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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打你们从老家回来之后，云叔就好像变得很忙？”在张艳艳面前，苏陌正襟危坐，“早上走的那么早，晚上回来的却很迟……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回来。”
“他啊……家里有些亲戚最近住院了，他去陪护呢！”张艳艳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语气略微有些轻讽。
苏陌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的确挺麻烦的……应该是老人吧，年纪大了。”
张艳艳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想，点点头，但是似乎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谈什么，拿了个桃子给苏陌：“最近小影是不是恋爱了？”
“咳……”苏陌差点呛到，但是反应很及时，平静地道，“就我所知，好像并没有。”
“嗯……小陌老师，自从你来做家教之后，小影好像越来越不喜欢出去了？”
苏陌笑笑：“那挺好的啊，在家学习总比大热天的在外面溜达强啊。”
张艳艳也微笑：“是啊，也得亏是你啊，之前我和她爸给她找了好几个家教，全都被她气走了。”
“哈哈，那我挺荣幸的。或许是因为我们年级相差不大，所以没有什么代沟吧。”
“你知道么，最近小影越来越爱打扮了，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都洗澡，还要挑那种香香的沐浴露。洗完澡还在镜子前面臭美。”
“……是么。”
“是啊，她原来喜欢那种带机器猫的内衣。现在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居然主动买了好几件一样的白色蕾丝边的。”
原来云月影昨天不是没洗澡啊，倒是错怪她了。苏陌心说。
苏陌有些尴尬地道：“您跟我说这些……怕是不太好吧。”
张艳艳微微一怔，感觉好像是有些过了，不过也只是一笑：“其实啊，这也很正常。小影今年虚岁都十五了，在我老家，过去十五岁都可以找婆家了。不像你们现在，二十岁都像小孩子。”
苏陌哈哈道：“因为有云叔张姨这样为了国家和未来奋斗拼搏的长辈，我们这一代人才能被保护的很好。”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真会说话。你不知道吧，这段时间小影一直在念叨你。过去她常常跟我提的人是一个叫欣茹的丫头，那是她第一个朋友。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也不再提了。”
“云月影能信任我，把我当成她的朋友，也挺好的，说明我这个家教做的还算成功。”
张艳艳笑笑，平静地看着苏陌：“她常常说你笑起来像那个什么什么男明星，说你今天又夸她了，又说你给她带了吃的，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给她说了什么笑话，说你眼睫毛很长……她说的时候很开心，我好久都没有看她这么开心了，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小脸通红。”
苏陌知道自己无法再装傻了：“您的意思是……她对我有好感？”
张艳艳笑了：“对啊，这其实很正常。小影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喜欢一个男生的年纪了。你是个特别优秀的孩子，长得又帅，她会喜欢你也很正常。”
苏陌笑着挠了挠头发：“这……还真的不好意思。”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暂时……还没有。”
张艳艳连忙道：“你也别误会，我不是想让你和小影谈恋爱，说实话，我也不主张这么早就谈恋爱，影响学习。只是呢，你也知道，我和你叔叔文化水平不高，对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办……像你们青春期这种事情我们也经历过，但是现在毕竟和过去变得挺大的，我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我是希望，你能好好引导她，帮助她。”
“您让我引导她？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帮助小影成长，不要让她歪掉。我希望……你能做她青春期的监护人。”
“您这么信任我，觉得我一定能做好吗？”
“其实我找你的初中老师打听过，知道你在初中的一些情况。说实话，我一开始都不敢相信长河老师说的那个你，和现在的你是同一个人，一开始还以为搞错了……你现在沉稳的就像一个大人，一般的成年人都没有你这么稳重，所以我相信你。而且，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让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当然我也不是白白请你帮忙，我会支付你足够的报酬的。”
苏陌想了想，笑道：“好，我答应了。我会尽量帮助她的。”
他没有拒绝报酬，因为只有他收下报酬，张艳艳才会放心。但他也没有特地问报酬是多少，因为这样张艳艳会更加放心。
张艳艳舒心地笑了：“你别看我们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我们白手起家，生意也做的还算可以，所以看人还是有点水平的。你将来的成绩，绝对比叔叔阿姨大得多！”
“谢谢您的鼓励，不过将来的事情，还是要看个人的努力和运气。”
“还有家里的帮助。”张艳艳笑盈盈地玩笑道，“其实我挺喜欢你这孩子的，懂事成熟……我常常在想啊，将来小影高中毕业考上大学了，你们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哈哈……不过你长得和黄晓明一样帅，肯定有很多更好看的女生喜欢你。”
“阿姨喜欢黄晓明吗？”苏陌只是笑。
“是啊，我们那个时候，黄晓明可是全中国最帅的男人，横扫港澳台，火遍大江南北……哦，不过我当时更喜欢刘德华，你叔叔每次去ktv就喜欢唱刘德华的歌……”
张艳艳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些怀念“我们那个时候”。
汉字真是有趣，这句话既可以表示特定的过去的时间，也可以表示过去的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
而现在这个时代不属于他们了，是属于苏陌他们的时候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苏陌笑道：“是么，还真是巧了，有一部电影，主角就是黄晓明和刘德华两个人，您看过吗？”
“真的假的？”张艳艳眼前一亮，“叫什么名字？”
说了电影名，苏陌找个由头告辞回家了。
这样答案好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不过，这算是目前最稳妥的回答了。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女儿和老婆们，还有各家的岳父岳母。
就像走钢丝一样，现在只能力求四平八稳。
“避开了……”张艳艳低头在手机上找着那部电影，想着苏陌刚刚的避而不答，有些自哂，“小影该加油了，这魅力还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