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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从未去过苏州,也不知道其园林是什么样子的,一切只是凭空想象的,书中提到的网师园等连在一处,必定与现实不合,请见谅。)
可儿带着小婧,毫无目地的走着。小婧并没有问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这样跟着,无论到什么地方便已经心满面意足了。小姑娘的心事是很奇怪的,现在她觉得这世上只有她和她家公子,至于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是由她家公子说了算。可儿忽然问:“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小婧一时愣住了,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便说:“公子想去什么地方我自然跟着去什么地方。”可儿便说:“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我们去看一看吧。”小婧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去那儿吧。”其实她并不知园林为何物,更不知苏州在何处。但可儿说却玩,而且还问她的看法,她自然是叫好。
可儿也不知道苏州该怎么走,问明了大概路线,雇了一辆马车经过上十天的长途奔波,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停下来,马夫交代:“这前面便有园林,不过这种发方是属于私人所有,唯达官贵人才可进入。不知公子小婧不待他说完,便抢先断道:“得了吧,我家公子比那些贵人还贵,连皇帝老子的地方都可以住得,这些地方算什么?”可儿忙阻止她,冲车夫笑了一下,问:“大伯,不知这些地方都有些什么人住?”车夫摇头说:“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当初带过一些人来此过,所以了解一点点。公子要想了解多一点,可以问一下当地人。”可儿谢过了付了车钱,便朝大道那头走去,小婧忙追了上去。
江南之地,本就山清水绣,但这条路两边更不平常。可儿指着路边对小婧说:“你看这两边,无论花草树木,杂而不乱,虽是人工而为,但不留一丝痕迹。”小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问:“这儿哪有什么花啊草的呢?我怎么看不见呢?”可儿说:“现在还枯着,但花会开,草会芽。”小婧点点头。可儿看她神色,便知她不懂,便不再与她说,往前走了没多远。看见路边有一个小亭子,亭中有一个卖茶的小摊子。亭中没有一个客人。可儿走过去,老板忙招呼上来,问:“客官喝茶吗?不知想喝什么茶?”小婧问:“你这个地方有什么茶?有乌龙茶没有?”老板点点头说:“当然有,三两银子一壶。”小婧吓了一跳:“三两?喝了还长生不老吗?”老板笑道:“小姑娘见笑了,三两一壶并不贵,到这个地方来喝茶的人从不讲一下贵子,因为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可儿说:“取一壶来再说吧。”老板说:“恐怕要等一会儿,你知道我这儿的水都是什么水吗?是玉壶之水,老远取来,绝不敢浪费半滴,都是现烧现泡的。”可儿说:“你烧吧。”
趁老板烧水的时间,可儿问:“大伯,我刚到此地,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不知能否介绍一下。”老板说:“你是外地的吧,很可惜,本地四大园你没有眼福了。”可儿问:“为什么?”老板说:“本地四大园的园主,没有交情恐怕进不去。”可儿说:“你给我讲一上吧,那四大园,在什么地方,怎么走,园主是谁。”老板说:“你想知道的,也是别人问得最多的,我已经写在一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来,放在可儿面前。可儿接过纸来,展开看着,小婧也把着伸过去。只见上面标记得十分清楚,四大园分别是网师园,听枫园,拙政园和环秀山庄。环秀山庄在中间,其它三园分三个角度将其成三面包围之势。各园的主人也都标清楚了,让可儿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可儿问:“大伯,我在书上看到怎么没听说各处园子有主人呢?”老板说:“我也不大清楚,总知现在有主人。打从我出生在这儿卖茶,那儿就有主人,而且每一家的主人还都有一身好武艺,否则也守不住这么大一片园子。”
不久,一壶茶和一个杯子送过来。可儿问:“怎么只有一个杯子?”老板愣了一下子,忙又揣了一个杯子过来,说:“请公子见谅,我以前接待的客人,都没有仆人饮这么贵的茶。”可儿说:“她不是仆人。”小婧听这话又感动了一回。忙拉起壶来倒了杯。可儿说:“还没有泡好呢。”一下子又将小婧的脸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儿说:“不过先解一下渴也好。”说完揣起杯子来小饮一口。转过头去问:“此前去是环秀山庄吧。”老板点点头说:“不过看你是一个陌生人,我劝你这环秀山庄便不要去了。这里面住着母女三人,很凶的。公子可以到听枫园去碰碰运气,这解家相对来说要好客一些。”可儿点点头。小婧问:“公子,万一要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闯进去吗?”那老板听了忙说:“两位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多少人去都被打回来了,特别是这解家的三父子,本事最大,他们虽为人很好,但得罪了恐怕也有好受的。”小婧还想说上几句,可儿阻止了她,说:“多谢大伯指点。”老板说:“象公子这样有礼之士,入听枫园应该没问题的。”可儿又道了一声谢。将茶喝完走出来,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大伯,这近处可有客栈?”老板说:“环秀山庄前面就有。不过千万能不要惹环秀山庄里面的人。”可儿再次道谢。
不久,两人便遇到一排高墙,沿墙而走,转过一个弯,便看到有几间平房一并排着,而且中间一间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秀山客栈。”可儿想这定是老板提到的客栈了,那前面不远的地方便应该是环秀山庄了。可儿见天色不早了,便决定先在这儿住下再说。于是便走进客栈,订了两间房子,又出来。沿墙而行,果然在客栈前面十几丈远便看到环秀山庄的大门。门上四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虽已发黄发旧,但不失其气势。可儿想这家主人必定是深通文墨之士,只是将这大好风光关于门内,未免可惜。正思量着,却听到大门一下子开了,可儿心想该不是自己在门口看一下就将里面的人得罪了吧。接着便嗖的飞出好些东西来,将两人吓了一大跳。可儿一拉小婧,退开在一旁,以免被打着了。接着退出几个人来,有一个退得快了点,眼看要栽倒,可儿上前一步扶住他。再接着门口站出一个姑娘,论个头与可儿差不多,伸手指着刚才被推出来的几个人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着,我就算嫁给一只狗一头猪也不会嫁给姓解的,他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都滚,快滚。”
那退出来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捡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迅速的跑了。门口的姑娘冲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下。可儿大概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姑娘,一时愣住了。小婧拉了拉可儿的衣服,说:“公子,我们走吧。”可儿回过神来,便往回走。那位姑娘也转过头来注意到可儿他们,冷眼看了他们一下,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婧听到忍不住回头说:“我还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凶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一点地,飞身扑过来,越过两人头顶,落在他们前面。可儿怕她伤害到小婧,便拦在她前面。那姑娘问:“你这小姑娘是说我吗?”小婧想回应,可儿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冲那姑娘行了一礼,说:“请姑娘原谅,她小孩子不懂事,我向你道歉。”小婧听了争道:“谁说我不懂事,她本来就凶,而且还先骂我们。”那姑娘听了火气更盛,说:“那我就凶给你们看一看。”说完一伸手便要抓小婧,可儿将小婧往身边一拉,躲过这一抓。那姑娘又从另一边抓过去。可儿无法又将她拉到这边。那姑娘见两下没有抓到小婧,便一掌向可儿胸口拍来。可儿拉了小婧后退几步,说:“请姑娘听我说。”那姑娘哪里听他的,狠狠的说:“看来阁下还是会家子,那便让我来会会你吧。”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对短枪来,说:“接招吧。”双枪一前一后的朝可儿刺来。可儿见她的枪法并不很差,但要想伤到自己很难,不过他还要照顾小婧,并且不敢还手,他怕一下子招式控制不当,伤了对方性命,上次求樱木时便是一掌将那人打倒在地。因而他一味的拉着小婧躲闪。可怜小婧已经被他拉提得晕头转向。可儿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抱起小婧来便跑。那姑娘久攻不下,心中也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朝可儿打去。一时间,那东西迅速变大,可儿听到风声,知道后面有暗器,但这暗器似中是飞向自己,而是飞向自己四周,正在想怎么回事,一张大网将两人网住了。可儿掏出一把刀来用力向网上割去,那网竟没有破。一时心中大急,一手托着小婧,一手去翻网,可惜一切都迟了那姑娘将手中的线一拉,网口便收住了,并伸手点了两人的穴道。一时两人动弹不得。那姑娘收回网,说:“就凭你们两还想逃出我的天锣地网?”说完伸手在小婧的脸上摸了一把。小婧惊叫道:“你想干什么?”那姑娘说:“你不是说我凶吗?我就凶一回给你们看。”可儿忙说:“请姑娘不要伤害她。”那姑娘说:“是吗?那你让我出一回气。”小婧忙说:“你杀了我吧,不要伤害我家公子。”那姑娘道:“看不出来你们主仆关系还这么好。”她一会儿看可儿一会儿看小婧。小婧忽然破口大骂:“你这个凶婆娘,你这个臭婆娘,你这个嫁不出去的婆娘。”可儿大急,想阻止她去又没法动弹。并且现在想阻止也迟了,那姑娘一时气得脸色发紫,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走过来一个小姑娘,说:“大小姐,老夫人找你。”那姑娘一时镇定下来,轻声问:“娘找我什么事?”那人说:“不知道。”那姑娘便说:“叫人把他们两个关起来,我过一会儿再来。”那姑娘走了,一会儿来了两个人,将他们带进山庄去。两人穴道被封,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小婧想向这些人为可儿求情,但可儿阻止了她,说:“他们也很为难,你就不要求他们了。”小婧哭道:“都是我连累了公子。”可儿苦苦一笑,说:“是我没有用,没能保护好你。不过待会儿我们向她道歉,也许她就会放了我们的。你也别再骂人了。骂人是不好的。”小婧嗯了一声,说:“我只想让她将气都出在我身上,所以就”一个仆人听了说:“你们还骂了我家小姐,看样子你们死定了。”小婧一听吓得哭了出来。可儿一时也无法安慰。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两人被关进了一间屋子,看那结构似是专门用来关人的。门窗都用铁条加固了的,地上铺着一层草。两人便被丢在草上面。小婧说:“都是我害了公子。”可儿摇摇头说:“就算你骂了她,她也不该如此狠毒杀人的,多半是那些人吓我们的,不用担心。”小婧问:“公子,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念我?”可儿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死呢?你别说了。”小婧说:“我不怕死,可是却连累了公子。”可儿说:“我又没死,你不用自责,其实我刚才只要还手便可以打败她的,可我想她正在气头了,让她出一下气也就算了,可没想到一下子失算了。”
正说着,门打开了,是送饭的,还送来两床被子。看那饭菜也有荤有素,可儿道了谢,说:“不知我们可不可以见一见你们大小姐。”那人说:“我们大小姐正忙,现在没空,你们还是先安心的待在这儿吧。”说完出去,锁上门。可儿看那饭菜,说:“吃点吧。看他们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小婧说:“我吃不下。”可儿见她那个样子自己也没有心情吃饭,道:“我也不吃了。”小婧见他不吃,便说:“晚上可能有点冷,还是吃一点好。”说完揣碗吃着。饭菜就算谈不上可口,倒也不难吃。两人吃过后。可儿走过去将被子找开,铺好,说:“天已黑了,早点休息吧。”他将被子一床在下面,一床在上面。小婧见了脸微微一红,她和可儿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房睡过,现在要睡到一个被子里,叫她如何不脸红?她犹豫了一下,脱了鞋,和前躺进去,只睡一边,并将眼睛闭上。只觉心一个劲的跳动,但等了并天,还不见可儿进被,便睁开眼一看,可儿已在房子的另一个角落坐下了。她结结巴巴的问:“公子你就那样睡吗?”可儿说:“我在这儿坐一下就可以了。”小婧感觉有一丝失望,坐起来说:“你把这被子拿去盖吧。”可儿说:“不用了,我不冷。”小婧说:“我一床被子就够了。”说完便将上面的一床被子抱来放到可儿面前。自己回来将另一床被子展起来,一半盖着一半垫着。可儿起身将被子送回来,说:“不一会儿我的穴道冲开了,便可以抗寒了。我们明天便可以离开了,你不用担心。”小婧问:“真的?”可儿说:“真的。”说完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又回到那个角落坐下。
寒夜来临,可儿坐在角落里面一动不动,而小婧却一会和翻一下身,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夜显得特别漫长,小婧只觉得自己睡着又醒来好几次,而天还没有亮,也听不见可儿有什么动景,而怕他正在冲穴,又不敢打饶。好不容易看到窗口发白,忙爬了起来,来到可儿身边,问:“公子,你还好吧。”可儿说:“没事,你一晚上没睡好吧。”小婧说:“再不好也比公子在这儿坐一晚上强。”可儿没语。小婧小心的问:“公子的武功灰恢复了吗?”可儿说:“穴道被冲开了,没事了。”说完为小婧解开穴道。本来那姑娘所点的都是一些封住功力的穴道,行动自如而功力提不上来。小婧本来就内功基础很弱,穴道封不未封都差不多。小婧说:“我们逃出去吧。”可儿说:“不急,你看这家人又送饭又送被子的,我想可能真的不是坏人。”小婧说:“可她们把我们抓起来送了一夜,不找他们算帐便很便宜她们了。公子还留下来干什么?”可儿说:“好奇而已,何况要走也不急着一时,待明天天亮了,万一那姑娘真要行凶,我想劝说她一下。对了,你明天也不要骂人。听到有?”小婧说:“听到了,可万一她要骂我怎么办?”可儿一时语塞,想了想,说:“让她骂两句又算什么呢?你昨天不也骂了她吗?”可儿叹了口气,说:“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让她骂两句又算什么呢,你又不少什么东西,真是小孩子的脾气。”小婧不理解,问:“难道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就算长大了吗?”可儿也有些急了,说:“算了,不跟你说了。”说完将眼睛闭上。小婧见他那个样子吓了一跳,忙使劲的摇头他说:“公子,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行了。”可儿摇摇头说:“其实你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并不生你的气,你有你的看法,我劝你其实是错的。”小婧忙说:“公子劝我其实是为我好,我知道的,以后我再要不听公子的话,公子找我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不理我啊。”可儿摇摇头,忽然说:“有人来了。”小婧也转过脸去看门口。
门咚的一声开了,进来的还是那两个仆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看样子又是送饭的。他们将篮中的东西拿出来,将另一份没有吃完的收了回去。对两人说:“我们老夫人说了,叫你们吃完饭去见她。”可儿知道这家主人姓孙,有两个女儿,一个大的叫孙萍,小的叫孙露。而昨天抓他们来的一定是孙萍了。他问:“有什么事吗?”那人说:“我不知道,你们见过就知道了。”可儿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撕成两半,吃了一口,才将另一半交给小婧。那仆人问:“你怕我们在这里面下毒?”小婧说:“我和公子关系好,从来都是一个馒头两个人吃的。”说完还看了可儿一眼。可儿也没有作什么表示。吃完半个再吃完一个便不吃了。小婧也只吃完一个半。吃完后,可儿问:“你家老夫人呢?”那仆人说:“请随我来。”
此时天已大亮,但外面有雾,整个山庄被大雾笼罩。远处看着有些蒙蒙的感觉。可儿觉得很是可惜,如此好山好水被人占了,让人不能尽兴而游。小婧却无心情去欣赏这如画的山水,她不明白可儿为什么不走,他的武功恢复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那么凶的姑娘劝说大概也没有什么用。要游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可儿去了,她也只有跟着。
走了没多远,那仆人站住了,可儿看到一个大亭中有不少人。而且便有昨天那位孙萍站在一个老太太身边。那仆人说:“前面便是,你们自己去吧。”可儿拍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冲着孙老太太行了一礼,说:“晚辈见过孙夫人,不知叫晚辈来有何见教?昨天得罪那位大小姐,还请多多包函。”那姑娘并不看他,昂着头,并不言语。孙老太太笑道:“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才对,她一个姑娘家,脾气不好,让两位受委屈了。阿萍,还不给人家培礼道歉。”可儿忙阻止说:“担当不起,昨天本是我们不对。”小婧在后面气愤难当,可却不敢说什么。孙老太太说:“公子客气了,看座。”很快,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可儿却并不坐,问:“不知道夫人叫我们来有何指教?”孙老太太说:“指点不敢当,主要是向两位道歉的,公子请坐。”可儿看了一下椅子,并没有坐下。后面小婧说:“公子坐吧。”可儿却说:“如果夫人没什么其它的事,我看我们该走告辞了。”孙萍忽然上前来,冲着可儿深深的行了一礼,让可儿有些莫明其妙,忙问:“姑娘这是干什么?”孙萍说:“公子不肯落坐,自是生我的气了,我现在给公子道歉,行了吧。”可儿摇摇头,说:“姑娘误会了,只不知为何只有一个位子?小婧得罪于你,但我以为姑娘有大量,会原谅她的,我再次向姑娘道歉了。”小婧说:“她们觉得我一个仆人,站着就行了。”可儿愣了一下,说:“该道歉的也道歉了,真的该走了。”拉着小婧正待转身。孙老太太说:“两位请留步。”可儿问:“不知还有什么事?”孙老太太说:“昨天小女说公子的武功很高,封住的穴道能自己解开”可儿忙说:“我那点本事自愧不如孙姑娘的武功,谈起来让人见笑了。”孙老太太问:“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可儿说:“我叫可儿,她叫小婧。”孙老太太说:“可儿,很有意思的名字,不知姓氏为何?”可儿一下子愣住了。他父亲欢乐儿,欢乐儿的爷爷叫石天奇,但他觉得好象自己不姓石,反而与陈家有点什么关系。但他父母都没就姓什么,他自然也不知道,只好说:“我不知道。”两旁的丫环听了差点笑了出来。天底下竟有不知自己姓什么的人。孙老太太说:“不知公子来此有什么事?”可儿说:“久闻苏州园林很有名,本想来看一看,可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孙老太太说:“你是想问为何我们要把这大好山水关在家里不让人看,是不是?”可儿不答,自然是默认了。孙老太太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遗训,天下文人,自命风流,见此美景,忍不住诗性大发,随地涂抹,有人诗写得好的自然勉可,可有人写两句打油诗也往墙上抹,几年下来,此山非山,此水非水。于是先父一气之下,关园了。”可儿说:“但天下名士也关于门外了。”孙老太太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规距,我们也不好改变,不过先父说过,他有一对,只有上联,谁能对出下联,便可以入园一游。凡来之人,无不难倒,退了回去,我也不能为公子破例,还请愿书见谅。”可儿说:“我明白,但不知是什么上联?”孙老太太说:“请跟我来。”说着起身,将可儿带到一个小房子的门口。正要去推门,后面的孙萍叫道:“慢着,还请公子作诗一首,才可能性进入。”孙老太太说:“我看便勉了吧,凭公子之才,这如何能难倒他。”孙萍说:“十几年来都这样,怎么可以破例?”小婧一拉可儿,说:“公子,我们走吧,天下也不只他们一家有园子。”可儿说:“不用着急。”他抬起头,看着前面一小块水池,呤道:“雨晴山独远,春时树才芽,小亭池中处,溥雾笼朝霞。”孙老太太说:“公子果真才艺非凡,出口成章。”孙萍说:“也只平常。”孙老太太推门进去,可儿也跟了进去,点亮灯,可儿目光四扫,发觉屋子很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看孙家母女神色严肃,他也不敢大意。
孙老太太将墙上的一块白布揭出,露出里面的一幅字画来,借着灯光,可儿见上面有五个大字:“烟锁池塘柳”便说:“此乃绝对,恐天下无人世间能对了。”说完退了出来。小婧自是巴不得离开,便走在前面。孙老太太说:“公子能一眼看出它是绝对,也显示出公子的不凡,但先父的遗言,我们不能更改,请公子见谅。”可儿说:“前辈客气了,晚辈多有打绕了告辞。”孙老太太说:“公子虽不能尽兴游园,但可以在此作客,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可儿正待拒绝,忽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会儿过来一个仆人,说:“老夫人,外面有王提督求见。”孙萍说:“不见不见,赶出去。”孙老太太说:“既然来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先应付着吧。”那仆人说:“他说他带来一幅画,是八俊图。”孙萍说:“什么图也没有用,他想用一幅画换我家的园子。”孙老太太说:“你爷爷一生好画,如能得到,也可告慰他在天之灵了,请他进来吧。”可儿问:“前辈的父亲既然好画,为何留下一幅对联来呢?”孙萍说:“我爷爷才高八斗,诗书琴棋都会,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这对子什么人都能对出来,那我家不成了菜园子了。”可儿点点头,说:“姑娘所言有理。”孙老太太说:“先父留下这一对联确实古怪,不过我们做后人的只有尊从。”可儿又说“八俊图听说已失很久了,不知那王提督如何能找到。晚辈也想一见。”孙萍说:“看不出来你什么都懂一点。”可儿未及回答,小婧先开口了:“可不只懂一点,我家公子五经六艺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可儿一时不知如何谦逊才好。孙老太太说:“请他到客厅来吧,如果是真迹,我们出钱来买,但想让我家的园子,半点也不行。”接着转脸对可儿说:“请到客厅来坐。”
这回到客厅,为小婧也备了一个座位。刚坐下,便有仆人领着两人进来,一个是中年汉子,个头很大,而另一个是个少年,年龄与可儿相当。但一举一动总有一种压人的感觉。手中握着一幅画展,估计便是那八俊图了。孙老太太站起身来说:“王大人远道而来,真的是稀客。没有远迎,真是罪过。”王提督说:“老夫人太客气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徒林儿,随我姓。”那王林便向孙老太太行了一礼,说:“见过孙伯母。”孙老太太说:“请坐,上茶。”孙萍出去揣茶了,一会儿揣来四杯茶,先给可儿和小婧,再给母亲,最后一柄给了王提督。只有王林没有,他冲孙萍直视了一眼,孙萍不理他,转身站到母亲身后。王提督注意到可儿和小婧,便问:“不知这两位是”可儿忙说:“小可本是一个游客,刚才听到大人有八俊图,正想一饱眼福,还往大人成全。”王提督将可儿上下打量了一翻,看得可儿很不自然,可儿低下头去。王提督微微一笑,又看着孙老太太,说:“听说孙老夫人家有两位千斤,英勇不凡,不知身边这是那一位?”孙老太太说:“这是大女儿。阿萍,还不给王在人行礼?”孙萍及不情愿的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说:“见过王大人。”王提督说:“小侄不必客气,叫我大伯就行了,林儿,将画送上去。”身后的王林一扬手,将画抛过去,孙萍伸手一接,猛觉一股大力涌来,她后退几步,可儿伸手想扶她,但还是忍住了。
孙萍退了两步,强行站住了,将画送到母亲面前。孙老太太将画打开,观赏着。过了一会儿,见可儿伸头看,便说:“公子,何不过来一同观赏?”可儿说:“多谢前辈好意,我已经看过了,这画是雁品。”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很感意外,象他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便知是雁品,可真是高手,但他看得准吗?只有小婧暗自为自家公子自豪,既然他家公子说是假的那一定是假的了。王提督问:“不知你何出此言?”可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孙老太太说:“大小姐受伤了,你给她服下。”孙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女儿情况不太对头,忙接过可儿的药丸,按进她口中,让其吞下,并叫两个丫环送她去休息,孙萍推开两个丫环,说:“我没事。”可儿说:“刚才你接画时如果再多退几步便没事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这只手臂可不太容易好。”孙萍大概是手臂确实难受,只好由两个丫环送走了。王提督说:“原来阁下并不知此图真假,只是猜测。”可儿说:“我没见过八俊图,但听人说过。”说完从孙老太太手中接过画来,展起来,上前几步,递还给王提督,王提督缓缓的伸出双手来接,他自然也是怕可儿也在画中加上力道,但一接之下,感觉画上轻飘飘的,并无半分力,只觉自己太过小心了,想他一介书生,即使施力,自己也不怕。他为找回一点面子,冷笑道:“阁下可是听说过这上面应该有九匹马?”可儿说:“那道不是,此八俊图是吴道子所作,他一生穷苦,所画之画尽是普通的麻纸,而此画受力不破,自是上等的宣纸,所以说这画是人仿作的。”王提督说:“能画出如此好画的人,怎么会穷呢?你这话谁信?”可儿听了,一言不发的退了回来,小婧说:“吴道子生前并无名气,只是死后多年才出名的,不知你为何连这等常识都不知,还弄什么画?”(有点象凡高,八俊图谁所作俺不清楚,且当他作的也摆,死人又不会来找我算帐)
王提督转脸怒视着小婧,小婧吓得躲到可儿后面。王林上前几步,正对可儿。王提督道:“林儿,你想干什么?在别人家里,不可放肆。”接着冲孙老太太一抱拳,说:“打绕了,我们走。”孙老太太也说:“两位慢走,我不送了。”待两人走后,可儿说:“前辈去看一看你女儿吧。”孙老太太说:“哪两个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可儿说:“请吧。”孙老太太离去。小婧说:“公子,我们还留在这儿干什么,既然她家的园子不让我们玩,我们换一家吧。”可儿说:“不急,待老夫人来了再走也不迟,何况我还有点小事要办。”小婧问:“什么事?”可儿说:“待会儿便知道了。”
一会儿,有个丫环进来,说:“公子有礼了。”可儿忙还了一礼,那丫环说:“我家小姐的伤恐怕不轻,不知公子能不能去看一看。”可儿说:“只不知方不方便?”那丫环说:“现在救人要紧,还管哪么多干什么。”可儿说:“那我就去看看了。小婧,你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小婧很不情愿的嗯的一声。可儿便随着那丫环去了。穿过两排房屋,进入一间箱房,再往里走,可儿看那布局,似是女子的闺房,便在门口没有进去。里面孙老太太见了,站起身来,说:“公子不必讲究,现在救人要紧,请进来吧。”可儿这才进去,见孙萍躺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位姑娘,看其穿着打扮不似丫环,而且举止气质也与一般人不一样。正自思量着,那姑娘冲可儿行了一礼,说:“小女子见过公子。”可儿忙道:“姑娘太客气了。”孙老太太道:“这是小女孙露。”可儿再行一礼。孙露说:“请公子看看我姐姐吧。”可儿这才转脸去看孙萍,只见她已经昏过去,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已显红肿。可儿伸二指按住她的腕脉,探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说:“前辈放心,大小姐没事,单只一只手臂有些血流不畅而已,只因当时伤发时她强忍着,才至如此,过三五天应该可以消肿的,我现在开一个药方,煮水抹在手臂上便可以了。”孙露忙备了纸墨放在桌上,可儿提笔写下一个方子,孙老太太叫人去抓药。可儿便退了出来,孙老太太也跟着出来。可儿说:“晚辈刚才看了那八俊图,虽非真迹,但想来与真品应该差不多,如有必要,可以为前辈仿画一幅。”孙老太太听了高兴的说:“那真的太谢谢公子了。”忙亲自磨墨。可儿便凭着记忆将那幅八俊图图了出来,可儿的画枝真的不凡,画出来的画不但形似而且神似,八匹俊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恐怕真品也不过如此。
一顿饭的工夫,画便画好了,可儿才放下笔,小婧便找来了,说:“公子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儿画画啊。”可儿说:“好了,画完了,可以走了。”他冲孙老太太一抱拳,说:“晚辈要告辞了。”孙老太太说:“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你如此帮忙,我还没有什么报答公子的恩情呢。”可儿说:“我干这些只是因为喜欢,不为报答。”孙老太太说:“那至少也要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啊,不然我心中过意不去的。”可儿说:“没有必要了,我们四处漂泊,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就行了。”孙老太太说:“我家的园子不能让公子一游,但我可以介绍另一处,网师园,陈家父子与我家有点交情,我这便为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他们,定可尽兴一游。”说完另取一张纸,写了几行字,折好交给可儿。可儿道了谢,孙老太太说:“我送两位出去。”可儿说:“不用麻烦前辈了,我们认得路。还有,大小姐的伤,也许我看得不准,务必请前辈再叫大夫来看一看。”
两人出得环秀山庄,小婧说:“如果公子看不好的病,请别的大夫来也没有用。”可儿说:“有些事情也说不准的,走吧,希望在中午之前能赶到那网师园。”到网师园要经过听枫园,围着围墙走了半天,小婧忽然问:“公子,前面是听枫园吧。”可儿点点头,小婧又说:“那茶老板说这听枫园的园主很好,不如我们就不用去那网师园吧。”可儿问:“为什么?”小婧一时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太远了。”可儿说:“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吧。”小婧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后面的话半天没有说出口。可儿觉得她有些奇怪,于是停下来看着她问:“你怎么了?”小婧一时脸转红,接着眼泪流了下来,可儿莫明其妙,问:“谁欺负你了?我好象没说你什么。”小婧听了,一下子倒在可儿的肩上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公子不要我了,公子要离开我了。”可儿扶她站好,问:“好好的谁说我不要你了,你听谁说的?”小婧说:“公子要去网师园,里面不是有个小婧叫婷婷的吗?”可儿问:“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小婧说:“公子去了,以你的才华,别人自然会爱上你的,嫁给你之后,我我留下来还有什么用?”可儿又好气又好笑,想训她几句,但接着沉默着,一会儿,他说:“我以后谁也不娶了。”小婧听了高兴起来,问:“真的?”一时又觉得不妥,忙说:“那怎么行呢?只要公子不弃了我,怎么样都行。”可儿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你的,先到听枫园试试吧。”小婧说:“算了吧,直接去网师园稳妆一些。”
正说着,对面过来两个人,正是那王提督和他的弟子王林。本来路很宽,但那两个人直向他们走来,可儿忙拉了小婧往一边让,让到墙边,可王提督等也走向墙边,可儿没有言语,只盯着两人,并让小婧站在自己的身后。王得督哈哈一笑,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蓬,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可儿不失礼的道:“见过两位,不知两位拦我有何见教?”王提督说:“公子此言差异,你说道路这么宽,能走在一起真是有缘,我见公子一表人才,又见多识广,欲结交一下,不知公子肯不肯赏脸?”可儿说:“我一介布衣,不敢高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便先走了。”说完拉了小婧先走,自己挡在中间。王林拦住他们,说:“想走,没那么容易,在环秀山庄,你出尽我们的洋相,这么容易便让你们走,那以后我们如何在江湖上混?”可儿问:“哪你们想怎么样?”王提督忽然开口说:“公子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我们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何不随我到提督府去做客呢?”可儿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说完拉了小婧再走。那王林一闪身再拉住两,说:“不听我们大人的话,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可儿猛的一掌拍过去,正中王林的小腹,大概是他没想到可儿会突然出手,或者可儿出掌太快,总之这掌结实的打在他的小腹上,王林后退几步,口吐鲜血,坐在地上,可儿一拉小婧便跑,而王提督竟也没有追。
两人跑了一段路,见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小婧喘着粗气说:“公子,其实以你的本事,跟本就不用怕他们。”可儿说:“哪怎么行呢?我刚才如果不是突然下手,恐怕打他们不过的,我本不喜欢那样的。”小婧劝道:“对付他们那种人还讲什么道义不成对了公子,你看这好象是听枫园的门口,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碰碰运气。”可儿说:“也好,去看看吧。”两人来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两眼,一个看门的汉子问:“两位是来游园的吗?”可儿点点头,问:“可以吗?”那汉子说:“当然可以,只要不在里面乱动就行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可儿没想到这么容易,真有些喜出望外,两人进入大门,入眼的是一块屏风挡住视野,绕过屏风,有几处假山,亭阁相连。可儿说:“我从小在谷中长大,那山谷经过我家几代人的改造,也小有规模了,但与这比起来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小婧说:“这地方又不是他们自己修的,只是他们霸占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儿说:“可也要他们打理才行,不然让其自然倒塌,百年之后不知成什么样子。”走过几条石块路,穿过几间亭子,看见一座小湖,湖边还有船,湖中心也建有亭。此时风和日暖,湖面微波起浮,能让人把一切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小婧说:“我们划船去吧。”可儿说:“我们问一问看可不可以借他们的船。”两人下到水边,可儿问船夫:“大伯,我们中游客,请问可以坐船上那边去吗?”船夫说:“当然可以,两位请上船吧。”两人上了船,未坐稳,船便划动了。而且很快,可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忙叫道船夫慢一点。但船夫不听。使劲的划着。可儿一把抓不定期桨来,那船夫一下子跳进水中,可儿刚要往回划,船便破了一个洞。可儿见了,提起小婧,抛出桨,起身往岸上跃去,在半空中借桨力往前再跃,两个起落便上到岸上。而岸上已有不少人等着他们。为首一个是个年青人。佩剑,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而其余的似是一些家丁。可儿问:“你们与那王提督是一路的?”年青人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朋友而已,你也不用问我们为什么要害你了吧。”可儿说:“我们打伤那王林,自是不对,但是他们拦住我们的去路,并准备动手的。”年青人笑道:“是吗?看来是一场误会了,但你先留下,到时再向王大人解释吧。”可儿说:“恐怕不行,此处不好,处处想暗算于人。”年青人说:“暗算?用得着吗?说着拍了一下腰间的剑,可儿的确不想与这些人动手,便拉了小婧一步步逼了上去。其他的家丁见了纷纷让开,只有这为首的年青人拦在前面,眼看可儿便要逼近,他忽然问:“你一掌打伤了王林?”可儿说:“偷袭而已,真正比起来我也许不是他的对手。”年青人说:“我叫解春,受人之托,要将你留下,还请见谅。”说完拨出剑来。可儿想起,有解春便有解秋,还有其父解寅,如果三人都来了,自己便难于脱身了。这样想着,不禁回头四望。而解春趁机一剑刺来。可儿手中没有兵器,只好一挥袖,将其剑带开,解春一剑无功再刺一剑,可儿飞起一脚,正踢中解春的手腕,长剑掉地。可儿拉了小婧便跑,没跑多远,便觉头上有风声,抬头一看,在面大网当头罩下来,可儿是最怕这个东西的,忙松开小婧就地一滚,出了网,而小婧却被网网住了,她吓得大叫,可儿一站稳,双掌一出,拍中抓网的两个人,两人如何能受得了这一掌,一时倒地气绝。可儿忙去翻开网,而另两个人也没法收网,一见同伙死了,吓得松开了手便跑,可儿救出小婧,拉着她便一口气冲出了听枫园。
出了听枫园,两人才放慢脚步。小婧叹道:“这种地方也处处不得安宁,想起来就可怕,幸好他们都不是公子的对手。”可儿说:“那王提督必定是这儿的一个大官,我们得罪了他,以后恐怕麻烦不小。”小婧说:“那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可儿说:“可是万一我们走了,那些人将气出在孙家母子身上怎么办?”小婧一时无言以对,问:“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还回环秀山庄吗?”可儿摇摇头,说:“先到网师园去看看,不是说网师园与孙家母女有些交情吗?也许他们出头,那孙家母女便不会有事的。”小婧觉得有理,便说:“那我们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