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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相当霸气。
不过显然红姨并不相信,呵呵一声,索性摊开双手无所谓地说:“我被你们牵扯住,算老子认栽。不过您也甭吹牛逼。俗话说得好听,叫做猛龙不过江!你们再怎么猛,终究是敌不过我们这条地头黑鳞蟒!”
佩姨淡淡一笑,对我身后的信光头说:“老信,帮个忙呗?”
信光头似乎和佩姨有仇,爱搭不理的样子,听她这么问还翻了个白眼儿:“你算老几,就让我帮忙?”
佩姨也不生气,就对申金红说了句:“不如我们做个赌局,怎么样?就赌你们老大,也不敢在我手里,将你救出去!”
申金红瞪大了眼珠子,大骂了一声:“你放屁!老子最了解帮主的个性,要是他是那种背信弃义之徒,我们怎么会甘心情愿为他卖命这么多年?”
佩姨笑了:“那只是因为事情可以解决,而我是他解决不了的。我已经找他谈过,他放弃了你,你现在就是黑水帮的一枚弃子。”
“不可能!”申金红还是不信。
佩姨目光锐利,指着停在楼道边上的一亮黑色奥迪车:“这样吧,申先生你先请上车,你和我侄子在和田沙场起的冲突,咱们就在那做个了结,你看如何?”
申金红看了眼黑色奥迪,上面空无一人,想了想又问要如何了结。
佩姨说:“你打电话给你们黑水帮帮主,或者你再叫些人来。我不会再找那些特警朋友帮忙。咱们硬拼一波实力,如果你能赢我,我们任由你处置。如果赢的人是我,那我也给你个机会自行了断!”
申金红闻言大笑:“你这女人好有意思,既然这样我就听你的。咱们来一次性命赌局。如果是我申金红输了,我自行了断,如果是你输了么,我也不要你的性命,你以后就是我红姨的人了!毕竟这么有心*……”他目光扫过佩姨那*前的两颗巨球:“和胆色的女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大无脑,可是我红姨不喜欢的。”
佩姨淡淡冷笑,并没有耻笑申金红死到临头,还在那自吹自擂,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让我和信光头上车。
信光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奥迪,脾性冷淡地说句这种脏车不做也罢,于是转头就走。我怕这申金红对佩姨不利,还是坚持上车,和他们一起来到和田沙场。
这和田沙场,可是黑水帮潜蛟堂的地盘,可是如今的沙场之中,却是静寂无声,空无一人。远远看去,淡色的黄沙吞没的区域,如同沙漠深处的一片荒野,如果是葬送其中,无人会来问津。
申金红下了车之后,脸色再没有当初在车上的时候,那般谈笑风生,神情自若。两眼之间的目光焦距,也从佩姨的*脯,转到了和田沙场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帮主说,会派人过来……”申金红再度拿起电话,拨通了之后,发现那边一直都没有接通。
可他还是不相信,仍然拿起来再度拨打,可对面还是不接。一连半个小时,申金红也不知道拨打了多少人的电话,没一通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和佩姨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这位前一秒还在东海叱咤风云,现在却变得孤立无援的黑道人物。直到手机没电了,他才终于放弃。
“没电了吗?张宇你电话借给他。”佩姨对我说。我将电话丢了过去,可是申金红却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手机掉落在他的脚边也不接。
“败家玩意!不识好人心啊你,红姨!”我对申金红挖苦道,不过也暂时没去捡那手机。
申金红这次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恶狠狠地凝视佩姨,臭娘们,你到底使的什么诈?佩姨顽皮一笑,你猜?
申金红看着佩姨如此的态度,终于凄惨地笑了一声:“也罢。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是我能斗得过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今天放我一马,我申金红以后就替你在东海卖命!”
我不由感慨,这黑道果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前一秒,申金红还恨不得剥光佩姨的衣服,把她给弄上床蹂躏。这一秒却只想要承欢佩姨膝下,成为她的马前卒?太可笑了!
“我放你一马?谁放我外甥一马!”佩姨目光阴冷,一股寒冰般的杀气蔓延开来,不光是那申金红,就算是我也有些背脊发凉。
申金红面色如土,冷汗直流,包着红色大氅的雄壮身躯,竟然禁不住地浑身颤栗,这时他才明白面前的佩姨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佩姨渐渐地收回杀气,双手抱在怀里,美艳的容颜冷淡如霜:“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入乡随俗,按照你们黑水帮的规矩,摆下‘酒中蛇阵’,如果你三杯不倒,我答应收了你!”
申金红咬牙:“你这还不是让我死?”佩姨看着他只字不说,静候答案。
“哈哈哈,我混黑道十多年。这‘世道轮回’,老子比谁都更清楚!都说我‘红姨’心如蛇蝎,比女人更女人,却不知道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申金红指着佩姨大笑:“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在‘杯中蛇阵’之下,替你外甥讨回公道吗?老子就算是死,也不答应你!”
这时的申金红已经想通一切,脸上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懈怠,遍布那种解脱和狰狞的神色,转过身就向水势滔滔的黄色河流中跑了过去。
他在河提岸前,稍顿一下,大叫声“阿全!你他娘的够精明!”纵身跳下,投入黄色河流当中,瞬间被河水淹没。
我赶到河岸边,只见到那件红色大氅,在湍急的河流之中若隐若现,时而浮现水面,时而沉溺在河流的暗涡当中,无法自拔。
“红衣投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点我还是服你的呀,红姨!”我想了想,干脆蹲坐在河岸边上,随手捡起几块巴掌大小的石头,瞄准那河流中的红色大氅,砸了过去。
石头落在河中,溅起噗通、噗通的水花,又荡漾出一层一层的涟漪,但很快都被河水吞没。佩姨走到我跟前,问我在做什么?
我仰起头,朝着周围精妙绝伦的大美女微微一笑。
“痛打落水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