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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陈思兰回去,而欢乐儿也一大清早的骑马出去取玉佩去了。小婧和可儿留下来。可儿本是大病未好,经过两三天的奔流,病又加重了。野山水见他没起床也没有去看一下。而小婧起床后,便被甜甜叫住了,说:“小婧,去帮我打一盆洗脸水来。”小婧问:“公子呢?”甜甜不高兴的说:“现在是我叫你,你心中只有你的公子吗?敢不听我的?”小婧没法,只好问:“在什么地方?”甜甜说:“在前院,你没见那儿冒烟吗?”小婧匆忙去了。揣来半盆热水,甜甜又说:“送到屋里来。”小婧将水送进去,便欲出来,甜甜叫道:“慢着。”小婧问:“小姐有什么吩咐?”甜甜问:“怎么只有你和可儿在一起,那个老狐狸呢?”小婧一听,眼泪便流了下来。甜甜说:“别做出那么可怜的样子,快出去。”她摆摆手,小婧便出来了。一抹眼泪,来到可儿的房前,敲了敲门,可儿说:“推吧。”小婧便推门进去。来到可儿床前,见可儿满脸通红,忙说:“公子,你病得好厉害,我去叫人。”可儿忙阻止她说:“别,不要。”小婧问:“为什么?”可儿说:“不要去叫人,我躺一会儿便好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我娘吗?”小婧听了,一时眼泪又往下掉,但接着便摇头。可儿又问:“是甜甜?”小婧这回不语。可儿叹道:“其实甜甜心地很好的,她并不是想欺负你,她只是只是恨你也别伤心了。她会很快对你好起来的,她家人也会很快对你好起来的。”小婧点点头,说:“我知道,可公子你我为你担心。”可儿苦苦一笑,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婧含泪点头,问:“你要吃什么?”可儿摇头。小婧还想说点什么,但可儿已经闭上眼睛。她静静的坐在床边,忽然听到外面甜甜叫道:“吃饭了。”小婧出来。甜甜问:“你家公子呢?”小婧一听,眼泪又掉下来。甜甜推开她,进房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眼睛四扫,发现窗户大开,她大惊,叫道:“快来人啊,可儿又跑了。”接着她穿窗而去,向外追去。但接着后面野山水越过她,向前冲出。不久便将甜甜甩在后面好远,甜甜知自己轻功太差,便没有再追,折了回来。正遇上小婧迎面跑过来问:“小姐,公子怎么样了?是谁把他抓去的?”甜甜说:“谁会抓他,自然是他自己要离开的。”小婧摇头说:“不会的,公子是被人抓走的。”甜甜不耐烦的说:“他已经跑过两回了,再跑一回算什么。何况,以他的本事,谁能把他抓走。”小婧看了甜甜一眼,说:“那他干吗把被子也带走呢?”甜甜愣了一下,说:“这个我到是没注意到。”跑进屋中一看,被子不见了,而衣服鞋子等都在。看样子的确是被人抓去的。她一转脸盯着小婧说:“你出来之前真的看到他在床上吗?”小婧使劲的点头说:“是真的。”甜甜不信,说:“这就怪了,对了,一定是你家夫人带他走的,对不对?”小婧低头说:“我不知道,她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甜甜道:“别说得那么可怜,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阴谋,以可儿的本事,谁能在这么一瞬间抓走他?自然是他不动手让人抓走的了,而且”她伸手一指小婧,忽然听到门外阿木叫道:“甜甜,又怎么了,叫你喊人吃饭,你大喊大叫的干什么?”甜甜委屈的说:“娘,出事了。”阿木惊问:“出什么事了?可儿他又怎么了?”甜甜便将一切经过讲了一下,也毫不隐瞒自己对小婧的怀疑。阿木说:“你别乱猜了,以白如意的武功,怎么会跑得比你还快呢?不用急,既然他娘追去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走吧,你们先去吃饭。小婧,别哭了,走吧,去吃饭,甜甜也别老是欺负她,说算白如意当时打过你,你也打了她啊。”甜甜很不高兴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就象我不是你亲生的一样。”阿木听了,脸色一变,谒道:“你说什么?”吓得甜甜缩了一下脑袋,说:“没说什么,吃饭吧。”
饭桌边,无忧儿早已开始在吃,大家坐下,小婧拿出筷子,想了想,说:“我想问一下夫人,我家公子和谁有什么仇吗?”甜甜抢先说:“小数点孩子哪有那么多话,吃饭。”阿木白了她一眼,对小婧说:“以后你就叫我姨吧!可儿没有与人结什么仇,不过他父亲当年就结了很多仇。”甜甜说:“但又有谁能将他无声无息的弄走呢?就那么一瞬间,我追出去就不见了。”阿木说:“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深藏不露,你又算什么。”小婧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止住了。
一上午,野山水没有回来,一下午,她还是没有回来。众人都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甜甜几次想出去找,都被她娘给拦住了,叫道:“天下那么大,你到哪儿去找,何况就你这点本事,如果你大娘都搞不定,你去有什么用?”一直等到天黑,又等了好久,才见到野山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阿木等三人忙围过去问:“可儿呢?”野山水无力的说:“没有追到。”甜甜再问:“发现是什么人干的吗?”野山水说:“是樱木。”甜甜问:“樱木是谁?”野山水说:“是铜面人。”甜甜叫道:“他想找大伯比武,竟使这种无耻的手段。”野山水没言语,坐在身边的一个椅子上。阿木安慰道:“照这样看来,可儿一时不会有事的了。”小婧说:“他发烧很厉害。”甜甜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还有,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小婧可怜巴巴的说:“他不让我讲。”甜甜没再理她,又问:“那铜面人住什么地方?”野山水摇摇头。甜甜又问:“你不是跟着他的吗?怎么不知道?”野山水说:“追到后来追丢了。”阿木说:“让你大娘休息一下吧,她很累了。”野山水问:“你大伯回来没有?”小婧说:“没有,那大河庄有点远,恐怕要两三天才能回来。”阿木说:“不用担心,等大哥回来,凭你们两的武功,对付铜面人没有问题地。”
第二天,众人在急切的等待着,既等欢乐儿回来,也等铜面人的战书。到太阳落山时,总算等到了欢乐儿回来。欢乐儿一进屋,脸色很不友善。甜甜问:“大伯都知道了?”欢乐儿反问:“知道什么?”甜甜说:“可儿被铜面人抓走了。”欢乐儿大吃一惊,问:“什么时候?”甜甜说:“昨天一大早。”野山水也说:“我追了大半天,将她追丢了。”甜甜说:“我想他是用可儿来逼大伯与他比武的。”欢乐儿说:“也许吧,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可儿的。”说:“也许她万一她对可儿下手来激怒你怎么办?”欢乐儿心中也没有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不会的,铜面人不会这儿么的,她不会去杀一个弱都的,何况你想她既然带可儿走,也许还有别的目的。”甜甜问:“什么目的?”欢乐儿摇了摇头,说:“现在还说不准,先等一等。野山水问:“玉佩取回来了吗?”欢乐儿叹道:“当铺被人血洗了。”众人都一惊。野山水问小婧:“你们当玉佩时可有什么人看到?”小婧说:“我不知道。”欢乐儿说:“小小一块玉佩也值不了几个钱,别人恐怕不是为了这个吧,也许是巧合。”小婧说:“现在公子都被人抓去了,那玉佩还有什么用呢?”欢乐儿说:“你说得对,我正在想办法。”甜甜说:“叫丐帮的杨大叔帮一下忙也许可以。”欢乐儿点头说:“我这就去。”一边三天,别家都沉醉在新年的喜气之中,而他们却在为可儿担心着,没有一点欢乐可言。欢乐儿忽然说:“我明白了,她抓可儿去只是为了想练剑。”众人一时都愣住了,但马上又觉得他的推测有道理,一时又为欢乐儿担心起来。当樱木知道欢乐儿的武功时,而欢乐儿却不了解樱木,到时两人再战,欢乐儿还有多少胜算?
欢乐儿猜得没错,樱木抓可儿的确是为了练剑,但樱木没算到可儿病了,而且病得还很厉害。樱木为他运功治了一夜,可儿才有所好转。但也打不起精神来。樱木练剑不成,还要照顾一个病人。两人住在荒山野地一个山洞中,听不到人世间过年的鞭炮声,感觉不到一丝过年的气息,有的只是沉默,静寂,还有一点死气。洞中火堆已经要熄灭了,可儿闭着眼,呼吸微弱而均匀,樱木也无力的靠在墙边,见火要灭,便往里面添着柴。本来樱木不是话多的人,而可儿更是一言不发。三天了,可儿水米未进,樱木真的有些担心起来,她先开口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可儿不答。她又问:“你知不知道我抓你来干什么?”可儿还是不答。她一转头看了一眼洞外,一伸手点了可儿几处穴道,出去了。这久便又回来,还带来不少用具。还有一些粮食和药草。她解开可儿的穴道,将药草煮烂,递到可儿面前,说:“喝了它。”可儿连眼都不睁一下,樱木有些发怒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灌进他嘴中。可儿咳嗽了两下,将药都吐了出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捏痛的下巴,总算开口说:“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你要杀就杀吧。”樱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让你干什么?也许我抓你来只是好玩而已。你要死便死。”可儿无言。樱木打开包,取出两个馒头便啃,边啃边说:“没想到欢乐儿一世英明,却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真可惜。”可儿还是不语。樱木说:“你想死,可是又没有勇气死,是不是?”说完抛出一把小刀丢在可儿面前。可儿说:“我为什么要死,我既不求生也不求死。”樱木说:“你爹娘会为你担心的。”可儿说:“也许吧,可这又关你我什么事?”樱木大怒,说:“你不求活,便去死吧。”她抓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直向可儿刺去。又快又急,可儿靠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刺向自己的胸口,却既不躲也不还招。树枝贴着可儿的衣服停住了,虽没有刺入,但可儿已经感觉胸口血气翻涌。很难受。人世间抬眼看着樱木。樱木说:“我从未见过一个象你这样镇定的人,连本能的让一下也没有。”可儿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铜面人。你抓我来只是为了练剑。以了解我爹武功的路数。”樱木将手中的树枝往前一伸,将可儿顶在墙上,说:“你猜对了,可我也可以杀了你来激怒你父亲。”可儿又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看樱木。樱木一松手,转身跑出洞去。
在洞内火光照耀下,外面一片漆黑,可儿睁开眼,看了看火光将要烧尽,伸手将那樱木刺他的树枝添到火堆上。但没多久,火还是灭了。四处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只不时听到可儿的几声咳嗽声和呼呼的北风声。也许还有新年的炮竹声,此时正是除夕。万家灯火通明。
到第二天一大早,樱木回来,可儿也睁开了眼。樱木说:“你走吧。”可儿问:“我去何处?我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吗?”樱木又说:“好,我既然将你抓来,现在就将你送回去。”可儿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就算你不抓我来,也许我也会走的。”樱木问:“为什么?你父母对你不好吗?你要回到白如意身边?”可儿说:“不要再提她了。我想吃点东西。”樱木将火重新生起,将几个馒头放在火上烤了一下,递给可儿。可儿接过来,放在嘴边咬了几口,说:“我父亲杀了很多人。”樱木问:“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东西?”可儿不答,继续说:“他出江湖只有一年多时间,便隐居了,和我娘,那个谷叫不归谷,是我爷爷等人住的地方,我爹便是在那儿长大的,他所学的武功本来只有钢柔心法,这是一种内功心法,而关于招式,有流水六式,还有他在江湖中的一些经验。总结的一些剑理。”樱木说:“剑无常理,虑路同归。”可儿接着说:“我跟他学的也都是这些东西,只是我学的都是一些现成的抬式,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樱木说:“我与他交过几回手,也发觉他的招式千奇百怪,不成章法。但他当年破解了那招碎魂一剑,我要让他再破一次我看看。”可儿问:“为什么?”樱木说:“你不明白。”可儿不再说。樱木问:“为什么不说?说下去。”可儿沉默了一下,问:“你们过年吗?”樱木眼睛闪动了一下,转过脸去,说:“世俗的一切对我都没有多在意义。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人能破我这一剑。”可儿问:“你这与他一剑有不同?”樱木说:“相同也不同。”可儿问:“招相同人不同?”樱木没有回答。可儿又问:“你是那浪剑十二的后人?”樱木谒道:“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也不要再自作聪明乱猜。”可儿闭上嘴也闭上眼。樱木走出洞外,大口大口的呼着外面的清冷空气。不一会儿便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手是提着两只兔子,丢在可儿身边,接着又出去了。可儿将兔子随便弄了一下,用树枝穿起来。而不久樱木又抱了一大堆柴进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可儿不言不语的将兔子在火上烤着。樱木看着他干这一切,也沉默着。
不一会儿,洞中便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可儿这才说:“烤肉要有很大的耐心,先急一点可以,但到后面,一点要缓。转动要快,出油时便停一下,不要让它沾灰。”樱木说:“我不想知道这些。”可儿说:“我知道,但它的味道真的很好,如果有盐的话。”说完伸出手。樱木迟缓了一下,从墙边的包中取出一小包盐来。可儿打开,抓了些均匀的洒在上面。一会儿便发出动听的声音。外面风还在刮着,但洞中却暖和多了。可儿将烤好的兔子撕成两半,递给樱木一半,另一半自己吃着。不时的再在上面洒些盐粒。边吃边说:“有一种叫化鸡,是用树叶包起来再裹一层泥,埋在地下面,在上面烧火,等熟时味道更好。”樱木忽然将手中啃了几口的兔肉抛出洞入,对可儿说:“吃只是为了活下去。”接着转过身去。可儿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啃完,又去烤另一只兔。烤好后再递给樱木,樱木不接。可儿问:“你不想活下去吗?”樱木还是不接。可儿一直这样伸着,好半天樱木才接着。可儿靠在墙壁上,说:“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年又过去了一年又来,我猜你与我爹的一战多半是勉不了的,可结局如何,你大概心里面也没有底。”樱木说:“只要我尽了力,死而无憾。”可儿说:“当然有憾,你一辈子苦练剑法,就为了这一战吗?如果你死了,你的鬼魂也无法安心吧。”樱木说:“你怎么知道死的会是我而不是你爹?如果我胜了呢?”可儿反问:“胜了又能如何?你会快活一辈子吗?”樱木半天才挤出一句:“我苦与乐,你怎么会明白呢?”可儿说:“你不会快乐的,就算一瞬间也不会,你只会觉得很累,你很累,真的要休息了。你还会觉得很空虚。从此没有事可干了。”樱木说:“你说得太多了,应该闭嘴。”可儿说:“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如果我爹知道一定会惊奇的。”樱木不再理他,拿起兔肉啃着。可儿待她吃得差不多时又说:“你从没有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你连吃一点可口的东西都是难得的,你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你也很可怜的。”樱木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啃完那只兔子,将包收拾好,取了剑,便要离开。可儿问:“你到哪里去?”樱木问:“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走了出去。可儿也跟着出去了。樱木回头问:“你跟着我干什么?”可儿问:“你不是要我培你练剑吗?”樱木说:“你既然不肯,我又何必勉强呢?”可儿说:“我现在又肯了。”樱木问:“你可怜我?”可儿反问:“你要人可怜吗?”樱木问:“现在?”可儿说:“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樱木说:“我办不到,你没有见过那一招,不知道它的威力,它跟本就做不到收发由心。碎人心魂,鬼哭神泣。那是没有退路的一剑,你父亲当年破它只是在发招前和发招后才破的。可儿问:“那你现在呢?”樱木说:“现在,我也没办法,我只希望他能直面这一招。”可儿问:“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的吗?如果那一招真的如此,招前招后都能被人破,那还算什么好招?”樱木说:“我正在补其不足。”可儿说:“还是进洞再说吧。”樱木点点头,两人又回到洞中。生起火。两人在火边坐下。可儿问:“有什么办法?”樱木说:“气由弱到强,让其不能近身。疑气成丝,无穷无尽。”可儿想了一会儿,说:“要是那样,这一招我爹恐怕破不了。”樱木说:“可是疑气很难。又不及远。”可儿说:“你的招式本讲气势庞博,要想成丝恐怕真的很难。”樱木说:“我也知道,所以我现在正在苦练。”可儿想了想,说:“只要你将剑气逼在一个较小的范围便可以了,至于招式前后,一招发起,没有后了。”樱木也说:“如果有人能接我这一招,那我也就败了。在招前,我每次加快速度崔动剑气,可发现速度没有加快,反而变慢了。”可儿伸出手说:“让我看一看你的经脉。”樱木说:“不必了,我身体很好。”可儿说:“有些伤自己是看不出来的。我看你后劲不足,多半是经脉受伤。”樱木说:“你想吓我,让我放弃决斗?”可儿说:“让我试一试吧。”樱木忍了忍,伸出手来,可儿抓住,将食指按在其腕脉上,闭上眼,而樱木却在看外面。
一娄阳光照在洞口,忽然有一只老鼠跑进来,樱木惊了一下,将手收回来。可儿睁眼,没有言语。樱木说:“没事以吧,你可以培我练剑了。”可儿说:“不必了。”樱木问:“为什么?你后悔了?”可儿说:“你如果不动武还可以活半年,而如果动武的话,也许就三个月。”樱木一弹而起,抓起剑说:“你抓死?”可儿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一激动,胸口便有一丝痛,而一运功,气海丹田,几处要穴都不舒服,还有”樱木大声叫道:“别说了。”可儿不理她,继续说:“你人小苦练剑法,对你的身体负荷过重,表面看起来强大,其实很悴弱。”说完转身出去了。
樱木一下子坐在地上,忍不住也流下泪来。小时候的一切情景都一一闪现在眼前。练剑练剑再练剑。从十岁起她便开始练那一招碎魂一剑,十几年过去了,只为那一招剑法,而且还是不完备的一招剑法。只为她父亲的遗志,打败欢乐儿,挑战第一高手,让那一剑完善起来,以成父志,这便是她二十几年来的生活,不想被可儿猜中了,她从不曾想到自己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也不敢想,可现在经可儿一说,她倒下去了。
可儿出了山洞,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四处是山,从没到过这儿,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在山头站了好半天,才往山脚下走去。山脚下有一条小河,可儿跃过去,便往对面山背行去。没有太阳,迎着北风而吹,有些冷。但可儿似没有觉得,在丛林怪石间爬行,一会儿拨起一些干树枝,放到口袋中,不用说,他这是采药了。一连找到三四种,他才返回。在河中洗了洗,回到山洞中,却已不见了樱木的身影。而包却留在洞中,而剑也在。可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忙向另一条路追去。越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几个人挑目一看,有一汉子背着一人,有些象樱木,他偷偷的跟在后面。那一伙人有四个,一个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中间一个背着樱木。这五人正是七巧山庄的五位庄主。三庄主和四庄主不在。走在前面的是大庄主和二庄主,后面的是七庄主,而中间背樱木的是五庄主。他边走边说:“大哥,你有没有弄错啊?”大庄主说:“是老三说的,无论如何,现在带她回去再说。”五庄主说:“最好尽快找到一辆马车,这样走路很招人眼的,现在可不要惹上什么麻烦。”二庄主忽然说:“听说铜面人抓走了那人的儿子,怎么不见了?”七庄主说:“也许死了吧。”七庄主问:“那为何她晕过去了呢?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庄主说:“大家还是快点走吧,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借个地方休息一下。”一行人加快步子向前走去。可儿在树林中追行,不敢靠得太近。
行了不久,果然来到一个村子,村头还有一间破庙,五庄主说:“就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大庄主说:“也好。不过今天大年初一,庙里没有人吗?”七庄主说:“我们还怕人不成?”大庄主说:“怕是不怕,但如果让那人知道”二庄主说:“没有人,进去吧。几个人进入破庙,里面还有蜘蛛丝。看样子真的没有人了。五庄主放下樱木,说:“背一个女人,我还从没干个这种事。”七庄主笑道:“五哥,你看她长得还不错,你也算有艳福了。”五庄主握起拳头说:“你再说。”大庄主帮说:“老七,别闹了。现在我们算计一下,她如果是铜面人,肯不肯听我们的?”七庄主说:“可如果我们救了她,她自然感恩于我们。而且她本是要找那家伙决斗的。”二庄主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她有防毒的能力。就算那人不肯应战,她也可以逼着比试。”五庄主问:“要是她再败了呢?”大庄主说:“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七庄主问:“你是说袁梦?”大庄主看了一眼门外面。而可儿正在顶上偷看。大庄主那一眼,吓得他一惊,引起响动,屋子里四个人都听到了,大庄主和二庄主同时一扬手,打出两枚暗器,可儿忙一闪身,躲过去,落到地上。四人一见是他,吓得后退一步。而可儿见了他们四个人,也后退一步,问:“你们是什么人?”二庄主问:“你爹呢?是你爹叫你来的?”可儿一下子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后退,然来是怕他爹在。虽明白,但他也没有说谎,老实的道:“不是。你们抓她干什么?”二庄主问:“怎么?你想趁机下手?她中毒了?是你下的?”可儿一两句话也与他们说不清楚,但他又没有同时对付这么多人的经验。心中没底,自然反应在脸上。五庄主一见他气势不强,便冲上前去说:“小子找死。”说完双拳直击可儿的门面。可儿一侧身让过去,也一掌拍中过去,正中五庄主的胸口。五庄主应掌而倒,也不知伤势如何。大庄主和二庄主对视一眼,说:“老七,你带人走。我们缠住他。”说完纷纷从腰间取出一副长鞭,同时向可儿展来。可儿大概没有对付长鞭的经验,步步后后退,两人鞭法配合巧妙,招式之间连接紧密,让可儿无从反击。也幸两个只是想缠住可儿,为七庄主带走樱木赢得时间。但可儿见到七庄主带着樱木走,心中一急,猛退三步,绕开两人,急步去追。后面的两位庄主也急追而去。可儿轻功不错,很快便追上了那七庄主。七庄主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便知可儿追来,一转身,便将樱木送到可儿跟前,可儿想都没相,双手接住。而七庄主在樱木一脱手,便射过去一支飞镖。射向可儿的胸口,而可儿本能的将身子侧了一下,但距离太近,那镖速度又太快,一下子射中可儿的肩膀。可儿没在意,抱着樱木便跑。三个人在后面追,可儿轻功本比那三人强,但现在他抱着樱木,这速度自是慢了些,一时前后双方的距离没有变化。但追了没有多久,后面三人停了下来。七庄主说:“他中我一支飞镖竟然没事。”二庄主说:“他家有一件冰火羽衣,不用问,自然在他身上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伤害铜面人之意,该不会我们真的弄错了吧。”大庄主说:“回去再好好问一下老三再说。此事得从长计议。”
可儿抱着樱木跑了没多远,见后面没有人再追来,这才停下来,将樱木放下,大口的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他看四周,将才一阵猛跑,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既找不到村庄,也找不到先前的山洞。低头看了看樱木,见她没有受什么伤,大概是听了自己的话伤心的晕过去了。可儿将她扶起来,单掌抵其后背,微微运功过去,果然发现她全身经脉受损严重。开始拿脉,可儿只是初步推测其可能经脉受损,现在证实了,一时有些同情她。真气还没有运行一周,便受到阻力,可儿知她醒来,便收回手掌,说:“你醒来了?”樱木默默无声。可儿站起来,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好象迷路了。”樱木无言的站起来,对可儿说:“你何必救我呢?”可儿问:“你什么都知道?”樱木不答,却说:“无论如何,你都没法阻止我与你父亲的一战。”可儿说:“可无论如何你的伤很重,你长期精神不畅,处于欲闷之中,这对你的伤很不利的。”樱木冷冷的说:“我的死活与你有什么相关呢?”可儿说:“难道你想就这样死去吗?你也许在那一剑还没有使出来时便倒下来了。”樱木问:“你想干什么?”可儿说:“也许我可以救你。”樱木问:“你能保证?”可儿说:“如果是我爹的话,一定可以,但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只能试一下。”樱木问:“为什么?”可儿说:“为了一个我不想说出来的原因。”
两个下了山,在半路上,可儿还采了一些草药。尽是一些枯枝。樱木问:“这些有什么用?”可儿说:“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药材,取根便可以用,而还有一些药草,四季不枯,不过很难找到。可我又没有钱,不然在药店里面可以卖到。你有没有钱?”樱木说:“先看看吧。”两人回来先前的山洞,樱木见到地上的几样药草,没有说什么,抓起包袱,打开,从理面再找到一个小包,可儿问:“是什么东西?”樱木在外面抚摸良久,这才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她取出一只来,放在手心,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父母定情的礼物。”可儿问:“你要把它卖了?”樱木说:“我留下它有什么用?”说完递给可儿,可儿没接,说:“我看还是我到山上去采一下看吧。”樱木说:“珍稀药物可遇不可求,而一般的山上跟本也采不到。”说完将玉镯放在可儿手中。可儿说:“那好吧,我们进城,寻一大点的地方住下,大地主药店也多些。”
樱木在前,可儿在后,沿山脚往外走。走了没多远,樱木便停下来,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儿说:“我说过我不想说。而且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樱木说:“可我与你父亲之间总会有一场生死决斗。”可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我父亲并不怕你。”樱木说:“可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可儿说:“那你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我吧。”两人没再言语。日落时分,两人来到一个小山村,寻了一个人家的柴房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便觉得行人村庄多了起来。樱木说:“前面不远便可以到临江城了。”可儿嗯了一声,他不知道临江城是个什么地方,有多大。出江湖虽然有大半年,但到过的地方并不多。何况天下如此之大,凭他又是怎么认得清呢?樱木又说:“左边可以到望江楼,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可儿说:“去那个什么城吧,可能大一些。”
进了城,两人寻了一处客栈安定下来,可儿便取了那玉镯说:“我去当铺,当这个,顺便买点药回来。”樱木未置可否,可儿便去了。
可儿一进城,便被丐帮的弟子发现了,很快传到欢乐儿耳中。甜甜说:“大伯,那我们赶快去救他吧。”欢乐儿说:“不必救他,他现在没事。”正说着,小婧进来了,问:“我家公子找到了?他还好吧。”欢乐儿说:“找到了,没有什么事。”小婧问:“哪他为什么不回家呢?”欢乐儿说:“他现在大了,不喜欢回家,我何必强求呢?”甜甜问:“那好象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不知是谁?该不又是那白如意吧。”欢乐儿猜可能是铜面人,至于两人间发生什么事,他也无从猜起,便说:“孩子大了,不听话也很正常,哪里管得着呢?”小婧叫道:“大伯,我想去找他,去看一看他。”欢乐儿说:“其实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能确定,大概在临江城。但临江城那么大,到什么地方去找呢?不如过几天再看吧。”小婧无言的退了出去。欢乐儿说:“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大娘。”
欢乐儿回房见了野山水,野山水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欢乐儿说:“可儿找到了。”野山水日不离书,说:“知道了。”欢乐儿盯着她着了半天,问:“你好象没有一点反应。”野山水说:“我说过,他的事我不管了。”欢乐儿说:“不如我们回谷吧。”野山水说:“随便。在什么地方不都是一样?”欢乐儿忽然说:“小婧好象要走了,她对可儿倒真是没话可说。”接着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上字,说:“如果有南宫的找我,你将这交给他。”野山水好奇的问:“是什么?”欢乐儿说:“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出去了。野山水一看,上面写着“随缘”两个字,便知怡婧无救了。一时心中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可惜,弄不明白怡婧心中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真的喜欢可儿的话,为什么又要嫁给陈英呢?如果喜欢陈英,为何才出嫁不足一个月便病成这样而到了无救的地步呢?大概是她也左右为难,才想出一个两难的办法,一方面答应嫁给陈英,一方面又叫可儿带她走。欢乐儿去看过怡婧两回,但从他的脸色来看,多半是心病,否则也不会去得那么快,而且欢乐儿也不与她说,必定是欢乐儿觉察到怡婧还爱着可儿,但欢乐儿当时却没有努力,从而造成这样的结局,心中有点后悔,可又无能为力。
正自思索,却听马蹄声急速的传来,一骑直冲后院。并听到甜甜叫道:“喂,你干什么?”接着马停下来,有人推门,进来的是陈英,也顾不得客气,门:“欢乐儿大哥呢?”野山水明白他来干什么,本想训他两句,但见他伤心的样,又有些不忍心,只好说:“他走了。不过他走前给你留了张字条。”说完将桌上的字条递过去。陈英打开一看,顿时面色苍白,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去。恰好甜甜进来,一伸手扶住他,说:“你好象掉魂了。”陈英不语,只是满脸悲苦。野山水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也许可以多看她几眼。”甜甜看看野山水,又看看陈英,发觉气氛有些异常,便没再言语。陈英将纸条揉成一团,转身离去了。甜甜将字条捡起来一看,还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便问:“大伯呢?”野山水说:“走了。”甜甜问:“刚才不是在这儿吗?他去找可儿去了?”野山水点点头。甜甜又问:“这好象是大伯写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野山水说:“怡婧无救了。”甜甜惊道:“好好的为什么要他来找大伯救她?”野山水点点头。甜甜也点头说:“大伯大概觉得无救了,所以劝他随缘。”野山水说:“也许是你大伯急着要去找可儿,所以没有时间去救人。”甜甜说:“怎么会呢?如果有救的话,大伯一定会去救人而将可儿的事放一放。对了,为什么她忽然病成这样子呢?”野山水说:“谁知道呢?”甜甜说:“我知道,一定是怡婧不喜欢陈英,而陈英却强迫她嫁给自己,她不高兴,自然病了,但现在只要怡婧离开他那她不就可以好了吗?”野山水说:“你太天真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甜甜问:“那你说怎么办?”野山水不答。转身依旧去看书。甜甜弯腰去看她看的什么书,见上面写着“庄子”两个字,便说:“我最不喜欢看他的书了,一点也不好看。”野山水说:“你自己去玩吧。”甜甜说:“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一个人跟谁玩?”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出去了。一时确实无聊,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发一会儿呆,一时竟叹了口气。正好阿木过来看到了,问:“你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你大伯呢?”甜甜说:“可儿出现了,他去了。你到哪儿去了,天黑才回来。”阿木说:“你自己做饭不行吗,总等我。”
小婧听到可儿的消息,回房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她并不知道临江城在什么地方,但她可以问,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包,走在林间小路上,有些害怕,而且天色很快暗下来,但她还是一直走,直到看不见路时,才停下来,坐在一棵大树边,天气寒冷,她坐着缩成一团,一切静悄无声,时间便这样过去。不她小声的哭了起来。欢乐儿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听到她的哭声,一时心中不忍,只好叫道:“小婧。”小婧听到有人叫她,先吓了一大跳,但接着听出是欢乐儿的声音,忙止住哭,叫了一声“大伯”欢乐儿点亮一根松油枝,慢慢的走到她跟前。小婧问:“你怎么来了?”欢乐儿没有回答,只是说:“你把火拿着,别弄灭了,我却捡点柴来。”
松树林中有不少的松枝,而且有油,很好烧。一会儿火便生起来,小婧一时感觉暖和多了。欢乐儿多包中取出两个馒头,在火边烤了一下,递给小婧。小婧说:“我不饿。”欢乐儿说:“怎么会不饿呢,走了老半天了,吃点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小婧听了便接过来。啃完两个馒头,小婧才问:“大伯,你不是说不去找公子吗,怎么又来了?”欢乐儿说:“其实都无喂了。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找到他,你留在他身边吗?”小婧说:“我不知道公子的意思,就怕他又要赶我走。”欢乐儿说:“对这事我也没办法。你先加别想这个,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两个继续赶路,到中午时便进了临江城。可这座城如此之大,要找可儿还不太容易,但这儿既然有丐帮的弟子,而信息又是丐帮传来的,找到这儿的地头,再找可儿就容易多了。欢乐儿并未进客栈,只是让小婧自己去。并要小婧不告诉可儿自己来过。小婧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进到客栈,向伙计打听,一个年青人,还有一个姑娘,伙计便指了两间房子,小婧找去。先推开一间的门,里面没有人,房间里除了一床一桌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于是又去推另一扇门,却没有推开。只听到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问:“谁?”小婧说:“我找我家公子。”里面的人说:“这儿没有你家的公子。”小婧只好说:“我找可儿。”里面的人问:“你是谁?”小婧说:“我是我是他的小丫环,你是谁?”里面的人道:“我从没有听到他说起过你。”接着便没有下文。而里面还不时传来水声,似乎正在洗澡。小婧见如此便退了回来,来到先前的一间屋子里。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四外看了看,便走到床边,将被子床单整理了一下,还有别的地方也都打扫了一下。正忙着,进来一人。小婧以为是可儿,高兴的一回头,却不是,而是樱木,她自然不认识樱木,便问:“你是谁?”樱木说:“我叫樱木。”小婧心说:好奇怪的一个名字,便问:“你有什么事吗?”樱木说:“我正想问你,你有什么事吗?”小婧说:“我是来找我家公子的。”说完退后几步,坐到床上,一指椅子,说:“请坐。”樱木说:“这地方我本是主人,这倒象我是客人一样。”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坐下来。小婧问:“不知你为何与我家公子在一起?”樱木说:“我只是一个病人而已。病好了自然不会在一起。”小婧又问:“我家公子到什么地方去了?”樱木说:“他去买药去了。也许很快就回来了。对了,我怎么从没有听他说过他有什么丫环之类的。”小婧说:“他救了我,我自然愿意做他的仆人。”樱木问:“这叫报恩?”小婧说:“也许吧。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家公子人很好。”正说着,可儿进来。小婧见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可儿见是她,一进很感意外,轻轻的推开她,问:“小婧,你怎么来了?”小婧听了,说:“是我找来的。”可儿问:“我爹呢?”小婧犹豫了一下说:“他本一起来的,可到门口又回去了,还让我别说。”樱木说:“看来你爹的消息还很灵通的。”小婧说:“是丐帮的弟子说的。”可儿点点头,问:“你大算以后怎么办?”小婧可怜的望着他问:“你要赶我走吗?”可儿见她的样子,一时也不忍心,只好说:“怎么会呢?你如果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小婧心说:“谢谢公子。”可儿这才对樱木说:“有两味药还是没有买到。”樱木说:“没买到没关系的,这种事不可强求。”可儿又说:“我已吩咐过,叫别人留意一下。”樱木嗯了一声,说:“一时也不急着要,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可儿说:“只是没有进一步恶化。”樱木站起来出去。小婧小声的问:“公子,她生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你来治?”可儿说:“是一种很厉害的病,也许别人难治好,走吧,你既然来了,还去开一间房子。”小婧问:“公子有钱吗?”可儿点点头。于是小婧便也在这儿住下了。
大多数的时间,可儿并不出门,在房中看些书,有时也找樱木杀两盘棋,而小婧只在一边看着,并不多言,有时可儿去买药,小婧便跟在后面,但走了不少药店,终究还是有一味药没有买到。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樱木大概觉得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便决定离开。可儿说:“你的伤现在跟本没有好,如果再动武的话,一定会复发。”樱木说:“我知道,你的药方呢,给我,我自会去抓药的。”可儿说:“有几味药恐怕难买,等到草木发芽,我到山上去采一下看。”樱木说:“不必了,你把方子给我就行了。”可儿只好提笔写下一个药方,说:“药方并不是关键,主要是你不宜动武,不可动怒。”说完掏出一些碎儿银放到桌上。樱木说:“些处一别,可能再也无法想见,而你的恩我也无法报答,我是一个女人,有的只是这个身体,就用它来报答你吧。”说这些时她面无表情的向可儿走近几步。可儿听了一下子退后两步,脸红得发紫,一拉小婧说:“我们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