“可以说北方几省的黄金价格我们家说了算,老爷子跟京城的一些大佬时常会一起喝茶、谈道,我估摸着老爷子要是张嘴,不敢说一定能为天门讨要个什么公道,但是起码能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卧槽,没看出来啊你特么才是个隐形土豪啊”听完蔡启鹏的话,我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接话茬,干笑着搥了他的胸口一下“你丫这么狠,怎么不早点吭声,搞得老子好几次都欲仙欲死”
“我一直都紧密注意着你的动向,人情这种玩意儿,得在最合适的时候拿出来才最有效果,这是我家老爷子教给我的第一条生意经。”蔡启鹏吸了吸鼻子“四哥,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跟我家老爷子有约定,动用他帮忙,我就必须得乖乖回去。前段时间一直没玩够,现在看来没玩够也得回去了”
“鹏子,如果为难就算了吧”我朝着蔡启鹏摆了摆手,此刻我们仨人坐在蔡启鹏新买的一辆纯白色的宝马x5车里,蔡启鹏单手夹着一根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雪茄烟,朝我昂了昂下巴吧唧着嘴巴道“四哥虚伪了哦,什么事情能比命更重要”
“鹏子,谢了”我心底一阵复杂,朝着蔡启鹏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感激得话。
“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更没有可以称得上兄弟的人,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捧着、追着,唯独你居然敢揍我,还特么揍了我两次,最不可思议的是,揍完我居然还拿我当傻子,让我帮着你挣钱,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到哪一步,谁知道玩着玩着,居然还跟你玩出个感情”蔡启鹏抓了抓头皮爽朗的笑了“这就是命,命里咱们兄弟就该相识不扯淡了,我回家了”
“还会回来么”我看蔡启鹏要下车,赶忙拽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等你大喜日子的时候吧其他事情够呛能当理由”蔡启鹏把宝马车钥匙抛给我“新买的,就当我提前给你当贺礼吧。”
“兄弟,保重”我朝着蔡启鹏竖起大拇指。
“咳咳,这次连一个亿都没挣上,回去肯定得被老爷子嘲笑,算了不说了我四哥,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哈”蔡启鹏神神叨叨的朝我招招手,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那,还是应该多交朋友,有时候不知道哪个朋友就刚刚好能救命,你说对吧我四哥”毒药很是难得的冲着我笑了笑,也翻身走下了车。
“去哪啊”我赶忙从车窗外伸出脑袋问道毒药。
“继续出谋划策,卖弄阴险啊听说上海有个叫青帮势力挺大的,也不知道天门的大旗能不能插到上海去。”毒药伸了个懒腰,一脸懒散的撇了撇眉头“不管了,我先去打打前哨,从上海等着你们哈”
说完话,他也潇洒的转身离开,夕阳的余晖把毒药的影子拉的特别长,像是一条狰狞的毒蛇一般让人看着心里发麻。
“我特么啥时候说过天门要继续拓展势力”我朝着毒药的背影怒吼一句。
毒药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长啸道“会的,除非你死了,否则天门永远不会停止膨胀,而上海一定会成为你的下一个目标”
“上海么”对于这座中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我能想到的形容词实在太过贫瘠,除了繁华就是时尚,可是要把天门搬到上海去,这种事情,打死我都没有想过。
一天以后,程诚找到我,告诉我江家松口了,让我赔偿江山五十万医药费,这次的事情就此作罢,还问我到底找到了哪路神仙,可以让江家都妥协。
我朝他神秘的笑着回答,我的师傅叫和尚。
两天以后,张潇予醒了,陈雪也基本上可以下床了,我们三个人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谈论彼此的关系。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更没有浓浓的火药味,我们仨人更像是一家三口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的随便“我喜欢白色的婚纱,像我的名字一样如雪如画”这是陈雪说的第一句话,一身病号服的陈雪蜷腿坐在病床上,看起来特别的娇嫩,像个孩子似得朝着我吐了吐小舌头。
“听人说上海外滩的夜晚特别美,结婚的时候我想去上海度蜜月”张潇予伸了个懒腰,脸上多少还带着一丝倦容,她脸上的那条伤疤,一点都不影响本来的美丽,反而平添了几分英气。
“这”我搬了把小木凳子坐在她们两张病床的中间,为难的看向二人,现在的问题不是她们喜欢什么,而是我应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突然觉得我和潇予经过这次的事情变得更像是姐妹。”陈雪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张潇予的跟前,握住张潇予的手,笑的特别自然。
“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跟你好像特别的亲密,特别的有眼缘”张潇予也轻快的点了点脑袋。
“当然了,你身体里面可是流淌着我的血液,咱们俩说是亲姐妹都一点都不为过”陈雪回应着,然后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交谈起来,直接把我晾到了旁边。
“潇予姐姐,其实我觉得可以在外滩的晚上举行婚礼在皎洁的圆月底下,披着白色的婚纱应该挺漂亮的吧”陈雪抓着张潇予你手掌微微摇晃。
“三个人的旅途会不会显得太另类”张潇予柳眉微皱,紧跟着又快速舒展,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三个人,可以斗地主”
“是啊,是啊还不去买票”陈雪这才像刚看到我似得,撅着小嘴埋怨道。
“额买票”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火车票啊你没听过那首歌曲么坐上了火车去拉萨一路唱着歌,斗着地主去上海,应该是场很另类的旅行吧”张潇予望向我,轻轻抿着嘴巴。
“再加上穿着白色的婚纱坐火车应该更加另类,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要刻骨铭心点”陈雪附和的点了点脑袋。
“姑奶奶,你俩的话让我觉得害怕怎么整得跟你俩要去旅行结婚似得,弱弱的问下,我扮演什么角色”我的脑洞大开,实在跟不上她们俩人跳跃似得思维。
“潇予姐,咱们的婚礼还缺啥”陈雪俏皮的眨巴了眨巴眼睛。
“好像缺个新郎,要不就让他客串一把”张潇予用同样调侃的语气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齐对我河东狮吼道“买票,去上海”
上海我想起来毒药临走时候,那张邪恶的笑脸。
前天开始不停发烧,高烧三十九度,我拿自己的人格发誓,说一句假话让车撞死,我是真心病的起不来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