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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寂静的垂降。
睡意朦胧中,仲玄恺教一串音乐铃声扰醒,望见怀里的可人儿仍睡得酣甜,他小心的松开她,轻柔地为她拉好丝被,悄声下床着衣,离开她的卧房。
“喂,哪位?”关上房门之际,他取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低应。
“仲执行长,你是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聂以欢在电话那头抱怨,讲的是标准的国语,虽然玄恺会说广东话,但她和爷爷都习惯跟他讲国语。
他打开客厅里的电灯,没跟她客气的回呛“聂小姐,找不到人你不会晚点再拨,非得让电话像催魂似的一直响,差点吵醒小薇你晓不晓得!”
“小薇?”女生的名字耶“她是谁?”
“齐哥请我回来处理她手上案子的室内设计师,华薇。”坐进沙发,他低调回应。
聂以欢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朋友说的那位身体微恙的首席设计师是男的,没想到是个女孩。”很直觉的补问一句“她漂亮吗?”
“这还用说。”小薇的清雅甜美没人及得上。
“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回答怪怪的?”她嘟囔的搔搔脸颊,总感觉他的回答里透着古怪的独占味道。
“你才奇怪,没事净打电话来吵人。”和小薇的事还不到说开的时候,他有点后悔未关手机,以致让以欢打搅到他和佳人的甜蜜同眠。
“哪里没事,我要问的事可超级重要哩,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有非份之想。”
“啊?”可是我们没血缘关系,而且你在香港时,愿意亲近的女生只有我。”这不是对她有特别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无心谈感情,对那些仰慕者自然能避则避,至于你算是我妹,当然不算在内,你究竟给我乱想到哪里去?”他几时表现过对她有意了。
“呼,太好了!”她松口气,脸上带笑的瞎扯“都是电视惹的祸,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爱上妹妹的剧情,就跟着想我们会不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才打电话问你。”
“无聊,看个电视也能瞎问一通!”
聂以欢轻笑回应,未道出实情是她思忖许久,觉得要探问他是否对她有意这事若当面问未免尴尬,遂决定打电话,他若真对她告白,她再考虑要不要嫁他一事,想不到他给了她棒呆的答案。
原来他也觉得他们适合当兄妹,尽管她猜爷爷仍会坚持将她许配给他,可只要玄恺对她无男女之情,她就多了一枚反对爷爷作主婚事的筹码,只不过他与爷爷的关系已经不够热络,还是暂时别告诉他爷爷想作主两人的婚事,现在对她最有利的方法,就是玄恺能赶紧交个意中人
“有了!”老兄,你之前说,那位叫华薇的首席设计师漂亮得可以是吧?”
“你想干么?”仲玄恺警戒的眯起眼。以欢做啥提到小薇?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几年你身旁老是没女伴,再这样下去人家会怀疑你的性向,如果那位华薇小姐未婚,给你的感觉也不错,何不干脆把她追过来当女朋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调向伊人的房门,唇角微勾“我已经在追了。”
“真的引结果怎样?追到没?”
“我们相处得很好,但她还没给答复。”语句里的保留及深意,仅有他自己明了。小薇的身体是如同以前那样接纳他,然而他要她的心也完完全全的沦陷,要她亲口说爱他,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你们才认识几天,相处融洽就是个好开始,你尽管追你的女朋友,香港这边的工作我跟叔叔会处理。”只要他愈顺利交到女友,她毋需为了报答老人家的收养恩情下嫁他的机率就愈大。
“我确实要在台湾多待些时候,你告诉我外公,齐哥这边还有事拜托我帮忙,他要是唠叨反对,你就说当年要是没有齐哥及时将我送医,他这个外孙很可能早就不在了。”
她噗哧一笑“你果然了解爷爷。”
“呋,谁了解他!”皱眉嘀咕着,仲玄恺再交代集团里如有事需他处理,可以以网路和他联系,随后结束通话。
由沙发起身,瞧见提拉米苏正用爪子搔刮华薇的房门,他忙不迭将它抓在一旁。“不行乱抓门,你会把小薇吵醒。你想吃晚餐对不对?等我一下。”
倒好饲料,见猫儿防备的对他看了好半会儿,怯怯的轻喵一声上前食用后,他才羌尔的回佳人房间。
“啊!你怎么没敲门!”正要下床穿衣的华薇,尖叫着将未着寸缕的身子缩回丝被里。
他好笑的定近床沿,连同被子搂住她,低头在她柔唇上窃了个吻。
“你全身上下我早看过了,还害臊?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在他的需索缠爱下,她累坏了。
“不早了,天都已经这么黑。”小脸酡红一片,她心跳得厉害,想起自己终究情难自禁的与他发生亲密关系,她就羞得无以复加。“肚子饿了吧,你先出去,我、我换好衣服就去准备晚餐。”
“我肚于的确饿了,不过晚餐我来弄,你去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说着,他在她的惊呼中拉下她身上的丝被,取饼一旁的缇花披毯包覆她姣好胴体,拦腰抱起她走进浴室。
“你洗好了吗?”当他将她放人浴白,华薇想也没想的问。
“这是希望我跟你一起洗鸳鸯浴的邀请吗?”伸指轻挲她白皙颈项,他瞹昧促狭的捉弄她。
“讨厌,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心轻悸的揪紧胸前披毯,她微咬红唇娇啐。
“老天,我最好赶紧出去,再待下去,我不仅很有‘那个意思’,恐怕还会把你困在浴室许久许久。”低浑嗓音愈说愈瘩痖,他重重吻印一下她的小嘴,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含羞带怯的她太诱人,直教他的渴望又开始蠢动沸腾,怎奈今天他已经让她太累,不适合再眷恋要她。
等他离开浴室,微怔的华薇才慢半拍的意会他羞人的双关语,绋红的小脸更是热烫得可以。
她站至落地镜前取下身上披毯,镜中倒映着她姣美的胴体,雪白肌肤上多处醒目的红紫烙印,是他白天怜爱她的痕迹,心一阵怦撞跳动,依稀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制造的激情涟漪。
只是心弦悸荡之余,她忍不住要想,自己真的能无所顾忌的和玄恺再谈一次恋爱吗?
三天后,华薇与好友刘雨欣在一家典雅别致的西餐厅餐叙。
“嘿,几天不见,怎么我觉得本来就美到不行的你又更漂亮了。”大啖着炉烤蒜味丰小排的刘雨欣,突然瞅着对面的好友进出话。
“是哦,几天不见,平常就艳丽无双的你也更倾倒众生了。”当她在哈啦,华薇学她的语气恭维她。
“我是说真的,你当我跟你要嘴皮子啊,你的气色是比前几天红润,整个人就像正在恋爱中的女人,有种妩媚又娇俏的风情。”
闻言,华薇拿刀切法式牛肩排的手微微一滞,强装镇定的低应,”最近我的作息正常,设计案子也不必我操劳,气色当然好。”
事实上,这几天她确实在恋爱中,总是无法抗拒的任由玄恺将她锁在怀中,与他耳鬓厮磨,玄恺也说他会在台湾多待一些时候。
不知是否因两人关系改变的缘故,依然有点霸道的他不仅笑容变多,原本老是对她的猫有意见的他,居然会喂它吃东西并帮它洗澡耶!本来见到他会闪到一边去的提拉米苏也渐渐与他亲近,最近常可看见它晃着圆滚滚的身子跟在他后面的画面。
愈和玄恺相处,她对他从未减少过的情感便又一逃卩过一天的增加,然而多年前始终藏存她心底那道关于两人年龄差距的顾忌,同样在午夜梦回困扰着她。
她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他的记忆或许不会恢复,但她没办法不在意女大男小的恋情会招来他人异样的眼光,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别人若拿他女友比他大一事大做文章,难保不影响他的声誉,每每思及此,心底便有道声音煎熬着她也许她该选择放手
“可见你老板替你找对帮手了,那位香港来的设计师简直是你的幸运星。”不知她的心思流转,刘雨欣迳自发表意见。
华薇苦笑,她也希望玄恺能一直是她的幸运星,然而完美如他,实在该让更适合他的女孩来爱他。
仿佛想凝聚勇气般,她喝口红酒后问:“雨欣,你工作的spa馆有二十到二十六岁的未婚同事吧?”
“有啊,做什么?”
“能不能麻烦你介绍几个条件比较好的同事,我想安排她们和玄恺见面。”
“谁是玄恺?”
“我老板请回来帮我的那位帮手。”
她险些被嘴里的芦笋噎住,等咽下它才惊嚷“你是说住在你家的那位设计师是男的?”
“一直都是啊,你做什么这么惊讶。”
“怎么可能不惊讶,你几时让男人住进你家里过了?我一直以为这位设计师是女的说!”
“现在知道也不晚,这阵子都是他帮我处理委托案,他没有女朋友,我想替他安排相亲,让他挑个女友感谢他的帮忙,你能帮他介绍对象吗?”华薇得极力压抑自己,才能勉强把自己装得像局外人般平静的陈述。
“他不会长得很抱歉吧?”先问清楚比较好,她可不想事后被同事骂。
“保证绝对是帅哥,家世清白,身价也高。”
“这么优的男人,你当然要捷足先登交来当男友,做啥留给别人?”语气无关质疑,而是教她要懂得藏私。
华薇心中一跳,无意识拨弄羊肩排的叉子差点掉落盘中。她垂睫掩去眸中的黯然,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他才二十六岁,适合与年轻女孩交往。”
“原来是年纪比你小。”华薇曾婉拒她介绍年纪比她小的朋友与她交往,说她对姐弟恋没兴趣。”等一下我跟你回去见他好了,也好对同事描述他的长相。”
“不行!”她今天出门时好不容易以这是纯女人的聚会,打消玄恺—同前来的念头,雨欣要是跟她回去,他们的关系肯定曝光,那她打算为他安排相亲的计画该如何进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怕我把那位优质男抢走?我可是很爱我男朋友的。”
“就是晓得你跟你男友很相爱,才阻止你到我那儿去,万一仲玄恺以为你是我为他安排的相亲女友且喜欢上你,造成你们小俩口失和,我的罪过就大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是她自诏为万人迷,凡事均有万一。
华薇稍感安心的再啜口红酒。“那么就请你先帮忙找相亲对象,时间定了再告诉我。”然后她会想办法拐人去参加相亲宴。
“ok,就这么办。”
刘雨欣的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已为仲玄恺挑选两位相亲对象,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七点,在一家日式料理店的包厢内进行相亲宴。
接到好友通知,华薇苦思许久,最后决定采取跋鸭子上架策略,在相亲宴开始前半小时,再以雨欣邀他用餐为由找他出门,以便蒙混过关。
“你的好朋友要请我吃饭?”当仲玄恺以网路处理完香港那头的公事,被她要求回房换套西装时,他微讶的问。
“昨天我跟她提到你,她想请你吃顿饭彼此认识一下,你赶紧换衣服,否则我们会迟到。”
仲玄恺并未移动半步,他只想知道“你怎么向你朋友介绍我?”
“你干么问这个?”现在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头。
“我想知道。”想知道她在他人面前如何定位他。
也就是她得回答这个问题,他才要换西装?”我说,你是我老板从香港请来帮我的朋友,具有卓越的室内设计能力,相貌俊、条件优,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才。”
“就这样?”
“该赞美的地方我都有提到啊。”难道他嫌她称赞得不够?
“谁要你的赞美,你该告诉你朋友最重要的—项没说!”
“你指的是哪一项?”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也没让你朋友请的必要,你自己打电话回绝她。”气死他了!他是她男朋友这么简单重要的介缙她居然省略,难道她打算要他以“从香港回来帮她的朋友”的身份赴她朋友的约?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男友放在心上!
华薇急忙拉住板着脸就要回房的他“不行啦,你一定要去,否则缺少男主角的相亲宴怎么进行下去?”
“你安排我跟你朋友相亲?!”他僵冷的眯视她,难以置信的诘问。
察觉自己说溜嘴为时已晚,她微咬红唇放开他的手,微退一步坦白“不是安排你跟雨欣相亲,而是请她介缙对象跟你相亲。”
“你再说一次,你请你朋友怎样?”心阵阵抽疼着,他握紧双拳,一步步欺近她。
“我”踉跄跌退,华薇胸口仿佛被紧紧束缚住,眼前这张冰冷的迫人俊颜,宛如四年前他们分手那日的他。
“说话!”
随着他的大喝,她的背脊抵住墙壁,无路可退,只能掀动轻颤的红唇回话“我、我请雨欣介缙同事替你安排相亲。”
“该死的你果然像四年前一样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愤然低吼着,他握拳的手重重槌上墙壁,再度重尝多年前的蚀心之痛,万万料不到她会将他当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你恢复记忆了?!”华薇揪着心口问。他记起四年前的一切了?
他的眸光一凛“担心我记起你当年是如何残忍的对我吗?很遗憾,四年前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根本没失忆。”
脑际轰的一声,华薇被他这番话炸得震惊不已。他没丧失记忆,他所谓的局部失忆全是假的!她的心恍如被狠狠一扯。“你记得清清楚楚?因此你之所以假装失忆、之所以亲近我,全为了报复、为了让我难堪?”
“就算是这样也是你该承受的惩罚,无情残忍在先的人是你。”仲玄恺负气的抨击,不想解释他的亲近无关报复。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报复她。
“比起你四年前和今天对我所做的,我手下留情多了。”
“走!你走,我下想看到你。”用力推开他,她气得直赶他离开,逼自己将委屈的泪水吞回肚里。
眼底布满狂乱情绪,仲玄恺咬牙进话“你知道吗?如果可能,我宁愿从来不曾认识你。”话落,他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一脸寒霜的离开她家。
当大门震耳欲聋的甩上,提拉米苏喵叫的躲至沙发底下,华薇才心酸难过的蹲在地上,掩面啜泣出声。
彻底结束了,这回。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四年前她已经痛彻心扉一回,为何四年后还得再揪心疼痛一次?他潇洒的离开了,她又将花多少时间才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重新活得坚强?
就在她无助啜泣时,厅里的电话响起,她随手抹去脸上泪水,上前接应“我是华薇”
“我知道你是谁,这时候你应该早和仲玄恺来到日本料理店,怎么还在家里?”刘雨欣语气急促的截断她的话。这时早过七点,她和两位参加相亲的美眉同事已经到约定的日式料理店,该比她们先到的男王角却不见人影。
“抱歉雨欣,你先请你同事用餐,所有的消费全算我的,麻烦你告诉你同事,今天的相亲宴取消了。”她抽拿面纸擦拭又滑下眼角的泪滴。
“啥!取消?你是说仲玄恺不来?”
“他”才开口,鼻头一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刘雨欣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华薇,你在哭吗?你的声音怪怪的。”
“没、没有,我没哭。”
“拜托,你明明就在哭,该不是那个仲玄恺欺负你吧!”
入耳的揪心名字轻易惹出她成串眼泪,华薇止不住哽咽的央求“雨欣,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她好难过,不想孤单一个人。
完了,华薇真的被仲玄恺欺负了!”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灰黑的天际开始飘下细碎雨丝,冷飕的冬夜更添寒凉气息,四周的一切活动彷佛因为寒意的笼罩冻缓所有步调。
唯独仲玄恺驾着车在马路上高速奔驰。
他听不见风声及车驰声,耳里嗡嗡回响的净是不久前在华薇住处与她争执的片段,操控方向盘的双手握得关节泛白。
他仲玄恺要女人何需相亲,而她竟要她朋友介绍对象给他,她就这么藐视他,这么想甩掉他?
懊死的为什么她像四年前一样漠视他!
催紧油门,他将车速飘得更快,怎奈依然无法散透了点积郁胸中的火气。
他原本以为能扰乱她的生活、搅乱她的心,以为她会习惯他的存在、为他沦陷,结果证明是他低估她的无情、高估自己的魅力,他对她充其量仅是可有可无的床伴?
“该死!”他哑声低咒,讨厌自己这样伤人亦自伤的想法。
然而为何当年她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他后,却能无所谓的甩了他,多年后再次与他亲密温存,又能无动于衷的将他推给其他女人?
“可恶,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小薇。”心痛嘶吼着,右前方一道刺眼光束射来,他猛地打转方向盘痹篇由岔路驶出的轿车,高速行进的车子却停不下来,直往分隔岛冲去。
砰!一声巨响在清冷的寒夜里惊人的荡开。
同一时间,华薇的住处内
刘雨欣张口结舌的望着好友,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听见她与仲玄恺在四年前感情纠葛的劲爆消息。
“这简直是连续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她啧啧惊呼,不过为免解释麻烦,她明天直接告诉参加相亲的同事,仲玄恺其实有心仪女子就好。
“如果真是事不关己的电视剧,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华薇喑哑哀叹,手上拭泪的面纸早湿成一团。
“谁教你当初要逼走仲玄恺,要是选择别顾忌其他拉拉杂杂的事,单单纯纯的和他相爱,现在你们肯定很幸福。”
“你说得好简单。”
“本来就是这样。”
“所以我活该倒楣得不到幸福,更招来玄恺的报复?”自嘲着,她的泪水又无声滚落。
刘雨欣连忙安抚她“别这样说,我又没那个意思,再说要报复一个人等四年未免也太久,仲玄恺若真要报复你,他大可答应相亲,然后利用这个另结新欢的机会甩掉你不是正好?”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骗我他得局部失忆症。”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你还不是骗他你不爱他。”
“雨欣!”
“好好,我什么都没说。”就在这时,华薇搁放置物柜的手机恰巧响起,刘雨欣顿觉松口气“会不会是你客户打的?”
擤擤鼻子,华薇走上前查看来电号码。“好像是我老板。”
她掀开手机盖接听,电话里果然传来杨梓齐的声音,语气急切“不好了,玄恺出车祸”
“你说玄恺出车祸?”她呼吸一窒,背脊急速僵冷。
“他失速撞上分隔岛,现在人在医院,我正要赶过去”
听不见他又说了什么,华薇脑里映现的全是仲玄恺浑身浴血的骇人景象,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失去意识的晕厥过去。
“喂!华薇!”见状,刘雨欣惊喊着街上前,惊险的在她撞跌地面前扶住她,可惜稳不住两人的身子而倒坐在地。
“华薇?你怎么了?”杨梓齐的声音仍在线上询问着,似乎听见有人大叫。
刘雨欣困难的捞过掉落一旁的手机讨救兵“你是华薇的老板对吧,她晕倒了,我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