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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却摇头:“我现在觉得做你的私人助理就挺好的啊,平时去哪里,还可以帮你化化妆的,宴姐,其实不辛苦呢,年轻的时候怕什么辛苦啊,跟你吃的苦比,可也真是比不得,我得好好跟你学习呢。”
走的时候还从小张那里拿走包好的草药,弯腰从慢慢咳着从街头走回出租屋那里,鲜红的大字有屋出租就贴在一楼的大门。
阿玉走得真是快,杜简努力地想她的样子,可是好像都想不起来一样,就是长头发,年轻,漂亮,可这条街上不就很多这样的女孩子。
这附近有个很大的停车场,很多货车,司机都会经过,也滋生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行业,阿文,阿玉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
傍晚她照例熬着中药,开了窗让那味儿飘出去,慢悠悠地看着书,时不是张望一下楼下的景象,这个时候还没有入夜,挺安静的。
楼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什么掉下来一样。
不一会她的门就敲响了,她一开始看到阿文神色慌张地站在外面:“你,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到时我会给你钱的。”
杜简诧异,站了起来:“什么事啊,阿文?”
“如我今晚十二点后还没有回来,你就帮我报警,说我失踪了,就,就是一个叫虎哥做的,然后警察来了之后你就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虎哥会找你算帐的,这卡里有二万块钱,全都给你。”她慌张地抽出卡给杜简,杜简接触到她的手,冰冷冷的在发抖一样。
杜简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干嘛去啊?”
“阿玉她打电话,叫我救命。虽然她无情,可是我不能无义,就这样,拜托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报了警之后,你见了警察也不用害怕,反正你也没做什么,不过你得远远的躲走,虎哥在这一带很有势力的,我这么说并不是代表着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被卷进来,他肯定会让他手下的兄弟查查这事,这样肯定就能找到我和阿玉了。”
杜简听明白了,还是不放手:“可是你知道阿玉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听到了声音,肯定是K房,我一家一家去找,总能找得着的。”
“你找着了,你就救得了吗?阿文,不如报警吧。”
阿文一听却笑了:“报警,报警管什么用啊,你以这是天子脚下的城市啊,我跟你说,这里的很多人白天扮演着各种角色,晚上又是另一副面孔,所以这个城市啊,历来各种打击却还是春风吹又生。为什么现在全国扫黄扫得这么严重,我们还是生存得好好的,别的我也不想多跟你说了,这二万块也不少,你可得替我报警。”
杜简很快就做了个决定:“好,这钱我拿着,但是我跟你一块去找,阿文,二个人一块儿,总比一个人强,再说了你带着我去,也可以有个名堂,就说我是阿玉的姑妈,来找她的。”
“这,这不好吧,这是很危险的事,大姐,我想还是算了。”
阿文倒还算是有仁慈之心,杜简听着觉得也甚是感叹,不管什么职业,可是有些还是没有泯失最初的纯善心。
“我不怕,阿文,我实也不瞒你说,我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女儿,如果她还活着,她也跟你这么大了吧。”
阿文一怔:“你还有女儿啊?”
杜简有些心虚,这张口就来的虚构事实,也是看到了各种剧本,说起来是一点都不为难的。
“伤心的事,就不说了,只是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就像阿玉丢下你一人搬走,可是她有事还是第一个想到你,而你也还顾念着你们曾经的姐妹之情,知道可能危险还会去,我也挺想你好好的,看着你,就像看到我的女儿一样。听我的没错,反正我一把年纪了,又一身是病,也没人会对我有什么心思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啊。”
阿文点点头:“好,那你跟着我一块吧,大姐,我也不知要说什么了,总之找到阿玉后,我会好好酬谢你的。”
“叫我王姐吧。”
她和阿玉一块儿出去,很不搭,一个漂亮,一个却偻着身子,头发灰白穿得土里土气的蓝布衣服,又黑又瘦的,过往的人都会纷纷转过头来看二眼。
这村里附近也有几家足浴室,K房,阿文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也没空进去,在外面问一声知晓阿玉不在,就走了。
“阿文,你怎么知道阿玉有危险啊?或者,她只是喝多了。”
阿文心急,望着外面的夜灯:“王姐,我们做这行的,有些内情也是知道的,实话跟你说吧,很多行内的话,行内的人一听就知,阿玉向我求救绝不是喝醉了,前段时间消失了几个姐妹,我们都以为她们回老家从良去了,但是却有人说她们被控制起来,让她们运毒品。”
杜简手抖了抖,不着痕迹地轻轻地握紧了。
来这里果然没有来错啊,这里各种传说最多,她就知道无风不起浪的,便是比自已意料中的要知道这些事更快。
阿文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却很天真地相信她一样,带着她一块去找人,一点不怀疑她有什么动机的。杜简想到时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尽力帮阿文,把阿文从这样的生活里拉出来,哪怕生命有限,但还是要过得更尊严自由一点。
阿文的手机响了,她着急地接了:“飞哥,是不是有阿玉的消息了啊?”
杜简和阿文靠得近,侧耳细听,听得那边的人说:“阿文,阿玉离开了Z市,你要是聪明的,就不要再找她了。”
“飞哥,飞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你要是不懂惹到你不该惹的人,那你也甭想活了,反正就这样,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联系我,不要再说认识我。”
电话无情地挂了,杜简看着阿文,轻声地问:“那,现在怎么办,还找那玉吗?”
阿文垂下眸子,然后点了点头:“找的,我们一块出来,我答应了她哥哥会照顾她的。”