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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几百声了,还睡!”莫船刷的扯开被子,莫奇下意识地缩起身体,两只眼仍紧紧闭着。
莫船霹霹啪啪连掉他几巴掌。“大哥在楼下等你,你还有心情睡觉?别说我没警告你,大哥脸色很难看,你最好皮扒紧一点。”
“大哥”这两个字可好用了,莫奇当场就从床上弹跳起来。“什什么?大哥回来了?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莫船没好气的说。“我刚要出门上班,一进车库,就和大哥碰个正着,我就是奉大哥之命来叫你起床的。阿奇,我看大哥气还没消,你惨了!”
“别别吓我”
“所以啰!你再慢吞吞的话,小心把大哥惹得更火。”她推莫奇进浴室。“快去洗把脸,大哥有令,限你一分钟之内现身。”
一分钟?正当莫奇火速刷牙洗脸的时候,又听见莫船说:“对了,风霜也跟着大哥来了。”
他惊讶地探出脑袋:“她来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莫船已下楼去了。
风霜和大哥――唉,算了,他是死是活很快就会揭晓了。
他一边用手梳着像鸟窝似的乱发,一边慌慌张张冲向客厅――他不禁愣住。
大哥、风霜、余咏婕三人直挺挺立在他面前,一副“就等你来”的阵势,莫奇有些傻眼的僵住了。三人的脸色都好恐怖――
“阿奇,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每一句话,你要敢给我信口胡说,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v
名列恐怖之首当然非莫岩不可。莫奇对大哥这恫吓味十足的警告,除了猛点头还能如何!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我翘家是因为因为我想试着自己过独立生活我只不过啊”莫奇忽然尖叫,直觉的退一大步,整个背贴在墙上。
莫岩冷不防地往壁柜一拍,吓了他一大跳。
“我现在没空管你翘家的原因,我要问的不是这个,”莫岩像是不太有耐性的吼。“在你翘家的那一晚,你并没碰过风霜,其实你和风霜之间根本是清白的,对不?”
始终站在一旁不发言的莫船,默默望向面带尴尬的风霜,尤其又多个余咏婕,气氛更不对劲了。
余咏婕眼中净是浓浓的恨意。
莫奇觉得贴在墙壁的背一阵麻――怎会突然问这个?“我我”
“有话快说,我什么我!”莫岩大怒。
“声音大就了不起,你是不是存心吓他?”余咏婕跳出来介入两兄弟之间。“你这么大声吼他,他还敢说话吗?”
“有什么不敢说的,除非是他撤谎。”他挥开余咏婕,只针对莫奇。“你从没碰过风霜,对不对?告诉我你没有。”
莫奇还在吞吞吐吐,余咏婕已抢先一步。“你怎么不不让阿奇自己说!”她马上转向莫奇。
“阿奇,不怕,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可别让你大哥吓着了。”
莫奇艰难地吞咽口水,很是吃力的。“那一晚我我和她”
u他几乎咬到舌头。当眼角的余光扫过风霜时,风霜焦虑的神情不禁令他心虚,话也更说不出来了。
“莫奇,拜托你说实话,求求你。”风霜忍不住开口了。
无论余咏婕说开记者会是真是假,这件事确有理清的必要。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岂能陷在模糊地带而不予追究呢?
再不说话大哥铁定又要发飙了,问题是莫奇不知该怎么说呀!他垂下头,躲开所有人视线,支支吾吾的:“我是很喜欢风霜。”
“你喜欢?那你怎么不看看人家是不是也喜欢你?”莫岩一听好激动。“你凭什么对她――不,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没有!”
他几乎要冲到莫奇面前,莫奇吓得只好躲在余咏婕背后。
“你凶什么?你到底是在问话?还是想打架?”余咏婕旋即回嘴。
有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抱歉,我能插话一下吗?”莫船硬着头皮出声。没办法,她内心的疑惑再不说出来她会受不了了。
“这种事――不是应该只有阿奇和风霜两人知道?大哥你说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为什么要一直逼问阿奇,风霜自己心里有数的,不是吗?”
“小船说的对。莫岩,我看最莫名其妙的人是你。”余咏婕惺惺然道。“害我也被你搞得晕头转向,这事哪里还需要问?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她转而对上风霜。“只有一种情形,那就是阿奇给你下了迷葯,否则你有什么理由不知情?”
她又问莫岩:“就算你情场几度,经验丰富,也难在一次的上床就能断定这种事,除非她还是处女”
“她就是!”莫岩冲口而出。
余咏婕呆了一下,马上辩说;“李承浩没动过她?骗人!”
“没有真的没有!”风霜急着强调“我和李承浩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她是不是处女这种事竟成了争执焦点,她如何不感难堪?
余咏婕像是难以置信地节节逼近她。“没有?哼!少在我面前装纯情了。你要真是神圣清高的话,又怎会这么容易就爬上莫岩的床?”
奇莫、莫船着实吃了一惊。莫奇是意外,不像莫船已从刚才的对话探得一些端倪,但由余咏婕亲口道出还是挺“刺激”的。
大哥手脚可真不是普通的快啊!莫船在心里窃笑。
这下糗大了!风霜岂不成了大哥的女人?莫奇则在心里惨叫连连。
而有个死小子竟染指了大哥的女人――完了!死了!妈咪呀!你怎么可以在你宝贝儿子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远走他乡呢?
莫奇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妈咪不在,现在没人能保他了,大哥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给阉了?
十八岁的太监――莫奇一身冷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权过问。”莫岩很厌恶余咏婕那副兴师问罪的嘴脸。
“我哪里说错了?”余咏婕语气更冲。“她在我眼里就是贱!就是不知羞耻!”
“你太过分了!”风霜再也受不了了。“我一起在忍让你,你却愈说愈离谱。我对你客气并不表示你就能任意侮辱我。”
“你抢别人的男朋友叫客气?天啊!我余咏婕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又是一阵鬼叫鬼叫的。
“你――”莫岩一把揪住她的手。“你再说一遍我就――”
“就怎样?想打我吗?来啊!谁怕谁?”余咏婕故意朝他扬起整个脸庞。“还不坑诏手?你有本事打,我就有挨的本事,打啊!你打啊!”莫岩更因她的挑衅又眼透红,像是快气炸了,恐怕没人会怀疑他即将动手的决心――
不时,风霜和莫船不约而同出声劝阻。
“莫岩,不可以!”
“大哥,有话慢慢说。”
他恨恨地摔开余咏婕。他当然不会真动手,他是不打女人的。
“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怎么舍得滚?我还得靠阿奇来帮我开记者会呢!”她脸上有抹可笑的胜利神情。
“咏婕,你别逼人太甚。”莫船也受不了了。“别再说了,你先回家去吧!”
她能明白余咏婕所受打击之深,但这能怪谁呢?是余咏婕自己太傻了。
与其说余咏婕爱着大哥,倒不如说她是为了报复大哥来的贴切。
“我不会罢手的!”她还不死心。
“等等什么记者会?关关我什么事”莫奇一听见自己名字,紧张得都跌坐在地板上了。“你们的事其实其实都不关我的事,真的”
“阿奇,你可是我的主角哦!”余咏婕冷笑。“来,和余姐一起回家,我们商量该如何惩治这个淫乱学界的女人,也好替你讨回清白。”
“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怕丢脸,你父亲呢?多少顾点你父亲的颜面吧!”莫岩说不出有多无奈。
“该怕的人怎会是我?”她挑战的眼光扫向风霜。
“我――”风霜才说一个字,就有人莫奇抢着发难了。
“我怕!我怕!我才不要开什么记者会!”莫奇抱头闷闷在大叫。“我根本没有和风霜发生关系,我是骗你们的!”
算不上震惊,但在场的四个人还是不免一愣。
最不服气的当然还是余咏婕。“我知道你是被你大哥吓坏了才这么说的。”
“不是!”莫奇旋即抬头,一见莫岩犀利的视线马上又垂下头。“我说的全是实话。”
“胡说!你昨晚跟我说你跷家的――好啦,好啦,既然都承认了,也没什么不能说了。”他硬着头皮全盘托出。
“应该算是临时起意吧,大哥冻结了我的户头,我身上没钱,想跑远也不可能,一方面又怕大哥会在短期内查到我的行踪,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该躲哪比较安全,就在这时候――”
“风霜这倒楣鬼就被你相中了。”莫岩冷冷的接着。
莫奇不太好意思的咬咬唇“我只是想如果我和她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也就能名正言顺的求她收容我,我以为这样大哥就找不到我了,没想到在大哥找上门后,我在一时的惊慌下又扯下这个谎唉,话都说出口了,我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去澄清,所以所以就”
他歉然的望着风霜。“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的。”
风霜很快的释然了。无论如何,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才是最重要,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莫奇,你真傻。有些事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知道吗?”她终于能好好松口气了。
“你真可恶。”莫岩还是不改怒容瞪了他一眼,阵阵寒意又从莫奇脊背窜上。
“我都实话实说了,还不行?”莫奇慌得哇哇叫。“我是喜欢风霜没错,但我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你放一百、一千个心啦!我不会跟你抢风霜的,我又不是找死,哪敢跟你抢女人?你们尽管去相亲相爱,随你们想怎样都行,高兴就好,我没意见,我我就只等着喊嫂嫂好了。”
莫奇紧张得都语无论次了。
风霜不禁脸一红。什么嫂嫂呀!这死小子就会乱说话。
“很好,你们耍我。”余咏婕冷嗖嗖的声音又响起。“你们居然连我都敢耍你们居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咏婕,没人耍你,你别再钻牛角尖了。”莫船走近她好言相劝。
“你走开!”余咏婕像疯子似的,又愤而转向莫岩。“我是你这么容易打发的吗?你想的美!莫岩,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
“阿奇能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样?”莫岩生硬的问。
“我想怎样?”余咏婕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会缠死你,到死都缠着你。”
莫岩的五官似乎都在喷火。“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吗?余咏婕,是你逼我的,等到我忍无可忍的时候,我――我――”
他一咬牙。“我要把整件事都说出来,包括你的家人还有风霜,绝不再让任何人误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真的有事?风霜不敢出声,静静望着怒不可遏的莫岩和一脸儿苍白的余咏婕。
余咏婕眼中充满怨恨,像要杀人。
“你不会的。“她冷笑,还是不肯低头。“你发过誓,你想遭天打雷霹吗?”
不说不是怕遭天打霹,他纯粹是顾及余咏婕的好强和自尊。
“我是不想说,只要你别逼人太甚,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秘密隐藏了十年,原本是永不该再被提起,但莫岩已经受不了。
有时女人的死缠烂打比起男人的恐怖千百倍,尤其是由爱生恨的女人。
莫岩知道,余咏婕对他已不再是爱,她的破坏动机完全是出于报复。
她以为这是惩罚,她以为――余咏婕真的很傻,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拒绝所有善意的追求,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大哥发过誓,可是我没有。”忽然说话的莫船,引来余咏婕的错愕。“大哥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不伤害你,他什么都不说。咏婕,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和大哥一样不想伤害你,但是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我会替大哥将整件事说出来。”
莫岩愣愣望着莫船。“你知道?怎么会”
余咏婕在错愕中惊醒,疯狂大叫:“莫岩,你还是说了!你不守信用你骗我”
莫岩当然没打她,只想使劲拉住她:“咏婕,你冷静一点我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怎么会告诉小船呢?我也不知道小船为什么会”
“够了!被了!”莫船冲去拉开余咏婕。“不关大哥的事。咏婕还记得当年路过救你的中国留学生吗?有两个人,他们是一对情侣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其中那女孩是我大学同学,我是从她口中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大哥告诉我的。”
“什么”余咏婕揪着莫岩衣服的手渐渐发软,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世界小得如此可悲呢?
“原来你认识那个女学生?”莫岩也好惊讶。他和那对留学生并不熟,男的是他同校同学,女的他根本就不认识。
莫船点点头。“从你们俩一起回国后,我就发现事情不太对。首先是咏婕怎会变那么多呢?咏婕。”
她凝望着余咏婕。“你知道你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吗?你感觉不出来吗?你变得自私、蛮横、小心眼、无理取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使偶尔有些小小的任性,但你仍是可爱的,我们都很喜欢你,大哥也喜欢你,像对待一个小妹妹那样的喜欢你。”
是是这样吗?即使有小小的任性,她仍是可爱的多久不曾听人这样形容她了?她现在真是变得如此不堪吗?
余咏婕茫然的泪静静滑过脸颊。
“回国后,大哥和你开始出双入对,你们表面上像情侣,但是我看得出大哥和你在一起并不快乐,甚至是勉强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维持这样的勉强,我问大哥,大哥一句也不说。我也算满了解大哥的脾气,他要是会爱上你的话,早就爱上你了。你们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我也常过去找你们玩,我怎么也感觉不出你们有进展,要是真有什么,没理由会拖这么久远咏婕,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大哥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一直以来只是你的单相思,你们这段感情发展令我不得不怀疑。“
莫船耸耸肩。“我承认我好奇心过人,我就去查了。直觉告诉我,你们的问题肯定出在往来最密切的留学生涯这段期间然后我找到了annie,就是那名碰巧遇到你出事的女孩子。”
“别说了!别说了!”余咏婕耳朵,疯狂的摇头。她不愿想起,永远不愿再想起那段残酷丑陋的往事。
那是一段属于女孩与男孩的往事。
那年的纽约,秋意正浓,片片落叶散布在校园当中,美得就像一首诗。
男孩是来这里念书的,女孩却不是留学是借口,其实是不舍男孩的离开而决心追来的。
女孩天真的以为朝夕相处能使男孩爱上她,女孩厌倦了当男孩妹妹的日子,她要在纽约这座大城市一圆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她幻想着男孩的爱、幻想着来日和男孩携手步入大礼堂
女孩毕竟是太天真了,是吗?
秋天的校园依然这么的美,女孩所渴望的爱情却如落叶凋零。
男孩非但没爱上她,反而在洞悉她的企图后,逐渐疏远,和好保持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女孩不停自问:她哪里不够好?为什么男孩就是不愿意接纳她的感情?
女孩不死心。只要还在一丝希望虽然就连这丝小小的可怜的希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男孩生日那天,女孩费尽心思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她这辈子好命到连支锅铲都没拿过,为了这个蛋糕,为的只是博君欢心。
他可会有一点点的感动?一点点的心动?
满怀期待捧着蛋糕来到男孩住处这天,意外的飘起毛毛雨。
谁知,女孩竟扑了个空。
他去哪里呢?应该很快就回家了吧!
女孩小心翼翼捧着蛋糕,继续等,等到夕阳西下,等到夜幕低垂,偏偏就是等不到男孩。
雨,愈下愈大了。
豆大的雨水溅湿了女孩的衣裳,也许她该离去了,但不听使唤的双脚仍伫立在原地不动,女孩痴痴的纵容时间流逝,只因不忍心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守候。
夜更深了君在何方?穹苍无语。
伤心的女孩在雨夜中啜泣,锁定猎物的恶狼也在雨夜中兴奋喘息,朝向凯暧卩时的猎物张开魔爪
雨夜未歇,夜深沉,天地变色,无辜的女孩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剧烈的挣扎、疯狂的抵抗,然人之渺小,又如何能扭转既定的天意?
仿佛一世纪那般长久,当四周重新恢复平静,雨也停了。暗夜透出一丝微弱而惨白的月光,照映着身心饱受摧残的可怜女孩,破碎的衣裳沾满泥巴,无助地倒卧在僻静树林里
之后,路过的一对中国籍留学生发现了女孩,将女孩送往医院治疗。
男孩得知女孩不幸的遭遇后,深深自责、万般内疚,女孩若不是为了他,也不至落得这样悲惨下场,他心疼、他怜惜,更希望有所补偿。
男孩向女孩提出了交往。
女孩欣喜若狂,受伤的灵魂在男孩的温柔相对中得到了救赎。
遗憾的是,自责、内疚、心疼、怜惜充其量只是同情,同情如何能成为爱情?
男孩多次试着去接受女孩的感情,但他失败了。
女孩终于明了男孩的无能为力,她几近崩溃。
女孩在拥有的同时,领悟了失去的苦楚。
她无法相信他的付出只是为同情,更无法原谅他的温柔只是施舍。
从此,女孩变了,变得钻牛角尖、变得刚愎自用、变得咄咄逼人
男孩有苦说不出。爱她,做不到;弃她,又于心不忍,反复摆荡在模棱两可边缘,消极的等待女孩哪天能自己觉醒。
十年纠缠,最后换得的只是女孩与男孩之间的水火不容。
还要再继续下一个十年的纠缠吗?人生在世,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女孩没有答案,有的只是恍惚
风霜正要开车门的动作,结束在莫岩及时来相握的手。
他握得好紧、好紧“霜霜,有些事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他将她的手背搁近自己嘴唇,轻轻一吻。
是的,她真的无法想像。如同余咏婕最后在悲痛欲绝下的夺门而出、如同莫船口中的一段往事。
但她却涸葡定的知道,往事伤人。
风霜若有所思的沉静,引来莫岩的紧张。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和余咏婕,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可以解释虽然我曾保证过永不提这件事,但如果你”“不要,我不要你说。”她连忙以手贴着他嘴唇“我不想你为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既然你答应了,就要恪守承诺,况且莫船说的对每个人都有隐私的一面,也都该受到尊重。我愿意不谈余咏婕的隐私,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告诉我。我想,我能了解的。”
“霜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他有些激动的又吻了吻她的手背。风霜怎会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呢?“虽然你说了解,但唉,你不了解情况咏婕。你知道吗?她可以花一整天甚至一个月的时间盯死我,我却没那精神和闲情陪她过招,她就是看准我这一点,所以她打定主意跟我耗。正因为如此,即使是现在,我对咏婕怎么也乐观不起来。”
他垂着头,显得沮丧而心灰意冷。
风霜怔怔望着他,心中有种特别的感触。
莫岩不该这样的他的信心、他的坚持呢?原来感情也能让一个刚强男子变得软弱。
她不要看见这样的莫岩。她印象中那个不懂含蓄为何物。总是似笑非笑的嘲讽、调侃她,专爱卖弄潇洒惹得她心神荡漾的莫岩呢?她要的是那个可恶又可爱的男人
她不舍得见他这样。“不怕,这有什么可怕的嘛!你没空陪她耗,就换我来接受她的挑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莫岩愣了一下。她怎么怎么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我是超强碱性电池,你说我会输给余咏婕吗?”她俏皮的眨眼。
“超强碱性电池?”他又一愣。
“就是耐力最久啊!土包子,你忙得没空看电视吗?”她笑着推他一把。“你没听过人外有人吗?所谓一物克一物,我就是特地来终结余咏婕的,余咏婕今天遇到我,算她不走运喽!”
莫岩原本忧愁的眼中渐渐浮现笑意。他知道风霜在哄他开心,她不愿见他自寻烦恼。
“看来这次会吓跑的好像是余咏婕了。”他终于露出微笑。没错,何需自寻烦恼呢?两情若是坚定,纷纷扰扰又有何惧?“不错,找你当我女朋友很合算,稳赚不赔。”
“你赚到了,我可损失惨重哦!”她撒娇的捶他一下。“这辈子还没试过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做这种事真难看。”
他有心情开玩笑了?风霜说不出有多高兴。
“我不觉得难看就行了。”他将她拥在怀中,抬起她下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不抢你会遗憾终生。”
“怪不得”她掐一下他的脸。“脸皮这么厚,怪不得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又来了不过,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若不这样就不像莫岩了。
“说实话的人通常都很理直气壮,你不知道吗?”他无数个吻纷纷落在她面庞、眼睛、鼻尖,最后静止在她柔嫩的唇瓣。
他以轻细却有力的吻与她缠绵,久久不忍分离,像是非将她融化不可。风霜则悄悄跟上他热情的节奏,紧抱着他脖子,献上最甜蜜的回应。
不过,正在悄悄中进行的,似乎另有其“手”他平日该不会有事没事专练手指运动吧!怎么会指端肌肉特别灵活咧?一眨眼的功夫她衣扣就补解开了!
“你干嘛?”她脸庞染有红晕,死命瞪着他。“青天白日之下,当街kiss已经是我前所未有的创举了,你别得寸进尺。”
“在车上不算当街。”偏偏他一只手窝在她衣服里不肯出来。
“但车就停在我家门口。”他的手渐渐漫游了起来,隔着薄薄的胸罩把玩着“致命中心点”
“放心,从外面看不进车内的。”他还意犹未尽的抚着、揉着。
“可可是”他惹得她好“难受”哦!
像吃了春葯一样。
“可是什么?”
终于到了她忍耐极限!“你车窗有一半没关啦!”她使出全力推开他。
她觉得面颊比烧红的铁还烫。“你你是真没发现还是假没发现色鬼!”她赶紧坐正起来。
“又没人看见,紧张什么。”他是真的没发现,不过她那副窘迫的模样可有趣了,他愈看愈觉得她迷人。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喜欢极了。
“废话!有人看见还得了。”急忙扣好钮扣下车,还不忘声声催促。“走啊!快走、快走”
待车一离去,风霜正想喘口气时,却差点被这口气给活生生呛死。
天啊!不会吧抱着baby的风波就站在她正对面,一对圆睁睁的大眼睛、一张开得大大的嘴,隐约可见喉头左右颤动着
“妈|”风波像活见鬼似的,也不管自己还抱着baby,三步并一步的冲进屋内。“妈!妈!号外,天大的号外!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风霜开始头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