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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御飏说得一点也没错,京城的街上确实热闹非凡。
宽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有许多扯着嗓子吆喝招揽生意的小贩,兜售的商品琳琅满目,令双双看得眼花缭乱。
“我没骗你吧!”
“是啊!”双双点了点头,心情被这热闹的气氛给带动了。“我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
“你想逛些什么?那边在卖咽脂水粉,咱们过去瞧瞧?”
双双摇了摇头,敬谢不敏地皱起小脸。
“别了吧!我又不会用那种东西,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脸涂成了猴子屁股一般红,那岂不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阎御飏一听,不禁被她打趣的形容给逗笑了。
“别担心,我会派个手巧心细的丫环帮你装扮梳理,你自个儿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唔,也好。”
不习惯装扮的双双,本来想婉拒阎御飏的好意,但是转念一想,他可是身分尊贵的郡王,总不能身边老跟着一个脂粉未施又完全不懂得装扮的她吧?
就算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自己就稍微‘牺牲’一点,努力学着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吧!
“不逛胭脂水粉的话,那咱们去逛逛前面那摊?”阎御飏指着不远处一个贩售珠花发簪的摊子,并带着他们往摊子走了过去。
“那是什么?”老熊远远一看,瞪大了眼。“哇,好多首饰呀!”
“真的耶!”虎子的眼睛也为之一亮。“那些东西要是全抢了来,应该可以变卖不少钱吧?”
“是啊、是啊,我看哪,肯定值个”双双兴高彩烈地答腔到一半,才猛然惊觉大夥儿的‘职业病’又犯了,一脸尴尬地说:“呃,不对啦老熊、虎子,
我们现在的身分已经跟以前不同,这种话以后还是别说了吧!”
“嘿嘿说得也是。”老熊和虎子有些难为情地搔搔头。
阎御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却不忍苛责他们,毕竟他们刚离开黑翼寨不久,要改掉所有的习性也没那么快。
“走吧!咱们过去瞧瞧。”
双双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块儿过去,那美丽的双眼,充满好奇地盯着每一支漂亮的珠花发簪。
老板见有客人上门,马上热情地招呼。“姑娘有没有喜欢什么特别的样式?要不要小的帮你推荐介绍?”
“呃好啊!”“来,您瞧瞧这个如何?”老板很快地拿起一支发簪。“这上头镶的是上等的美玉,做工精细,是绝无仅有的一支。”
“哇!真的好精致喔!”
双双拿着那支发簪,忍不住发出惊叹,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一支发簪。
饼去寨中兄弟抢来的金银珠宝中,当然也有珠花首饰类的东西,可她从来就对这些‘娘儿们’的玩意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立即让人拿去卖了换回银子,从来没
想过要将珠花发簪拿来自个儿用。
“喜欢吗?”阎御飏问。
“嗯,它好漂亮。”
“那就买下来吧!”阎御飏马上掏出银两付了钱。
“嗄?不用啦!这一定很贵,而且我又不习惯用。”
“无所谓,多用几次也就渐渐习惯了,而且就算你真的不想戴上,搁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啊!”见他如此坚持,双双也就不再矫情推却。
“那就谢谢你了。”她开心地将那支发簪收好。
“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晃晃?”阎御飏笑问,很是喜欢这种能爱她、看她开心的感觉。
“好啊!但是别再买了,咱们看看就好。”
“怎么?怕把我身上的钱给花光了?”
“我是怕这也买、那也买,到时候咱们还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脑聘回去!”双双半开玩笑地说。
“只要是你喜欢的,再怎么费力我也帮你扛回去,而且还有老熊和虎子帮忙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阎御飏笑着和她并肩走在街上,却忽然毫无预警地停下脚步。
双双疑惑地转头瞥了他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脸色显得很凝重。
“怎么了?”
双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而这一看,双双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
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站了个人影,那个人的右眼戴了个眼罩,脸颊上还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正是葛里慕!
“怎这么倒楣遇上了他?现在该怎么办?”双双低声问着阎御飏,忽然间乱了手脚。
此刻他们可是在京城里呐,若是让人知道堂堂郡王包庇山寨土匪,还将女寨主给带了回家,说不定要惹祸上身!
\"咦?那家伙不就是带兵杀了咱们不少兄弟的混帐吗?”老熊和虎子也认出了葛里慕。“他奶奶的,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咱们要不要避一避?”双双低声对阎御飏问道。
“不必,已经来不及了。”
阎御飏说得没错,确实已经来不及,因为葛里慕也早已看见了他们,而且正噙着一抹森冷的狞笑,朝他们走了过来。
梆里慕的目光先是阴森地掠过老熊、虎子和双双,最后落在阎御飏的脸上,眼底有着深沉的恨意。
“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有点眼熟,想要报仇邵一直想不出你的身分。哼!原来是你,阎御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该感谢你今天带着
这几个家伙上街,才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们!”葛里慕那阴鹜的嗓音,令双双不寒而栗。
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说道:“葛里慕,是我派人抢了你的货,你若是想报仇就冲着我来吧!”
“是,那批东西确实是你和那留该死的土匪抢的,可我的眼睛是这家伙给弄瞎的,你们谁也别想跑!”
阎御飏沉着脸色,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怎么样?哈哈哈!”
梆里慕狰狞一笑,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游移。
“我很好奇,倘若皇上得知堂堂的郡王竟然包庇黑翼寨,不仅坐视土匪强抢十四王爷的寿礼,还动手砍伤了王爷的侄子不知道皇上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只怕
就算你阎家没被抄了,也得要陪上好几个人头吧!”
“你当天滥杀无辜,就以为没事吗?”阎御飏咬牙低喝。
“滥杀无辜?笑话!我杀的可都是十恶不赦的土匪,皇上若是知道了,褒奖我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降罪呢?”
阎御飏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葛里慕说的没错。不管‘黑翼寨’的兄弟们是不是真的罪该万死,可听见土匪窝被铲平,皇上肯定只会点头叫好。
“哼!这下子你们应该知道自己一点筹码也没有,只能乖乖任我宰割了吧!不过”葛里慕忽然顿了顿,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双双急忙追问。
“想要我放你们一马,不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不用说了,不论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答应的!”阎御飏断然拒绝,一点也不想听他提出任何条件。
他才不相信这个家伙会安什么好心,所谓的交换条件,肯定只是更卑劣下流的报复手段!
“听听又没有损失,是吧?”葛里慕一双贼眼直望着双双,那神情摆明了他所说的交换条件是冲着她来的。
“你你说啊!”“好,你这个泼辣的婆娘挺对我的胃口,要是你肯来服侍我,在床上弄得我舒爽快活,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放了你们所有人一马。”
“你真无耻!”双双怒啐道。
“混帐家伙,你说这什么浑话?”老熊和虎子也勃然大怒。
阎御飏眯起眼,黑眸迸射出愤怒的火焰,若不是顾及此刻身在京城大街上,他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杀了这畜生!
“当初我没一剑取了你的狗命,真是一大错误!”
“哈哈哈”听了这番话,葛里慕不怒反笑,神情都更加狰狞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盯着双双,说道:“我可提醒你了,堂堂的郡王居然敢勾结土匪,攻击十四王爷的人,还斩伤了无数官兵和
王爷的侄子我,这罪说不定是要抄家的,到时候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命!阎家上上下下的命运如何,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撂下狠话之后,葛里慕哈哈大笑地转身离开。
看着那恶魔般的背影,双双的心狠狠地揪紧,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双儿,我不许你考虑那该死畜生的提议,听见了吗?”阎御飏沉声说道。
“就是啊!小泵奶奶,那混帐的该死提议,你可千万别当真!”老熊和虎子也跟着劝道。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着,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阎御飏在心中思付着解决之道。
说起来,葛里慕那家伙的靠山也就只有十四王爷而已,而他刚好又知道了一点十四王爷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说不定可以用来反制葛里慕,让那家伙再也没法
儿来打搅他们。
“总之,这几天你只要乖乖地待在郡王府,哪儿也别去,知道吗?”阎御飏一脸正色地叮咛。
“知知道了。”双双嘴里虽然答应,心里却充满了矛盾与痛苦。
她不知道阎御飏会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他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由于她率众抢劫葛里慕的错误决定,已经害死了寨中无数兄弟,她真的不希望再因为自己,害得更多她所挚爱的无辜家人送命了
自从在街上遇到葛里慕,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双双都乖乖地待在郡王府里,哪儿也没去,可阎御飏却每天都出门去,入夜了才回来。
双双不必猜也知道,阎御飏正四处奔走,想方设法要解决葛里慕的事情,可到底有没有救,她实在很难乐观起来。
虽然她从小在土匪窝长大,没有太多的见识,可她却也很清楚,惹上了皇亲国戚,抢了货、伤了人,这可非同小可。
一椿错误的决定,害得那么多人白白送命,倘若还得要有人牺牲,才能彻底有个了结,那么她这个‘罪魁祸首’实在应该负起责任,怎么能贪生怕死地躲起来,
让其他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呢?
可要去服侍葛里慕?光是想像,双双就觉得恶心至极,无法想像若葛里慕真的触碰她的身体,那会是种怎么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痛而无助的感觉让双双几乎忍不住落泪,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躲起来偷偷哭泣的时候。
她决定了!她要去找葛里慕,她要接受他的交换条件!
如果牺牲掉自己一个人,可以保护她所爱的人,那她没有任何的怨言,哪怕自己要遭受多么大的委屈与痛苦。
打定主意后,双双决定趁着阎御飏还没回来之前动身,否则若是他知道了她的打算,怕不马上找几个人盯住她,不许她踏出王府半步。
双双略略收拾一下,马上动身,却在大门口遇见了殷无忧。
姐妹俩一相见,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不愉快的埸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双双清了清喉咙,一想到自己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忍不住要跟妹妹讲讲心里话
“无忧,或许你不欢迎我、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你本性善良,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伤害我的。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美丽端庄、气质高雅的妹妹,倘若倘若
今后我不在了,希望你能代我多孝顺义父、义母,多照顾御飏”
“你在说什么?”殷无忧一听不禁蹙起眉头,轻哼道:“干么说得好像自己从此不再回郡王府的样子?”她的语气虽仍不是很友善,却已少了许多火葯味。
那天她回房痛哭一场,冷静下来过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只是面对着抢走心上人的姐姐,一时之间她还是很难和颜悦色。
“因为说不定我真的从此不回来了”双双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倘若她的身子遭到葛里慕的玷污,那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难道还要她带着污秽的身子回来阎御飏身边?就算阎御飏不嫌弃她,她也会嫌弃自己!
殷无忧闻言眉心蹙得更紧了,就在她想要把话问个清楚时,双双却已转身离开了郡王府。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无忧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仿佛姐妹俩今日一别之后,就永远无法相见想到这儿,她顿时慌乱了起来。
就在殷无忧的心里忐忑不安,又不知道该找谁说的时候,阎御飏回来了。
“御飏哥,我”
阎御飏打断了她的话,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他挚爱的人儿。“双双呢?她有乖乖在家吧?”
殷无忧摇了摇头,急忙说道:“姐姐出去了。”
“你说什么?”阎御飏闻言不禁变了脸色。
“姐姐出去了,出去前还对我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好像打算从此不再回来的样子”
“该死!那个笨蛋!”阎御飏低咒一声,马上猜出她肯定跑去找葛里慕了:他二话不说,马上冲了出去。
亏他这两天四处奔走,努力要化解危机,她卸偏偏把自己往虎口送!等他将这傻瓜救回来之后,非要好好惩罚她不可!
双双一来到葛里慕的住处,马上被几名手下带进他的房里。
面对着凶残卑劣的葛里慕,双双只想扑上去一剑杀了他,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只能忍。
一看到双双前来自投罗网,葛里慕随即露出得意的狞笑。
“嘿嘿!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你太天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阎御飏,当真愿意牺牲自己?”
“是又怎样?我可不像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卑劣小人!”
梆里慕听了难得地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想姓阎的那家伙一定很爱你吧!”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双双哼道。
梆里慕不将她不驯的态度放在心上,唇边的狞笑即是加深了几分。
“好,没关系,不过我也必须告诉你,即使你来了,阎御飏一家人也是非死不可!”
双双闻言大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管你来或不来,我都要定了阎御飏的命!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阎御飏包庇并纵容黑翼寨抢劫,甚至意图杀害我的事情,修书告知我的叔父,
也就是当今的十四王爷,他老人家前些日子才为了贺礼被劫,我又遭人重伤而震怒不已,这会儿肯定不会放过阎御飏的!”
“什么?那你提出的交换条件”
“那只是骗你的!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上钩了,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你傻呀!”葛里慕冷笑了声。“我之所以会提出那个交换条件,只是故意要刺激阎御飏
那个家伙,让他痛苦罢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送上门来,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不要白不要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双双得知自己被骗了,不禁又惊又怒。
难怪阎御飏一再告诉她,无论如何也别答应葛里慕的条件,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根本不是真心提出交换条件的!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哪!把她给我抓起来!”
在他的厉声叱喝下,一群手下忽然围上前来,仗着他们人多,不一会儿就将双双给制服了。
“嘿嘿!人都已经来了,岂有让你溜掉的道理?”葛里慕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马上塞了颗葯丸到双双的嘴里。
双双惊怒地反抗,却还是被迫将葯丸给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开始觉得浑身乏力,虽然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可竟连站也站不住了!
见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葛里慕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哈哈哈!”
“葛里慕,你这个下流的畜生!”双双恨恨地咒骂。
“随便你怎么骂!喔,我忘了告诉你,我对待下人一向是有福同享的,等会儿我爽快过后,这些个手下也会轮番享受你的身体,希望你别晕死过去,扫了大夥儿
的兴啊!”葛里慕猖狂地大笑,随即将双双给抱上床去。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嬖燮拼了命的想要挣扎起身,无奈全身力气都像被抽光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嘿嘿!你就认命吧!我现在就要把你这身衣服给剥了!”
梆里慕露出淫秽的笑容,迫不及待想将她身上的衣裳撕碎,好饱览她赤裸美丽的身子。
就在葛里慕的手正要探向她的衣襟时,身后的房门却忽然砰的一声被硬生生地踹开,那力道之大,让厚实的门板顿时成了几片破木!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盛怒中的阎御飏。
一看见他,葛里慕仅剩的左眼眯了起来。“你是想来当场欣赏活春宫的吗?也好,大爷就赏你一个特别的位置,让你在一旁看大爷怎么玩你的女人!”
梆里慕正要当着阎御飏的面撕碎双双的衣裳时,阎御飏却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掌打得葛里慕当场呕血。
“你这个畜生,不配碰我的双双!”阎御狂怒地叱喝,生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行动。
“你呸!”葛里慕将嘴里的血给吐了出来。“你这家伙够不识相!竟敢动手打我?看来你很希望你们阎家上上下下跟着你一起陪葬吗!”
“哼!你以为自己真有这等本事吗?”阎御飏冷哼。
“当然有,纵然你是郡王,可我叔父也是堂堂的王爷,再加上我和几名手下能够证明你勾结土匪滥杀无辜,你”梆里慕的狠话还没撂完,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叱喝
“你给我住口!还不向郡王认错赔罪?”
梆里慕错愕地愣了愣,转脸一看,就见十四王爷沉着脸色走了进来。
“叔父,侄儿这下可糊涂了,您怎么教训起我来了呢?您的寿礼可是教他们给劫了去的啊!”“住口!别在此胡言乱语丢了我的脸面!”十四王爷急斥道。
“嗄?叔父,难道您没收到侄儿捎去的信吗?侄儿的右眼就是教阎御飏给弄瞎的,他又勾结土匪大胆劫了您的寿礼,这件事情非得要他们给个交代呀!”
“我叫你闭嘴,你是没听见吗?”十四王爷生气地赏了葛里慕一耳光。“你还在这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点认罪!”
梆里慕实在无法理解,都在这个节骨眼了,怎么叔父却像吃错葯似的,反过来教训他呢?
“明明犯下滔天大罪的是他们,为什么偏要侄儿认错陪罪?”葛里慕嚷着,心里好不服气。
“哼!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已经派人完全调查清楚了!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也敢骗?”
“嗄?”葛里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父,侄儿怎会骗您呢?”
“还敢狡辩!你说的一切根本和事实不符!那贺礼虽是黑翼寨劫了去,但寨子已经被铲除,东西也夺了回来。至于你的眼睛是在混战中被其中一个土匪刺瞎的,
那个土匪也已经死了,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个了结,没什么好说的了。”
十四王爷的语气斩钉截铁,说得彷佛自己曾亲临现场一般,随便抓个旁人来听,肯定要信以为真。
梆里慕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辫驳,岂料十四王爷竟恶狠狠地瞪他,甚至还伸腿踹了他一脚,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闭上你的狗嘴!”
众人没见过十四王爷这样大发雷霆,当然葛里慕也没见过,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这下只好又吞了回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看你也别再这京城待着了,等会儿你就马上动身给我返回你老家豫州去,永远也别再来京城给我惹麻烦,免得哪天又给我捅出什么搂子来!”
十四王箭严厉地训斥完后,转过头,竟赶紧对阎御飏陪起了笑脸
“哎,两位也瞧见了,本王管教无方,才让这畜生到处造谣生事、乱惹是非,累得两位受此委屈,还请两位海涵大量!”
“王爷言重了,在下实在是担当不起!”阎御鼹冷冷地回答。“既然误会已经化解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让我送二位出去吧!”
“不必了,王爷请留步。”阎御飕恶狠狠瞪了葛里慕一眼,才抱着浑身乏力的双双离开。
十四王爷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又返回葛里慕房里。
“叔父,侄儿实在不懂!”葛里慕不服气极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今日叔父这般对你,也是迫于无奈,要不然你叔父恐怕自身难保!”
“怎么会?”葛里慕惊讶极了。“叔父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这自身难保四字,小侄实在无法理解。”
“唉,叔父实话同你说了吧!老夫一生算计无数,岂知这次百密一疏,被这个小兔崽子抓到了把柄,若是告到皇上面前去,一家上下两百余口性命不保!”
“什么?有什么把柄竟这么严重?”
“既是把柄,岂能到处嚷嚷,你想害死我不成?”王爷瞪了他一眼。
“侄儿知道了。”葛里慕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却仍忿忿不平。
“那侄儿怎办?被弄瞎了一眼,此仇如何能报?”
“报仇?你能保命已经是万幸!这件事情你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自认倒楣,要是你再惹是生非,或是再去找郡王府的麻烦,本王就叫人打断你的双腿!听见没
有?你给我乖乖地回到老家豫州去,永远也别再来京城找麻烦了!”王爷撂下命令后,气恼地拂袖而去。
梆里慕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万般的不甘,但没了十四王爷的撑腰,他什么仇也别想报了。
离开葛里慕的住处后,阎御飏随即将双双抱上了马车。
一上车,双双还来不及开口,阎御飏就已沉着脸,低斥道:“你这个傻瓜,我不是说了别理会那畜生的条件,要你乖乖地待在郡王府里?你为什么不听话?如果我刚才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我我也是不想接受葛里慕的交换条件可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害死更多无辜的人啊”见他的脸色仍末见和缓,双双不由得好生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我好不容易有了真正的家人,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过着安定美好的生活,你以为我舍得抛下这一切吗?我舍不得好不容易重逢的无忧妹
妹,更舍不得你呀!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能自己躲起来,害得大家受累?”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阎御飏几乎是马上投降了。
没办法,他就是拿她的泪水没辙。这个坚强又勇敢的小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而这让他更加的怜惜不舍。
“好好好,别哭了,事情过去就算了。”他将她搂怀中安慰,刚刚差点遭到葛里慕魔爪肆虐的她,大概也吓坏了吧!
双双在他怀中哭了好一会儿,在他的温柔安慰下,情绪总算是恢愎了平静,这才疑惑地问道:“我不懂为什么十四王爷会帮着我们说话?明明葛里慕是他的
侄子呀?他怎么不替自己人报仇,反而帮我们?”
阎御鼹闻言后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那是因为他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
“自保?我不懂”
“这么说吧!十四王爷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后来都被皇帝看上,接入宫中纳为妃子,但是这妃子一心爱着十四王爷,一点也不喜欢皇上,因此总是疏于服侍皇上,皇上便不悦地将她打入冷宫。十四王爷知道了之后,便几度买通太监,让他偷偷去探望那名妃子,两人有了奸情。”
“什么?有这种事?那你怎么知道的?”
“那名受到收买的宫中太监,有一回酒喝多了,竟嚷嚷起来,恰巧被我给听见了,当时我不以为意,想不到这回成了制服葛里慕的关键。”
“你以此要挟十四王爷?”
“没错,要知道,那妃子虽被打入冷宫,可也是皇上的嫔妃,十四王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欺圣上,与妃子私通,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十四王爷和那名妃子必死无疑!”
“那前两天你一直往外跑””
“我就是在将此事调查清楚,然后去找十四王爷谈判,我告诉他,要嘛大夥儿一起死,要嘛他出面替咱们摆平此事。那葛里慕毕竟不是王爷的亲生子,为求自保,王爷当然顾不得那畜生了。”
“原来这样,那葛里慕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了吧?”
“放心,就算葛里慕再来作乱,十四王爷也会先对付他的。”
“那就好。”双双安了心,脸上也总算有了笑容。“那咱们往后就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见她总算破涕而笑,阎御飏也跟着微笑。
“放心,就算葛里慕在,你也不必担心,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都会帮你扛着,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乖乖受我的疼爱就行了。”
“这么好呀?”
“是啊!就是这么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偷偷溜掉?”
“再也不了,我要嫁给你,当你的妻子,然后像麦芽糖一样,黏你黏得紧紧的,再也不分开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阎御飏满意地微笑,欣然接受他的麦芽糖妻子。
“傻瓜才会反悔。”
“啊!糟了,你就是傻瓜呀!”
“才不是呢!讨厌!”
两人一阵笑闹后,阎御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意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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