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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大雨将他们困在山庄里,卫天朗的感冒也更雪上加霜的使得他连客房都出不去,成天只能窝在客房里。
不过,卫天朗和罗以安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反而相当乐于腻在一起。
一场大雨、一场病,从陌生到熟稔,从熟稔到互有情意,拉近了他们俩的距离。
好不容易,在卫天朗来到山庄的第四天,雨势终于停止,而他感冒的症状也在罗以安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下完全痊愈。
休息的工作人员们以坍方地点为区分,以下的持续放假,以上的开始上班,山庄的另一个灵魂人物厨房师傅也回到他的岗位上,这也代表卫天朗可以开始享用他们山庄最骄傲的餐饮了。
同样的,不用等卫天朗提出要求,罗以安就像个忙碌的小蜜蜂已经替他张罗好了。
“天朗,你吃吃这奶酪,很香很浓哦!”以安热情推荐,他们一家人对他的称呼已从卫先生改成了天朗。
“你也吃,别光是顾着招呼我,我一个人可吃不完那么多。”卫天朗噙着笑,拿了个蛋塔放进她的餐盘里。
闲云山庄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英式下午茶了,架高的三层点心,再搭配自行栽种的花草茶,丰富又美味,加上庭院里花车树木、秋千摇椅的造景,雨后放晴的暖和气候,坐在遮阳伞下慢慢享用,相当悠闲惬意。
“谢谢。”娇羞笑意跃上俏丽脸庞,对他的绅士风度最是着迷。“对了,这几天大雨,你又生病,整天都闷在屋子里,要不要到后山去走走?”因为是他,以安自愿当个称职导游。
“好哇。”他马上答应。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管去哪儿当然都好。
以安开心提议。“那我们骑协力车去。”山庄里有提供免费的协力车,让住客逛逛邻近景点。
“可是大雨过后土质比较松软,会不会有危险?”卫天朗想到前日所遇到的坍方,仍是余悸犹存。
“有我这个当地人带路,安啦!”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拍胸脯说大话。
“那还等什么?走吧!”兴致很好,他拉起她的手腕立即出发。
十分钟后,卫天朗和罗以安来到位于闲云山庄后方的山坡,此处因为尚未开发,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相当僻静,几乎是渺无人烟,但也有一种宁静的美感。
他们把协力车停在大树下,徒步走往通向潭边的小径,微风徐徐吹来,沿途谈笑声不断。
“这里很漂亮啊!”站在高处,蓊郁树木围绕着幽静潭水,美景尽揽眼底,卫天朗忍不住赞叹。
“漂亮吧!会来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内行人,或是住在山庄经过介绍的游客,一般人不知道这里还藏了一个这么美的地方。”以安眉飞色舞地说着。
“这么说,是我运气好遇到你,才有这样的美景可以看喽?”他挑挑俊眉笑睨着她。
她的美是不用脂粉堆砌的,她自然率真不做作,可爱大方又善良,每每她在身旁,他总觉得整个人心旷神怡,暖暖的热流熨着胸口,满足得让人不自觉的噙着微笑。
“当然啦。”她骄傲的仰起尖润的下巴,转身向他,脚步轻盈的倒退着走。“你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我,烧到头壳坏掉也不会被发现,更别说还照顾你呢!”她率直坦言,因为和他相熟了,所以也不虚伪客气。
“那倒是。”他完全同意她的说法。
他真的很庆幸遇上她,让他体验了迅速动心的震撼。
瞧她,弯起可爱的眉,瞇起灵动的眼,俏丽活泼的模样在阳光下洋溢着青春、活力,看得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心中有强烈的渴望,渴望着能捏捏她的脸颊、牵牵她的小手,抚抚她的秀发他渴望能够更亲近她,能理所当然的对她做那些亲昵的小举动。
以安发觉他那双墨色眼瞳正定定凝视着她,炙热眸光惹得她心跳瞬间狂奔,一股热气在胸问横冲直撞,失控的蔓延至整张脸蛋。
摸摸热烫的脸颊,她羞赧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干么那样盯着我瞧?”害她一时之间心跳、呼吸全都不对劲,连走路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你脸上有吸引人的小梨涡、迷人的大眼睛,还有可爱的嘴巴。”他毫不隐瞒的倾吐想法,也毫不保留眼底的欣赏和喜爱。
心口猛地又是一悸,她干笑两声:心慌意乱的别开与他交集的目光。“呵你夸奖了!”
放慢活蹦乱眺的脚步,安分的回到他身旁位置,双脚却突然打结的绊了一下。
“啊”惊声尖叫顿时响起,她本能的挥舞双手保持平衡。
“小心。”他眼捷手快的揽住她的腰,握住她的小手,立即拯救了她。
“呼~~还好,不然我就变成人球滚下山坡了!”反射的要缩回手,却发现他牵握的大掌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以安不禁愕然看向他,困惑的眨了眨眼。
卫天朗意味深长的微笑回视。她怦然心跳,着了迷似的顺从他的举动,像个小女人般配合他沈稳的步调,两人间呼之欲出的情潮流窜在否言中。
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漫步小径中,阳光投射在他们身上,连影子看来都密不可分。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走到潭边,他明知故问的逗她,一方面也欣喜于从她的反应中得知她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被他这么一问,原本紊乱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忽地对向他,未几,才羞窘地说:“因为我觉得紧张啊~~”尾音还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他不禁莞尔失笑。
从大剌剠到羞答答,她害羞的样子好可爱,他很得意自己是能影响她并看到她这一面的人。
“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慢慢忘了紧张。”他神秘的引诱着她。
“什么方法?”她愣愣地问,不知这一问就落入网中了。
卫天朗伸手扶住她的后颈,倾身遮住了她眼前的光源,旋即将温热的唇贴上那想望已久的甜蜜小嘴,轻轻吮吻。
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跟异性接吻,以安完全呆住了,瞪大了眼看着放大的俊脸,连他长翘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哼唔唔思咿唔”骗人~~她紧张得僵直身体,怎么可能慢慢忘了紧张?她不敢张口,只能咿咿思思的发出声音。
被怪声干扰,他轻蹙眉心睁开眼,才发现她慌张的瞠目看他,只好暂离她的小嘴。
“没人告诉你,接吻时不能说话,而且要闭上眼睛吗?”他轻托起她的后脑勺,深邃的眸光锁定她那泛着红晕的娇羞脸蛋,微哑的嗓音透着魅人的性感。
“你为什么吻我?”混沌思绪中她只攫住这一个重要的问题。
“因为我好喜欢你。”语落,他再度覆上她的唇办,细细勾勒那完美的唇线,在唇舌交缠问传递内心浓情密意
惊喜不断的涌来,以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击倒。
她也好喜欢他啊!喜欢他成熟稳重的男子气概,喜欢他的翩翩风采,更喜欢他略显霸气的这一面!
在他的撩拨下,以安醉了、沦陷了,羞涩回应中散发着清纯的诱惑,隐藏在心中的爱意像脱了缰的野马,再也难以收回。
微风轻拂,晴阳暖照,他俩在这幽美潭边互诉情意,正式展开了甜蜜的爱恋。
酝酿数日的好感,一旦获得了回应,爱意便像是感染力最强的病毒,急速的在他们体内扩散蔓延。
其实他们心底都有隐忧,却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然而两人都很清楚,时间对他们来讲是不够的,所以卫天朗和罗以安更是形影不离,把握珍贵的相处机会。
山上的生活,其实是很无趣的,可因为有了彼此,每分每秒都过得快乐无比,连最寻常的跳棋、扑克牌游戏也玩得津津有味。
晚餐过后,他们移阵到一楼大厅的沙发区,搬出所有休闲益智游戏,童心未泯的较量着。
“你绿色、我粉红色,剪刀、石头、布,看谁先。”三二两下摆好跳棋,以安兴致勃勃。
走了几步,发现她实力坚强,卫天朗笑着求饶。“你要手下留情啊,我十几年没玩跳棋了。”
今天如果不是和以安在一起,他不可能有机会再碰这类游戏的,毕竟身为一间大企业的领导人,日理万机就耗费所有时间了,哪还有这闲情逸致玩这种小学生游戏?不过,偶一为之的感觉也挺不赖的,可以重温一下儿时记忆。
想亲近他的名媛美女很多,可像她能带给他这样甜蜜温暖感受的,几乎没有,难怪他对她的爱意会这样迅速而汹涌。
话说回来,也多亏了这意外得来的假期,否则他也不会有多余的时间,能够发展出这段甜蜜的恋情。
“攸关面子问题啊,才不留情呢!”她娇俏的皱皱鼻子。
“好哇,这么狠?待会儿看我怎么赢你!”他作势卷起袖子,一副要全力以赴的模样。
“哈,那就三战两胜,你要是输的话,罚你明天背我去果园。”她信心满满的说着。
“如果我赢的话”他倾身附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杏眸圆睁,那张小脸顿时像是成熟的蜜桃般绋红,霍地推了他一把,拉开彼此距离。
虽然父母不禁止她谈恋爱,但对他是外地游客的身分还是颇有微词,所以最好不要表现得太亲密,否则会招来父母的关切。
“哼,想赢我可没那么简单!”美眸嗔睐他一眼,动手连跳好几格,以示坚强实力。
卫天朗也不甘示弱,借着她铺的道,咚咚咚就跳到家门前了。
就当又轮到以安下时,从柜台定过来的罗母突然宣布了一个不知该说是好或是坏的消息
“天朗,我们山下的朋友刚刚打电话来,说是坍方路段傍晚已经抢通,现在双向车道都可以行驶了。”特别多看了女儿一眼,隐含了些许担忧。
两人抬头,愕视,表情僵滞。
仿佛有一盆冷水,猝不及防的泼熄原本的高昂兴致,将沈浸在梦境般愉悦的他们,硬生生的扯回现实里。
“哐啷哐啷”
色彩鲜艳的跳棋被以安不小心给碰落了一地,吵杂的声响也令他们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我知道了,老板娘,谢谢你。”卫天朗勉强的扯了个笑容道谢,立即蹲下来帮忙找散落四处的跳棋。
以安不发一语的捡着棋子,但不知为什么,双手不听使唤,捡三个掉两个、顾左边落右边,仿佛捡都捡不完。
她整颗心窒闷得难受,原本被爱意填满的心仿佛瞬间泄了气,只感到恐慌的情绪形成一股热气从喉问直冲上眼眶,她借着低头捡拾棋子的动作,拚命深呼吸,不许自己的脆弱溢出眼眶。
“你看你,做事就是莽莽撞撞的!”知女莫若母,罗母看得出她情绪的起伏,忍不住语带双关的责难,然后叹息着走开。
以安抿紧了唇,听得出母亲话中有话。
是啊,她做事莽撞,不懂瞻前顾后,不懂考虑后果,母亲明明已经告诫,她也清楚他只是短暂停留,她却执意陷入,徒惹心伤
坍方路段抢通,就意味着卫天朗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他们的爱情才刚萌芽啊,失去细心的维护,很容易就枯萎夭折的。
她喜欢他不,她爱他,一爱上就毫无保留的付出所有情感,她怎么舍得就此分离?
好不容易,所有棋子捡齐,她随手搁在桌上,始终低着头,不敢让他瞧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不想玩了,我去洗澡!”她强忍着不让音调有太大的起伏,就怕一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会让眼泪泉涌而出。
“怎么突然不”卫天朗微愕,才想唤住她,她就已经匆匆上楼。
看着她彷佛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不禁悄悄的叹了口气,将桌上凌乱的跳棋缓缓收进盒子里。
他完全能感受以安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感到万分不舍啊!
道路抢通的消息,就像是一把利斧,敲开了他们俩构筑的美丽梦境,现实的压力和顾忌立即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再也难以忽视
以安匆匆回房,恐慌令她迫切的想找事情做,于是心神恍惚的洗了个澡,接着心情稍微稳定些,便开了电视,坐在床前傻傻发呆,泪水从那眨也不眨的双眼中不试曝制的奔流。
他就要走了要走了
她舍不得,却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也没立场挽留。
卫天朗本来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有他的家人、生活和工作,他要离开是理所当然的,她不可能无理的要求他为了她而留下来。
以安捂面涕零,担心恋情因距离而告吹,可又无能为力,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充斥胸臆。
都怪她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能爱而爱之,现在自讨苦吃了,只能说是活该。
她现在才刚确定这消息,就难受得心口郁闷、呼吸窒碍,她下知道当他真的离开的那一刻,自己要如何承受
“叩叩叩”
低低啜泣着的罗以安听见敲门声,猛然回神,以为是刚才打过内线电话来关切的母亲,不禁烦躁的扬声。“妈,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以安,我是天朗。开开门好吗?”确定她没睡,卫天朗加大嗓门。
经过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沈淀,卫天朗一方面接听了来自母亲及特助的电话,一方面也调适了自己的心情,将初闻消息的错愕给缓和下来。
然后他也做了一番梳洗,刻意拉长时间,好让以安也能平静心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再也耐不住满肚子的话,打算来和她好好谈谈。
是他!
以安跳起来,忙不迭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脸,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可却在门旁穿衣镜中瞧见了眼睛肿得不象话的自己,赶紧踩煞车。“你等一下!”
不想这副难看的模样被他看见,她赶紧奔进浴室洗脸,用冷水浸敷双眼,弄了好一会儿,才惶惶不安的去开门。
“进来吧!”她低着头,虽然万般不舍,却不希望让他觉得她是那种勾勾缠的女人,用眼泪攻势绑住他。
卫天朗径自找了窗边位置坐下,一仰头,就清楚看见她欲闪躲的小脸。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凝视的目光满是怜惜。“你刚刚在哭吗?”
她连忙别开脸,下意识摇头否认。
“还没有?别想瞒我了,你看你的大眼睛,肿得双眼皮都不见了!”他使劲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开玩笑的缓和气氛。
“很丑对吧?”她抬起双手捂住眼睛,洗不去哭泣的痕迹、也躲不掉他的注视,干脆就承认。
“不会,像咸蛋超人。”他戏谵的形容。
“欵,那还不丑?”她羞恼的抗议,一时忘了要继续遮掩。
“我知道你是因为舍不得我离开,才躲起来哭的,怎么会嫌你丑?”他握住她的手安慰。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虽然心知肚明,但现在由他亲口说出,教她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
“最迟明天下午。”这次意外延宕了许多行程,有些重大决策都是靠电话联系,不能再拖了。
“明天?这么快?”她震愕的瞠圆了眼:心口砰的受了一击。
“嗯,新闻一播出道路抢通的消息,公司和家里都马上打电话过来了。古人都说了,国不能一日无君,公司也是如此啊,身为一家公司的领导人,我就算要离开一段时间,也得事先把事情安排好,这次的情况太突然,要不是公司体制还不错,早就天下大乱了,所以我不能不尽快回去。”他冷静沉着的向她说明,相信以安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孩,不会无理取闹的。
她无奈的点点头。在理智上,她了解他的立场与难处,但在感情上,她不希望就此分开。
他们的感情基础还不够稳固,却得面临分离的考验,她没有足够的信心能让他牢记这遥远的山林中还有一个她,在等待、期盼
她挽住他的手臂,期期艾艾地问:“那你要多久才能再来?”
“我会尽量每个月抽空来看你。”他嗓音低柔的哄慰着她。
“你会不会把我忘了?”她望进他那双深如潭水般的瞳仁里,希望他心里和他眼里一样,只容得下她一人。
“不会。你呢?我还怕你把我忘了呢!”他轻柔的替她拂去颊畔的发丝。
“我才不会!”她急辩。“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我如果去台北,可以去找你吗?”她好怕彼此的牵系不够,被风一吹就断了线。
“当然可以。”他捧住她的小脸,凝视那双透着真切情意的水眸。“我也保证,一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不要担心好吗?”
她目光直勾勾的锁定着他的脸庞,眷恋的将那英挺的五官刻镂进心坎。望着瞧着,强烈的不舍化作一股心酸冲上鼻腔,灼烫的热流逼得她不停的眨眼。
不行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压抑情绪,假装自己大方得体,假装自己懂事明理,即使无法挽留,她也要表达出自己的心情,让他明白。
“不要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人家说远距离的恋爱最难维持,我们相处的时间又那么短,我实在很害怕这一分离,再有什么爱情都蒸发消失了”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使她看不清他的脸,最后她不再隐忍,任由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溢出,布满双颊。
“以安,别哭,你这样教我怎么走得开?”他怜惜的为她拭去眼泪。
第一次看见她哭泣,那泪水像岩浆似的滴进他心坎,感到一阵灼痛。
他想,以对方的忧为忧、以对方的乐为乐这种感觉,应该不只是喜欢,而是爱!
“我知道你是一定得走的,也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她窘赧的低下头,眼泪还是落个不停。“你、你让我任性一回吧,把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
“你可爱的小脸不适合哭泣的表情啊!”他轻拾起她的下颚,冰凉的唇如蝶栖般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轻点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心疼的吻去她每一颗珍贵的泪珠。
靶受到卫天朗的疼宠怜惜、轻声诱哄,泪势非但不停止,反而愈落愈凶,她呜咽啜泣了起来。
“我也不想哭,可是想到你要离开,我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他真挚恳切地问:“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忘了你?”该说的、该保证的,他刚刚都说过了,或许有什么是他还漏的?
怎么做才能安心?以安被问得一阵茫然。
坦白说,虽然满心不安,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平抚焦虑。
摇摇头,她没有答案,可是心里却陡地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他们情深缘浅,那么至少确确实实的拥有彼此一次,加深这段情爱的痕迹,不被时间的洪流给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