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冲突

有时糊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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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政府为廖仲恺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灵柩由中央党部沙河顶驷马岗临时墓地,沿途道路街道人山人海,由国民政府骑兵部队组成仪仗队在前引导,黄埔军校师生组成护灵卫队随后护卫,汪精卫、蒋介石、谭延恺、鲍罗廷等广州军政大员扶灵,省港罢工工人、各地农会代表组成声势浩大的送葬队伍,沿途设香案路祭者不断,市民倾城而出!广州为之城空!

    悲哉,人已去,德尚留,壮志未酬君何在!

    壮哉,惊天地,泣鬼神,人生得此复何憾!

    廖仲恺出殡代表廖案的完结,在那个夜晚庄继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回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廖仲恺走后,蒋介石邀请汪精卫出任黄埔军校党代表,汪蒋合作的味道更浓了,包括周主任在内的共产党人和苏俄顾问都很乐于见到两人合作,他们是目前广州国民党左派的代表。

    可庄继华知道他们俩都不是,他们最后都与共产党分道扬鏣,最后都举起了刀。

    但说给谁听呢?谁会相信呢?作为穿越人,他本能地排斥汪精卫,中国近代最大的汉奸。汪蒋合作也必然破裂,以蒋介石的权利欲,最后必然踢开汪精卫,想起蒋介石对付许崇智的方式,他越发担心蒋介石好用武力了。可谁能制衡蒋介石呢?这个人只能在黄埔系统内部产生,思来想去。他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廖仲恺地离去是一个不可弥补的损失,扶持谁呢?迷迷糊糊中庄继华睡着了。

    接下来蒋介石对廖案涉案人员的处置让庄继华大为意外,蒋介石授意让梁鸿楷、关道、李基鸿、江维华、招桂章等五人出钱赎罪,五人家里共报效东征军费30余万元,其余杨锦龙、张国、梁士择

    “校长,不能这样,这样作有百害而无一利。”庄继华听说处理接过后,急忙赶去见蒋介石。

    “有什么不可以,东征在即。军费无着,让他们报效军费已经便宜他们了。”蒋介石冷冷的说。

    自从东征军回师平乱后,许崇智匆忙余陈炯明余部签订协议,允许他们重回东江。但不准打救军的旗帜,可是洪兆麟等人回到东江之后,相继打出救粤军的旗帜,省港罢工之后。他们又从潮地区向香港运送粮食,破坏罢工,前些日子杨坤如擅自收留莫雄余部,驱许之后。洪兆麟,杨坤如等人更是明目张胆与陈炯明联系,声称只听许崇智的。拒不服从军事委员会的命令。陈炯明的代表在潮安公然宣称陈炯明已经联系好外援。港英当局将提供一万支步枪,军饷300。作为陈炯明东山再起地资本,在这个消息的鼓动下,东江的陈炯明余部终于重树大旗。

    现在国民政府处理完内部纠纷,再次东征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校长,”庄继华有些急了,开始口不择言:“这些人有罪便当查清罪行,按律处置,无罪便无罪开释,决不能以报效军费的方式开释,否则置法律于何地;而报效军费更有绑架勒索地嫌疑,好说不好听。”

    “胡说八道!他们杀了廖党代表,这个事情一时很难查清楚,让他们报效一点军费算是便宜他们了,以后要是查出来,就一并处置。”蒋介石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庄继华会如此慌不择言,他冷冷的看着庄继华,感到自己对他太放纵了。

    “校长,决不可行,”庄继华胀红了脸坚持说:“人言可畏。”

    “人言不可畏。”蒋介石冷冷的说道。

    虽千万人,吾独往也;要当英雄就不要畏惧人言,要成大事,就要当机立断。

    “广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文革,你还是带新一团回清新吧,把川军整编好。情报科还是交给贺衷寒,那边地事情更重要。”蒋介石最后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没想到蒋介石说翻脸就翻脸,立刻就把自己赶回清新了。心中长叹一声,看来昨夜的感觉是对的,蒋介石开始习惯用权力讲话了,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是。”庄继华落寂的答应,转身向外走。看到他地背影,蒋介石心中又有些歉疚,毕竟庄继华为他谋划布局,呕心沥血,驱许能够顺利成功,庄继华居功至伟,不能就这样伤了这员大将的心。

    “文革,”蒋介石有叫住庄继华:“你说的也不错,就叫他们取保候审吧。”

    庄继华心说真是难为你想出这么个法律名词了。

    “川军整编还要加快速度,最好能在月底以前整编出三个团来,东征就要开始了。”蒋介石语重心长地说:“你地担子不轻。”

    “保证完成任务。

    华面无表情地答道。

    回到清新,庄继华就宣布解除战备,各部整训回到正轨。喻培棣这才松口气,随后庄继华立刻把新一团裂变成两个团:新一团和新二团,番号是军委会早就准备好的了,当然这是暂时地,正式授旗还需要军委会的老大们来做。

    虽然别人没发现什么,可是细心的蒋先云还是发觉了庄继华的不正常,以往庄继华总是精神十足,可从广州回来后,庄继华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力无心,笑容少了,说闹也更少了,还经常发呆,刚开始以为他是还沉侵在悲痛中,后来发现又不象,私下问宋云飞和伍子牛,他们俩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许是想老婆了。”伍子牛开玩笑地说。

    不想宋云飞却点头认可:“也许是吧。”

    “去,去,两个混蛋,没肝没肺的,枉文革待你们那样好。”蒋先云笑骂道。蒋先云压根不信,庄继华会害相思病,在他看来庄继华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决不象李之龙;宫绣画漂不漂亮,他蒋先云第一次见她,心脏也不由猛跳几下,可庄继华却毫不在意,该讽刺就讽刺,该嘲笑就嘲笑。

    “我说的是真的,上次我们刘家塘,那刘老爷子的女儿可靓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比画里的还美,就像那个什么仙女。”伍子牛想着刘殷淑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蒋先云将信将疑,正好陈到队部来办事,他现在是新二团的连长,蒋先云把庄继华的情况向陈说了,陈哈哈大笑说就这点事,看把你难得,亏你还是黄埔双雄之一,这样吧,你把这个称号让给我,我来替你解决。

    “少废话,快说,有什么主意?向他打听就不用再说了。”蒋先云先封住陈的嘴,要能从庄继华嘴里问出东西来,他早就问了。

    “你等着吧,我准备一下晚上再来。”陈说完转身就走。

    晚上十分,陈果然来了,他身后跟着五个士兵,前面四个每人抱着两坛酒,最后一个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显然装着下酒菜。

    “你疯了,你敢在军营你,而且还是在他面前喝酒?”蒋先云惊讶的拦住陈,庄继华早有明令,军营里不准喝酒,违令视情节轻重禁闭三到十天。

    “没事,今天例外,你就跟我来吧。”陈大大咧咧的推开蒋先云向庄继华的卧室走去。

    “陈你这是干什么?”看到陈的带来的东西,庄继华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当然肯定不会认为他是想去禁闭室。

    “没什么,今天是党代表的七七,去不了广州,只好在军营里为他简单操办一下了。”陈脸色变得极快,神色悲伤,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看你陈就该去演戏,不该来带兵。”庄继华冷冷的说,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七七八八的,见陈的样子,就知道陈在捣鬼。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之母,我们黄埔学生就像他的儿子一样,他老人家的七七自然由我们来办。”陈悲伤的说,看着陈演戏,蒋先云和宋云飞、伍子牛肚里早笑翻了,伍子牛更是对那几坛酒垂唾欲滴。

    “对,我们乡下老人去世,儿子做头七,和七七,陈连长这也是悼念党代表。”伍子牛帮腔道,也难为他这么文雅的词。

    庄继华怀疑的看着蒋先云,蒋先云当然不会揭穿陈。

    “是这样,文革,你在美国久了,这些习俗恐怕都忘记了。”

    庄继华点点头说:“好吧,那就祭奠党代表吧”

    庄继华也迅速想想,可他不清楚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便决定先看看在说。

    见庄继华同意了,陈立刻招呼几个士兵把酒放在桌上,伍子牛跑去拿出几个饭碗,宋云飞拍开酒坛就往往里倒酒,满满四碗酒。

    陈神情肃穆的举起一碗酒嘴里念道:“党代表,您英灵不远,保佑我们攻必克,战必胜。保佑革命成功,人民幸福。”

    说完把碗里的酒慢慢洒在地上,随后又倒上第二碗酒。

    “党代表,您放心,您的教导我们一定牢记在心,革命到底。”

    说完第二碗酒又洒在地上。接着又举起第三碗酒。

    “党代表,您先走一步,异日我们到地下再聆听您的教诲。”

    三碗酒后,众人神情寥落,蒋先云看看桌上的酒坛说:“还剩这么多酒?”陈眼一翻说道:“自然是我们喝了。”求月票,月票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