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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容姿面色一红忙要挣脱开,却看他闷一哼,面色也更差了,想到了他的伤,独孤容姿立刻就停下了动作,也顾不得其它,抚住了他。
她促声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我先抚你进入,虽然现在天气冷伤口不容易恶化,可倘若裂开了也不是啥好事。”
“没事,容姿,你怎来了?”淳于朗敛起了眸底隐隐的笑纹,蹙着眉把身子重量的一部分支撑在她的肩上,可有不舍得累着了她,反而是真碰到了伤口。
“我陪着华阳公主来的,你也晓得,为苏家的事。”抚着淳于朗坐在椅子上,独孤容姿反手把了他的脉象,蹙着眉道:“为什么不愿喝药?你这模样还想撑多长时间?”
淳于朗低首盯着一脸严肃的独孤容姿,她方才的脸红还未消散,两腮仿若刚开放的琼花,白中透红,格外清丽。
弯长的眉毛如仙,明眸流转生辉,明眸清亮而富有神韵,一头青丝以海水纹青银钗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飘逸的韵味,由于低首长发垂下,额上跟耳鬓的垂珠链子时而有那般一两颗珠子垂下,竟然更添了一份如仙中人一样的绝艳。
她瞧见了掌臂上的绷带,伸指骨了指,“可是这儿?”
手腕处的羊脂玉镯暖润,在烛光下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淳于朗的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了一丝极暖的笑纹,俊逸无两的面容少了冰寒,不再似往常那样高高在上不可触碰,反而竟然格外的软侬,如刀削一样的轮廓也仿似被这个笑纹黏上了一层暖意。
烛台的光彩下,那小的儿的长睫扫下阴影,居然是那般的扣人心弦。
他伸手抚起了独孤容姿,“我没事,小伤罢了。”
独孤容姿瞠了他一眼,“倒没料到,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镇远侯是个不敢吃药的。”
淳于朗苦涩一笑,“我这点伤,用不着。”
“我把你的药单改了,不会影响你分毫的,药效虽然弱了,可能好得慢些。”
独孤容姿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话,“莫非你想令我在你的饭菜你下药?还是迷晕了你再灌药?”
淳于朗亦是一怔,见她居然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得也失笑了。
她看了眼案桌上堆叠如山的书册典籍,蹙了蹙眉,“这些皆是还未有看完的?”
淳于朗难得见到她如此样子,一时恍神,随即点点头,“这些均是吴州刺史府的东西,明日午时之前要送回去,我不可以暴露了行迹。”
正说着,外面已然响起了叩门声,独孤容姿晓得是药熬好啦,起身开了门,接过了青瓷药碗后便道了谢,却看那军医颤颤巍巍地望了眸中边闭目端坐的镇远侯,方才屈身道辞,心中仍然是七上八下,不知这回有无用。
关上门,独孤容姿见淳于朗已然坐回了案桌后,便端着走至了案桌旁,往桌上一放,“你喝完我便回去向公主复命。”
淳于朗听了此话反而是眉心蹙起了,他垂首盯着掌中册子,“放着即是,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回去。”
独孤容姿见他这模样是不愿喝药了,面色也沉下,“这册子非常重要?”
淳于朗不解,抬了抬明眸,却看独孤容姿已然伸手拿过了烛台,“在我瞧起来,再重要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你倘若不愿喝,我便一把火烧了!”
跳动着的烛光映照在她的眸中,闪着直入人心的光彩,淳于朗倏地立起身子,却不想惊得独孤容姿下意念间一个倒退,掌中的烛台也歪了,居然是要碰到手腕!
淳于朗眼疾手快,伸手攥住了她的掌腕,碰到滚烫的烛台也仅是闷一哼,独孤容姿忙要去看他的掌,却被他摁住了肩,“容姿……”
独孤容姿下意念地要躲过他的目光,她总觉得淳于朗的明眸里太过幽邃,一不留神就会湮没进入,寻不到自我。
淳于朗轻叹的声响混着呼出的温暖气息在她耳际拂动,独孤容姿垂下了明眸促声道:“你手上还有伤。”
淳于朗的掌却是加重了一分力气,绷带上也隐隐开始渗出血痕,“景琦定婚的事你清晰了?”
独孤容姿没有料到他会说这事,惊异地抬起了明眸,“你怎会知道景家的事?”
淳于朗的神情复杂,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听闻景老夫人原先是要把你许给他的,你不乐意?还是出了啥差错?是由于他?”
独孤容姿诧异,不可思议地盯着居然会说这些的淳于朗,她有些哭笑不得,郑重道:“这事跟景琦表哥没有关系。”
淳于朗好看的眉蹙的愈加幽邃了,“佟家罢了,你倘若乐意,我便把这亲事替你讨回。”
独孤容姿蹙起了一双秀眉,下意念地摇摇头道:“我不乐意,况且……”自个的亲事哪儿须要他来做主?
独孤容姿话还未说完就瞧见淳于朗的绷带上已然露出了血痕,她捂口惊叫,忙把淳于朗摁在椅子上,嗔怪道:“你……为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便可以弄成这样?”
淳于朗听她讲了这个“无关紧要之事”,心中仿似也舒坦了非常多,伸着手仍由她从新上药,还替她指了指多宝阁上伤药的位置。
独孤容姿回首瞠了他一眼,“拿我的亲事取乐,现在可以安心喝药了?否则我连你这房间也一道烧了!”
“好。”淳于朗低吟应了,在她回首拿伤药的空闲微微启唇,极暖的笑纹荡漾在眉梢跟唇角。
待到独孤容姿携着空碗出了房间,那军医张大了眼,跪求独孤容姿明早要早些来。
独孤容姿也有些担忧淳于朗,点头才下了楼,在楼下碰着了大汗淋漓地阿短,不解地蹙了蹙眉,此是淳于朗边上的随从,她是识的的。
阿短见独孤容姿要走,忙忍着粗喘把独孤容姿送到了门边,“我们爷此是为小的好,跑完五圈,小的才觉得好多了。”
独孤容姿失笑,“你提醒着你们爷早些歇息,否则喝下的药也起不了大作用,这样反而是要晚些恢复。”
阿短喜上眉梢,再三拜谢,方才命令几个护卫护卫着独孤容姿回了华阳公主府。
翌日,独孤容姿在前往客栈的路上停在药铺的门边,来接人的阿短有些不解,“爷的药皆是备好的,容姿小姐还要什么药尽管命令便好。”
独孤容姿回身道:“这些是另有作用的,恰好你在这儿,片刻你命人把我买好的药送去饶村交与当地的里正,我会写好用法附在上边,切记不可耽搁了。”
阿短点点头,在瞧见一大包一大包的药被包起后,他大惊,这几近是可以几十个人用了罢?
独孤容姿方要让婉贞付钱,阿短就对那老板使了个眼色,那老板忙会了意,“这位小姐稍等,这账目过大,老夫要去后边跟东家商议一番。”
阿短也寻了个方便的由头进了后宅。
“阿短小爷,这毕竟是啥事儿啊?这银两该如何收?”想到那铺子里容颜绝色、气势卓绝的女人,想必是哪家的小姐,可又见到后边随着的阿短,这王老板愁得直蹙眉。
阿短也思忖了片刻,“你就道这铺子快要歇业了,这些药材不要了,二钱银两尽够了。”
王老板大惊失色,“这可是近百两呐,主人倘若清晰了……小的还可以活么?”
阿短瞠了他一眼,“王老板你可真是蠢!这倘若寻常人我会跟在后边伺等着?这位来头可大了,不要讲了拿你一点药了,即是拆了你这药铺,爷亦是随她闹的,你就拿着这药单去问爷罢,这个讨赏的机会我便让给你了。”
王老板半信半疑地望了过去,见阿短一脸正色,方才心中一惊,连连拜谢,“那可真是多谢阿短兄弟的体恤了。”
有了这番话,随即王老板更为有何应什么,乃至独孤容姿须要人手也悉数支使了人,瞧见独孤容姿掏银两便赶忙拜谢,说是本便要处理这批药材,没料到还可以拿来做好事,当真是祖上积德。
此话提到了积德,独孤容姿也不好取出银两了,只可以是命令送药之人报去这回春药厅的名号,也算是积了功德。
安置好一切事宜,独孤容姿仍是有些惊疑地出了这铺子,还回首多看了一眼回春药厅的门匾,“这么好的地段,如何就做不下了?”
边上的阿短清咳了一声,“独孤二小姐有所不知,这吴州眼下乱非常,尤其是药铺,没个势力抚持的,还如何立足?”
独孤容姿方才点头,“也罢,也算是他们积德行善了,你派去送药的人可安排好啦?”
阿短连连点头,“小的不敢耽搁。”
待到独孤容姿到了淳于朗身处的客栈,恰好碰见淳于朗要出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彼时更为刚硬,独孤容姿见他疾步迈大门就清晰是要出事办事了。
“药可是用过了?”独孤容姿微微参了礼就抬起明眸问了声淳于朗,随即她又把目光移到了边上面上蹙成一团的军医那儿,看模样也懂了,淳于朗这又是不愿喝药了。
淳于朗本是要撵去城郊处理急事,没料到出门就碰见了独孤容姿下了车马,他有些无奈,一张寒峻的俊脸也只可以是黏上了一层无奈的笑纹,“我还有事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