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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夫人等了好一会儿,有点不耐烦了:“你怎么才出来?”
“民女给球球把了一次脉后,又询问了一下它最近的情况。”米小昭解释道。
“你有把握治好球球吗?”储夫人担心地问道。
要不是早已经和皇后娘娘说好,要带神医给球球治病,她绝对不会送米小昭进宫。
好在当时没有说明神医多大年纪,是什么模样,否则还不知如何和皇后娘娘解释。
“夫人,球球是什么病民女已经知晓,只是,是否找得到药医治球球就只能看运气了。”
“看运气?那怎么行!”储夫人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
一旁的宫女诧异地看了储夫人一眼。
储夫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把声音放低:“小昭姑娘,你得把药找到。要是有什么困难,你让老爷给你想办法。”
“民女一定尽力。”米小昭笑道。
回到了储府,一大早就来储府等消息的暮云道长想把米小昭接回去。
储夫人不让:“小昭姑娘还是留在府里比较好,等她配好了药,明日里还得送进宫去呢!”
“配药?你突然会配药了?”暮云道长对着米小昭眨眨眼睛,用唇语问米小昭。
米小昭也用唇语回暮云道长:“得靠你呀!”
暮云又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了。
“储夫人,我不放心昭儿。既然昭儿不能回去,我就留在府里,也不打算回去了。”暮云道长笑道。
“你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储夫人对暮云道长没什么好感,语气淡淡的。
要不是看暮云道长辈分大,是米小昭的爷爷,她连话都不会和暮云道长讲。
……
吃了午饭后,米小昭找了个借口到客房来找暮云道长。
“爷……爷,”米小昭哭笑不得地叫了暮云道长一声。
“爹爹”都还没落到实处,又当上“爷爷”了。
“哎!”暮云道长应得很是痛快。
“我有事和您商量。”
“说吧,乖孙女。”
“就是皇后娘娘的那只猫得了浸阴症,有点棘手呀!”
“你们先出去,事关我们老李家的祖传绝学,可不能让你们学了去。”暮云道长把房里服侍他的两个小厮推了出去。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这个年轻的老头还真不讲究。
见小厮出去,门被关上了,米小昭立刻改了称呼:“道长,那只猫被冤魂缠住,长期受阴气侵蚀,阳气都要耗光了。”
暮云道长白了米小昭一眼:“道长不知道如何办,爹爹才知道。”
米小昭笑得眉眼弯弯:“请爹爹告诉女儿,该如何办?”
“很简单,找一些辟邪的东西给那只猫挂上就行了。”
“这么容易?”米小昭明显不相信暮云道长的话。
“就这么容易。”暮云道长撇嘴道,“当然,若是要彻底解决问题,得做法事,一一超度那些冤魂。”
“听那只猫说,皇宫里冤魂多得很,只怕超度不过来。”
“所以,我才说找辟邪的东西给那只猫挂上,至少能保它一命。”
“还有一个宫女,也得给她准备辟邪的东西。”
“宫女?”
“是照顾那只猫的姑娘,名叫彩云。”
“行,我做两个护身符。”
“不能做成护身符的样子。”
“为何?”
“因为皇后娘娘。”
“莫非那些冤魂都是皇后娘娘造成的。”
“在凤仪殿,十个冤魂里至少有八个。”
“那要怎么做?”
“做几颗药丸,我带进宫去,就说是神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给猫内服。然后我找机会偷偷地把辟邪之物交给彩云,让她给猫及她自己佩戴好。”
“这法子不错,”暮云道长点头道,“药丸就用米粉和着蜂蜜做,肯定不难吃。”
两人商议好了,米小昭故意找储夫人要了好些草药,和暮云道长捣鼓了一个下午,终于制成了两颗药丸,珍而重之的放进了玉盒里,米小昭细心地收好。
然后暮云道长就出了储府,快半夜了才回来。
这时米小昭和储夫人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漱打扮准备进宫。
暮云道长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来找米小昭。
趁服侍米小昭的丫鬟去倒洗脸水的功夫,暮云道长把两个小布袋拿给了米小昭。
米小昭把布袋放在袖子里,在如厕的时候,把玉盒里的丸子和布袋里的丸子掉了包。
一切准备妥当,米小昭和储夫人来到了凤仪殿。
这次两人比昨天到得早,皇后娘娘还在凤仪殿。
皇后娘娘昨夜里没有睡好,早上嫔妃们又来给她请安,她觉得既疲倦又心烦。
昨晚又是娇媚绝色的汪贵妃侍的寝。请安来迟了不说,还满脸红晕,含羞带怯地解释是皇上说不让她起早床的……
冯皇后直气得牙痒痒。
一年到头汪贵妃侍寝的次数最多。每次侍寝后她都会娇滴滴地演上一回“皇上说……”谁都讨厌她,但谁也不敢得罪她,包括冯皇后。
嫔妃们都走后,宫女才带着储夫人和米小昭来拜见冯皇后。
冯皇后问米小昭:“听说你制成了神药,呈上来看看。”
没想到冯皇后竟然要看“神药”。
米小昭的心“咯噔”了一下,如擂鼓一般把玉盒拿了出来。
玉盒里放着两颗米粉和着蜂蜜做成的丸子,若是被冯皇后看出蹊跷来就麻烦了。
一个宫女过来,把玉盒举过头顶,呈给冯皇后看。
冯皇后好奇地把丸子拈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怎么有股甜香味?”
米小昭的心差点跳出了喉咙眼。
储夫人上前回道:“昨日小昭姑娘找臣妇寻了许多药草,里面有好几味苦药,没想到制出来的药丸竟有甜香味。”
米小昭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解释:“球球一直没有胃口,怕球球不肯吃药,才特地制出甜香口味的药丸来的。”
冯皇后嘴角撇了撇:“本宫还以为这药丸是米粉和蜂蜜做成的。”
米小昭的脸刷地一下白成了纸,还好她一直低着头,没有人看见。
储夫人恭敬笑道:“昨日里小昭姑娘并没有找臣妇要米粉和蜂蜜。”
“好了,把球球抱来,把药给它喂了,希望这次能药到病除。”冯皇后把药丸放回玉盒里,挥了挥手。
米小昭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许多。
彩云把球球抱了过来,米小昭亲自给球球喂米粉丸子。
球球前所未有地配合,乖乖地把丸子嚼碎吞了下去。
冯皇后有些惊喜:“球球还是第一次这么肯吃药呢!”
吃完“药丸”后,米小昭提出她还要叮嘱彩云一些注意事项。
冯皇后掩口打了一个呵欠,让米小昭去猫苑和彩云说。
正中下怀。
米小昭抱起球球,和彩云去了猫苑。
彩云知道米小昭有事要说,把彩燕几个都打发走了。
米小昭把放在布袋里的辟邪符咒拿了出来,交给彩云:
“这符咒你和球球一个佩戴一个。有了这个,你们俩就能睡个安稳觉,再也不怕邪祟了。”
彩云惊喜极了:“奴婢也有一个么?”
“把球球照顾得最好的人是你,你当然也有一个。”
彩云找来两个精美的香囊,把符咒装好,给球球挂了一个在脖子上,自己也挂了一个。
“等会我回去皇后娘娘面前把香囊过了明路,你记住千万别把香囊弄湿了。”
“谢谢神医,奴婢知道这是符咒,不能沾水,也不能沾其他的不洁之物。”
米小昭欣慰地点了点头。
暮云道长的确是有真本领的人。
才佩戴上符咒不久,球球就睡着了,睡得很是香甜。
彩云高兴得流起泪来:“好几个月了,球球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这么香。”
彩云守着球球,和米小昭说了一会话,不久她也困意来袭,想睡觉了。
米小昭微笑着离去,到冯皇后面前说了香囊的事。
“……那只是辅助手段,主要还是神药的作用。”米小昭恭恭敬敬地回禀冯皇后。
得知球球睡着了,而且十分香甜,冯皇后既高兴,又羡慕,她都有点想吃神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