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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文开
“皇上,听闻久病在床的狄王身子有所好转,不再闭不见客了。安王洛笙龙颜大悦,将西城和北城划在狄王名下。”乾坤殿,周琼凛声回禀道。“安国皇太后似是对这安排不满,命安王又把几座富裕的城池赐给了狄王。”
兵部尚书瞳希远冷哼一声“龙颜大悦?这安王把难以驯服的西、北城赐给狄王,摆明就是为难。谁不知道,内乱虽然结束多时,但是这两个城的城主被杀,引来两城的百姓多有不满。如今将这两城赐给狄王,显然不安好心。”
楚襄点点头,附和道。“安王年岁颇大之时才得以亲政,但朝中大权仍牢牢掌握在皇太后皇甫澜手中。听闻狄王年纪轻轻,文武双全,甚得皇太后的欢心。只是遭病魔纠缠,如今痊愈,安王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动摇。”
“安王洛笙向来平庸,没甚作为。最近更是声色犬马,宠幸娈童,大肆铺张,令皇太后和朝中大臣极为不悦。”周琼淡淡说道。
“安国皇太后不过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至于这傀儡是谁,又有何不同?”瞳希远冷冷讥讽道。
“确实,”楚襄微微颔首“但这狄王若处理不当,不愿听命于皇太后,这人倒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了。”
“皇上,我们是否要去探一下这狄王的口风?”周琼躬身向上首的临王询问道。
“不必,”皇甫酃神色淡淡的,眸色幽邃深沉。“静观其变。”
周琼见临王有些心不在焉,知他是担心在内室地袁将军。好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楚襄亦在应了一声后,沉默下来。
只得瞳希远犹不自知地继续禀报。“皇上,邵殷埠正往西岭山火速赶去。营中有人反对,他已经杀了一名副将和带头造反的两名士兵。小说网。”
皇甫酃微微颔首“朕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限,既然有人不服从,斩了便是。”
闻言。瞳希远却是极不认同。“皇上,一个幽国人当上将军已经让将士们心生不满。而今又放任他随意斩杀士兵,恐有不妥。”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凛声道。“瞳卿,若你手下地将士不服从,你会如何做?”
“当然是杀一警百!”瞳希远忿忿地答道,谁敢不听话,立马把他宰了!“但是,皇上。那邵殷埠是幽国人”
周琼轻咳了一声,道。“瞳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邵殷埠被皇上封为虎牙将军。便是我临国之人,吾皇的子民。再者。幽国已灭。再没有幽国人之说。”
瞳希远双眼一眯,正欲反驳。周琼悄悄轻扯了他地袖子一下。瞳希远摸摸鼻子,知听周琼的准没错,便乖乖地点点头表示认同了。
待几人退出翔凰殿,瞳希远揪着周琼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周琼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邵殷埠是皇上御封的将军,信物都赐下了。而今你反倒说邵殷埠先斩后奏不对,不是间接地责怪皇上么。”
瞳希远愣了一下,抓了抓后脑勺。“我、我没想那么远”
楚襄轻笑道“就知道希远口直心快,做事向来不会深思熟虑。不过那袁将军也是幽国的降将,方才希远所言,倒将袁将军包含在内,恐会令皇上不快,幸好周兄及时阻止你说下去了。”
那袁斐然病了这么久,临王就日日留在翔凰殿,可见他对袁斐然地重视。只是那袁斐然似是不愿接受皇上,总是冷淡疏离,紧守君臣之礼。
“你们说,皇上对袁斐然极为偏宠,以后会不会封他为临国第一位男妃,或是男后”瞳希远吞了吞口水,凑近两人低语道。
周琼与楚襄同时一僵。
周琼想到礼部要将妃子或皇后的宫装改成适合男子的衣衫,要将所有为后妃准备的物事重新置办,便觉额角一抽一抽得疼。
楚襄则念叨着,户部要将此事记录在案,他需在临王的后妃户籍上添上一个“男”字,光想象一下,就头痛不已
“主子,安国来的信函。”暗影掠出,恭谨地递上一封密信。
“打开它,”临王并不急着接过,而是淡声吩咐道。
暗影顺从地展开信筏,却看见上面空无一字,诧异地瞪大眼。“主子,这”皇甫酃取过信函,伸向脚边的火盆。烘烤了片刻,一行行字渐渐显现出来。
墨眸一扫,薄唇微勾,随手将信筏放入一旁的茶水中。暗影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解,下一刻,诧异地看着信纸慢慢溶化,在茶水中消散殆尽,不留一丝痕迹,心下不禁暗暗佩服造出这纸张之人。
“传信给炎,朕等他地好消息。”
说罢,缓步往内室走去,寒眸掠过一丝柔和,若儿如今怕是又睡了过去罢大势已定,五国中只得安国尚未纳入临国的版图。大臣多为年轻人,一腔热血正欲大展拳脚,不想临王迟迟没有下令攻打安国,让他们甚为费解。
另一方面,皇甫酃久宿翔凰殿,亦令他们不安。担心临王被袁斐然所惑,赋予他更多的权力和地位,任其坐大。但听闻新税法却是由袁斐然所提议地,大多数官员不禁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新的税制施行得比预想中顺利,临国虽不像慕国贵族众多,但富有地家族名下皆有不少奴隶,此法令两者收益,越来越多地奴隶主在庄园内试行。
暂时慕国只有寥寥几个贵族向户部尚书楚襄询问过此法,但楚襄以人数过少为由,婉拒了他们。不出所料,此举反而吊起了慕国贵族们的兴趣,视线纷纷投向临国,跃跃欲试。
“若儿,你离开翔凰殿一步,朕便立刻派人杀了袁莲。”
若盈伸向床榻外地脚一缩,瞪向皇甫酃。“皇上,微臣的病已经好了,又许久没有探望莲妃”
剑眉一挑,目光幽邃。“无妨,还有翔凰殿内的这些宫人,唔,包括那三个御医”
守在外面的侍从一听,立时面无血色“咚”地一声都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惊恐地喊道。“皇上饶命”
明眸恼怒地扫向他,撇开脸。“皇上很懂得利用一切筹码来威胁微臣。”
“不过是些奴才罢了,朕一点都不在意,可是若儿在乎,不是么。”薄唇一抿,墨眸睨了若盈眼。
见秀丽的容颜上还有几分迟疑,皇甫酃淡淡一笑。“不急,若儿何时想通,他们便何时起来。”
临王说得云淡风轻,外面跪着的宫人吓得身子抖了抖。这寒冬二月,若跪一两个时辰,这膝盖怕是掰不直了,双腿算是废了。
“让他们都起来,我不去了。”咬了咬唇,若盈怒视着皇甫酃,道。
“都听见了?”皇甫酃神色慵懒,薄唇一扬。
“多谢袁将军,多谢皇上!”宫人逃过一劫,忙不迭地磕了好几下头,迅速退了出去,独留皇甫酃与若盈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