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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宽发现自己又作梦了,她已经好久没作这个梦。
在那个梦里,她好小好小,四周都是水,却很暖和,她四肢蜷缩,一直安稳地睡著,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可以听到外面的世界了,耳边却老是有人在争吵咒骂,刚开始不是很清楚,渐渐地,可以分得出是一男一女,他们每天吵著、骂著,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
静宽倏地掀开眼皮,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在哪里,多半是刚搬到新的地方才没几天,所以才会这样,多少有些后悔答应他离开原来熟悉的住处。
她一向浅眠,睡眠品质也不好,总要躺了好久才会睡著,在昏暗的光线中盯著左边的墙,墙的那一边就是隔壁卧房既然害她睡不著,有人就得负责。
下定决心,她掀被下床,赤著小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到隔壁。
当静宽在微弱的小灯下找到那张大床,跟著钻进温暖的被窝,沁冷的皮肤瞬间感受到的暖意让她叹息,犹豫和迟疑也在瞬间融解,下一秒,旋即被强壮的手臂拥进男性胸怀中。
一个粗哑的男嗓在昏暗中响起。“你知道随便爬上男人的床,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大掌有自己的意识般滑进她的棉质睡衣内,握住胸前的柔软,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爱不释手地抚弄。
她喉头发紧。“我没有随便爬上男人的床。”
听出静宽话中蕴藏的涵义,瞿少堂眼底泛出宠溺的光芒,就因为是他,她才愿意交出自己,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他将身体的重量一半覆在她的娇躯上,让她感受到他正坚挺著,只要碰到她,他就会像个正面临青春期的男孩,一下子就亢奋起来。
“我不知道”她小嘴张了又开、开了又张。
他明白她心中的困惑,低头爱怜地亲吻著她,先是从额头、鼻头和脸颊,最后落在唇上,深深的、含著浓浓的欲望,和她的粉舌交缠著、吮吸著,还发出啧啧的声音,煽情到令静宽不想脸河诩难。甚至连抵在私处的硬物也有意无意的往深处顶著,即使隔著单薄的布料,那巨大和灼热依然不能小看。
“别怕”瞿少堂不想惊吓到她。
静宽小声地低喘着,试图逃避这种亲密的接触,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此刻才真正把他当作一个男人,而书本上说的根本不够,直到亲身经历才真正的了解到男女之间体型还有构造上的差异。“我、我才不怕。”她倔强地喃道。
“我知道”他饱含笑意的吻著她的嘴角,然后渐渐往下移,鼻端轻嗅著她的颈侧,舔过跳跃的动脉,感受到身下的娇躯轻颤了下,掌心跟著将她身上的睡衣拨到两旁。“我想开灯看看你。”
胸口一凉,让她不禁瑟缩了。“不准开灯我是说真的,否则就不要做了。”静宽强忍羞窘地嚷著,因为黑暗给她安全感,才让她大胆地爬上他的床,渴望能得到温暖。
他低笑一声,俯下头,给她一记安抚的吻,待静宽放松下来,才捧起形状美好的胸房,纳进温暖潮湿的男性大嘴中。
没想到他会吮吸那个地方,几乎要咬住下唇,静宽才没有发出低吟,螓首在枕上辗转反侧,小嘴微张,无声的喘息,肌肤也不再沁冷,以为结了冰的血液也快速流动起来,连封印多年的心脏也像被解开的诅咒,跳得好急好快
两人的衣物一一的散落在床下,未著片缕的身躯彼此厮磨著,可是怎么也觉得不够,想要再更贴近彼此
热从未有过的热度席卷了她的全身
头脑不再管用,被感官的快感和引发的疼痛给取而代之,心中那扇关闭多年的城门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这让她害怕,害怕失去自我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已经太多了,多到就快要承受不住
静宽想要逃
她想要躲回自己的世界,可是男人的嘴和手不肯,吻遍她全身每一寸,她平坦的小肮、她细致的大腿内侧不断挑逗著、迷惑著她
坚硬的身躯在最后以不容转圜的态势置于她紧腻的腿间,让她真切的感觉那个部位正因为她而亢奋和跳动。
饼多的克制,生怕会伤到她,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像拉紧的弦,多想一鼓作气的占有她,让她知道这辈子都是属于他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小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触手可及的尽是滚烫的汗水,发出破碎无助的呐喊。
“不要”她不想做了,可是身体不听话,主动拱起来央求著想要更多的疼爱,明明是那么痛,像要把她撕成两半,但就是停不下来。“不要了已经够了”
鼻端可以嗅到情欲的气味,耳畔甚至听见男性兴奋浓浊的粗喘,汗水不断滴落在她身上,也烫到了她,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吗?好像不再一样了,此刻的他正在她体内,硕大又强悍地穿透她。
“还不够!”瞿少堂闷吼,往前一挺,将自己深深地推进他向往已久的天堂,然后钉住不动,几乎无法想像在她体内是如此的美妙紧窒,她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是那么的湿热、感觉又是那么圆满。
她仰起螓首,娇喘和呻吟交杂著,分不出来,昏眩中只感觉到身上的男人顾虑到初次会有的痛楚,正用一种慢条斯理的速度在爱著她,这样的怜惜却让静宽更难以忍受,她不要他这么温柔,那会让她变得软弱。
不许自己叫出声,只能攀紧他,浓浊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耳后,让她瘫软无力,十指本能地掐住瞿少堂的背部,不知是催促,还是想推拒。
好痛苦可是又有一丝快感两种感觉交错出现,让她迷乱又无助
“静”坚硬滚烫的男性身躯用著足以把人逼疯的缓慢速度抽送著,不希望弄伤她,也不想太快结束,他要让她永远记得这一刻,牢牢记住他是怎么爱她的,这副娇躯从此只为他而绽放,只有他有权利直抵她的深处。
这声喑哑低柔的叫唤,让她咬住下唇。
“呃”感觉到自己开始剧烈抽搐、收缩,无法言喻的快感,像一道电流般从骨盆的地方传到全身。
绷紧的弦断了!
他不再掌控自己的速度,大幅度的摆动腰臀,将狂野的一面释放出来,像头饿了许久的猛狮,终于逮到猎物,一口将她吞吃入腹
许久之后
男性健躯倏地绷直,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遗留在湿紧的花巢中,大口地喘着气,回味著高潮后的余韵。
“还好吗?”瞿少堂嗄哑地问。
久久没听到回答,以为静宽睡著了。
“我能说不好吗?”静宽终于找到力气说话,幽幽地嘲弄回去。
“呵呵”他的胸膛因笑声而震动,在夜里听来更加性感有磁性。“如果这句话意味著我的表现不够好,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她马上作势要离开,可是酸疼马上席卷而来。
“跟你说著玩的。”瞿少堂赶紧将她拖回自己的怀抱,用密密的亲吻舒缓她的不悦。“今晚睡在这里就好,我保证不会乱来。”
理智要她马上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身体的满足和疲累,让静宽昏昏欲睡,无法坚持太久,而且窝在他怀中真的好温暖
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这让她舍不得走
“早。”瞿少堂一边系著领带,一边从卧室出来,瞥见似乎刚洗过澡,发丝还滴著水的静宽,经过昨夜,她已经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男性的虚荣心忍不住冒出头来。
静宽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瞪他一眼就要走,想到早上连下个床都有困难,更别说洗澡,差点没力气从浴白里出来,整个人虚弱到让她火大。
“在气什么?”他低笑地将她拉了回来,男性掌心贪婪的搜寻著曼妙的女性曲线。“是不是还会痛?”如果没有把她哄好,以后想再碰她都难。
“谁在跟你气这个?”她耳根子不禁一红。
瞿少堂挑眉。“那么是什么?”
“什么事也没有。”静宽才不告诉他,让他太骄傲。
“不痛就好。”他俯下头想要吻她。
“如果我说会,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碰我?”她偏开螓首问道。
“你说呢?”瞿少堂笑得有些邪气,就是故意要逗她脸红。“我会多做几次,让你早点习惯。”
“别想!”静宽嗔恼地瞪眼。
男性大嘴顺势封住她的,给她一个火热的吻,直到她又恼又气地推开他,瞿少堂大笑,心满意足地上班去。
一个小时后,秘书来通知他有客人来访。
“伯母!”梁美卿的到来让瞿少堂不免有些诧异。“不知道伯母找我有什么事?”脑中迅速地转动,就不知道她是为了谁来?继女?还是亲生女儿?答案不禁令人玩味。
梁美卿两手抓著放在膝盖上的鳄鱼皮手提包,劈头就是质问。“可云说你跟小宽在交往,是不是真的?”
“是,我们确实是在交往,目前也住在一起。”他实话实说。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们同居?难怪这阵子我打电话到家里,都没有人接,原来你对我女儿是认真的吗?”
瞿少堂明白每个做父母的保护子女的心态。“再认真不过了,否则伯母应该也了解她的个性,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妥协的,要说服她搬过来跟我住,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
“那可云呢?”梁美卿又问。
俊脸一凛。“那只是长辈们单方面的期待,我从来没有对她动心过,如果这是伯母想要知道的。”
“但是可云很喜欢你,当她知道你跟小宽在一起,简直快疯了”那发飙的模样可是吓坏了全家,还要她来逼女儿主动离开瞿少堂,要是做不到的话,就要她爸爸跟自己离婚。
他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我只想知道伯母的想法,是不是会为了拉拢继女的心,还有维护自己的婚姻,要求静离开我?”
梁美卿背脊一直。“你以为我是那种只顾著自己幸福的母亲?”
“所以我才希望伯母表明立场。”瞿少堂目光炯炯的迎视。“就算以后和甄家交恶,甚至成为商场上的敌人,我也不会放弃。”
看着坐在眼前的年轻人,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护卫女儿的心情,可以为她披荆斩棘,消灭所有的阻碍,那是一个深爱著女儿的男人才会拥有的,一直担心女儿以后没有依靠,现在有他就放心了。
她含著欣慰的笑意,两手握著手提包的把手,站起身来。“那么小宽就拜托你照顾了,请你好好珍惜她。”说完,还微微弯下腰,郑重地请求。
瞿少堂也站起来。“我会的,伯母。”
好久没睡这么熟了,几乎是一觉到天亮。
当静宽睡到自然醒来,掀开眼皮,发觉窗外的天色蒙蒙亮了,大概才早上五、六点,而她却是睡了个好觉,精神难得这么好,这对她来说是一大奇迹。
偏了下螓首,觑著整晚都拥住自己而眠的男人,耳畔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不知不觉熨热了她的心。
心里的声音开口了
何静宽,你开始在习惯了
另一个自己也跟著说话了
不,我还是我,随时可以走,可以离开,绝不会留恋这份温暖!
似乎察觉到静宽的凝视,沉睡的男人悄悄睁开瞳眸,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到她微窘地转开眼,不由得发出轻笑。
“在偷看我吗?”
“谁在偷看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娇啐。
“真的没有?”瞿少堂用手肘撑起上身,睇睨著她困窘的小脸。“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我不会介意的。”
“我已经说不是了。”大腿无意间碰触到那昂挺的部位,她不禁小小地抽了口气。“你”才说了个字就口干舌燥起来,身体还因初次的结合而泛疼,可是却情不自禁地渴望随之而来的火热。
瞿少堂将手掌抚向她的粉臀,别有意味地低喃。“既然我们都醒了”忍了两天,他不认为还有办法再撑下去不碰她。
想说出口是心非的话,小嘴便被堵住了,教她咽下原要出口的拒绝,也消弭了所有抗拒的动作,她不知不觉的拱起娇躯,方便他褪去衣物即使彼此的身体紧密的结合,不代表她的心不再属于自己静宽在心中模糊地想着。
“嗯”她习惯性地咬紧下唇,低吟著承受被整个撑满的压力,肌肤覆上一层薄薄的香汗,才动了几下,身体很不争气地为他湿润,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越是想要挣扎,被胀满的花径就越抽紧、越套牢,仿彿还不够。
他吮著她的耳垂,在耳畔低语,唤著她、哄著她,要她为他完全开启。
“还会痛的话要告诉我”话才说完,巨大灼热的部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展开原始的美妙律动,每一记都在撞击著她的心扉,要她随他起舞、旋转。
静宽不肯喊痛,也不想就这么认输了,咬住自己的拳头,不愿发出半点声音来,即便身体早已举旗投降,为他抽搐、痉挛、湿濡
“你真是倔强”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想这么轻易就承认失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上高峰,汗水不断地洒在布满红晕的娇躯上,直到身下的小女人再也无法承受地哭喊。
她好气、好气地推打他,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跟著他摆动,直到汗湿的男性脸庞僵直胀红,一举推到湿紧的深处,释放自己。
两人的呼吸和喘息声在卧室里暧昧的荡漾著
棒了好久,没有入主动开口说话,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余韵之中
瞿少堂侧过俊脸,亲了下她渗著汗珠的额头。“甄可云似乎已经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她去找过你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确定甄可云绝对会这么做,因为她是个不肯面对失败的女人。
“找过又怎样。”她回答得涸漆。
他轻笑。“我知道你不会乖乖站在那里挨打,只是依她的个性,绝不会善罢干休,谁也不能担保她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出来。”
“难不成她会杀了我?”静宽没好气地嗤哼。
“说不定。”想到这个可能性,瞿少堂俊眸眯起,要是她敢这么做的话,他也会让甄家付出代价。
她撇了下唇。“那么现在跟你分手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了,我们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了,你等著看好了。”他朝她咧了咧利牙,发出威胁的低咆。
真的是这样吗?静宽为之语塞,也无法反讽回去,除非他都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为瞿家传宗接代,否则他们之间是不会有一辈子的。
“我想再睡一会儿,不要吵我。”她把自己缩回壳内,唯一想到的是该如何避孕,她可没有笨到以为做这种事不会怀孕,孩子的介入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张、更复杂。
瞿少堂搂著她的腰,也跟著合上眼,他很明白她的想法,在心中盘算著、计划著,因为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耗下去。
“甄小姐,请等一下”
因为甄可云跟瞿家的关系深厚,而且经常跟著董事长夫人在公司出入,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受邀来的,因此没有人想到要阻止她。
直到执行长办公室外头的秘书见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座位上惊跳起来。“里头正在开会,请让我先通报一声甄小姐!”
“瞿少堂!”甄可云发了狂似地冲进办公室内,让在里头讨论公事的几个主管都回过头来,也让瞿少堂眉头深锁。
秘书早就吓白了脸,深怕会被开除。“执行长,对不起,我拦不住她”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非要喜欢何静宽不可?”甄可萎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劈头就大吼大叫。“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一直在等他们自动结束,以为他只是想玩一玩,不可能会对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动了真情,绝对不可能认真的。
瞿少堂冷凛著俊脸,要其他人都先出去,然后再来处理她的问题。“感情是无法用比较的,也不是可以用财力或身家背景来衡量,我想这一点你永远弄不懂,就算跟你说了也不会了解。”
“对,我就是不了解,就像我爸爸,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最爱的女儿,可是依然不肯跟那个女人离婚呵,前几天知道那个女人居然怀孕了,都这么老了还生得出孩子,更有可能会是个儿子,他高兴到快要飞上天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那我呢?你不能不娶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爱你,我丢不起这个脸!”
“你爱我?”他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口气有些可笑。
甄可云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对,我爱你,爱了你好几年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吗?”她难以置信地问。
“我只感觉到你把我当作战利品,一个可以跟所有的人炫耀的男人,你这不是爱,也从来没有爱过我。”瞿少堂两手环胸地睥睨。“你只是自以为这样就叫爱,也认为每个人都该爱你才对,可惜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所愿,不是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
她满眼妒恨地缩紧下颚。“你可以试,试著爱我”
“如果我们之间有任何可能,早就发生了,而不会等到现在。”他毫不留情地斩断她的自以为是。“我无法爱你,也不可能爱你,这就是眼前的事实。”
“那么何静宽呢?”甄可云胸口的妒火燃烧得更旺盛。“你是想告诉我,你爱的人是她?她哪一点比我好?”
瞿少堂冷冷地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孔,偏执到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就算说了,你又能体会多少?她之所以吸引我,就是她原本的样子,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只因为她让我心动。”
“心动?呵呵”她不甘心的笑了几声。“我就是不信得不到你,就算得不到,也不会便宜何静宽那个贱女人”
“够了!”俊脸一沉,无法坐视她诬蔑自己心爱的人。“如果这些话你都听不进去,我也无话可说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也不要再想利用我母亲,就算是她也无法逼我和静分手。”
亲耳听见他这么亲匿地叫著何静宽,这口气实在是吞不下。“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我说的是真的”说著便从皮包里拿出美工刀来,搁在手腕的动脉上,做出要划下去的举动。
瞿少堂不为所动的睇著她,久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的动作,让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她再度口出威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会划下去!”
“你不会的,因为你最爱的永远是自己。”他近乎冷酷的回应。“你也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甄可云又恼又恨地握紧美工刀,怎么也划不下去,原以为这样至少会让瞿少堂有一层顾忌,也不会见死不救,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不会让你们有好结果的,我也不会让何静宽好过,她有脸背著我勾引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不信大家走着瞧!”
就跟来时一样轰轰烈烈,她旋风似的夺门而出,让外头的员工纷纷闪避,免得不小心扫到台风尾。
门上被轻敲两下,秘书把门打开一条缝。“执行长?”
“进来吧。”瞿少堂收摄心神,坐回位子上。
“是这份文件需要签名。”秘书偷偷吁了口气。
快速的签上名字,心底隐隐透著不安,马上用手机打给正在学校的静宽,不过因为在上课,所以是关机状态,看了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只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直到手机那一头有人接起,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要回家了吗?”
那一头的静宽静默了几秒,问:“执行长的工作是不是都这么闲?”
“呵。”果然是她会有的口气。“不,只是刚好事情忙完,想听听你的声音,所以就打了。”
“你可以不用这么想我。”她很想翻白眼。
“是,我会很努力的克制,每天只想你一次就好了。”瞿少堂靠坐在椅背上,满眼笑谑地说笑。“会直接回家吗?”
“要去书局找几本书。”静宽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行踪,能被人随时找到自己就是这么讨厌,尤其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要是敢不接他的电话,他会用磨人的方式在床上逼她乖乖就范,为了不想老是受制于他,只得照做。
“一个人去?”瞿少堂明知故问。
“你希望我多找几个人去也可以。”她哼了哼,自己不怕找不到人陪,只是不想而已,去学校是为了念书,毕业之后能找个好工作,可不是为了交男朋友,何况跟瞿少堂一比,那些男同学简直比小学生还不如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震,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会把其他人拿来跟他做比较。
闻言,他大声爆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要挂了。”静宽努力保持冷淡的口吻,即使心里已经波涛汹涌,慌乱失措了。
听见嘟嘟声,瞿少堂才盖上手机,噙著愉悦的笑意埋首在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