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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是非功与过都不能被当作自相残杀的理由,林斌能又怎么样,只不过是让原本伤痕累累的民族加上一道不可磨灭的创伤,击败了这一次还会有另外一支汉军前来,难道再打一次,不断不断的一直进行循环,直至无数民族的儿郎倒在不应该倒下的地方?
无论母族如何不公正的对待为守护民族尊严而战的战士,而选择在这个伤痕累累的民族身上多加一道创伤,都不会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有那股子狠劲不如去对外征战获取荣誉。
能够避免向同族挥刀,林斌就算是受大的委屈都得忍。或许有些自虐,但林斌的想法就是那么的简单,憋屈,不甘,怨念种种的种种,不能因为当权者的不公正而挥刀指向母族。
当然,该报复的人还是需要报复,就像林斌所说的那样,某些人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在接下来所将遭受的将是虎豹骑军猛烈的打击,作为第一波打击,已经有十三股骑兵分为六个方向先行出发,这些骑军的目标是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在边塞数郡培养起来的商贾。第二波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汉国境内多的是持勇斗狠的游侠,只要虎豹骑军舍得花钱,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就别想好过。第三波?这不是现在说了就有用的方案,只要林斌还活着,这两个门阀永远别想好过。
清除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在边郡商人能够达到两个效果,其一就是用血与火震慑那些还想对虎豹骑军意图不轨的门阀世家;其二有点无耻。那便是在既打击两个门阀地财力来源又能够获得必要的物资。
如果觉得事情就那么简单的话就小瞧林斌地智商了,无论是打击还是报复,只不过是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真正要做的是掩盖一次难度颇大的军事行动,十三股骑军真正的任务是引导向西河前进的汉国庶民前来与虎豹骑军本部会合。
可以肯定一点,虎豹骑军对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地打击将会被人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有多少人察觉虎豹骑军的真正意图,等察觉过来虎豹骑军也不在汉境了。
民族人口结构将影响接下来‘十部五军’的进行,林斌这么做也是属于无可奈何。如果不冒险进行这一次军事行动,原本计划好的方案就将出现漏洞,所以这个风险必需冒。
如果想完成以上的目标那么虎豹骑军必定不能离汉境太远,先前林斌有一个错误的认知,他一直把强盛起来的西汉版图认为是现在汉国的领土,直至在雁门郡看到李椒地绝密军事地图才知道现在地汉国领土其实并不大。
林斌先前所看的地图都不完全,与现在的军事地图一样,那些地图一般都只是标出某个郡的区域,并不是完整的疆域图。这是封建王朝的常例。毕竟疆域图是严格被保密地东西,用意是以防有人意图不轨。
现在地汉国南边存在闽越、南越、西瓯、夜郎、驼,无数个没有立国地蛮荒民族;东边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早在周武王灭商时,商纣王地叔叔箕子逃到朝鲜,击败当地土著的各部落首领,当上了朝鲜国王。这是古朝鲜历史上的第一个王朝。随后公元前194燕国贵族卫满反汉,聚众东逃到朝鲜。推翻箕子第四十代孙,建立卫氏朝鲜,这是古朝鲜历史上的第二个政权。不过这并不是说东边就这么一个卫氏朝鲜政权,还有高骊、满饰、凫臾、索家、天鄙等等乱七八糟的小族盘踞,当然,还有所谓的三韩,也就是部落联盟形态的马韩、辰韩和韩。
林斌在知道这些事情后唯一的反应就是感到咂舌,天知道刘彻是怎么征服周边无数个大小国家、部落才奠定了后世中国坚决认为那是神圣不可分割的广阔领土。
现代的人们总是说刘彻是个败家子,要知道如果没有刘彻的极力扩张汉国只不过是一个限制在狭小区域内的中原政权,将近五十年的征战人们只看见刘彻‘穷兵黜武’的一面,在后世所谓儒家大师的解释下,刘彻为民族所作的伟大功绩被扭曲,被选择淡忘,这么一位华夏历史上的伟大汉君主成了只会败家的二世祖。
如果洪荒年代有起兵征战就是穷兵极武的说法,华夏民族现在或许应该还是黄河源头的一支小部落,不会发展起自己的文明,不会有那么多辉煌的年代出现,更加不会有华夏民族、中华民族、什么什么民族的名称出现!也许只是也许,早个几千年出现‘穷兵极武’这个说法的话,应该是其它崛起的民族来喊我们是蛮子
前人所做之事不是被用来亵渎,后人所看的是片面的资料,应该用理性的眼光来看待、来研究,任何人,无论他是所谓的历史学家还是什么,谁都没有资格去定论对、错、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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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撤压力瞬间缓解,来到西河最靠近澜水附近的林,林斌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同时派出斥候寻找部众。
:n地比较大的森林地带,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了林这个称呼。按照林斌的设想,整支队伍需要在林停留二到三天,先期整合新来的随战仆从家属,将其简单进行分类,初步完成‘十部五军’中‘十部’的结构。然后再继续向河
前进,行军百里到达虎泽下游、曾山靠东八十里处进备对先秦吕炎部、吕河部进行攻伐。
林斌已经决定在牲畜繁殖之前对先秦三部中地其中两部发动吞并战争。这将是一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战争。他对部下的说法是要让吕炎为自己地行为负责,铲除向匈奴靠拢的吕河部,吕炎既然敢做就要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攻伐吕河的理由就有点牵强了。
其实这些军事行动的真正作战目标还一样是为了先秦部的人口,先秦地制造兵器技术,只要是先秦的东西。全要!
“我需要你回到蒙昭部一趟,不必要求蒙昭起兵相助,让他做好迁移的准备即可。”
先秦三部有吕炎部、蒙昭部、吕河部,其中吕炎和蒙昭都有二份之一族人的血统,相对于吕炎念念不忘想要恢复强秦的荣光,蒙昭的想法则是现实很多。
这一位姓蒙的先秦一部首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他所想要的是保留先秦地血脉安稳地生活下去,在林斌还没有来到汉朝时,他就已经在向汉国靠拢。在汉国安插了许多人也就是所谓的间谍。最为出色的间谍已经混上高位,一直在向蒙昭传回汉国内部的信息。
从汉国对待虎豹骑军的不公正事件上蒙昭意识到自己就是归汉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虎豹骑军为汉国做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朝中重臣时时刻刻喊着虎豹骑军是威胁。好嘛,这么一支为汉国流血战斗地军队都是威胁,作为前朝地遗民汉国朝中重臣会喊什么?大概会喊“斩草不除根”之类地话。很痛快的把主动归附地先秦遗民全部‘咔嚓’了。
甲贺静静地听林斌继续交代。他似乎觉得林斌又成熟了一些。懂得什么叫‘当断则断’,很果决地知道事不可为而选择抽身而退。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虎豹骑军还真没有必要去和国力强大的汉国过不去,争取时间发展才是王道。
等林斌交代完,甲贺非常突然的问:“大人,日后汉国是否乃是敌人?”
林斌愕然“敌人?为什么说汉国是敌人?”
帐内原本还在低声探讨的众将全部静了下来,此时此刻他们也是觉得脑袋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汉国是敌是友,现在见甲贺终于问了,哪能不停下来专心倾听。
古人讲求的是敌友分明,不存在模糊的定位,甲贺会这么问纯属正常。
林斌见甲贺包括众将都迷惑地看着自己,知道不把话说清楚会造成不良影响,索性也就趁现在没什么大事让他们围过来。
“唔你们觉得什么的人才是敌人?”
“?”
“挑战我们权威的人?挥刀指向我们的人?又或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
众将毫不犹豫:“皆是!”林斌早明白这个时候的民族意识很薄弱,和这群将领谈什么民族大义,他们根本听不懂。
“你们当中谁认为汉国是我们的敌人?”
瞬间全部将领都向前一步,用行动来告诉林斌,他们的确是把汉国当成了敌人。
林斌再一次愕然,发展到这一步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汉国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心寒了,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众将对汉国的敌意会那么强烈,好像恨不得起兵攻汉。他想或许应该自我反省一下,是什么让局势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甲贺抱拳:“大人言道‘可杀不可辱’,汉国非但不感恩我等拼死作战之功,反而多次欺凌,若非大人急智,我等如今恐早成荒芜无人掩埋之骸骨,可一不可再,实乃欺人太甚!”
众将也都是一脸愤然,恐怕也是忍耐很久了。
陈汐亦出列“若汉军追来,该何以作计?”
林斌内心苦涩无比,想微笑,露出来却不由自主的成了苦笑。嫡系将领都是这样的想法,他要是没有什么表示的话,众将嘴上虽然不会说什么,心里恐怕会非常失望。嫡系都这样,难以想象那些非嫡系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现在的忍耐是为了壮大自身的实力。在没有实力之前,不要让怒火蒙蔽了你们地眼睛。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力约束部下。在草原驰骋,去征伐、去厮杀,用你们手中的战刀砍出一条属于我们地路。”
林斌深呼吸一口气。“若是汉军尾随追来,视人数而定,低于五百来报,千人驱逐,万众吹号备战。”
“诺!”众将露出笑容,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惟大人之命是从!壮大己身。待有来日,必为大人攻下汉国,打下大大的疆土!”
林斌苦笑“好了好了,干自己的事情去。”他看向甲贺,转身走了几步。
甲贺当然是迈步跟上。
林斌知道甲贺为什么挑起刚刚的话题,无非是麾下将领多有怨气,他们不敢对林斌发牢骚只有向甲贺吐苦水了,甲贺刚刚提出来也算是创造一个机会让林斌安慰一下麾下的将领。找一个发泄口罢了。没看见那群将领吼几嗓子开始生龙活虎的做事?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当然。化解麾下将领对汉国地敌意不能急,只能用时间去磨,林斌现在想知道的是蒙昭的想法。
“蒙昭首领有一言托贺告知大人:若虎豹骑军归汉,蒙昭部绝无可能成为‘十部’之一;若大人志在逐鹿中原、攻伐汉国,蒙昭部只愿留在河朔,不参与对汉国的战争;大人若挥军西向。行历来无人敢做之千古伟业。蒙昭部愿为大人前驱!”
林斌觉得蒙昭部很有意思。看局势看得很透彻,知
攻打汉国根本不可行。毕竟现在汉国国力鼎盛,别等游牧民族压制,匈奴等游牧民族也就敢在汉国边塞撒野,根本不敢深入汉境,而因为汉国缺少战马也无法在草原作战,这才造成汉军弱势的原因。汉国目前有数十万披甲之士,虽然无法出塞作战,但若是有谁敢深入汉境,恐怕永远别想再走出来。
有了吕炎部的前例,林斌还没有亲自见到蒙昭之前不会百分百相信任何承诺,他现在就好像回到了先前为生存而战的那段时间,唯一不同的是,他真的变成熟了。
“事后原吕炎部、吕河部地族人会划到蒙昭部,蒙昭部也将改名为‘先秦部’地位只在‘虎豹’之下。”
甲贺恭敬抱拳,复道:“贺以为汉国天子所赐之名如今已不再适合,大人是否除去‘虎豹’之名,易名其它?”
林斌原本是取名叫‘虎豹骑’,取自曹公地最强骑军,后来被汉国皇帝拿来形容林斌麾下的骑军作战时,如虎一般的刚猛、如豹一般的敏捷,形容能打硬仗又速度极快,算是钦赐的名字,这也就定义下来了。‘虎豹骑军’以前是荣耀的一种代表,现在时过境迁,既然要与汉国切割,甲贺当然认为不合适再用这么个名字,相信麾下地将领也都是这个想法,只不过是由甲贺提出来罢了。
林斌倒是觉得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名字嘛,用什么不是用,而且虎豹骑军这个称呼也习惯了,笑了笑不说话。
甲贺无奈,再次抱拳,转身而走,他要去完成林斌地托付,随行地还有比较机灵的陈汐、左、燕戈。
顷刻之间,五百豹骑精锐集结完毕,在林斌地目送中驰骋着没入夜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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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退到帐后,瞧见的是燕子怀抱陵子在哼唱歌谣,旋律轻悠的歌谣听着极容易产生睡意。
燕子见林斌进来连忙拍拍陵子,两人先是端正坐好,随即双双福拜:“君安!”
秋菊和春香当然早已福拜于地,她们看见林斌张开双臂,缓缓站起来踩着小碎步走过去,熟练地为林斌卸甲宽衣。
陵子问安后便急急站起来,‘蹬蹬蹬’的一阵奔跑,跳起来扑过去
林斌一把将陵子抱住,用手刮刮陵子的小鼻子“淘气了?”
陵子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经过数个月精心地调养。再有林斌的溺爱,此刻配上美丽华服和头饰像极一名高贵的小公主。
燕子保持福拜地姿势,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总是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尊卑。身为女人在战火连天的时代,若是身份显贵倒还好了,身份低微的女人们虽不至于与牛羊同价也不像宋时期那么多限制,但也没有多高的地位。
这个时候的女子很会服侍男人,比如略有家财的家庭:丈夫在睡觉时,妻子不能出声亦不能摇晃丈夫地身躯。她们会用一个很特殊的方法来唤醒自己的丈夫。汉初因为提倡节俭,女子的饰品不多,基本上都是多种金属串联起来的锻式饰品,这也就意味着女子走起路来会发出‘叮叮噹噹’的声响。她们由于裙子胯部和大腿部的宽度小,走路时都是踩着小碎步,小碎步走起路来一定会臀部摇摆,那么上身便会出现幅度比较大的晃动,来回在丈夫的榻边走动,头簪饰品‘铃儅——铃噹——’发出悦耳地声音。梦中地丈夫就会好像听见闹钟一般醒来。
“阿父。您不在时候母亲生病了。”
林斌闻言朝燕子瞧去,只见燕子还保持福拜的姿势,陵子话声刚落,好像引起了什么效应似得,燕子竟是伸手捂着嘴巴作势干呕
陵子很乖巧地从林斌身上跳落地,随即跑向旁边的案几。端着春香盛好水的木樽奔过去。像是小大人那般将木樽递给燕子。还伸手轻抚燕子的背。
林斌知道的信息必任何人都要多得多,疾步上前。接过木樽,他看燕子脸色红晕,额头体温也十分正常,试探问:“怎么了?”
燕子刚要答话,没想又是一阵干呕,喘了有一会气“奴奴这些儿日子总是这般”
陵子接过话“母亲这些天吃地东西好少,喜欢犯困,总会像方才那般呕呕吐”
秋菊一幅欲言又止地摸样,哀哀地踏一小步,最终还是不敢说。
林斌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心情狂喜,脑筋急转“有了?”他虽然不懂中医但仍是替燕子把脉,满是急切,把脉了半天,干脆向帐外高喝:“来人!”
草根子没敢进入内帐“大人!”
林斌声音了满是喜悦“把军中地陈医匠请过来!”
草根子莫名其妙的应了声“诺”跑着离开。
燕子脸上红晕更浓,她生在富贵之家,学习多种家教,自然也有母亲教导一些女子秘事。她不说是还没确定,看到林斌满脸喜色,只是略一看就察觉出来,深深认为林斌很关心自己,心里无比感动。
陵子好奇地看着在内帐来回渡步地林斌,见林斌一会露出狂喜表情、一会儿无比着急地看向内帐门帘,由于年纪还小不懂世故往另外一个方向想了
“阿父,是不是母亲生了很重的病?”
林斌错愕看去,见小家伙一脸担忧,笑着摇
陵子心里舒了口气,不知道小脑瓜子在想什么,不一会新的问题产生“那是阿父又要披甲与胡虏作战啦?”
燕子原本还是一脸感动表情,听闻‘作战’急急转头看向林斌,满是担忧。
林斌也不说话,走过去将陵子重新抱起来,刮着陵子的小鼻子。
陵子摇摆着手欲抓住林斌的大手“莫刮,会没鼻子的。”她怎么抓就是抓不到。
童声悦耳,林斌觉得若是自己判断没错的话,燕子就该是怀孕了,没想一转悠,来到汉朝一年五个月,在这个世界也要有后了?那心情既喜悦又有点恍惚,可谓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一直笑。
帐外脚步声响起
林斌心神一震,医匠来了就不用自己去胡猜,疾步迎上去“是不是陈医匠来了”他亲自撩开门帘,却是看见云赵气喘吁吁,禁不住愣了一下。
云赵扶正头盔,略有些兴奋,刚要说话被林斌制止。
林斌猜想肯定是有什么军情云赵才会赶过来,顿时心情无比烦躁,他先是回到帐内安慰燕子说马上就回来,燕子倒也知书达理没有矫情挽留,陵子要撒娇又是被林斌作势要刮鼻子“咯咯”笑着躲开。就这般。林斌退出内帐。
“什么事!?”
云赵听自家大人语气不善,赶紧收起兴奋的表情,严肃抱拳:“禀大人:外围斥候紧急回报。石堰方向发现有汉军在夜幕行军!”
林斌是知道汉军会有所举动,他原本猜那也是天明之后地事情,没想汉军会这么快发现留在石堰的是一座空营,并且摸黑追上来。他饱含怒气:“距离?人数!”
“三刻钟前斥候于三十三里外平野发现,夜幕太黑无法探查人数,依马蹄声判断不足千人。斥候还听见车轱辘转动之声。不知是否乃是战车?”
林斌顾不得心系燕子是否怀孕了,压下怒火仔细思考“三十三里?大约四十五分钟前?不足千人,怀疑有战车兵?”他又问汉军行军的速度等等这才下结论“不是来打仗地!”
云赵听到自家大人的判断马上痿了下去,满是失望:“不是打仗啊?”被林斌拿眼一瞪马上噤声。
“你与萧雨同去:严加监视,查清来意。若有战车兵不必再禀报。直接驱逐!”
“大人,若是无车士该将如何?”
林斌就是因为觉得云赵好像脑袋少根筋才一直没有单独派任务,觉得还是说清楚,不然这只会挥刀片子的部下恐怕要坏事:“轱辘车轮声,不是战车就是车架!车架会装什么?无非就是那些用来奖赏将士的酒和钱帛、布匹。来的人要是张骞直接领到距离军营十里远的那片树林前,若不是张还是直接驱逐。懂了?”
云赵就是个死脑筋。嘀嘀咕咕显然是在硬背军令。他重复一遍军令地内容。见自家大人点头,终于抱拳离开。
一家之长不好当。何况是一军之长?有时候面对数十名性格不一、特长不一的部下,光是安排职位等等就需要有统筹的才能,不比打仗轻松多少。
林斌大概已经猜出汉军追上来的来意,他既已经做出安排,耐心等待便是。
直至林斌快要怒吼时,草根子终于带着陈医匠前来。草根子解释,陈医匠刚刚在为一名患病的军士写药单子所以来晚了,说完笔直站立等待自家大人责斥。
陈医匠今天也就五十余岁,可能是历经战火又由于生活条件不好,显得一幅老态,他恭敬的鞠躬,呼了声参见“大人”也是心情忐忑的站着,毕竟这个年代上位者手上掌握生杀大权,惹得不悦下位者只有掉脑袋的份。
非常令陈医匠意外的是林斌尽管一脸怒容,却非但没有叱骂或追问为什么晚来,还一改怒容严肃地问起伤兵营里将士们地环境等等。
草根子是林斌地亲兵,对林斌的这些举动并不意外,虽然看过许多次了但无论见多少次都还是会觉得感动。
林斌问了一会终于转到了正题,亲领陈医匠进入内帐。
燕子瞧见林斌亲自带着医匠过来又是一阵感动不提,十分配合地让陈医匠把脉。
只见陈医匠神情紧张地号脉,可能由于太过紧张,眉头止不住的一抖一抖,看上去有些搞笑。帐内却没人发笑,都是严肃着脸静待答案。
陈医匠“呼”的吐出一口浑气,脸带喜色,转身对着林斌跪拜“恭贺大人,夫人已经有两月有余的喜了!”
林斌虽然有心理准备,被陈医匠证实了燕子有身孕的消息也还是忍不住再次一呆,随即大声喊“好!好!重赏,我要重赏你!”说着快步走向羞得快要躲进被褥里燕子。
秋菊和春香心里也松了口气,燕子再怎么说都是她们唯一地女主子,只要她们现在地这名女主子产下一名男孩,所谓母凭子贵,依照林斌地性格恐怕主母的位置是跑不掉了,两女齐齐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