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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她来了!
有希退了两步,想都不想的掉头就要跑开。
而他却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臂。
这一抓,连他都愕然。
他怎么会抓住她,想留下她呢?
梁景光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好半晌,他的眼才抬起与她正视。
她的眼里有跟他同等程度的错愕。她也不解他为什么会想要留住她,只不过在她眼里,还多了种情绪。
她上扬的眉宇藏着窃喜。
她窃喜什么?
以为他认同她了?爱上她了?所以他伸手留下她是吗?
她作梦吧她!
梁景光嘴角含着冷笑,手稍一使力,便握痛了有希的手臂。
有希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哭什么?你明知道你的眼泪一向对我没多大作用,怎么你就这么不自量力,三番两次的来,自讨没趣的滋味你还没受够吗?”
“我”
有希咬住嘴唇,努力的想说个什么,但是他脱口而出的净是伤人的话,她又该回答什么?
说她爱他吗?
她明知道他不爱听的。
有希张口又合,几度到咽喉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随他怎么说去,反正再伤人的话,她都听过了,他再说个几次也没差。
梁景光就讨厌她这个模样,像是别人负她极深,像是大家都欠了她一样!
“别摆出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别人吃你这一套,我梁景光可不上当。”
“那是当然的。”
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正眼瞧过她,她是什么模样他都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他的情绪?
“我又不是有幸。”她酸酸地开口。
“你知道你不是就好。”他冷哼着。“可你怎么就这么自不量力呢?明知道自己不是有幸,却又爱霸著有幸的东西不放!”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跟我离婚?”
她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有幸,为什么不肯放他自由?
“那是因为我”
她要说缘由,他偏不让她说。
“别说你爱我,那让我听了觉得恶心。”
他的眉嫌恶地皱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爱让我想吐!”
他说她恶心!?
说她的爱令他觉得想吐!?
有希觉得一阵目眩袭了上来。
她喜欢他喜欢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只知道他不爱她,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爱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梁景光,你别欺负人!”
她爱他乃出于一片真心,他可以不领受,但是不能污辱、轻贱它。
“欺负人!?呵!欺负你吗?于有希,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你脸皮这么厚,我都求你离婚了,你还不肯点头,这世上的理,全让你说给尽了,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欺负到你头上去?”
“你!你真那么讨厌我!?”
“不会吧!你到今天才晓得?”他佯装惊讶。
他那矫情过度的表情比什么都伤人,有希的心碎成一片片的。
她仿如听到玻璃裂开的声音,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心碎是有声音的。
“你既是那么讨厌我,那么当我是小梁的身分时,你为什么又肯接受我?”
“那是因为我瞎了眼了,我不知道你就是于有希。”
“所以你讨厌的,从来就不是我这个人,而是于有希这个名字!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对她的名字这么反感?或者
“或者,你讨厌的是我的身分?”
她昂脸望着他,眼中蓄了两池眼泪。
乍见她眼中闪着水光,梁景光的心口一恸,倏地,他猛然松开禁锢住她的手掌。
为什么讨厌她?
那是好久以前的记忆了。
当时,他才十五岁,初见有幸时,他惊为天人,一颗年少轻狂的心只为她而跳动。
他动了情,给了心,爱上那个火辣脾气的于有幸。
他追有幸追了两年,那个爱玩的有幸才点头答应他当她的男朋友;而有幸十八岁那年,他们初尝禁果,他猛然发现有幸已非完璧。
那一天,有幸哭哭啼啼的对他说,她的童贞给了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是别校的坏学生,那人当有幸是有希,于是玷污了当时才只有十四岁的有幸。
有幸从来没跟别人提过这件事,要不是当时他追问,有幸还会把事情放在心里,一个人承担。
有幸说她不怪任何人;但他怪。
他气有希,因为当初要不是有希,有幸就不会遭受到那种惨事。
他恨有希,因为在有幸最晦暗的那段日子,有希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她还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们的父母亲,学校所有师长、同学,他们全都当有希是个模范生,视有幸为叛逆分子。
他们以为有希就合该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而有幸只能拥有有希所丢弃不要的,所以当他让人去提亲的时候,那些该死的家伙阴错阳差的误以为他想娶的是有希。他们认为他该喜欢、该爱的人,是有希!
他莫名其妙的娶错了老婆,他当然去找有希说理去,希望在大错尚未铸成前,就终结这桩不幸且错误的婚姻,但有希竟然恬不知耻地说不要。
她说除非他给她一个理由,否则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理由?
他不爱她算不算理由?他问她。
她竟还有脸说感情的事可以培养。
去他妈的!他爱的人又不是她,他干嘛跟她培养感情?
他坚持要离婚,她却怎么都不肯签离婚证书,所以有幸莫名其妙的由他的正妻变成地下夫人。
这是商界传之已久的丑闻,所有的人当然包括有幸的父母,都认为是有幸不应该,他们怪她抢走姐姐的丈夫。
抢!
什么叫做抢!?
他是人不是东西,他跟有幸是两相情悦、是情投意合,他们理所当然的在一起,怎么称得上是有幸抢走了他?
对这件事,他是如此嗤之以鼻,但有幸却对这样的罪名耿耿于怀。她几次说过她不愿背负那样的罪名,所以她要离开。
为此,她趁他出车祸的时候走了,到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而她于有希,却正大光明的入侵他的生活,再次想要夺走有幸的一切!试问,他怎么甘心让她得逞!?
“我讨厌你,不,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恨你!”他咬着牙说,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啃她的骨,喝她的血
有希踉呛地退了几步。
他对她的嫌恶竟是如此之深!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要让我死心,也得让我死得心甘情愿。”
只要他给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会知难而退,总之,他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判她死罪,却连她做错了什么都不跟她说。
“没有心甘情愿、不可能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不会为了让她求得一个了然,而出卖有幸。
有幸被玷污,就已够可怜了,他还能拿她的事去到处说嘴吗?
“所以你只能认命,认命我这一辈子部不会爱上你。”梁景光冷笑着。
而他的声音,像诅咒似的,一直萦绕在有希耳旁,挥之不去。
他不会爱上她是吗?
他执意这一辈子只爱有幸是吗?
那好,她不怕,因为人生短短,一辈子也只不过是的数十年的时间,他既然不让她瞑目,那她也没必要让他跟有幸太好过。
有希决定跟梁景光耗上了,她这一辈子还没这么执意要赖上一个人。
她要留下来。
就算梁景光轰她,她都不走了。
“她不走,那就拿扫帚轰她。”
当梁景光听到有希说什么都不离开他的屋子,执意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脸上的表情是难看到了极点。
身为中间人,沈文相实在是头痛又无奈。
景光要他拿扫帚轰人!?这有没有搞错啊!
“我说大老板、梁先生、我的好兄弟,难道你朋友我看起来,就像是那么没气质的人吗?还叫我拿扫帚轰人哩。”
这种有辱斯文的事,他沈文相还真做不出来。
“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沈文相叹气地问两位当事人。
“不能。”他与有希断然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除非她肯离婚,那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离婚!?
沈文相往有希的方向看过去。
有希则是摆上一副想都别想的表情。
两边都是执拗、固执的人,现在沈文相也只能期待他能早一点找到有幸小姐,唯有如此,他才能远离这暴风圈。
梁景光自从视力恢复后,就一直待在公司里没回去,而他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太无聊,还把“死忠兼换帖”的兄弟沈文相给抓来。
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们两个大男人杵着干瞪眼。
“你这是何苦呢?干嘛不回家?”
沈文相好想回家看儿子,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陪他坏脾气的老板。
“家里有那个妖女在,我死都不回去。”梁景光气得直在办公室打转。
“你就不能对她视而不见吗?”
“她那么大个儿杵在那,我怎么对她视而不见?”
“是吗?可是我记得你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搬出你家老宅的时候,不是都把她当成隐形人的吗?怎么现在又嫌她个儿大了?我看有希嫁你之后,没变胖呀!”他是刻意取笑他,心不静,才乱了性。
或者
“你开始对有希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所以才不容易对她视而不见?”
“见鬼了!我对她会有不同以往的感觉!?嗤!”他冷哼着。
“我可没说那不同以往的感觉是爱,你干嘛这么激动?你这样,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哟!”
“沈文相!”梁景光发怒地吼他。
“有!”他皮皮的举手回应。
“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想让你心情好过点,谁晓得你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算了,我还是少开口,免得让你炮轰。”
沈文相闭上嘴,沉默了会儿,突地,他猛然想到
“景光!”
“干嘛?”他没好气地应他一声。
“你说你跟有希这么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她要是有了你的孩子,那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神经。”他嗤了声,压根就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你嗤什么嗤?”
“嗤你没大脑。”
“我没大脑!”沈文相鬼叫的声音像杀猪似的。“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质疑我的聪明才智?”
“因为你问了个蠢问题。我跟于有希根本不可能。”
“跟于有希不可能,那跟小梁呢?”
“小梁!?”
“对呀,就是你还没发现事情真相前,在电话里开口、闭口,满嘴提的那个小梁啊!
你那时候对小梁可是吹捧至极,我想,依你男人本色的本性,是不可能放过她吧?”他问。
梁景光的脸陡地垮了下来。
宾果!他猜中了!景光的确是动了“小梁”
“那你有用保险套吗?”他又问。
梁景光的脸色又惨上几分。
他好死不死的又猜对了,梁景光十之八九没用保险套。
“你完了。你数数看,依你那热情的劲儿,一个礼拜算你来个三次好了,有希当你看护多久了?都快三个半月,这曲起手指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沈文相还当真曲着手指头数给梁景光看。
梁景光现在哪还有心情看他数数,他拔腿就跑。
去哪里?
沈文相不问也知道梁景光铁定回家逮于有希,问她mc有没有来?
而于有希的mc究竟有没有来呢?
这不关他的事,所以他回家逗儿子玩。
梁景光前脚一走,沈文相后脚跟着回家去享受他的天伦之乐。
“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有希让梁景光拖着身子往外走,却连发生什么事了也不晓得。
他这个恶霸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葯,匆匆忙忙的冲回家,撞开她的门,拉着她就往外跑,而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究竟是想干嘛?”
她以为他是要赶她走,而她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得逞,所以有希抱住了吧台前的梁柱,就死巴着不走。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强拖着我离开。”
她不走是吗?
好,可以。
“那我问你,你月经哪时候来的?”
“月经?”
他无端端的干嘛问起她的月事?有希不解地望着他,却迎上他冰寒至极的目光。
不,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心她的月事,他的样子看起来像像是要杀人似的。
又怎么了?她的月经关他什么事?他犯得着一副要杀她偿偿
“偿命”有希喃喃自语地念着,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心突然清明了起来。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月事了,原来他不是关心她的身体,他是担心她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这样?
有希的眼望着他。
他的眼中有风雨欲来的狂暴。
“如果我说我的mc的确好几个月没来,那么你怎么办?强拉着我去打胎、不准我生下来,是不是?”
“你问这问题是自取其辱。”
她何必明知故问,她明知道他不会要她的孩子的。
“我不是自取其辱,只是想跟自己强调,甚至是再三确认你的确无情。”
“我对你无情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你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他不在乎她指出的罪名。
对于他不爱、不在乎的人,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人要怎么看待他。而现在,他只在乎一件事
“你的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月二十号。”
“我不信。”他怀疑她说谎。
“你不信也没有用。”
“你跟我去医院检查。”
他再度抓着她的手,强要将她带到医院去。
“梁景光,你有病是不是?我没事干嘛去看妇产科?”有希紧紧攀住吧台前的柱子,死也不走。
“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不信是你家的事。”
“而你若真的怀孕,那就是我家的事。”
她给他搞清楚点,她于有希没有那个权利拥有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只能是他跟有幸的。
“你给我过来。”
他扳着她的手指头,与她做角力比赛。
有希一个弱女子,根本敌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的蛮力,她输给了他,而眼看他就要拖着她上医院去了
“我离婚。”有希突然吼了出来。
梁景光愣住了。他脚跟一旋,回头看着身后的她。
她的样貌在几番挣扎与角力的比赛中,变得狼狈,但她的眼神是坚定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离婚。”
“你真的怀孕了!”
“不是。”
“那为什么你会选在这个时候答应离婚?”
“因为我不想接受这种污辱,让你无缘无故的拖着我去妇产科做检查。这事要是传出去,你想置我们于家的名声于何地?置我爸妈的面子于何处?”
梁景光没去过妇产科,不知道验孕究竟需不需要内诊,但他觉得有希的理由太牵强。
“你这理由说不过去。”
“说得过去也好,说不过去也罢,总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机会答应你离婚。你考虑清楚,你是要自由,还是要我去妇产科。”她让他选择。
梁景光的目光不断的在有希脸上跟肚子游移。
“你怀孕了!”
不然她不会这么坚持不去医院。
有希不搭腔。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只是当她听到自己有那么一丝可能怀上他的孩子,而他却想要打掉它时,她的心刹那间是又恐惧又欢欣。
恐惧的是,怕他真的不顾一切要她堕胎,欢欣的是,她终于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另一个他虽然那个机会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其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是在这一刻,她豁出一切的想保全她唯一可能拥有的,所以她提出条件跟他交换,她知道他会肯的。
离婚是他想了很久的事,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好,快答应。
她的眼眸透露出那样的讯息,但这头,梁景光却迟迟没敢点下。
用一个孩子换他一生的自由
值得呀!他告诉自己。
可是不管他怎么劝,却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点头答应。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拥不拥有他的孩子真的那么重要?甚至是比他的自由、比有幸重要?
梁景光看着有希
他迟疑了。
“好,我放你走。”
梁景光最后还是决定搏它一搏。他不强迫她去检验,但她必须签下离婚协议书。
他拿给她他早备着的文件。
有希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她的姓名,她与梁景光五年的婚姻生活在这一刻,终于划下句点。
她提着行囊走了。而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她不眷恋,因为她的生命中有了另一个期待,那就是她的孩子!
有希的手覆在自己的肚皮上。
她的生命像是关上了一扇门,却又打开了一扇窗,现在她才晓得,原来放弃一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困难。
只要她死了心、下了决定,走出第一步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便好过得多了。这是她以前所没想到的。
以前,她太执拗,也太输不起了。她以为只要她肯牺牲、肯守候,终有一天她会等到她想要的。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或许在她心中,梁景光真的不算是个好丈夫,但是他专情的只爱的有幸一个,这就够她佩服的了,所以她的初恋砸在一个这样男人的手里,她心甘情愿。
她走了,没回头
梁景光手里捏着那张离婚证书,心里却没有他想像中的雀跃与解脱,反而那张离婚证书他捏在手里,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沉得他几乎要握不住。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难道就是离婚的心情?
于有希离开梁家之后,就直奔医院去检验自己是否怀孕。
她不想让梁景光有迹可寻,所以找了家没有健保的医院去检查。
可惜的是,她做这些根本就是白费工夫,因为
她没怀孕。她只是因为生活紧张,所以乱了经期。
医生开了催经葯让她服下,有希没吃就全将它们丢进垃圾桶里。
她月经有没有来对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她在乎的是,她有没有怀孕。而答案既是否定,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有希坐在医院的大花园前,看着蓝天白云,知道自己既然走出了婚姻生活,那她就不能回去再过以前的日子。
她要彻底遗忘那段晦暗、不光彩,活得像是弃妇的生活,所以她首先要遗弃的是她的脸。
她不要再顶着跟有幸一模一样的脸孔过日子。她要换张脸,不要再当有幸的替身,不愿再活在有幸的阴影下
所以,她要去易容。
“易容!”整型医师听了吓了一跳。“小姐,你确定你要易容,不是整型吗?”
“不,我不要整型,我要易容。”她要把她整个五宫改变,变得跟有幸不一样。
整型医师跟陪诊的护士小姐听了,脸都皱了。
这小姐模样长得不错,五官看上去虽不是艳丽型的,却也清秀标致,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小姐,那你想做什么样的改变?”
“随便。”
“随便?”
医生的脸又皱了起来。这算什么答案啊?
“对,就是随便,总之,我就是不要这张脸。”有希坚决要做变脸的工夫。
医生没辙,只好安排手术。
而于有希是他从业十几年来看过最不挑的患者,他让她选额头,她说她没意见;他让她选眼睛形状,她说让他做主;而选嘴巴时,她说随便;他问到最后,她还丢给他一个答案,说由他全权做主!
由他全权做主耶!这吓不吓人!?活像要变脸的人是他,不是她一样!
要不是这个小姐长得眉清目秀又慈眉善目的,他还真会以为她是通缉犯,为了逃避追缉,所以什么都不顾了。
三个礼拜后,有希走出诊所,面对的不只是不同的人生,她还面对一张陌生的脸孔。
她已不是当初的于有希了。
她化名为“于立晴”展开没有梁景光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